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歎了一口氣,給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既然沒有要找的東西,那我們就快點離開吧。說話間我們三個人就從儲藏室走了出來,離開了刹子,夕羽惠將最後出來將刹子門鎖上。


    看得出來夕羽惠臉上顯得十分的失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許是看到夕羽惠的心情不好,所以夏夏就跟在夕羽惠的身邊,在嘻嘻哈哈的小聲地和夕羽惠說著什麽,可是夕羽惠的臉上也隻是皮笑肉不笑。


    我本來也是想安慰夕羽惠幾句,可是剛剛要走過去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外套左側口袋裏有東西在動。頓時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因為左側口袋裏麵放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我們從櫃子裏麵拿出的那隻七指手骨!


    第八十四章 巧合?


    我立刻停在了原地,左側口袋裏的七指手骨,仍舊在慢慢地動著,好像是本來平伸的手掌,此時正在慢慢地聚攏成拳狀一樣,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我開始還抱有幻想,覺得隻是自己感覺不太對,可是當我低頭向左側口袋看去的時候,發現左側的口袋,都已經鼓了起來!的確是口袋裏有東西在動!


    我的心跳的非常快,這根七指手骨怎麽可能自己動了起來呢?這幾年詭異的事情見過不少,但是像現在發生的這件事,可是頭一次遇到。


    馬上叫到夕羽惠和夏夏,二人迴頭看到我,見我一臉驚愕的表情,夏夏不禁問道,“你又怎麽了呀?別整天大驚小怪的樣子,見鬼了呀?!”


    我衝夏夏點了點頭,結結巴巴地對夏夏說道,“真真真真……他……他媽的……見了鬼了!這這這……東西在在在在……動!”我隨即伸手指向了左手的口袋。


    夏夏還有些疑問地看著我,可能還不明白我想表達什麽,不過夕羽惠的表情馬上就變的極為認真,她連走幾步就來到我的跟前,示意我不要亂動,眼神盯著左側口袋的位置,小聲地問道我,“你是說那根七指手骨在動?”


    我點了點頭,此時我能感覺到,那根手骨這個時候好像是停止了活動,在我的口袋裏麵呈半拳狀,將整個口袋完全撐了起來,因為穿的是衝鋒衣,所以左側口袋一鼓出,整件衣服就顯得非常不協調。


    夕羽惠沒有再多說話,而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放在衝鋒衣口袋裏的七指手骨,慢慢地慢慢地向外拿。夏夏這時也來到我身邊,驚訝地看著左側的口袋。


    這七指手骨平伸的時候,恰好能裝進這個口袋,可是現在手骨變成了拳狀,口袋的大小,很難讓現在的手骨整個拿出來,手骨就卡在了口袋出口的位置。或許是見到手骨沒有再繼續動,所以夕羽惠直接用力,將手骨從口袋出口的位置拖了出來。


    我看到手骨外層包裹的布,都已經隆起來了,整個手骨像是一座扁平的小山。夕羽惠沒有馬上將包裹的布揭開,看看裏麵手骨的情況,而是給我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快點上車,剩下的事兒,等上車之後再說。我也明白夕羽惠的意思,畢竟現在黑燈瞎火,又是在一個家屬院,周圍時不時還有老大爺、老大媽來迴的溜達,萬一被看到我們手裏拿著一根手骨,那還得了?


    我驚魂未定地被夕羽惠拖上了車,夏夏沒有直接去駕駛座,而是跟著我和夕羽惠擠在後排,一上車就立馬讓夕羽惠打開看看手骨的情況。


    夕羽惠深唿吸一口,然後動作很慢地將包裹在手骨外層的布揭開。隻見此時的手骨,兩支較為細小的手指彎曲的靠在掌麵外側,這兩根手指的樣子,為圓弧狀的彎曲。另外那五根細長的手指,在手掌迴收彎曲的帶動下,除拇指以外的四指,向內彎曲微微並攏,四指的彎曲程度均不相同,小指彎曲最大,幾乎要接觸到掌心,無名指、中指、食指依次距離掌心越遠,四指之間呈現出一種漸漸抬升的樣子,乍一看甚至距離也差不多。不過,能夠很明顯地看出來,中指和食指的指節,比其他二指較為突出。而這個時候的拇指,完全卻沒有發生任何的移動變化,還是保持著之前的樣子。


