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裏麵的氣氛原本就很微妙,眼睛女孩的話就像是星星之火,將炙熱的叢林好似著了火


    在聽到眼睛女孩的話之後,郝任苦笑一聲。這個眼鏡女真是天真,真的以為這樣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嗎?


    果不其然,在眼睛女孩話剛剛說完,劉唐立即站出來,大怒說道:“你這賊婆娘,為何要無緣無故誣賴灑家,先吃俺一拳!”


    劉唐的速度快如鬼魅,郝任還沒有看清對方如何出拳的,隻見一道黑色影子閃過,對方的拳頭便已經落在了眼鏡女孩的胸膛上。“啪”的一聲脆響,眼鏡女孩倒飛出去,重重而摔在地上,身體抽搐片刻,沒有了動靜。血液如同花朵一樣從她的胸膛綻放出來,灑滿了整個叢林。


    死人了!


    所有的新人都是心頭一蒙,郝任的嘴角也是帶著苦澀表情。無限空間果然是危險重重,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現在卻已經是地上的一具屍體。生與死的距離竟然如此的相近。


    眼鏡女孩眼睛凹陷的躺在地上,卻無人敢給她收屍。人死如燈滅,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去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收屍。


    樹林中,三夥人,一具屍,就這樣默默的相持下去,靜靜等待時機的到來。


    ……


    響亮的山歌越來越近,一個挑著挑著酒桶的漢子漸漸映入眾人的眼前。看見這個賊眉鼠眼的漢子到來,梁山一夥以及以及郝任一行人心頭都是一亮。


    隻有他們兩方人知道,智取生辰綱現在正式的開始了。


    一切迴歸正軌,一行禁軍早已經幹渴難耐,見到酒之後又不能買,對楊誌心生抱怨。而白日鼠配合著吳用在上演著雙簧,試圖騙過所有的人。郝任等人冷眼旁觀,準備在關鍵時候來致命一擊。


    所有的人都各懷鬼胎,一個小小的樹林儼然成了一個舞台,各方人馬紛紛上台唱戲。


    在梁山的人吃完第一桶酒,並已經下完藥的時候,李雷站起身來,做出一個虛假的笑容對白日鼠說道:“你這桶酒能賣給我嗎?”


    李雷突然出現買酒,並沒有在梁山等人的計劃當中,白日鼠一時沒有了主意,立即用眼神示意吳用。吳用咳嗽兩聲,讓他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得到吳用的示意之後,白日鼠對李雷說道:“你們這群人來路不明,我的酒不會賣與你們!”


    李雷笑著說道:“難道你們這酒有迷藥不成,要不然怎麽不能賣給我們!”


    豈料這話說出之後,白日鼠立即惱怒,二話不說從擔子裏麵取出一把短刀。短刀閃耀著冰冷的光芒,白勝臉露猙獰操著刀兇狠地向著李雷刺來,口中同時大喝:“你這廝,居然毀我名譽,看我不把你捅個稀巴爛。”


    見到白日鼠突然發狠,李雷一下子被嚇的臉色發白,他哪裏會想到白日鼠會突然發瘋向他刺來。


    在水滸原著當中白日鼠雖然膽小如鼠,但那也要分對誰。若是對麵的人是楊誌這樣的一等一的好手,他自然不敢這樣,可是對上李雷這樣整天知道喝酒,挺著啤酒肚的部門經理,自然要兇狠無比。


    白日鼠突然發瘋其中自然有吳用的示意,他原先找白日鼠是想靠著對方膽小如鼠的性格讓楊誌放鬆警械,隻是現在突然多出一群莫名其妙的輪迴者,他自然要改變策略。既然劉唐已經一怒之下殺了一個人,那麽就讓白日鼠再刺傷一個人,如此一來便會讓郝任一行人膽戰心驚,不在影響自己等人行事。


    這便是吳用緊急之下想出來的計謀。


    白日鼠的尖刀刺入李雷的腹部,鮮血從後者的腹部不斷流出,裏麵的腸子也露了出來,看似恐怖實則沒有生命危險。白日鼠挑的地方很好,刺中之後可以造成重傷,卻不會讓其當場死亡。有時候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比一個死人更有用,吳用精讀兵書自然知道這道理,故而他才讓白日鼠隻是刺傷而不是刺死。


    郝任著躺在地上臉色發白的李雷,又看了看對麵吳用嘴角淡淡的笑意,心裏已經推測出來對方大概的意圖:


    “是打算震懾我們嗎?不過這個計謀注定是實現不了的!”


