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梅玲這麽淡定的樣子,實在是難以想象她到底厲害成了什麽樣子?在這個會所裏玩的人,不是高官有錢人,就是一些比較厲害的黑社會上的人,平日裏都傲氣的很,怎麽現在對梅玲這麽恭敬了起來?


    梅玲,是不是沈家人都很疼你啊?


    疼我?真是好笑,沈老爺子死後,沈家就沒人了,每天麵對著一群眼睛每時每刻都盯著沈氏集團的堂兄堂姐,你覺的他們會疼我嗎?!


    梅玲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的不好,我聽的頓時語塞,就算我沒有親眼看見過梅玲一個人在北京是有多麽的艱苦,可是看著梅玲身上現在那絲毫都察覺不出她原本是女孩子的行為與外表,我都能想象梅玲受了多大的委屈與痛苦。


    收起你那對我憐憫的眼神,我不需要你可憐,確實,你也根本沒有覺得我可憐的資格,現在我已經是沈氏唯一的繼承人,董事會裏百分之八十都是我的人,我有一個這麽大的產業,這是別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你覺的我還需要別人可憐嗎?


    我與梅玲,我們之間的所有言語,在這個時候都變成了根根尖利的鋒芒,隻要一說話,對方便都覺的像是被刺傷,我也幹脆不說話了,梅玲把酒喝完後,又叫我喝了剛才杯子裏的果汁,喝完我們就去睡覺。


    這果汁的味道有些奇怪,但看著杯子裏還剩一點,我就隨手將最後一點給喝了,玻璃杯子見底後,隻見杯子底有一抹白色微顆粒的東西,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就像是麵粉還沒來得及溶解一般的東西。


    梅玲拉我出門,付賬後隨便找了家住宿的地方,開了個雙人床,我們在一起睡了一晚,早上去便一起去上課。


    自從梅玲叫我陪她一起玩後,她倒是對我沒以前那麽刁鑽,並且我晚上經常陪她出去,早上一起迴來,大家都把我說成是她馬子,對我的罵聲也越來越難聽,不過畢竟不敢擋著我的麵罵。


    大學的課程都比較少,有時候上了一個上午,午就不用去了,一個星期的課程,加起來也就那麽兩三天。


    今天星期二,上午上完課,我們午就是寢室大掃除,眼見著就要放假了,我幾個月都沒有進過一次寢室,就想趁著今天午大掃除的日子,我幫的室友們打掃衛生,然後再收拾東西,等考完就可以迴家,幾個月都沒有見到小狸和李純溫,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麽樣了。


    梅玲等老師走後,給了我酒店房卡的鑰匙,對我說她等會有些事情要去辦,叫我先迴去,今晚她會帶著朋友一起迴來玩。


    我最厭惡的便是梅玲老和一些雜七雜八的人交往玩耍,不過我又特別渴望晚上的聚會,因為到晚上,人多熱鬧,並且,梅玲似乎非常喜歡給我喝他們經常去的那個會所裏喝一款果汁,就是她第一次把我叫過去給我喝的那種,芒果汁,有時候是青蘋果汁或者別的水果。起先第一次喝的時候,我覺的這種果汁非常的難喝,但是喝習慣了,現在我心裏確每時每刻心心念念的都惦記著那款果汁,就像是上癮了一樣,隻愛喝那所會所一家的,有時候梅玲不在,我都會偷偷的跑去買幾杯喝。


    或許是因為很久都沒有打掃過寢室衛生,我還沒站起身來,身後的羅美君立即對怒氣衝衝的向我衝過來,直接向我開罵了,對我說不要整天出去**了,還要不要迴寢室了?寢室衛生還要不要打掃了?!


    被羅美君一陣怒斥,班上的人都來看笑話,我並不想搭理她,繼續收拾著書本。可是羅美君見班上很多人都在幸災樂禍的看笑話,羅美君的氣焰立即又上去了,一把揪住我的頭發,將我從凳子上的揪起來,用力的晃著我的腦袋罵我有本事去賣,怎麽沒本事打掃衛生?。


    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看著這個死女人的臉,火氣不由自主的就上來了,正想朝著她那張抹滿厚厚的白粉的臉上扇過去,但是也沒來的及等我出手,梅玲一把將我往她平坦的懷裏一拉,腳一伸,擦的噌亮的皮鞋頓時向著羅美君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腳,羅美君頓時尖叫了一聲,向著身後的桌子上倒去,嘭的一聲巨響,她整個人頓時就滾到地上去了!哎呦哎呦的不停叫喚。


