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繩索的軍士幾步到了王塵身後,雙手一揚,繩索對準他頭頸套下,使勁往後一拉!繩索勒緊王塵咽喉!


    王塵把真元聚到喉嚨處,運勁往外一蹦,繩索立即斷為兩截,身後的軍士用力過猛,一跤坐在地上!


    另一個去綁姚依真的軍士甚是憐香惜玉,見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繩索套去也是輕飄飄地,慢慢後拉,隻見繩索好似套進水裏一樣,順著她脖頸一拉而過,什麽也沒套住!那軍士方才急匆匆再次套落,這次倒是用力了,自己猛拉之下,繩索穿過姑娘的雪白脖頸,自己雙手猛地拉空,攥著繩索,也是一跤坐在地上!


    巫青雲和司馬言看著眼前奇事立即驚異萬分,但要是讓他們相信這兩個少年男女是妖怪,單憑眼前之事,還是難以令兩人信服。(..tw$>>>棉、花‘糖’小‘說’)


    司馬言喳地抽出腰刀,刀尖指著兩人怒道:“原來是兩個變戲法的!不用綁了,直接砍了四肢,看他們還耍什麽花樣?”


    王塵頓時不悅道:“你這人怎麽能這樣?我正玩的高興,你就想出這麽個餿主意來?要砍就砍你好了,我可不幹!”


    姚依真笑道:“軍爺,看來他不會變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戲法,你別再惹他啦,他現在一身晦氣,誰惹到他誰倒黴!”


    司馬言如何肯信?手中鋼刀一揮,身邊的軍士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刀槍劍戟齊下,那裏是斬斷他倆四肢的架勢,分明是把兩個奇怪少年剁成肉泥的屠戮陣勢!


    眾人隻覺眼前兩個少年男女身影一晃,斬下的刀劍把桌椅板凳砍得碎裂一地,兩人卻瞬間不知去向,急待眾軍士四顧時,司馬言和巫青雲兩人頸側各自駕著一把刀,陷入了王塵兩人手裏!


    王塵手中正是司馬言的那把腰刀,明晃晃的架在他頸側怒道:“你身為帶兵的將領,昨夜夏軍洗劫了幾個村子,怎麽不見你們去救援?大清早的和我較什麽勁兒?我不過是個普通百姓,偶爾經過這裏吃頓飯罷了,你上來就汙蔑老子是奸細,是不是想找死?”


    司馬言連自己的腰刀怎麽落到他手裏都沒看清,又驚又怒,“你挾持朝廷命官就是造反!你既然是大宋百姓,趕緊把刀扔下,本將軍可以既往不咎!”他為了保命,對這殺官造反的小賊隻好網開一麵了。[..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巫青雲低頭看著頸側的匕首,不理姚依真一臉不屑的神色,對王塵喝道:“你看自己的樣子像普通百姓嗎?你說你不是奸細,為何來到這裏就和那兩個奸細喝酒暢談?你說你是普通百姓,你姓什麽?叫什麽?哪裏的人?到這裏幹什麽?有官府簽發的路引沒有?”他每說一句,姚依真的匕首就逼近一分,待到他說完,頸側已經隱隱滲出鮮血來,神色卻是絲毫不懼!


    眾軍士加上巫青雲的十幾個手下,團團把四人圍住,隻是兩位領導都落入敵手,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嘴裏吆喝著大聲恐嚇威脅兩個少年,以壯聲勢。


    王塵衝四周喝道:“閉嘴!”他沒有薩誌堅‘舌綻春雷’的功夫,怒氣衝衝的神色也不嚇人,連叫了四五聲才讓眾人安靜,他對巫青雲道:“你問的也在理,我叫王塵,峽山鎮臨阿村人,流落到此間的,沒有路引,不信你們可以去查,必須還我一個清白,我可不是什麽奸細!”


    他和曲成在臨阿村住了數年,村裏的人大都認識他們,要是到那裏訪查,多半落實自己普通百姓的身份。隻是兩人半夜偷偷搬家,以致生出變故,會不會因此查出自己魔刀門少主的身份,他可沒去深想。


    巫青雲冷笑道:“你以為官府查案就這麽簡單?我們隻是現在懷疑你是奸細,還要取得證據才能確定,隻是你仗著自己會點武功就不把官府放在眼裏,太小看官府的能力了吧?就算你今天挾持我兩個僥幸逃脫,以後的日子,勢必難逃官府的通緝,這天下將不會有你絲毫的容身之處!”


    王塵道:“那你想怎麽樣?”


    巫青雲道:“你現在是嫌疑犯人,隻有隨我進城,先羈押在獄中,等到我查明真相自然還你清白,你才可以堂堂正正的離開。”


    王塵奇道:“這就把我關到監獄裏去啦?我要是不去你會怎麽樣?”


