小小躲在推車裏,雙手結蓮花,整個大廳溫度急劇下降,地磚上結了厚厚一層冰,將那些混混的雙腳全部凍住,他們向撲過來卻根本動不了。


    就聽有人叫道,“真是活見鬼了,這地麵上怎麽突然結了一層冰,還將老子的鞋凍住了。”


    刀疤男此時臉都綠了,“傻逼呀,把鞋脫了,給我砍死他倆!”


    刀疤男一聲令下,就看到三百多號人一起蹲下,開始比賽解鞋帶,但是當他們發現光腳也被凍住的時候,嚇得已經麵無人色了。


    “大,大哥,腳丫子也凍住了,這冰邪門了!”


    “草,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眾人不知道怎麽迴事,都吵吵起來。


    而刀疤男已經兇狠不起來了,也沒精力去管地上邪門的冰,他現在肚子疼得厲害,就像找個廁所,一瀉千裏。


    可是他的雙腳也被凍著,刀疤男都哭了,他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襠,總不能當這麽多兄弟的麵,拉在這裏吧?


    可是,可是實在忍不住了啊!


    刀疤男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因為他再也忍不住了。


    可是小小並麽有決定就這麽放過他和他的小夥伴們。


    小小再次施法,這一次小小將他們的肛門全部冰封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酒樓風雲(中)


    驕陽炎夏,度假村就跟個大蒸籠一樣,今天正好是節假日,沋河水庫雖然是飲用水,但還是被開發出了一片水域,被改造成了水上樂園,此時水上樂園歡聲笑語,家長們帶著自己的孩子在水裏嬉戲。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飯點,度假村相對安靜一些,不過悶熱異常,水泥路麵上都能烤熟雞蛋,街道兩邊的店鋪都緊閉著玻璃門,享受著空調帶來的絲絲涼風。


    如果此時街道上有人,定會感到奇怪,為什麽忠義酒樓的門窗縫隙會飄出絲絲白氣,那白氣不是熱氣,而是寒氣。


    此時忠義酒樓大廳裏冷如冰窟,裏麵三百多號人冷的渾身顫抖,卷縮在一起,身上披了一層白霜,嘴唇都凍得發青。


    不過那些人裏麵還有幾十個異類,為什麽叫他們異類呢,其他人冷的直哆嗦,這幾十個人卻滿頭大汗,臉色憋得紫紅,一手捂著肚子,另外一隻手敲著菊花,還發出砰砰的聲音。


    我、邦楚和薑軍站在刀疤男麵前,看著刀疤男跪在地上,一頭撞地,磕得頭破血流,我能理解他,吃了過量瀉藥,鬧肚子疼,想要一瀉千裏,卻發現肛門被冰封了,這什麽感覺?我告訴你,絕對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去試試,你覺得想一頭撞死。


    刀疤男是一條壯漢,可是這麽一條壯漢,卻跪在我們麵前哭的稀裏嘩啦的,他嘴角流著哈喇子,含混不清道,“我嶽老二在江湖上混上二十多年了,今天倒是眼拙了,沒想到咱們酒樓裏竟然有高人,我嶽老二有眼不識泰山,但是現在服了,真的心服口服,求求哥哥們饒了我吧……”


    邦楚從兜裏掏出香煙,掏出了三根,遞給我和薑軍一根,自己叼了一根,邦楚踹了刀疤男一腳,笑道,“這人有三急,尿急、便急、屁急。這三急有兩急都要用到屁眼,可見這屁眼被堵上確實很讓人著急啊,難怪罵人的時候,最恨的一句話就是生兒子沒你屁眼,這是要生生的憋死兒子啊。”


    邦楚說的搞笑,把我和薑軍都逗樂了。


    邦楚繼續道,“看你也是一條大漢,養著三百好兄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堵上了屁眼,一樣要認慫不是,饒了你們也行,那就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刀疤男哭道,“哥哥,我們就是來收保護費的,我就是老大,沒有人派我們來。”


    邦楚嘿嘿一笑,“煮熟的鴨子嘴硬啊你!兄弟們上私刑!”


