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百多米時,春哥騎著摩托車趕過來了,在路過我身邊時,他把速度減了一點,我順著跳了上去,讓他火力全開。


    在開了一段路後,前麵一百多米的地方,阿雯被雙魂煞從人行道砸出了機動車道。這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雙魂煞居然從人行道裏跳了出來,跳到很高,看形勢要一腳哆死阿雯。


    我馬上踩到後座上,喊春哥趕緊前刹!春哥也不含糊,突然前刹,摩托失控,後麵往前麵翻,我也被拋了出去。


    我就像憤怒的小鳥一樣,射向空中,砸向雙魂煞,在空中全力相撞。雙魂煞被撞得往前撲,我撞到了胸,落地後趴在地上疼的不行。雙魂煞落地後馬上就爬了起來,朝我們慢慢的走過來,那氣場,甩了東方不敗十條街。


    阿雯在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我也忍著巨疼,支撐住身體爬起來。在還處於跪在地上時,隻聽見身後傳來了春哥的聲音:“神——龍——擺——尾——”


    春哥一腳踏在了我肩上,高高躍起,左腳抬高,身體左轉。當他的左腿抬到30度時,他身體轉了90度彎。當他身體轉到180度,正對著我,左腿也要甩出去,萬眾矚目的時候,隻見春哥“啊”的一聲慘叫,他扯到蛋了,重心失衡,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張黃符從人行道中射出,穩穩的貼在了雙魂煞的左肩上。一陣焦煙冒氣,雙魂煞趕緊繼續逃跑。


    第十九章 富豪續命


    人行道裏也彈出了一個男人,在急追雙魂煞,那男人我見過,就是在荒廟的那個。


    我跑到春哥身體,問他怎麽了,春哥捂著褲襠,說步子跨的太大,扯到蛋了。


    我們三人都摔的不輕,我趕緊扶起阿雯,阿雯揉著肩,春哥攔下一輛出租車,把裏麵的乘客拉了出來,然後對司機說警察辦案。上車後,我迴頭看了一下,那輛摩托車也砸到了人行道護欄上,問春哥為什麽會沒事,春哥嗬嗬笑了笑,說有兄弟在電影公司做特技演員,教了他一些技巧。隻是那個神龍擺尾,他沒有料到自己會扯到蛋。


    嗬嗬,神龍擺尾,沒練過的人會擺成賴皮狗撒尿。


    雙魂煞和那名神秘男人跑的都很快,但是,嗬嗬,兩隻腳的怎麽也跑不過四個輪子的。現在雖然急,但是總算有個喘息的機會,我問春哥怎麽弄得摩托車,又是說“警察辦案嗎?”


    春哥搖搖頭,“古惑仔砍人,現在搶你的車!”


    說完哈哈大笑,給我解釋說屋村的人會怕警察,因為警察有權利,但是不會怕古惑仔,因為屋村裏一群古惑仔。而這種有錢人的地方,他們不會理警察的,因為他們會鑽很多程序漏洞,他們隻怕古惑仔,因為古惑仔不跟他們講程序。


    我忽然想起有些部門的作風了,“你跟我講道理的時候,我跟你耍流氓。你跟我耍流氓的時候,我跟你講道理。”


    追了一段路,到山區路了,司機突然意識到情況不對頭,因為前麵一男一女,動作速度都太怪了,而我們追他們,肯定也不會正常到哪去。於是突然一腳刹車,讓我們趕緊下去,他還有老婆兒女要養,別害他!


    我們三個灰溜溜的下車,然後在後麵跟著追。追了大概十幾分鍾,春哥越來越慢,落下一段路後,幹脆直接滾地上,大聲說他不玩了。倒是阿雯,我以前一直以為她是個文員,但是現在看她的體質,還有臉上那種堅韌的神情,絕對不會隻是文員這麽簡單。當然,我把這個疑惑暫時藏在了心裏。


    因為我們和神秘男人還有雙魂煞的實力懸殊太大,所以最終還是跟丟了,不得不沿路返迴。春哥還躺在地上,不過已經滾到路邊了,估計是怕被過往的車子給碾爆了。


    迴到家後,我追問梁伯現在的情況,她找了一下客戶的記錄,打了那個土豪地產商的電話,原來梁伯已經幫他看好風水了,隻是要迴來的時候突然有事去東北了。而後經過幾番周折,終於聯係上了梁伯,梁伯說他的手機掉了,所以才沒法跟我們聯係。我跟他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時,他停頓了十幾秒,很堅定的告訴我,這件事不要再插手,就當作不知道。


    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可能裝著不知道呢。但是梁伯再三叮囑我,千萬不要再理會這兩件事,不管是雙魂煞還是風水陣,這個自然會有人來處理,我還不夠資格去管這兩件事,分分鍾死了都不知道怎麽迴事。


    既然他如此堅定,並且說會有人來處理,我就不再管了,樂個清閑自在。


    可是在家裏悠閑了兩天後,骨頭又癢了,不知道是不是梁伯也猜到我會坐不住,所以吩咐阿雯讓我去做一些事情。


    長長的備忘錄上,有十幾宗單子等著解決,有些是靈異事件,有些是風水,都差不多,我就先挑了一個最簡單但是錢最多的來做——給一個富翁續命。


    我撕下了那張單子,跟阿雯說先搞定這個,要去地點看看。阿雯就先打電話約了一下,那邊求之不得,讓我們趕緊過去。富豪住在山頂,我就納悶了,為什麽人這麽怪呢,我們鄉下,住在山頂的想拚命賺錢住到城市裏去,而城市裏麵特別有錢的,又要住到山上去。人啊,奇怪的物種。


    保安開門後,幾個男人還有女人一窩蜂下來,迎接我們,表現的很熱情,很急切,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可是當我下車後,他們就都愣住了,阿雯給他們介紹,說梁伯會的我也都會。這真是高抬我了,別的不說,就說梁伯能用奇門製造幻境,這一點我估計再修煉二十年也不行。


    看他們似乎有點看不起我,行,那我等會坑死你們!