    梅玲拉著我的手,向著羅美君身上踩上去,嘴裏含了一口痰,往羅美君臉上用力一吐,冷言冷語說如果次再敢這麽放肆的話,以後出門小心一點!說著拉我出去了。


    第三百零一章毒入骨髓


    "剛你良慈哥告訴你包裏還有吃的禮物的時候,我就在這裏了啊!"秀雲姐笑的無比的開心,一手端著裝著葡萄的盆托。一手不住的撫摸著她那頭烏黑長長的秀發。


    "可我一點都沒聽到你的腳步聲。"我不由的懷疑起來。


    秀雲姐俯下身子湊到我耳朵根子旁說道:"傻良善,要是讓你知道的話,我還怎麽嚇你。"


    雖然這理由解釋的通,可是我總覺的怪怪的。秀雲姐也沒管我有沒有多想,剝了個葡萄吞進口裏,向著良慈哥低下頭去,用軟軟的舌頭將去了皮的葡萄抵進良慈哥口裏,轉頭吐出了幾顆褐色的葡萄籽。


    我看著這種場麵羞滿麵通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秀雲姐見我這傻樣,側頭往門口揚了一下。我立馬就明白了秀雲姐的意思,慌忙的說我要去做暑假作業了,不然不能升學的!說著趕緊的起身往外走。而秀雲姐忽然叫住了我,叫我幫她們關上門。


    "關門做什麽?"我很好奇的問了一句秀雲姐。秀雲姐覺的好笑。手臂就像兩條水蛇一樣,纏住良慈哥的脖子:"我要和你良慈哥做羞羞的事情,你要看嗎?"


    羞羞?我愣了一會,瞬間明白了什麽,臉紅心跳,無比的尷尬,趕緊的把門給關上了。


    秀雲姐之前男人和她說上一句話都要臉紅好久的,現在就跟鎮東那老公死了好幾年的張嬸子一樣,看見男人從她家門前經過都要上前捏兩把腰,但這畢竟是良慈哥願意的事情,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於是去書房做作業。


    我爸和我伯父在書房坐著,我爸手上依舊是托著一本醫書,並未理我伯父,伯父尷尬的坐在我爸身邊,看見我來了,從腰間的挎包裏掏出一張十塊錢的紙幣來,遞到我麵前,叫我去買糖吃。


    自從聽見伯母對奶奶說要挖我媽的腦袋給良慈哥熬湯喝後,我對伯父一家,除了良慈哥,我誰都不願意搭理了,也沒接伯父遞過來的錢,直徑走向櫃子,去拿我的書包,我爸也沒有因為我不禮貌的行為訓我,叫我不懂的去問他,畢竟我爸也是當初鎮子裏少數的幾個大學生之一,我學習方麵,他是能教我的。私莊序號。


    奶奶大概是和伯母說完了事情,來書房問我爸伯父晚上想吃什麽,見我在書房裏,有些驚訝,對我說:"良善,你現在不是和良慈秀雲在一起嗎?"


    我臉一紅,沒好意思把秀雲姐和良慈哥的事情說破,於是對奶奶講秀雲姐要我拿作業去給她看看,她叫良慈哥教我。


    奶奶點了點頭,叫我拿了作業本趕緊的去。看著奶奶這麽緊張秀雲姐與良慈哥在一起,我有些好奇的問奶奶:"奶奶,你是不是不希望秀雲姐嫁給良慈哥啊!"


    我話一完,我爸和伯父都抬頭看著我,奶奶一愣沒想到我會在我爸和伯父麵前問這個問題,叫我拿好了書跟她去外麵。


    "良善,你怎麽會忽然問這個問題,是秀雲姐和你說了什麽嗎?"奶奶將我帶到廚房,給了我一個煎餅子吃。


    "才不是呢,是我自己看出來的,而且我還看出你最近好像很是提防秀雲姐"我有些嘚瑟的對著奶奶說,希望奶奶誇我聰明。


    奶奶一時語塞,臉色有點尷尬,但卻什麽話都沒對我說了,伸出食指在我的額頭上一點,罵我這鬼丫頭精明,完了催著我快去秀雲姐這裏。


    可我剛從廂房裏出來,怎麽可能又會迴去呢?想了會,打算去白梅玲家裏探討一下作業的答案哪裏有抄,畢竟問我爸太麻煩了。


    梅玲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一個女孩子,是我家鄰居,我家的牆與她家的牆隻隔著的一道一米來寬的小巷子,近的很不僅如此,她還和我同年生的,和我一個班級,隻不過她的性子要比我來的潑辣些,長得又高又壯實,無論是罵人打架,在我們女生裏麵都是頂呱呱的水平,在我們一起同班的四年裏,她從未被班上的男同學揪過辮子,更沒被欺負過。


    我看見梅玲時,梅玲正躺在椅子上吃著西瓜,見我來了,一把將西瓜皮隨手一甩,從椅子上滾下來:"良善,我正想來找你呢,八斤家門前有個個喜鵲巢,我們去把它給掏了吧!"