    刀疤男一聽臉都綠了,劇烈掙紮了起來,但是他雙腳被凍著,任他如何掙紮都是在做無用功。


    薑軍從儲物間裏又推出一輛推車,裏麵的滿滿一鐵桶綠豆湯,本來是給服務員們留著降暑的,這次卻派上用場了。


    薑軍又在儲物間裏找了一個塑料漏鬥,邦楚將刀疤男固定住,我將塑料漏鬥插在他嘴裏,薑軍就一勺一勺的將綠豆湯往刀疤男嘴裏灌。


    邦楚一臉壞笑道,“將他灌成大肚子,再將他的小夥伴冰封了,我讓他尿不出來,憋死他丫的!”


    我和薑軍不由豎起大拇指,這招太狠了,就是鐵漢也要跪啊。


    刀疤男一聽,直接昏死過去了,薑軍一勺綠豆湯將他潑醒來,刀疤男似乎已經有點崩潰的跡象了,他雙眼通紅,眼白布滿血絲,臉色已經變成了紫黑色,渾身一個勁抽抽。


    邦楚又踹了刀疤男一腳,厲聲問道,“快說誰派你來的!說了就讓你上廁所。”


    刀疤男一聽上廁所三個字,雙眼刷的亮了起來,她再也忍不住了,帶著哭腔喊道,“我說,我說是陳倉鬼畫門讓我們砸場子的,他隻是說我們將事情辦妥了,就給我們一筆錢,但是他娘的沒說酒樓裏有高人啊。”


    我雙目一沉,果然是陳倉鬼畫門搞的鬼,但是這刀疤男說自己是陳倉的混混,我就有點預感這事情和鬼畫門有關係。


    薑軍道,“把他們放了吧,在堵住他們的屁眼,隻怕真能講他們憋瘋了。”


    我瞧了瞧推車的鐵皮,小小會意,將那些拉肚子的家夥腳下的冰封化開了,忠義酒樓廁所隻有二十多個,這些家夥排成隊,足足排了半個小時才全部解決完。


    刀疤男都拉虛脫了,他雙股顫顫的從廁所裏走出來,看起來就好像餓了三五天的老虎,無精打采的,他心驚膽戰的站在我們麵前,看著就好像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一樣。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小倩打的,小倩說已經將綠毛擺平了,而且給了他深刻的懲罰,我聽到這個深刻的懲罰,不由得淡淡的憂傷起來,哎,從此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太監。


    邦楚讓刀疤男將她的兄弟們都解散了,哪裏的迴哪去,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渭南,不然決不輕饒。


    不用邦楚警告,他們也不敢來了,被冰錐爆菊的刺激玩法,我估計打死他們也不想再玩了。


    三百多號人,就跟一窩蒼蠅,逃也似的離開了酒樓。就聽到街道上傳來各種交通工具的聲音,有踏板、摩托,小轎車,甚至還有卡車,後來聽街上的鄰居說,當時那些混混離開的時候,還有些人騎著自行車、穿著旱冰鞋、甚至是徒步跑的。當時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渭南到鹹陽少說也八十公裏路呢,徒步跑還不得跑上一天啊,就算是騎自行車也夠嗆,為了來砸場子,他們也不容易啊。


    難怪邦楚讓小倩給他們取錢的時候,嶽老二眼睛都直了,看來他們是真的缺錢啊,現在混混不開公司,就那麽在街道上瞎混的沒有不窮的,看來嶽老二就是這種不入流的。


    邦楚道,“帶我們去陳倉鬼畫門,我們就放過你。”


    刀疤男一聽,滿臉恐懼之色,“他們知道了,會殺了我的,他們也是高人,我師父就死在他們手上。”


    我好奇道,“你師父怎麽死的?”


    刀疤男聲音顫抖道,“當年鬼畫門要吞並我們蒼龍幫,我師父不同意,還說鬼畫門是邪幫。當時鬼畫門來人找我師父,說是送我師父一幅畫,那人從袖子裏掏出毛筆,刷刷地在宣紙上畫了一頭藏獒,就聽嗷的一聲,那藏獒竟然破紙而出,將我師父咬死。”


    “當時我也在場,我報了警,警察趕到現場,屍體鑒定以後,說我師父是被藏獒咬死的,我說不是咬死的,是被鬼畫門的妖人害死的,他們根本不相信我,因為那頭藏獒本來就是虛無的,所以此時也就不了了之了。我鬥不過鬼畫門,隻有被迫跟了他們。”


    “我師父原來是少林寺的和尚,會些拳腳功夫,因為家裏給說了媳婦,就還俗了。師父江湖氣很重,迴到陳倉後有仗義疏財,經常救濟村裏的窮戶,所以村裏人都很尊敬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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