    我聳了下肩,問要不要去看看,不要的話,我就迴了。


    這時一個老婦人走了出來,杵著拐杖,旁邊跟著個傭人,阿雯給她介紹了一下我。那老婦人點頭,說行,英雄出少年,說讓我趕緊去看看她老伴。


    我打量了一下老婦人的樣子,想先看看她的相,判斷一下這家人到底什麽個情況。都說看人先看眼,我首先第一印象就是這婦人眼角尾的夫妻宮,雖然此時已經因為年紀問題而起了很多魚尾紋,但是從其皺褶程度來看,應該是平滑,夫妻和諧恩愛。但是位於眼下的子女宮卻有顆痣,看來再有錢,也注定為兒女操勞。像葉子一樣的時風眼,是個有涵養的人。


    大致瞄了這三點,對這個女人也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了。


    我被領進了別墅裏的一件病房,雖說這不是醫院,但是裏麵的器材感覺比醫院還多,還有一批醫生圍著轉。醫生見我過來了,有點不屑的樣子,我也理解,畢竟大家的立場不一樣嗎。


    我粗看了一下富豪的情況,一個中年男人過來問我是否能夠續命,因為現在公司出現了狀況,他必須好好的活著,等把事情交代清楚,過渡成功了,再死也沒關係了。


    我心裏嗬嗬,你就直接說交代分你錢吧!


    再看了下中年男人的眼睛,眼珠不是很黑,眼型平穩對稱,但是下麵中間卻凹進去一點,是羊眼。這種人責任心比較強,但是卻不會說話,人緣差。所以看來剛才我誤會他了,他隻是實話實說了而已,沒有惡意。再看這男人眉毛,斷了一點,兄弟無情的表現,哎。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富豪家庭,真的很亂啊!趕緊把富豪續命的事給辦了吧。


    我諮詢了一下富豪的主治醫師,問富豪的具體情況,醫師告訴我是正常的身體器官衰竭,人老了就是這樣。這樣,我心裏就有底了,既然是命中所限,我可以用很簡單的方式給他續命。


    我咳了一下,讓富豪的兒子女兒都趕緊去洗個澡,好好的拉一拉,把身體拉幹淨,再餓一餓,讓靈魂清醒一點,然後晚上咱再來做個小小的搭橋續命。


    由於晚上就要開始做事,所以我也懶得再迴去,在這個豪華別墅轉了幾圈。忽然有點心疼師父了,他本領也不小,可是一生卻沒有怎麽享受過。而梁伯就不一樣了,那個胖子懂生活,圓滑而又不奸詐。


    中午我和老婦人坐在長長的桌子上吃是山珍海味,不過老婦人隻喝了一點湯就迴房休息了。但是他們一家人其他人卻都餓著肚子,在旁邊看著我吃,等我吃完了下指示。嗬嗬,有兩個男的已經在咒罵我了,感覺我在耍他們。其實沒錯,我確實在耍他們,誰叫他們看不起我呢?


    我刻意眨巴眨巴著嘴,吃出聲音來。這幫兒女確實餓了,有些已經在咽口水了。


    我吃完了,像土鱉一樣擦著嘴,故意讓他們嫌我。


    他們見我終於吃完了,等我下指示,我卻拍拍手,讓他們都打坐去。今天一下午,要撒尿拉屎的趕緊解決,解決完了再洗澡,今天一下午必須打坐,誰也不能動。


    於是,他們一邊詛咒我,一邊在院子裏的草坪坐下。而我,在他們的罵聲中微笑,見到這批人受罪,心裏痛快多了。


    我飽飽的睡了個午覺,再開著別墅裏的豪車出去轉了一圈,兜了下風,路上遇見好幾個爆乳美女對我拋媚眼,把我激動的差點出車禍。哎呀,對女人這方麵,始終不能淡定處理。


    迴去後,老婦人有點不好意思的問我,是不是該準備一些東西做法了?我說不必,要準備的東西隨時都能拿,讓她放心,然後再在遊泳池裏遊了個泳,傭人貼身伺候著。


    享受了一天的富二代生活,我也是要幹活了,不然這家人非撥了我的皮不可!


    我把草坪裏的人全召集到客廳,讓傭人把富豪平時用的碗拿過來,再拿雙筷子。


    碗裝上了清水,放在長長的餐桌上,我把筷子一啪。腳一抬,踩在凳子上,像個劫道的土匪一樣說道:“你們都是老人家的親人,有血緣關係,所以可以搭橋,借命給老人家!但是我事先說明,搭橋成功,就借了十年的命,給老人家的卻隻有一年的命。”


    我話音剛落,他們就開始嗡嗡嗡了。說這也太黑了吧,借了十年,卻隻給老人一年的命。我咧了下嘴,說:“沒辦法,誰叫這是天道的壟斷行業呢!你們一群人,誰先來,自己主動點!把筷子根立在碗兩邊,然後筷子尖靠近,形成三角狀。如果鬆手後筷子不倒,說明就搭橋成功了,筷子倒了,那就換人,就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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