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歲兩手一攤,搖了搖頭:“急也沒有,我們隻有等,不過應該快了。”


    我被她倆弄的又糊塗了,但是旋即就明白了無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暫且放下她和大歲在準備什麽不管,那一句再耽誤下去我就要死在這了,明顯是話外有話。


    “你說我快要死了,意思是不是在說二丫出事兒了?”我早已懷疑,我和二丫他們進來,就是中了圈套,隻是一直沒能親眼證實,現在無名這麽一說,我就更加確定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


    “她叫二丫?”


    我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必須盡快找到她,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她的話音剛落,我的心砰然一跳,雖然早已有所準備,但還是免不了一陣駭然。


    她說我要死,其實不是我有什麽危險,而是二丫現在處境堪憂,不過一旦二丫遭遇不測,她的心跳就是我體內起搏器的遙控器,所以她一死,我也就跟著玩完了。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想出這個點子的人,這點子當真是絕到家了,不但可以牢牢掌握著我的小命來威逼無名,還間接保護了二丫,我們不但要聽他們的,還必須用心去嗬護著敵人的生命。


    我相信在此之前,應該從來沒有人可以這樣威脅過無名,從她目前焦慮的神情來看,無疑二丫他們成功了,他們已經讓無名毫無條件的為他們所用了。


    一個無所畏懼的人,現在被別人牽了鼻子,我想她現在的心情一定是糟糕透了,當下也就沒再打擾她,想著還是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我迴到大歲身邊,一番驚險過後,隻覺得很想抽煙,便問他帶煙了沒,他咧嘴苦笑一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說是不嫌臭,就讓我拿去抽吧。


    想來他也是從泥沼中鑽下來的,煙早就被泥沼浸濕了,現在哪裏還能抽,不過一想到泥沼,我突然覺得奇怪,嘴巴一張,連忙愕然的問他:“我……我們沒有氧氣,為……為什麽還沒中毒。”


    “你小子也不看看俺是誰。”他又作了他獨具特色的甩頭動作。“想俺穿山甲下地無數,摸過的墓比你走過的路都多,要是拿這些有毒氣體都沒辦法,你當俺下地十三載,那都是下去打醬油的啊!”


    我一聽他又不合時宜的開始了王氏吹牛大法,便連忙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隻讓他撿重點的跟我說。


    原來他在我們三個的鼻子下麵,都抹了一種透明藥膏,這種藥膏在揮發的過程中,可以消抵氣體中對人體有害的成份,所以我們現在吸入的,都是經過藥膏過濾了的空氣,是不會對我們產生危害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我現在完全感覺不出,墓室中有沼氣惡臭味道的原因。


    至於他和無名是怎麽走到一塊去的,據他所說,他是跟蹤無名來到這的。


    當時他是和沙哥他們同乘一輛車南下迴羅山,沙哥準備把他丟在信陽火車站,讓他乘車迴廣州,而他們就在距離信陽還有幾個小時的路上,發現了我停在路邊的吉普車。


    無名當時應付完了調虎離山計迴到車子旁時,看了字條就趕去了二丫他們要她去的地方,而字條無名也沒給毀掉,所以大歲和沙哥他們在下車勘察的時候也看見了。


    他們當時分析,我們可能是出了什麽事兒,便也按照地址追了過去。


    話說無名不會開車,隻能步行,後來到了一個城鎮上才雇了車,其間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大歲和沙哥他們趕到地方的時候,無名也不過就是剛剛才到。


    後來他們看無名舉止很不自然,像是被人威脅了,便沒有聲張,悄悄跟蹤了帶走無名的三個男人。


    因為眼下情勢緊急,細節他沒說,我也沒問,總之就是一路跟到了二丫他們的那個據點,然後又跟著來到了鬆柏林中。


    沙哥當時見情況越來越不對勁兒,早在進羅山縣城之前,就去了一趟營地叫華哥他們悉數出動過來支援。


    這人多好辦事,華哥他們也有武器,當時二丫留在地麵上看繩子的才區區五個人而已,哪裏招架的住華哥帶著三十多個弟兄來勢洶洶。


    幾乎一槍沒發,雙方隻是相互拔了槍,因為實力太過懸殊,那五個二丫手下見根本不是華哥他們的對手,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當然華哥他們是在自作多情,以無名的身手,如果想要解決幾個拿槍的家夥,還不是輕而易舉。但是無名也沒跟他們解釋,隻說人不能動,控製住場麵就好,一切等她迴來再做定奪,隨後就帶著大歲一個人下來了。


