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緒特別的激動,心裏真的替柳元宗不值,我們竟然救了這種人。


    “要不是你們殺了人,我一定會記的這份恩情,原本還想登門拜謝,但是你們兩個竟然將一個十幾歲的生命給殺害了,這就是我為什麽要殺你們的原因。


    也是顧著你們的恩情,所以我才沒親自出麵。


    ”翁老爺子這麽一說,我頓時啞口無言,隻怪這世界上不懂人情的人真惡心。


    “我看你都準備好了要將我們一網打盡吧。


    看你身後的架勢。


    ”我順著柳元宗的話往翁老爺子身後一看,隻見翁老爺子身後不遠的地方擺著一張大靈桌,靈桌上麵點著一根根白色的蠟燭,翁浩正穿著一件小道跑。


    就站在靈桌的旁邊,我無比嫌惡的看了翁浩正一眼。


    轉頭看向柳元宗。


    柳元宗臉上倒是沒多大的表情,帶著點淡淡的笑,之前聽他說過翁老爺子有些本事,現在我就擔心的是柳元宗能不能打的過這個翁老爺子。


    翁老爺子沒說話了,轉身將他家的大鐵門給關上了,站在靈台前,拿起一把用些銅錢組成的劍在空中揮舞,柳元宗叫我在一邊看著,對我說:“良善,你走開一點,這下我要給你顯擺一下你媽媽給我的那些內元是有多厲害。


    ”柳元宗說著的時候,翁老爺子將他手裏的銅錢劍刺了一張道符向著柳元宗刺過來,那符在刺過來的時候瞬間燒著了,整把銅劍渾身都閃著紅光,眼見著就要刺進柳元宗的胸口了,柳元宗整個身體向前一逼,身前的大鐵門瞬間被他身上發出來的氣給轟開,我離他將近有五六米遠,都能感覺的到一股陰冷的氣向我撲過來!那根銅錢劍,在還沒接近柳元宗的時候,頓時就化成了一淌水,從中掉落了下去!翁老爺子似乎沒有想到柳元宗的功力怎麽長得這麽多,頓時就有點慌亂,趕緊的又拿了另一把白劍出來,那柄白劍在一個裝著血的大罐子裏轉了幾下,劍端立即就染成了黑色,剛才那個道士,就是用這個旱龍血來對付柳元宗的!我大聲的朝著柳元宗喊這是旱龍血,叫他小心一點!我話說著的這會,翁老爺子一邊念口訣一邊將另一把劍拿了出來,同樣的沾上旱龍血,緊接著快速的將這倆柄劍向著柳元宗刺過來,柳元宗大概這次並不用考慮被人看見,也沒有什麽東西脅迫他,直接將這兩柄劍反轉過來,拿著劍柄,向著翁老爺子的肩胛骨身上刺過去!一聲慘叫頓時就從翁老葉子嘴裏溢出來,柳元宗並沒有將翁老爺子肩上的劍拔下來,而是對翁老爺子說他又可以休息兩個月了,這麽大的年紀,該管的不管不該管卻一門心思的要管!話說著的這會,翁老爺子的眼睛暗示著他身邊翁浩正用他手裏的桃木劍刺向柳元宗,柳元宗正背對著他們往迴走,並沒有注意翁老爺子會來這麽陰的一招,隻見翁浩正在他爺爺的教使下將劍舉向柳元宗,眼看著翁浩正就要聽他爺爺的話就快把劍刺進柳元宗後背了,我大喊了一聲:“翁浩正你想幹嘛?!”這一喊,頓時將翁浩正嚇著了,愣呆著拿著劍,左右環顧我在哪,柳元宗稍微的在原地停頓了一下,隨即向著我走了過來。


    我們迴家的路上,我問柳元宗翁浩正的爺爺會不會因為他刺傷了他而以後更加的變本加利啊?“當然會,並且,我還懷疑,他已經和李純溫勾結了起來,剛才我去他家的時候,聞見了李純溫的氣息,我想現在還隻是開始,估記這次後,以後他們會變本加厲的。


    ”“那我們不能殺他們嗎?如果他們一直都在害我們呢?”我問柳元宗。


    “也不能,其實他也是在維護他心裏的正義,我們本來就殺了人,他這麽對我們也是做他們分內的事情,就像是你們這裏的警察將殺人犯槍斃,良善,你要記住,我們已經做錯了一件事情,就不要一錯再錯,不然就真的沒辦法挽迴了。


