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屬於哪一邊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幫在廣州城裏監視我,又綁架了洛地生的人,這幫人不僅殺了洛雪,李大仙也是極有可能慘遭其手,他們甚至還將無線電發射裝置安裝在死門之後,設下了這個死亡圈套,讓我和二丫差點送了命。


    假設我的推斷都是對的話,那麽現在原本應該被李大仙找到的洛家寶藏,就極有可能會即將落入這幫人的手裏,這或許也是無名眼下最為擔心的問題。


    不管洛家寶藏到底是什麽,總之無名的態度很堅決,那東西是絕不能屬於任何人的,說的就好像那是比核武器還要恐怖的東西一樣。所以那東西連普通人都不能擁有,就更別提可以為了得到它而不惜殘害無辜人性命,這種別有用心的人手裏了。


    “額……那個,無名女俠,時間到了!”我這正想著,大歲突然在我們身後大聲的喊了一句。


    我心中暗自覺得好笑,這兩廣小太歲,左一口女俠,又一口女俠的叫著,如此桀驁不馴,愛吹牛皮的人,也不得不對無名俯首稱臣,看來這個世界果然是強者為王。


    我見無名一聽大歲喊時間到了,立馬就轉身走了出來,在她還沒走到我跟前,我就蹭的站了起來,我可不想被她像拎小雞一樣的一把提起來。


    我們快速的迴到另一邊,雖然我知道眼下時間很緊,她可能沒心思跟我解釋別的,但是事關寶哥的下落,我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在路上冒死問了她,問她在那看了半天,到底看出什麽門道來了沒。


    第三十章 分頭行動


    我問完之後,腳下並沒有放慢步伐,隻是一個勁兒的盯著無名,其實我也不確定她能否迴答我,不是說現在時間緊迫她不想迴答,而是或許她根本就沒看出什麽。


    雖說無名和古羅人頗具淵源,說不定他們三十六侍羅也是古羅人的後代,就和我這個絲蜘蛛絨網大羅氏一樣,和古羅人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是畢竟她也不是什麽都知道,光這鈞天墓,她當時下來找李大仙時,那也是她第一次下來,否則她也不用埋伏在泥沼中,去跟蹤東哥了。


    地下掩體裏的那捆卷軸和一具我壓根也沒見過的特殊屍體,到底能夠如何來解讀這座墓室中的八幅鬼趣圖浮雕,這個我是怎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過了半響,無名的沉默,驗證了我的推斷,她真的很有可能沒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看出鬼趣圖給出的洛家寶藏下落的線索,也就是說,我們算是白來這鈞天墓裏一趟了。


    這洛雪倒是找到了,可是早已遇害,鬼趣圖浮雕也明顯被人動過,並且已經將線索傳遞了出來,可我們現在卻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推敲。這一趟不但啥事沒幹成,還差點弄丟了小命,現在還多了一個不得不管的病號,稍微一個差池,救不了她,我也得跟著完蛋。


    我這越想心裏越鬱悶,無名此時附身下去將二丫身上的銀針悉數拔出,然後又讓我和大歲去二丫手下那幫人中的背包裏,找了根繩子,並且讓我和大歲分別在自己腰間係緊。


    我和大歲照做完了之後,她也將銀針都拔了出來,見此情景,我便忍不住的問她,這樣豈不是穴位又放開了,那麽毒素又開始重新蔓延,難道二丫不會有事兒嗎?


    她將我和大歲腰間係著的繩子又栓在了二丫的身上,然後告訴我們,毒素蔓延也需要時間,我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返迴地麵,之後再重新施針紮住穴位。


    雖說這樣做有風險,並且重新再施一次針,也是非常費力的事兒,但是想來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們總不能帶著一個滿身紮滿了細小銀針的人去鑽泥沼,那樣一定會使銀針移位脫落,倒時候就更加麻煩了。


    無名交代完了,讓我和大歲抬起二丫,就一手拉住繩子將我們往下一層墓室裏拽去。


    她的速度很快,我和大歲必須使出全力,才能避免被她拽倒在地。而跑著跑著,我就發現不大對勁兒了,這無名也不知道是糊塗了,還是怎麽的,竟然拉著我們往我進來的方向去了。


    我們又迴到了我當時中了死局的那個中間有祭台的墓室,再繞過木質隔斷,就是通往死門的甬道了,我一邊馬不停蹄的跟在後麵跑著,一邊對前麵的無名喊道:“你是不是糊塗了,那邊是死門啊!”


    大歲明顯也發現了這不是他原先進來的路,此時也是滿臉的驚懼。他是職業下地的土夫,當然知道這鈞天墓開有一生一死兩道墓門,是絕不能亂走的。


    “死門外有通往地麵的繩子,可以縮短我們返迴地麵所需的時間。”無名這邊說著,就已經拉著我和大歲穿過了甬道,隻需幾步就要到達死門了。


    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倒是無所謂,反正這死門認得我,不會對我產生什麽危害,可是大歲就不一樣了,他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和古羅人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而且他隻知道死門不能走,卻還不清楚這座鈞天墓裏,死門的運作方式。