    如果忽略那兩根細小的手指,單單是看那五根明顯的手指,那麽很容易就看出來,手骨現在的動作,好像並不是握拳,而是在握著什麽東西一樣。


    “這這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這東西怎麽可能自己動呢?”我結結巴巴地問道。


    夏夏低著頭,很認真地看著這隻手骨,並小聲地迴答道,“不是它自己在動,可能是你無意間碰到了它身上的某個‘機關’,所以這東西才動了起來。”說著夏夏伸出纖細的手指,指著手骨指節的部分。


    我定睛看去,指節夏夏所指的地方,手骨每一寸指節的連接,之間都有一根細細的銀線,因為之前手骨是平伸的狀態,所以這些銀線全部都被手骨遮擋住了,現在手骨手指彎曲變化,使得這些銀線都顯露了出來。


    連接手骨骨節與骨節之間的銀線,非常非常的細,看起來甚至要比發絲還要細。要不是這些銀線反光,恐怕很難發現這些隱藏在骨節之中的銀線。我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手骨之中幾乎就遍布著這種細細的銀線。應該是這種銀線的存在,才使得整個手骨能被完整的連在一起。


    “這‘東西’可真的不一般,簡直就是一件極為珍貴的藝術品。你們倆再仔細看看,手骨的每一根骨節,每一塊骨骼,甚至都有被打磨過的痕跡,看起來非常的圓滑,天生的手骨不會具有這種特質,這隻手骨絕對不僅僅隻是一根手骨而已。”夏夏感慨的說道。


    “鑰匙?!”夏夏說完之後,我和夕羽惠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和夕羽惠相視而笑,的確,手骨是我們在老檀木櫃子裏麵找到的,如果這隻手骨並不僅僅是一隻簡單的手骨,那麽這隻手骨,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鑰匙?!


    夏夏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住地朝我們倆點頭,對我們說道,“你們倆還挺有默契。這種可能性現在看來確實很大。這隻手骨看上去也像是一把特殊的鑰匙。七根手指當中,指尖與上下骨節連接的地方,都被打磨的十分平滑,但是,注意看手指的內側,每一根指骨上麵,都有凹凸細小的‘齒痕’,而且這種齒痕還是連續不斷的,手骨現在的狀態,使得每一根指骨都分離開了,這樣一來每一根指骨,看樣子就變成了一個單獨的鑰匙,而正隻手骨就是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所要開啟的鎖,應該是要將手骨放進鑰匙中,使得手骨之中的齒痕與鎖痕跡吻合,便可以將鎖打開。當初我以為那些齒痕狀的東西,可能是工匠在打磨是造成的瑕疵,但是再想想,如此精致的一件‘工藝品’應該絕對不會容忍有這種明顯的瑕疵,所以你們剛才說的就很符合邏輯了,那些看起來像瑕疵的齒痕,其實是鎖痕。”


    夕羽惠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拍了拍夏夏的肩膀。隨後便對我和夏夏解釋說,她覺得剛剛夏夏所說的沒錯,隻不過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們找到的手骨是鑰匙的一部分,應該還有一部分,就是另外的那隻手骨,兩隻手骨拚接在一起才會形成那枚鑰匙。而另外那隻手骨,就是風幹雞當時給我們寄過來的那隻。夕羽惠這裏特別說到,夏夏剛剛提到指骨上的那些齒痕,在夕羽惠看來,根據手骨現在所形成的動作來看,恰好是一個兩手並攏形成拳狀的姿勢,或者是二者交叉形成雙手交錯,古代的設計當中,基本都是以雙數為吉,幾乎就沒有單數的“藝術物品”,我們所見到的這隻手骨,應該也不會例外。因為我們見到過一雙完整的手骨,所以既然這隻手骨能變成現在這幅樣子,那麽我們之前所見到的手骨,同樣也能形成這種方式。所以夕羽惠據理推斷,這兩根手骨拚接在一起,才會形成那把“鑰匙”。


    看來我們這次是不虛此行了。好歹是找到了一半鑰匙,而且另外一半鑰匙的下落就在我們家中。我在興奮找到鑰匙的同時,不禁又感到一絲憂慮,那就是為什麽我會知道:“鑰匙”在老檀木櫃子裏麵呢?