    ”我沉默了下來,如果白梅鳳沒有死該多好。


    星期五迴家,我問柳元宗和不和我一起迴去?柳元宗說我現在在白水英家了,就應該好好的跟著她學習,他去的話,隻會分散我的注意力的。


    我又拉著柳元宗好幹爹好表姐的叫著,他有點鬆口了,但是就在我轉身收拾東西的時候,忽然又說不去了,對我說如果把我依成習慣了的話,我以後一定不會上進的。


    不迴去就不迴去,我有點不開心的一個人迴家,因為剛才在家纏著柳元宗一起迴去,所以耽誤了上一班車子,這一趟車子要等到五點半,現在都入秋很久了,五點半天後黑了大半。


    我一個人站在站台,等車,今天這個點迴家的人好像特別的少,開始還有幾個和我一起等的,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等了也不知道多久,隻見天色越來越黑,我又沒戴表,真的要去買一個手表了,之前還嫌戴手表難看,現在這會忽然覺的手表這種東西,在這個種時候真的非常實用。


    四周已經黑乎乎的了,站台上除了一展昏暗的燈光下麵隻有我一個人孤單的站著,我心裏一直都在怪柳元宗,真是的,這麽晚他也放心我一個人迴家,還說對我好呢,正在我不願意等準備迴家的時候,一輛車子從我右手邊的方向開過來了,車子前麵我看見了有白柳鎮的字樣,於是我趕緊的伸手攔車,車上還有些人,我隨便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對售票員說我去白柳鎮。


    這個售票員臉色有點僵,收了我的錢後,就坐在了我前麵的那個位置,我上了車有點困,就對我前麵的售票員說等會到了白柳鎮的時候叫我一句好不好?見那售票員點了點頭後,我把臉靠在窗戶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越來越冷的原因,還是我睡覺的時候身體的抵抗力下降了,實在是冷的受不了,睜開眼睛往車裏一看,打算問還有多久到白柳鎮?可是,我一睜開眼睛,車內昏黃的燈光下,除了我一個人,其他位置上的人都不見了,包括司機,包括售票員!而車子,還在飛快的前進!


    第一百二十四正魂消失


    我嚇傻了,看著飛快的向著不知道開向哪裏的車子,我的心都快要從嗓子裏蹦出來了,外麵的天色這麽的黑,隻有我這一輛散著昏黃燈光的車子在一片黑暗裏前行!柳元宗不在這裏。


    奶奶也不在,這會,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緊緊的抓著座椅,我想從窗戶上跳下去,可是外麵漆黑一片,我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所有的恐懼,在這個時候全都湧了出來,可是更加恐懼的是我看見車前麵的燈光照著一座黑乎乎的山腳,而車子飛快的向著這山撞了過去!瞬間一陣恐慌,所有的意識,跟著這一聲暴烈炸開,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多久過去。


    恍若是在夢裏,又如是真實,我靜靜的躺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耳邊有一陣巨大類似電波般的聲音傳傳進我的耳朵裏來,那種:“沙沙刺刺沙沙刺刺……”的聲音不斷的在我周圍響,讓我頓時就聯想到放電視斷台時顯示出來的雪花點點。


    我想睜開眼睛。


    可是把眼睛睜開了也是一片黑暗。


    那些聲音,不斷的從外麵傳進我的耳朵,像是離我很近,近的就在咫尺,可又像是很遠,我根本就分不清這些東西的具體方向,隻覺的聽著這種聲音。


    像是有某種大規模的東西在迅速生長,總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像是在哪裏聽過。


    擺渡一下看新節我的身體似乎在水上飄著,我能感覺到我在不停的變換著位置,身邊不斷有詭異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偶爾是一陣人的嬉笑,忽然又是一陣鷺鷥的驚叫,或者是水泡翻湧時傳出來的咕嚕咕嚕的的響動……,這一切都是這麽靜謐,我甚至是聯想到我媽,她那雙手溫柔的在撫摸我的臉,撫摸我的身體,甚至是撫摸我透明的靈魂,並且把一個常年壓在我頭頂上魂魄給拿走了。


    這個東西一離開,我頓時就感到無比的舒適,那些鷺鷥的叫聲。


    貓頭鷹的叫聲,還有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我感覺那些奇怪又詭異的小東西在圍著我看,在動我的頭發,在舔我的臉,而我就一直都在咯咯直笑。


    這一切就像是夢,無比的舒適安逸,而在我想就這麽幸福的地方天荒地老的睡上一覺時,一陣刺眼的亮光穿透我的眼皮覆蓋在我的眼球上,我莫名的感非常的害怕,猛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我眼睛裏的,竟然是李純溫。