    巫青雲淡淡道:“你不去就是畏罪潛逃,一樣是通緝犯,你要是威脅我們而逃,或者是一刀殺了我們,就算你不是奸細,也觸犯刑律,照舊天下通緝!”他深明律典,說的都是實情。


    王塵頹然道:“你的意思無非就是惹到你們當官的就有無窮的麻煩是不是?”


    巫青雲道:“你可以那麽說。”


    王塵冷笑道:“我可不是什麽怕麻煩的人,隻是你們汙蔑我是奸細,我可不同意!奸細的名頭實在令人惡心,為了洗刷罪名,我權且相信你一次,跟你進城就是,你要是不還我清白,我絕不會放過你!”說完,把手中腰刀塞進司馬言手裏。


    司馬言沒料到巫青雲三言兩語就把兩個小妖怪賺到牢裏去了,心中不由對巫青雲的口才大為佩服,隻是這兩個是不是那麽聽話就兩說了。


    姚依真也撤迴匕首,既然王塵想坐牢,那就去好了,監獄在她眼裏和客棧有什麽區別?不過是一個收錢一個不收錢罷了。


    巫青雲追蹤那文士和老道已經數日,隻是那兩人行蹤極是詭秘,有好幾次從自己眼皮子地下就突然消失,他猜測兩人極難對付,等到在這城外跟上了兩人,就立即派人報知守城將軍王珪增援。不料還是讓他們跑掉,這兩個形跡可疑的少年男女卻成了替罪之人。


    王塵和姚依真大搖大擺的隨著巫青雲等人進城,仿佛進旅店一樣被關進羊牧隆城的大牢裏。


    司馬言這次倒沒再給兩人上刑具,生怕再出什麽怪事,隻是一群官兵簇擁著兩個俊秀少年男女進城,好似不是押囚犯坐牢,倒像是官軍護衛小少爺一樣,給足了王塵兩人麵子。


    監獄裏男女分開關押,但巫青雲怎麽還敢節外生枝?有意吩咐選了一間幹淨的牢房,把王塵兩人連哄帶勸的弄了進去。


    姚依真看著簡陋的牢房,奇道:“臭小子,到這裏玩有什麽好的?一個奸細的罪名有那麽重要嗎?犯得上這麽委屈自己?”


    王塵教訓她道:“你懂什麽?這裏管吃管住不要錢,比荒郊野外強了百倍不止,神宵派和魔刀門萬萬不會料到老子會隱藏在這裏,豈不是好玩的緊?”他上床躺倒,居然嘴裏哼起小調,一副休閑娛樂的嘴臉。


    忽然隔壁牢房中有人怒罵:“******,老子沒有殺人,為什麽抓我!快點把老子放了!那人是自己生病死的,和我有什麽關係!快點放了老子啊!”


    對麵牢房內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蒼老之聲,“你省點力氣好不好,你都叫了三天了,那些話在這裏喊也沒什麽用,牢頭又沒給你做主的能力。”


    隔壁那人嚷道:“我不喊他們怎麽會知道?”


    對麵老人道:“你要是家中有能托關係走動的人,費點錢財疏通一下,或許還有可能到州府重審,要是沒能力,就安心等著秋後問斬吧。”


    隔壁那人叫道:“老子哪裏有人相托啊?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子,這幫千殺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把老子抓來了,老子到哪裏說理啊?”


    忽然又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叫道:“你他媽閉嘴行不行?吵得老子睡不著,找死啊?”


    隔壁那人忽然乒乒乓乓的敲打起來,叫道:“老子正煩著那,你還睡得著覺!”


    那尖聲尖氣的聲音冷笑一聲道:“你要是真冤,為什麽招供?看你的樣子也沒受多大罪,一定是沒用刑你就招了是不是?”


    隔壁那人怒道:“你見過那刑具嗎?你不招行嗎?老子可不願意受那份罪!”


    對麵老人歎道:“你既然招供了,還喊什麽冤啊?還想過一遍堂,再上一次刑具嗎?”


    隔壁那人頓時聲音小了許多,“我可不想再上堂了,那幫掌刑的孫子太狠了,光看著別人受刑就嚇死我了。”


    王塵越聽越奇,這牢裏怎麽會有如此奇事?隔壁這人居然是個沒打就招供的殺人犯,還說自己冤枉?可他一聽刑具就嚇得要死,就算冤屈也招供,這世上哪有如此怕疼不怕死的奇人?


    隔壁又傳來那人長籲短歎的聲音,那老人和尖聲尖氣的人卻沒了聲息。又過了一會兒,隔壁那人又小聲咒罵起來,其他牢房忽然乒乒的敲打起來,那人的咒罵聲頓時銷聲匿跡。


    牢獄中什麽樣的犯人都有,屈打成招的,被逼陷害的,還有和王塵一樣被別的案件牽扯進來的,什麽情況的都有。


    要是真的有罪,大多都是認命的犯人。可是那些受了冤屈的要是沒人上下打點,在這牢裏關到白頭的也是大有人在。還有的被關的時間長了,都被官老爺忘記了,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看來,王塵的牢獄休閑生活還要過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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