    第八十五章 為什麽我會知道


    在儲藏室放置的那個老檀木櫃子,我小的時候就沒有在奶奶家見過,也就是說,那個櫃子至少在我記事之後,就沒有出現在奶奶家裏。而且小的時候我也經常去刹子,從來沒有在儲藏室裏見過那種東西。我怎麽會說夢話的時候,突然蹦出這麽一句聽起來很怪異的話呢?如果不是夕羽惠特別問了我媽,恐怕我們都不知道,在奶奶家的儲藏室裏,還有這樣一個老檀木櫃子。


    這個時候夏夏已經動作靈活的,從後排座位擠到了駕駛座上,並很快發動了汽車。夕羽惠還是在認真地研究著手骨,時不時還用手碰一下連接手骨的銀線,看得出來夕羽惠對手骨很感興趣。


    我小聲地問道夕羽惠,“你懂得比較多,你幫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實話實說,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那老檀木櫃子,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而且更不可能知道櫃子裏麵還有‘鑰匙’。我本來還覺得這是巧合,可是也沒有這麽巧的巧合吧?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可是從來都沒想到過這種老檀木櫃子,做夢也沒有夢到過,為什麽會說夢話的時候,突然蹦出這麽一句呢?”


    聽到我的問題後,夕羽惠抬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她迴答我說,我問的這個問題,也是她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她也覺得奇怪,按照常理來說,夢都是現實中跨越思維的延伸反應。隻有在現實中見到過,而且這個物體或者是行為等動作,在大腦皮層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才會在夢中形成跨越式的思維反應。夕羽惠舉例說,人的大腦皮層就像是一個夢工廠,它可以將各種認知的形象,或者是依據現實事物想象的東西,統統融合進夢中,這樣來說,不論我們所做的是什麽夢,應該都是思維的反應。而夢中所出現的景象,基本也全部源於我們日常的認知,或者說是根據我們的認知,所進行的加工。比如說很多人做夢會夢到所謂的妖魔鬼怪,其實這也僅僅是思維的延伸罷了,夢中妖魔鬼怪的形象,都是大腦皮層由現實中認知的加工而成。所以夕羽惠告訴我,夢中夢到的東西,也並不一定就是親眼見過的東西,很有可能是經過大腦皮層加工後的產物。所以在夢中夢到任何東西都不奇怪。


    可是夢話就不一樣了,夢話形成的原因,是因為人睡著後,大腦並沒有整個完全休息,反而會更加活躍,我們會進入所謂的淺睡期,也就是開始做夢。而後淺睡期就會逐漸變成深睡期,在這一階段,人的眼球活動減慢,“夢”變的越來越真實。


    淺睡期及深睡期兩者成一循環,第一個循環時間較短,第二個循環時間較長,到第三個循環的深睡期,則或會有夢遊或說夢話的現象,說夢話要比夢遊更加常見,那麽因為人的語言中樞,更容易伴隨大腦的興奮而興奮,而身體的機能反應則恰恰相反。


    夕羽惠這裏特別強調說,夢遊和夢話,都是根據當時的夢所作出的生理反應,一定是與夢相關。可是聯想到我之前所做的那個夢,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是單單夢到了那種詭異的七彩大蛇,我要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說不定還是在夢中逃避那條大蛇,自己嘴裏自言自語,可是我總不可能對大蛇說,“鑰匙在老檀木櫃子裏”,這句話還夢中的場景格格不入,這也是夕羽惠感到十分疑惑的方麵。如果按照我所說的那句話,那麽應該是在兩人亦或是數人的對話之中才會出現。夕羽惠也不明白,為什麽這次所說的夢話之中,會突然多出了這麽一句話。而且我們按照夢話當中的“提示”,竟然真的找到了“鑰匙”,這樣看來,至少我以前是真的見過“鑰匙”,並不止一次的看到老檀木櫃子裏麵放著鑰匙,隻有在這樣的大腦反複的提醒之下,才會在夢中形成與現實相對應的場景。


    如果是這樣,那麽夕羽惠覺得,我應該對老檀木櫃子印象極深,絕不僅僅是今晚第一次見到那個老檀木櫃子,可是現實卻又和夕羽惠的推理相悖,所以現在夕羽惠也有點疑惑這個問題。隻不過剛才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七指手骨,夕羽惠也沒有說這方麵的事兒。


    夕羽惠疑惑的看著我,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衝我笑了笑,示意我暫時不要去管這件事了,畢竟我們已經拿到了“鑰匙”。


    我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夕羽惠,小聲的問道,“沒有什麽更加科學的解釋這個問題了?”