    “這樣會死人的!”大歲想要停下腳步,但他哪裏能夠拽的過無名,即使使出了渾身的力氣,也絲毫起不了作用,依然隻能被無名拽著一點點的靠近死門。


    我這時才想起了無名說過,死門隻對往裏進的人產生威脅,我們現在從死門出去,或許不會對我們有什麽影響,因為從死門一過就會被古羅人的巫咒附身不假,可我們不進墓,就不會觸發毒氣,想來這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我隨即安撫了大歲兩句,讓他稍安勿躁,一切聽無名的不會錯,聽我這麽一說,他才安分了下來,隨著無名和我們一起,打開死門一頭紮進了泥沼之中。


    粘稠的泥沼就像鋪天蓋地的大糞一樣猛烈的撲打在我們的臉上,又臭又疼,我知道我們現在正在無名的帶領下,以極快的速度,向地麵衝刺。


    頂多隻有三分鍾,我們就迴到地麵露出了頭。二丫那幾個留守在上麵看繩子的手下,和華哥以及三十多號弟兄全都守在上麵,一見我們上來了,便連忙將我們從泥沼中拉了上去。


    “小主子,沒事兒吧!”沙哥蹲在我身邊首先問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便讓他取來幹淨的水,先將二丫渾身上下簡單清理了一下,就吩咐所有人都散開,時間緊迫,可不能耽誤無名施針。


    那五個原本留在地麵上,此時已經被華哥他們控製住了的二丫手下,見自己的頭頭現如今不省人事,眼看著無名還要用針紮她,就一個個叫囂著要過來看看,大有不行就魚死網破的架勢。


    我連忙讓華哥派人攔住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過來壞了無名的施針,隨後吵吵嚷嚷過了半響,總算是控製住了局勢,我才對那幾個手下,將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他們半信半疑的看看我,又看看正在對二丫施針的無名,最後總算是安分了下來,而後又過了老大一會,無名才算重新施針完畢。


    我從沙哥手裏接過水壺遞給無名,問她下一步該怎麽辦,是否要乘著二丫現在昏迷,讓她的手下帶她去醫院進行換血治療,然後我們再火速去醫院把我體內的起搏器拿掉,這樣就可以擺脫掉他們的控製,不用受製於人了。


    但是無名卻告訴了我一個聳人聽聞的消息,我體內的起搏器不是一般的醫療器械,是被他們動過手腳的,上麵有防拆裝置,一旦貿然拆除,後果會不堪設想。


    這要我怎麽說呢,我隻覺得天旋地轉,心裏暗自叫苦,像我這種秉信純良的人,是怎麽也不能理解一個人做事,可以做到如此天衣無縫,做到如此之絕的。


    大歲和沙哥當然還不知道起搏器的事兒,聽我和無名的對話,兩個人一頭霧水,都跑過來忙問我是怎麽迴事兒,我心中鬱悶,也沒心思跟他們解釋,就算對他們說了,也是於事無補毫無用處。


    “二丫不能交給她的這幾個手下,得跟著我們。”無名讓大歲和沙哥都安靜一下,對我說道。


    我起先以為她的意思是,信不過這幾個手下,還準備跟她解釋一番,因為我雖然沒有一雙慧眼,但是就憑剛才這五個人對二丫的態度,也知道他們都是二丫的親信。並且二丫可能一早就知道墓裏有圈套,所以被她留在地麵上的人,一定是她非常信得過的。


    可是轉念想想,二丫他們現在,其實也是很危險的,並且是來自他們組織內部的矛盾。如果那幫人鐵了心下套想弄死二丫他們這支隊伍,那麽如果將二丫交給這幾個手下,我還真不敢保證,他們能不能保護好二丫。


    我隨後問無名,那現在我們是否先送二丫去醫院進行治療,之後再作下一步的打算。但我這邊剛問完,我就想起了洛地生,現在洛雪已死,他也是危在旦夕,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我深知洛地生對於沙哥和華哥來說的重要性,我怕他們聽見了會采取什麽極端手段,所以便將無名拉到一邊,小聲的隻對她一人交代了洛地生的事。


    她聽後竟然也微微一怔,可能她也沒想到,早已失蹤的洛地生,竟然在二丫的手上。


    我見她沉默良久,都沒開口說話,想來顧此失彼,兩邊都是要救的,而且兩邊都很急,這確實有些讓人難以決斷。我隨後想了想,便試著看能不能用二丫來要挾她的這幾個手下,讓他們迴去放了洛地生。


    這是我第一次用他人的命來要挾別人,可是結果卻令我很難堪,幾個混蛋壓根沒給我麵子。他們幾個雖說隻是小嘍囉,但是卻也不好糊弄,他們心裏清楚起搏器的事兒,知道我不可能真的殺害二丫。


    無名這時對我擺了擺手,從二丫那五個手下中點了兩個人,讓他們把二丫抬起來跟著她,然後讓我和大歲夥同沙哥一起,跟剩下的三個手下迴他們的據點,去查看洛地生的情況,她則一個人看護二丫去就醫。


    眼下看來,分頭行動是唯一的辦法了,二丫的命運關聯著我的性命,所以無名確保了她的安全,也就等於間接的確保了我的安全。


    臨走之時無名還囑咐我,不能強行救人,否則事後二丫醒來知道了,一樣會用自己的命來要挾我們還迴洛地生,所以救了也白救,隻會將雙方的關係弄的僵硬起來。


    她還囑咐我等到了地方,再將實情告知沙哥,沙哥懂風水之術,一定有辦法設局穩住洛地生的血劫,就算不能,也可以稍稍拖延一些時間,這樣可以給我們贏得更多的應對機會,因為落地生現在還不能死。


    第三十一章 救洛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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