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一個個朝我張牙舞爪的屍體,我又惡心又害怕,有的還伸手來扯我的衣服摸我的臉,一絲絲的黏液像拉絲得糖漿一般掉在我身上,碰著這一層層腐爛的豆腐渣,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想吐,卻又害怕被他們發現,隻能雙目無神的慢慢打開寢室門,向著廁所走過去,裝模作樣的在坑上蹲了一會,然hou再慢慢的起身,向著我們寢室二樓最邊上的寢室樓走過去,我走的很慢,身前身後,包圍著上百個屍體。


    我慢慢的向前走,盡量裝作是夢遊的樣子,因為被他們記住了我是睜開著眼睛的樣子,我又不能閉上眼睛,寢室走廊上的昏黃燈光刺的我眼睛有點發疼,斑駁的牆壁一塊塊的白粉脫落,露出了一塊塊黃白交接磚塊出來。我一個個的數著寢室的門,經過我們寢室門的時候我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慢慢的向著的走廊最盡頭的那個寢室走過去,慢慢的打開了那扇寢室門,我慢慢走了進qu,找到了與我床一樣的位置,慢慢的躺了下去,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我感覺,身上每個角落都傳來一陣陣類似於夏天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的觸碰感,我甚至還能感覺到有些東西已經湊到了我的臉前,輕輕的嗅著我的臉,我有些害怕,心裏想著怎麽柳元宗還不過來,他不是說等我到了寢室後就全部封印住這些東西嗎,可是我躺在去足足有一兩分鍾了,柳元宗連屁都沒有一個,難不成他丟下我跑了?越想心裏越害怕,那些東西都開始在扯我的衣服舔我的臉了,我好緊張,心髒跳的劇烈,我很想睜開眼睛看看我周圍怎麽樣了,可是我又怕我一睜開,那些東西鋪天蓋地的衝下來咬我!


    "白良善,趕緊的給我滾出來!"門口傳來柳元宗一陣大聲的喊叫聲,我幾乎就是在聽見這個聲音的瞬間,飛快的從床上跳起來,連爬帶滾的往門口逃竄!柳元宗就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本類似於我爸收藏的那種老醫書一般的簿子,放在地上,頓時,地上的簿子瞬間就散發出一陣白色的光,這些白色的光照進寢室裏麵,一個個的屍體忽然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般,淒厲的慘叫,瞬間變小成一點芝麻粒般大的影子,飛到地上的這本簿子裏,還沒三分鍾的時間,剛還在寢室離叫囂著的屍體,現在在一個瞬間,全都失蹤了。


    我好奇的撿起了地上的這本本子,問柳元宗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厲害,柳元宗告訴我說這是地府的生死薄,他去了趟地府把之前死了的人的名單拿了過來,現在將這些人的魂魄都給收了,以後就免得他們出來害人了。


    地府的生死簿?我隨手拿著把玩,快速的隨便一翻:"這個我能玩嗎?我想看看我什麽時候死?"我剛說完這話,眼裏立即看見了這生死簿裏有我的名zi白良善,上miàn寫著:享年貳拾伍歲,我的下麵是秀雲姐,張秀雲,享年貳拾伍。


    也就是說,我二十五歲就要死了,而秀雲姐,也是二十五歲就要死了!


    我兼職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想繼續翻開來看,可是柳元宗一把將生死薄搶了過去,對我說小孩子家家的,不準看這種東西。


    "上miàn說我25歲就死了,而我秀雲姐25歲就要死,這是真的嗎?為什麽這麽巧合?"丸台尤。


    柳元宗見我看到了,也不隱瞞:"一般生死薄上記載的,都沒有錯,說你三個死,閻王就不會讓你活到五更,估計你倆的命格是一樣的,所以才會都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死掉,不過你放心,到時候你死了,還是能看見我的。"


    現在我壓根就沒有心情和柳元宗開玩笑,如果我25歲就死了,今年我十一歲了,那我還有十四年的時間活著,可是秀雲姐不一樣啊,秀雲姐今年都21了,也就是說秀雲姐隻能活四年!為什麽會這樣?!


    "據我所知,你家裏的女人,除了你奶奶,其餘的幾乎都是二十五歲死了,也包括你之前的幾個姨太,還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你媽當初懷你的時候應該也是25歲吧,但是生死簿上也寫著你媽是二十五歲死的,與你說你媽在你十歲的時候時的,時間不吻合啊。"


    我聽著頭都到大了,從太爺爺開始,我家所有的女人除了奶奶,都是在二十五歲死的,而且我媽也是,可是我媽如果這麽早死的話,怎麽生我下來?在病床上躺了十年的又是誰?我並不知道。


    柳元宗見我一時間也理不清個頭緒來,對我說還是迴家問我奶奶吧,問問她這個我家裏活的最久的女人,為什麽其他女人都在25歲的時候就死了?