    我伸手擦了擦眼睛,沒錯,真的是李純溫!而且我打量周圍的環境,竟然是在石蓮洞他休息的房間。


    李純溫看我醒了,趕緊的坐到我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見我似乎是正常的,鬆了口氣,給我倒了杯水,問我怎麽會出現在井裏?“井裏?”我睜大著眼睛看著李純溫。


    “昨天晚上我來上課的時候,本想去井裏打水,看見你仰麵漂在井上,嚇了我一跳,就把你給救了上來。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純溫,看著今天掛在牆上的日曆,已經是星期一了,我星期五發生的事故,而李純溫他卻說他昨天晚上把我從井裏撈出來?如果他說的真的話,那我星期六一天去哪了?還有我為什麽會出現在井裏?我明明是記得我星期五晚上是出了車禍的!李純溫看我不信他的眼神,剛想解釋,但忽然就露出了一種無奈的神色:“我去把這裏的老師都叫過來,他們都可以作證。


    ”說著轉身出去了。


    也就是一兩分鍾的時間,但凡是在辦公室裏的老師,都來看我了,那些老師看我醒了,像是看小動物一樣,稀奇的很,問我怎麽會想著跳井呢?還好是被校長救了起來,不然的話,我現在小命都沒了。


    這些老師臉上的神色個個逼真,不像是演出來的,可是我明明記得我是出了車禍,我怎麽會在井裏?李純溫見我精神不好,便叫這些老師先出去一下,將我扶躺在床上,叫我累的話就再休息一會,還問我餓不餓,他去交代廚房下廚房給我做些吃的,問我想吃什麽?現在一大堆的問題憋在我心裏我異常的難受,也不想吃飯,畢竟是李純溫把我從井裏撈了上來,對他的顧忌少了一些,於是對他說:“我星期五晚上迴家的時候,坐了一輛很詭異的車子,車上開始明明有很多的人,可是我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車上一個人都沒有了,後來車子撞在了山上,我就不知道怎麽迴事了。


    ”李純溫並沒有因為我的遭遇而感到驚訝,而是沉默了一會,對我說:“良善,我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對你來說,是一個噩耗。


    ”聽李純溫這麽說,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問李純溫是什麽事情?“你身體裏的正魂,也就是菩薩的魂魄,沒有了,應該在你失蹤的這兩天內消失了,我昨天救你上來的時候,你身上陰氣強大,和你前世並無多大的區別。


    ”我到現在,無非也就是因為正魂在我身上給了我一點積極向上的信念,可是現在忽然說沒有了,就仿佛是最重要的東西丟了,我簡直是不敢相信,頓時就哭了,從被子裏爬了起來,對李純溫說告我這不是真的,菩薩的魂魄怎麽有人能拿走,別人是拿不走的!李純溫被我晃的東搖西擺,也不阻止我發瘋,而是對我說他也沒想到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沒了正魂對我來說並不是件壞事情,今後我做任何事情,都不用再受到它的壓迫,人本來就是善惡交加,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就像我說的柳元宗,他是正鬼,可他也會為了我的利益而毫不猶豫的把快死的的白梅鳳殺死,前世我為世人付出過太多,隻是為了所謂的佛道,可最後佛卻拋棄我,讓我快飛升的時候慘死,今生卻還要為我所謂的佛而積德行善,隻有傻子才會這麽做!“不是你說的這樣,奶奶說我是前世是自己所造下的孽,今生必須要償還了我才能改命……。


    ”我說著泣不成聲,仿佛已經看到了我今後的悲慘。


    “難道你就一直都沒有發現真正壓製你的就是你所謂向著的正道嗎?”李純溫見我這麽執著,臉上有了些溫怒,伸手過來將我衣服的扣子解開,見我抵製,幹脆撕開了,露出我胸口一大片白皙無瑕的肉。


    “看見了嗎?這才是真正的你,你根本就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你是無辜的,相反是那些所謂的正義,善良,讓你在你身上牢牢的套了把枷鎖,人的善良是不需要那些東西來證明,況且你根本就不需要做這些無所謂的事情而讓你最後變成菩薩普度眾人,我現在就把九龍脈的力量全部給你,答應我,報完仇跟我走,我真的再也看不了你為了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而把你這輩子也都耽誤了!”“但不耽誤,那也不是你說了算,要是你真的覺的報仇就是她最後的歸宿的話,那為什麽不在幾十年前就借用九龍的力量去為她自己報仇,反倒費盡周折的讓她自己投胎轉世,並且如果靠九龍的力量就能殺五通的話,那麽她也不會被鎮壓了這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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