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過離歌的女兒是……”


    無爭輕輕點頭:“所以,當我決定要你之前,必須去掉這塊心病。你長得太像離歌了,而且還有幾分像無顏,讓人沒辦法安心。現在,不管你是不是離歌的女兒,我隻問你,還要做東宮無爭的女人嗎?”


    月含羞淩亂了,又迴到過去那個話題上,她不能沒有無爭,可不知為什麽,隻要把這個問題擺上桌麵,她就找不到方向了。可她也很清楚,現在不是淩亂的時候,如果再拒絕,她很可能會永遠失去他,既然不能沒有他,就不要再想那麽多了,管它呢,就算下地獄也要跟著他。


    她垂下粉頸,羞紅了雙頰,卻怎麽也不好意思說出那句話。


    他托起她的臉龐,眸子裏是無法抗拒的魅惑:“要,還是不要?”


    她的臉更紅了,不敢與他對視。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眼眸,輕柔如春風。唇瓣膠著,如飲甘泉,與以往不同,這次他的吻更多的是挑逗,耐心地挑逗。她緊張的肌肉漸漸放鬆,漸漸迷失,軟軟倚著他。在他把她放倒在錦被中瞬間,她微微僵硬了一下,昨夜,就在這裏,他與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百般……月含羞啊月含羞,你這是怎麽了?你明知不能獨占他,卻又不能忍受與人分享他,既然不能沒有他,為何不能麵對現實?不要再掙紮了,好累好累,你原本就屬於他,把一切給都獻給他,理所當然。


    無爭卻嘎然而止。


    她緩緩睜開雙眸,望著那對閃爍不定的寒星,那種暗黑色,看不透,看不穿,卻有種刻骨的痛楚,他的氣息是那麽的壓抑,難以言喻的沉重。


    他粗暴地推開她,指著門外,聲音低沉:“出去,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立刻出去!”


    他絕美的麵龐依然平靜如水,但含羞能聽到他心底急促的喘息。她淒然一笑,轉身消失在門洞的光影中,空氣中,隻留下一抹淡淡的香。


    “含羞,義父在等你用餐。”


    春帶愁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月含羞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拔掉門閂,打開一條門縫,既沒有出去的意思,也沒有讓春帶愁進來的意思:“我還不餓,你們先用吧,不必等我。”


    春帶愁伸手擋住又要關上的門:“小妹,自去年冬天病倒,你身子一直未曾複原,反複發作,每一次都要大家擔心,這究竟是在折磨你自己,還是在折磨誰?”


    雖然春帶愁沒有說破,但含羞明白她所指,每次自己病重,最憂心操勞的人是無爭。


    春帶愁推開門,輕輕握住含羞冰涼的雙手,溫暖著:“姐姐知道,這些天發生了很多變故,也明白你的苦衷和委屈,姐姐不想給你講什麽大道理,你也不必在意褚總管那些話,他眼裏隻有少主的霸業和天下城。可你跟我們不一樣啊,你是在蜜罐裏泡大的,打小,義父就把你捧在手心寵溺著,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忤逆他的人,是姐姐見過的唯一牽動他情緒的人。你熬壞了自己的身子,他心裏就會好受嗎?一切就能迴到從前嗎?含羞,別再把自己逼得這麽緊,退一步,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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