    這件事情,一直都在困擾著我,為什麽家裏的女人就像是中了什麽詛咒一般,都活不過25歲,我想是不是因為施緣?不,現在施緣困在我的身體裏,自身都難保,怎麽可能還會延續這種詛咒,我忽然好想迴家,自從上次秀雲姐迴來後,她便一直都躺在床上從未下床過,和我媽之前的病症有些相似,但是目前沒我媽嚴重,我想起秀雲姐出嫁那天對我說的話,說良慈哥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結果真的好起來了,秀雲姐一定是知道些什麽東西的,我想星期五迴家,我有必要要問清楚秀雲姐一些事情了。


    可是今天才是星期三,晚上還要上自習,我正無聊的和趙玉龍玩著石頭剪刀布,趙玉龍又告訴我說他晚上又聽見那種類似於又很大東西在地底下移dong的聲音了,還問我聽見了沒?


    我很想告訴趙玉龍那移dong的就是龍脈,但是覺的告訴他也沒什麽用處,不過倒是很好奇他是怎麽聽到這種聲音的,還沒等我問出口,李紅英從外麵小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見了我,對我說副校長找我去他辦公室一趟麽,好像是說我考試沒考及格的事情。


    我心裏一驚,上次沒考及格,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心裏覺的有些奇怪李純溫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去找我,但是看著李紅英笑的很友善的份上,我還是從桌子上起身了,對趙玉龍說我先去趟辦公室,等會迴來和他說。


    趙玉龍原本想點頭,但是忽然間又拖住了我,對我說::"你還是別去了,我總覺的李紅英她們幾個對你不安好心。"


    第一百零二章吃人


    柳元宗這麽一說,我頓時來了興趣,又害怕又緊張。問柳元宗到底是什麽東西?柳元宗眉毛挑了一下,叫我過去。


    我向著柳元宗走過去了一點,柳元宗摸著我的腦袋居高臨下的對我說:"叫句狀元爺來聽聽,我就告訴你。"


    "還真是不要臉。"我白了一眼柳元宗。本想轉身就走,可是又無比想聽他說這大東西到底是什麽,心裏跟貓抓似的,向著洞口走了幾步,實在忍不住,又轉身向著柳元宗走過去,叫了他一句狀元爺!


    柳元宗恨開心的捏了下我臉上的肉,誇了句這肉還真白膩。然hou便要我迴去吧,在這裏呆太久了會被別人誤會的。


    我頓時就來氣了:"那你剛才說我叫了你狀元爺你就告訴我這個大東西是什麽難道是騙我的嗎?"


    "當然是騙你的啦,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告訴你了。"柳元宗一臉的嬉笑。一點都沒有把我的生qi放在眼裏。


    我這會一點都不想理柳元宗了,轉身對他兇:"你真是不要臉。這麽多年的老鬼了,竟然還和我這種小姑娘玩這種把戲,虧我還省著零花錢給你買雪糕消暑,以後再也不給你買了!"我說完氣唿唿的就往洞外走,柳元宗大概是看我真生qi了,喊我小娘們見我沒理,又叫白良善我又沒理,後來大聲的在後麵朝我喊:"良善,龍脈移dong,沒有了鎮壓,這些東西開始在躁動了,你幹什麽事情都得小心一點!"


    柳元宗說完後我也便轉身到了寢室前門。現在山脈在向我家這邊移dong,我們學xiào這些以前的鬼東西沒有了東西的鎮壓,他們出現的頻率估計也會越來越兇,之前我在學xiào裏一真都聽著奶奶的話,沒事早睡,所以到現在除了鬼娃,還有三姨太的鬼魂,我幾乎沒有再遇見別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因為怨氣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如果能把他們的怨氣都消了去投胎該有多好。


    我在迴寢室的樓梯上,我遠遠的就看見有女生在朝我指指點點,我以為是我身上哪裏髒了,低頭往身上看,可是身上幹淨的很,並沒有汙點。這我就奇怪了,那她們指點我幹嘛?梅玲從這幾個女孩子身後冒出來,在每個女孩子身上都來了一記巴掌,說要是再聽見再議論我的話,放學路上最好是小心點!這話頓時嚇得幾個女生抱著頭趕緊的散了。


    我走過去問梅玲她們在說我什麽,梅玲一把抱住我的肩,說沒什麽,幾個女的總是在嫉妒別人比他們過的好,也不瞧瞧她們自己這幅傻樣子,怎麽能和我比。丸叉邊。


    被梅玲這麽誇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叫梅玲以後可別這麽誇我了,說著到了寢室門口,我伸手打開寢室裏的門,隻聽見寢室離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


    "我經常看見白良善時不時的往狀元洞裏走,你說她是不是去拜什麽邪神啊,還有今天她撈那個人頭的桶還是我的呢,你們說我要不要讓她賠一個給我?"


    "你想要她賠的話就去說說,我還和你們說,那天王曉紅老師出醜的時候,我朋友就在外麵罰站,我朋友說白良善是一隻手就把王曉紅老師的衣服給扯爛了,而且啊,在她快掉下去的時候,竟然像是個鬼一樣不抓住欄杆什麽的,非要抓住欄杆裏曉紅老師的腳,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懷疑她啊,不是人,據說咱們學xiào裏。"


    "你們在說什麽?!"梅玲立即踹門進qu,寢室裏頓時就鴉雀無聲了,幾個女生見我和梅玲一起迴來,默默的爬上床看書,大家都怕梅玲。


    "我告訴你們這些婊子,今天要不是良善幫你們從井裏拉出一個人頭來,恐怕你們現在還在喝那泡著腐屍的水,你們這些三八竟然還在討論要良善賠桶給你們?誰要賠桶,去喝三口井裏的水再說,別說一個桶,就是十個,老娘也賠的起!"


