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瞅,口腔內壁了。將刺拔了出來,春哥抱怨說隻是想找點蜂蜜吃而已。然後去燒烤,我瞅著那黃蜂巢,好像有點不對頭啊,黃蜂都是傾巢而動的,怎麽會隻有一隻呢?於是用衣服蒙著頭爬了上去,乖乖,我說這巢不對勁,沒有大批的黃蜂呢。原來蜂巢後麵藏著一個玻璃瓶,而瓶子裏麵,兩股淡淡的嬰兒流體在亂竄。雙魂藏在了這裏,她們的氣場把其他黃蜂都嚇走了,隻剩下蜂王舍不得離開。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安倍彎人把這句哲理學的很到家啊!得來全不費工夫,我走到春哥旁邊,拍了拍他肩膀,準備誇他兩句。春哥轉過身看著我,嘴巴腫的出奇,兩片嘴唇都合不上了,口水不停的從嘴角流出來。


    “怎麽啦?有什麽不對勁嗎?”春哥見我臉色有點不對。


    我搖了搖頭,問春哥感覺有什麽不妥的嗎?


    春哥說沒什麽啊,就是感覺嘴巴有點鼓。說完用力吸了一下口水,“還有就是不停的流口水,好煩啊!”


    “春哥,你嘴巴能合上嗎?”我小心翼翼的問到。


    春哥試了試,嘴巴合不上了,看著我,納悶道:“對啊,我嘴巴怎麽合不上了?”


    “沒事沒事,不要怕。”我咬著嘴唇,忍住了笑。


    第七十三章 殺戮 一


    向陽剛剛出去了,估計是找地方方便了,迴來看見春哥嘴巴鼓鼓的,大聲質問春哥幹嘛先偷吃。


    春哥摸著嘴巴,迷茫,充滿求知的眼神看了看我倆,然後說話像個大舌頭一樣,心虛的問:“我是不是病了?”再摸了下額頭,目光一下變得小可憐了,“我在發燒嗎?”


    向陽不知道什麽情況,看著我,我轉過身,笑的身體一顫一顫。笑完收拾了下表情,跟向陽解釋了一下,然後充滿愛心的對春哥道:“小花,沒事,被黃蜂蜇了是這樣的,燒一會就退了。退了燒之後,嘴巴也會好的。”


    “真的?”春哥抹了一手的口水。我鄭重點頭,“真的!”


    摸了一下春哥的額頭,真的很燙,不知道會不會燒成傻子,本來智商就讓人捉急,再燒一燒……唉,春哥父母在天有靈,保佑他們這根獨苗吧。


    我用春哥帶來的礦泉水,稀釋了一些紅泥,捏成了個雙頭一身的小人。然後將雙魂從瓶子中放出來,注進小泥人中。雙魂一出來,就不停的喊爸爸爸爸。追問我媽媽去哪了,媽媽是不是不要她們了。


    我不知道怎麽跟她們解釋,她們的媽媽已經不在了。點了根煙,唏噓幾口,擠出一些笑容,哄她們,說媽媽去很遠的地方了,不是不要她們了。


    雙魂因為信任我,所以很快被哄住了,不再追問媽媽的事,而是一直說安倍彎人,那個小胡子多壞多壞。小胡子還告訴她們,要拿火慢慢煉她們,嚇得她們一直哭。


    我像個父親一樣,聽著失散的女兒訴說著她們的遭遇,待泥人幹透了,用繩子係好,吊在懷裏。那之後,雙魂的情緒才算真的安定下來,慢慢的就忘了那些不愉快的遭遇,開始說著一些好玩的事情。


    向陽盯著我好一會,走到我身邊,道:“老公啊,我看你抱起小孩來有模有樣的,以後我們生了寶寶,就給你抱吧!”


    我瞪了一眼她,語重心長道:“不許再叫我老公了,我隻是把你當妹妹一樣的。”


    向陽挑眉一笑,坐到我旁邊,挽著我的手,頭靠在我肩上,肉麻道:“我也把你當哥哥的,刀刀歐巴。”


    我甩開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春哥烤熟了一塊雞腿,往嘴裏塞,但是因為嘴巴起的包太大了,塞不進去,口水和鼻涕眼淚齊流,太可憐了。正要提醒他撕成肉條再吃,手機響了。


    是阿雯打來的,阿雯說她們接到警局的通知,發現了一起怪異謀殺事件。七個人被吊在貨船上,好像是在進行某種奇怪的宗教儀式,目前七個人全都搶救無效,死了。希望我幫忙看看,知不知道是哪種儀式,然後將照片發了過來。


    我縮著頭,繞了一圈繞迴來了,這還是我們匿名報警的呢。我敷衍阿雯說幫忙研究一下,但是不確定能不能搞清楚怎麽迴事。再問阿雯那艘船的資料,阿雯說已經登記時一艘倭國的貨船,但是所有的證件都是假的,全都查無此人。