    我看了看我手裏帶過來的幾本作業,再看梅玲一臉的興奮,毫不猶豫的把手裏的書一丟,跟著她去八斤家門前掏鳥窩了。


    八斤是個大人,二十多歲,但腦子有點問題,據說是他上學那會得了腦膜炎引起的,他也不和別的大人一樣出去工作,就在家跟著他爸媽種田放牛,每天都和我們一群小孩子混在一起,吹噓他以前學習有多厲害,我和梅玲平常都嫌他年齡太大了,又胖,他家離我們家又遠,所以不太愛和他玩。


    我們白柳鎮,雖然說很大,但是和村莊也沒什麽區別,依山傍水,之所以能稱的上是鎮的原因,就是鎮子裏有能提供老百姓日常衣食住行的商鋪,八斤住在鎮子在西邊的山腳下,我和梅玲去他家時路過豆漿鋪,於是在豆漿鋪裏買了三杯豆漿,兩杯我們自己喝,一杯給八斤喝,要是等會八斤不讓我們爬他家樹的話,我們就要他賠我們的豆漿。


    我和梅玲兩個人一邊說笑一邊蹦蹦跳跳的去八斤家,說到我良慈哥迴來的時候,梅玲忽然放慢了腳步,試探性的問了我一句:"良善,你秀雲姐,是不是要嫁給你良慈哥的?聽我媽說,你良慈哥瘦的太嚇人了,都沒有人的樣子,真是委屈你秀雲姐一個這麽好的姑娘,倒還不如跟了咱們鎮裏的白天霸,人又壯,又看上你秀雲姐好幾年了。"


    梅玲這麽說我良慈哥我就不樂意了,這時我寧願相信之前秀雲姐跟我說她看過良慈哥的照片的事情。


    "我看過我良慈哥以前的照片,要不是他生病了,比我們鎮子裏哪個男的都好看,再說,我秀雲姐隻喜歡我良慈哥,那個什麽天霸,我秀雲姐都不放在眼裏。"


    "誰說你秀雲姐隻喜歡你哥了?我媽前幾天還看見你秀雲姐穿著件掐腰的衣服,和白天霸一起在後山小路上散步,秀雲姐那屁股扭的,我媽說看的她都想變成男的了。"


    我有點生氣了,停在路上不走了,扁著嘴對梅玲說:"我好心好意的跟你來掏鳥窩你卻這麽說我秀雲姐,你這人真是太沒良心了,我秀雲姐不是這種人的,再說我就不和你去了!"


    梅玲生怕我不陪她去掏鳥窩,趕緊的對我說要我把她說的話當放了個屁,她再也不說了,然後跟我說別的好玩的事情,拉扯著我往前走。


    路上,我們老遠的就看見八斤家的大門緊緊的關著,像是沒人,梅玲頓時樂了,趕緊的拉我快點過去,說趁著八斤不在,我們趕緊的把鳥窩給掏了,這樣還省了一杯豆漿。這我當然是樂意,但那個喜鵲窩是在八斤家門前的一棵比碗口稍大點的梧桐樹上,我對梅琳說要不要去找竹竿?


    梅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不行,她昨天從這經過的時候看見大喜鵲在叼蟲子迴巢,估計是已經有了小喜鵲了,一竿子桶下來小喜鵲會摔死,然後看了看我和她的身材,梅琳忽然蹲在了梧桐樹的地上:"來良善,你沒我壯,梧桐木不結實,我爬上去恐怕樹都要被我壓斷,你踩在我背上爬上去,我在樹下護著你。"說著就拉著我往她的背上踩,我連拒絕都不行。


    我並不會爬樹,梅玲卻是個爬樹能手,她教我怎麽用力往上蹭,雙腿怎麽夾著樹才牢固,好在穿的是褲子,在梅琳的幫助下,不一會就爬到了半樹腰上,我低頭看著離我腳很遠的梅玲,咯咯的笑起來,說她真矮,梅琳叫我別廢話,趕緊的拿了小鳥走人,要是八斤迴來看見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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