    梅玲說的豪氣,頓時將寢室裏女生的聲音給壓了下去,可誰知過了一會,一個很細小的聲音從角落了傳了過來:"可是那桶也是我買的啊,她怎麽不拿別人的桶。"


    說話的是個長的尖嘴猴腮的女生,我們班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zi。


    "李紅英這是你自己找打可別怪我!"梅玲叫了一句那女孩子的名zi,衝上去直接給了那女孩子一巴掌,然hou將女孩子撂倒在地上用腳踹。我喊了好幾聲,梅玲才停下來,對我說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我,就這麽打,打老實了,你就是她爸媽了。說著踢了一腳地上的女孩子,說她要是敢告訴老師的話,她就去告訴李純溫,李純溫怎麽照顧我和她的那些人又不是沒看見。


    把李純溫搬出來後,寢室裏就有幾個女孩子出來道歉,什麽什麽的,反正最後這件事情是平息下來了。


    上半年的雨水比較多,幾乎每個星期都要下這麽一場連續幾天的大雨,每天晚上我都是上完了晚自習就立馬睡覺,梅玲也在她們班老師的調整下搬去了隔壁的宿shè住,梅玲一走,全寢室的女生長舒了一口氣,但是因為有我在,也沒說什麽梅玲的壞話。


    天氣陰沉了好幾天,下了幾天的雨,今天晚上,終於放出了點月亮光來,這幾天都沒有太陽,我能感覺到整個學xiào的陰氣都加重了一層,我還真怕以前死的那些東西全都在這個時候出來。


    晚上睡晚覺,我總覺的胸悶氣短,像是會出什麽事情一般,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別的同學倒是沒有這種感覺,還沒十點,大家都早早的睡了,我實在是沒有一絲困意,強行閉著眼睛又太累,於是把整個人都縮到了被窩裏,被子弄出一條細縫,留著來看外麵的,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做到遇魂不驚,遇鬼不懼,現在我就露出一點點的縫隙,就算是有東西來了我們寢室,我在被窩裏,那些東西也看不見我在看著她們。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亮,灑進我們窗戶,在清幽的夜晚,把我們的窗戶照的透亮,我憋在被子裏,連大氣都不敢喘,靜靜的從被子的細縫種看著我們的寢室。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口那裏傳了過來,"噠゜噠゜噠。"走的很慢,似乎在每個同學的床前都要停一下!我憋在被子裏,被子的縫隙對著床邊的窗口,並看不見是不是真的有東西從門口向著我們寢室裏麵走了進來,我的心跳加速,臉也在被子裏憋的通紅,聽著那個聲音,慢慢的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她爬上了我旁邊那妹子的床,一會後,慢慢的爬了下來,也不知道在幹嘛,現在我就是最後一個了,我的腳上傳來一陣壓迫的重量,這種重量由腳慢慢延生到小腿,一層層的的向我的小腹湊上來!


    我緊張的都不敢唿吸了,緊緊的握住雙手感受著那個東西從我的小腹慢慢的壓倒我的胸口,最後,似乎沒看見我的腦袋,停下來了,四周靜的就跟似乎連跟細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被子邊上的那條細縫看,身上的那個東西似乎沒看見我的頭將要起來了,我胸膛上的重量漸jiàn的輕了,緊接著,那個東西下了我的床。


    我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想著明天得去去問問柳元宗這是什麽東西,可是當我正想好好喘口氣的時候,我看見被子邊上的細縫外,一個眼睛從下往上的升了上來,緊接著,一雙慘白沒睜開的無比巨大的眼睛正對著我被子的細縫,兩顆綠豆般大的眼珠子穿過被子的細縫,直直的盯著我藏在被子裏的腦袋看!那個東西,竟然有三隻眼睛!


    第一百零三章狸貓換太子


    整整的一節課,四十五分鍾的時間,我看著鬼娃從一個同學爬到另外一個同學的肚子裏。大概五六分鍾鑽完一個同學,我們這組前麵七八個同學已經全部鑽完了,鬼娃的肚子開始鼓漲起來,圓圓的。像是塞了個大藍球,導致最後身體都鑽不進肚子了,探進qu一個頭,擺著屁股,也不知道是吃肚子裏的什麽東西,一扭一扭的在搖著屁股。


    下課鈴聲響後,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淡然的走出教室找梅玲。梅玲她教室就在我教室的隔壁,加上梅玲又是大高個兒,坐在教室的後邊。我幾乎一眼就看見了她坐在後麵的桌子上無聊的剝著指甲殼,而他們講台上站著的老師竟然是副校長李純溫。


    李純溫在教室裏頭看見了我站在他們教室的後門口。停止了講課,喊了聲白梅玲的名zi,說白良善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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