    第二十五章 詭異力量


    沙哥和華哥他們一聽無名隻帶大歲一個人下去,這說什麽也不肯,得知我是被人劫了,他們死活也要跟著下去。但是苦於沒有氧氣裝置,無名又明確告訴他們隻能帶大歲一個人,人多了絕對不行,所以最後他們就隻能在地麵上幹等著。


    無名和大歲也沒有氧氣裝置,他們是徒手憋氣鑽下來的,隻是無名鑽的快,她用繩子將大歲拴在後麵,隻用了兩分鍾就進入了墓中。


    大歲說,他們一進墓中,就開始尋我,而我聽到他說到這的時候,便打斷他插嘴問了一句:“你們是從哪進來的?”


    “當然是從門進來的。”他看著我。


    我朝著來時的那麵屏風一樣的木製隔斷指了指,問他:“是從這個方向進來的嗎?”


    “不是。”他轉身朝著站著幹屍的龕洞,反方向所相對應的另一邊的拐角一指:“俺們是從那進來的。”


    我朝他點點頭,當下長籲一口氣,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那個位置,原本是根本沒有門洞的,但是現在我隨著他所指的方向一看,赫然有一個和龕洞差不多大小的門洞,想來那裏一定就是通道。


    “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就躺在那裏?”我朝著龕洞前麵的位置比劃著。


    “就和在地下掩體的情況差不多,你在進來這間墓室的那一刹那,瞬間就被奪去了意識。”大歲撓了撓頭皮。“說實話,俺下地十三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強大的詭異力量,簡直神出鬼沒,防不防勝防!”


    我也很想弄明白,這詭異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它可以讓人在清醒和迷幻之間,無縫過度,悄無聲息的就能將你帶進另一個平行空間,並且還能讓你毫無察覺。


    但當我問他,這種詭異的力量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幹屍所為,他卻對我搖了搖頭,說是這具幹屍不過是個載體,這是無名告訴他的。


    和那詭異的力量相比,這具幹屍的詭異程度,也是毫不遜色。據大歲從無名那裏得知來的信息,這具幹屍利用了一種現代文明所無法解釋的處理方式,他的大腦是完好無損的保留在頭顱之中的,並且是在活著的時候,就被人製成幹屍了。


    我剛才所處的那個平行空間,其實說白了,就是這個幹屍的大腦幻化出來的,這顆腦子儲存了一個完美的空間架構在裏麵。


    所以這具幹屍並不是觸發我進入另一個空間的誘因,它不過就是一個載體,承載著一個思維幻化的空間,而帶我進來的,則是另一種神秘力量,一種連無名也莫不清楚的力量。


    至於大歲是如何將我從幹屍的大腦中救出來的,其中始末,我沒再細問他,因為我心裏已經大概有了眉目。


    而現在眼下我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去問無名,因為她和大歲明顯跟我們不是從同一個門進來的,她以前也進來過這裏,所以自然知道哪個是生門,哪個是死門,她是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那麽犯錯的,就隻能是我和二丫他們了。


    我朝著無名走過去,說實話,我從沒見過她如此神傷,光看她的背影,都能感覺的到。


    我在她旁邊站定,輕輕的問道:“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還是在擔心你的使命?”


    “這有什麽區別嗎?”她沒有看我,隻是意味深長的反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好吧,算我沒問,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我們中了圈套走了死門,二丫他們卻要出事兒,而我為何是好好的?”


    “因為身份不同。”


    她這個迴答,算是點醒了我,眼下也算是豁然開朗,這應該就像類似於句芒神廟的情況,其他人冒然進去橫豎都是死,而我卻可以安全的進去。這座鈞天墓和句芒神廟,顯然都有極其嚴苛的準入機製,並且不是簡簡單單的防禦措施,而是一種半開放式的,人人都進的來,但是不應該進來的人,你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夠出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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