    對方既然已經出招,他自然要應下來,否則隻能被人捏著鼻子走。他站出來,站在數十個禁軍漢子的麵前,大聲問道:“你們真的想要喝酒嗎?”


    一眾禁軍本來就口幹舌燥的,心中火氣深大,見郝任問話立即惱怒迴應道:“廢話!爺爺們熱的快要趴下了,難道還不能喝一口酒嗎?”


    “蠢貨,一群蠢貨!”郝任冷冷一笑,罵道:“別人早已經將迷藥下到了酒桶裏麵,就你們的還想喝酒,生辰綱被劫走了也是活該!”


    “裝作挑夫就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你們可知道這生辰綱的消息都已經傳遍附近道路上所有的強人,真是愚蠢不可及。”他繼續罵道。


    他的話聲音很大,正好樹林裏麵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楊誌在聽到“生辰綱”這三個字時候,臉色立即突變,一把刀突然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郝任麵色不變,心中卻是震驚無比。他就站在楊誌的麵前,卻沒有看到楊誌究竟是如何出刀的。先前是那個蒙麵少女,現在又是楊誌,他已經不清楚無限空間裏武力的上限到底在什麽地方。


    “你這廝胡說些什麽?”楊誌眼中放著冷光,刀鋒不斷逼近他的脖子。


    “小小的一個黃泥崗真的會聚集這麽多人,世界上哪裏有這麽巧的事情,所有的巧合不過是人為的罷了。”他站在楊誌麵前,麵不改色,“如果你不相信,就讓對麵那些人試試將他們下了藥的酒喝一口。我若不是接了任務,哪裏會管你這個蠢貨的死活,你若是殺我就盡管來吧,至於殺了我的後果可不是你能夠承擔得起。”


    他的話顯然起了作用,楊誌握著刀的那隻手有些遲疑。郝任的膽色、談吐明顯不是小小的劫匪所有夠有的,加上他最後那句“我若不是接了任務”更是讓他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就在楊誌遲疑的時候,一把飛刀突然破空而來,就像電光一樣撞擊在他的刀上。頓時之間,他握在手中的刀偏了方向。


    而趁著這個機會,郝任立即一個翻身,從楊誌手下逃脫。


    剛剛逃脫楊誌手中,郝任便撞進一個嬌軟的身體當中,一股幽香淡雅的香氣撲鼻而來,令他一時之間感到心猿意馬。


    第3章柔軟的身體與危機四伏


    嬌軟的身軀闖入自己懷中,郝任心神一蕩,抬起頭卻正好和蒙麵少女的清澈眼眸對視在了一起。嗅著少女發絲間清淡的香氣,他有些尷尬,連忙放手。


    放手之後,他卻感到自己手掌還有殘香餘熱,一時之間又戀戀不舍。


    蒙麵少女有些微怒,但又不好發作出來,隻能帶著嗔怒聲音說道:“你這個人膽子還真大!”


    這話一語雙關,郝任揣著明白裝糊塗,轉移話題說道:“要是膽子不大,這任務怎麽還能完成。”


    ……


    雖然郝任已經從自己刀下逃脫,但楊誌的心中已經開始遲疑了。他提著白鐵刀,一躍兩丈高,穩穩站立在梁山一夥人的麵前,左手猛地一抓,單手提著酒桶升空,冷聲說道:“為了澄清幾位兄台的名譽,這酒還請幾位兄台喝下去吧!”


    酒中已經下了迷藥,若是喝下去,自己一夥人定然處在危險的境地。梁山一夥人知道自己已經處在被動的境地,哪裏肯喝下去,隻聽得吳用大喝一聲“動手”,劉唐、晁蓋以及公孫勝立即向著楊誌圍殺而去,而阮氏三兄弟則向著裝有生辰綱的擔子奔去。


    蒙麵少女一躍而起,身影輕妙,翩若驚鴻,手持一把刻有神秘花紋的青銅短劍阻攔阮氏三兄弟。


    戰鬥的火焰已經點燃,樹林裏麵頓時之間變得糟亂不堪。


    郝任站在原地看著正打的難舍難分的梁山三人以及楊誌,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心想繼續廝殺吧!你們若是不火拚,我又怎麽渾水摸魚,完成任務。


    主神的交給他們的任務是完成生辰綱的押送,但並未明確表明一定要由楊誌完成這次押送,就算是楊誌和梁山的人同歸於盡,他們也可以扮作挑夫將東西送到東京開封。而且隻要蒙麵少女還活著,剩下路途當中的小貓小狗就不足畏懼。


    不過等等……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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