    我們三人圍坐在一起,由於無聊,開始聊起了自己的理想。向陽的理想最宏偉,走遍天下,玩遍所有好玩的,然後才成為一個萬眾矚目的名人,什麽行業不重要,隻要是名人就可以。而春哥,傻傻思考很久,小時候想長大了發財,買一棟大大的房子,讓街坊鄰居全都搬進去。再長大一點,當時的深水埗社團林立,到處都在插旗招小弟,春哥的想法也變了,他想成為一個偉大的警察,把流氓都抓起來,不過不幸的是,後來他自己成為了流氓。


    人生最悲傷的事,莫過如此,曾經你厭惡的人,很多年後,自己卻成為了其中之一。


    而我,可能因為很小就離家的緣故,所以就想找個知書識禮的老婆,然後開間小鋪子,跟師父,還有妻兒,一家人平平淡淡的就好。


    正當我們談的興起時,向陽突然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豎起耳朵聽,果然聽見了風吹衣襟,還有很輕的腳步聲。


    我和向陽馬上各守一邊,靠在後門邊上。一會後,一個人從走了出來,虛驚一場,是唐楓。他杵著個拐杖,解釋說住醫院太悶了,就想出來走走,然後找了一些地方,覺得我們可能在這裏,就過來了。


    唐楓問我們事情怎麽樣了,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了他,他笑著點頭,然後杵著拐杖一瘸一瘸到篝火旁邊。我看他不方便,就問他吃什麽,我幫他烤。向陽卻拉住了我,眼神挺怪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鬆開了我。


    “唐楓啊,你這樣子,可以領殘疾證,拿救濟金了吧?”春哥流著口水,抬頭問道。


    唐楓笑了笑,然後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這火裏麵怎麽還有藍色的蟲子在遊啊?”


    這麽詭異?我和向陽趕緊湊過去看,唐楓退到了我們身後。春哥不知道是不是燒傻了,不在乎火裏的蟲子,而是盯著唐楓,捋著舌頭,疑惑道:“唐楓啊,我記得你是斷了右腳吧,現在怎麽——”


    遭了!我趕緊往前一撲,但是來不及了,下身突然無力,撲在了燒烤架上。燙得手冒煙,但是因為不知道疼,所以也沒叫,趕緊往一側爬。


    向陽跟我情況一樣,下身也沒了知覺,攤在地上。估計他是想點我們的命門,但是因為我和向陽突然前仆,移動了位置,所以誤戳中了命門下麵的腰陽關,也就是股溝上去四五寸的位置。


    我和向陽沒了戰鬥力,唐楓也不急了,不停的哈哈大笑。春哥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加上嘴巴腫脹在流口水,所以像個十足的煞筆。


    “你們在玩什麽?”春哥傻問道。


    唐楓笑完頭一勾,向陽已經爬到了我身邊,咬著牙,狠狠的看著唐楓,“一進來我就看你不對頭。”


    唐楓將拐杖一丟,按著頭部的幾個穴位使勁,容貌馬上在變化,最終顯出了真麵目,是安倍彎人。


    “一幫蠢貨!”安倍彎人不懈的笑道,話音剛落,春哥拿著一把燒烤叉突然衝過去,插進了安倍彎人的腰上。看來他進來就沒把春哥當迴事,所以製服我和向陽後,大意了,給春哥鑽了空子。


    安倍彎人吃痛不及,給了春哥一耳光,然後點了他身體上的幾個穴位,一腳踹到了我們身邊。


    春哥攤在那裏,唿吸急促。


    “你不是受重傷了嗎?”我看安倍彎人的手力,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你以為你知道很多,其實你什麽都不知道!”安倍彎人中氣十足道。


    春哥還在高燒,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扭頭問我到:“什麽意思啊!”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其實你是一坨狗屎!”我簡單粗暴的翻譯了一下。春哥唿吸更急促了,我看了他一眼,嚇了一跳,他耳朵在流血出來。再一看,眼睛,鼻孔,嘴巴,都在流血。


    “你點了他什麽穴?”我怒吼安倍彎人到。


    安倍彎人微微一笑:“天突,紫宮,氣戶。”


    居然把春哥頭上與身體聯通的穴位全封住了,這樣一來的話,春哥頭上的血會漲,然後從七孔溢出,最後死掉,夠殘忍的。


    “我這個人心底比較好,送你們上路吧!對了,上路之前,還有什麽疑惑,我給你們解答一下,免得做糊塗鬼。”安倍彎人笑道,然後哈哈一笑,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不是驚訝我怎麽恢複了吧?七星子陣你們已經找到了,但是什麽作用還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七星連珠,氣脈凝聚,助我快速恢複。不但如此,還增長了不少功力。所以今天你們找到那裏時,已經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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