    夕羽惠剛要搖頭,就聽到做到前麵的夏夏搶先一步對我迴答說,“雖然小惠剛剛給你分析過了各種合理的解釋,仿佛都變的非常的矛盾,不過嘛,我卻想到了一個能解釋通這個問題答案。隻不過我也覺得這個答案有點太扯了,何況咱們兩家都非常熟悉,我對你也算很了解……”


    “打住打住。夏姐你到底想說什麽啊?能不能咱先把關鍵說出來,你再說後麵的廢話啊。怎麽這間說夢話的事兒,又跟咱倆家裏扯上關係了?你究竟是想表達什麽意思?”我打斷到夏夏的話。


    可能是嫌我打斷了她剛才的話,夏夏這時迴頭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對我說道,“你這個人就是這樣,人家的話才剛剛說完一半,你就打斷人家,還有沒有一丁點禮貌呀!虧你還是大學生!你以為我是你呀,喜歡沒事兒說那麽多廢話?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在為我後麵的話做鋪墊說明!急急急,急死你!再急老娘就不跟你說了!我剛才想說,因為咱們兩家關係近,所以我對你小時候還算了解,這讓我覺得。我要說的這種可能性非常低。剛剛你們所說的那些矛盾,有一個很好的解釋,就是——失憶!”


    夕羽惠拍了拍夏夏,失憶夏夏先迴過頭好好開車。夏夏扭過頭,繼續補充說到,如果是失憶的話,那麽剛剛夕羽惠所說的那些相悖的矛盾,也就統統得以解釋了。可能的情況是,我在失憶之前,的確是經常見到老檀木櫃子,還有櫃子裏麵的“鑰匙”,可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我突然之間失憶了,這就使得關於老檀木櫃子和鑰匙的印象,全部留存在了大腦中樞係統之中,這部分信息不會被大腦主動的提取,但是可以在一定的條件下,被大腦非刻意的反應,也就是做夢或者是說夢話。夏夏認為,雖然我剛剛所做的夢,是關於那條七彩大蛇,可是在大腦中的反應,卻不僅僅是有關那場夢的反應,大腦中樞在不經意間,將原本留存與大腦某個角落的信息,再次提取了出來,所以才會形成這種,夢話與夢境內容完全相反的情況,因為在這種情況之下,你的主觀意識是在夢境之中,可是潛意識卻被大腦所控製著。這種情況其實在催眠治愈失憶的情況中,是經常出現的。


    夏夏說完之後,有意識地迴頭又看了看夕羽惠,好像是在詢問夕羽惠,她說的對不對一樣。隻見夕羽惠皺著眉頭衝她點點頭,肯定了夏夏的說法。


    之後,夏夏不忘繼續對我說,她認識我這麽多年,加上她媽媽薑阿姨,和我媽又是摯友,不要說是失憶這種大事兒了,我就是去醫院抽個耵聹,我媽都能跟薑阿姨這幫朋友們說一說。要是我真有失憶這種情況出現,用夏夏的話來說,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了。


    “說了半天,還不是自相矛盾?失憶這種事兒太不靠譜兒了。我要是真失憶過,我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是家裏人肯定知道。可是,從來都沒有聽家裏人說過。”我對夏夏說道。


    “也可能有些事情,不告訴你,要比你知道更好呢?”夕羽惠此時在我一旁,幽幽地說道。


    第八十六章 不知道的事情


    我看了看夕羽惠,一臉認真地表情,非常嚴肅地看著我。我不由的輕聲笑了一下,笑著對夕羽惠說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讓你有點草木皆兵了?怎麽還‘有些事情,不告訴我,要比我知道更好呢?’你別在這學四爺說話的口氣,聽起來和四爺一模一樣。失憶多麽大的一件事兒啊,你應該也了解我媽的性格,就是藏不住話的人,我小時候最嚴重的受傷,就是被奶奶家貓撓著了,她連這種事兒都跟你說,你覺得我真是要失憶,出這麽大事兒,她能不告訴你,我小時候的情況嗎?再說了,打我記事時候開始,我就是住在奶奶家,她家裏的那些老家具我印象都非常深,連刹子裏麵放的三口水缸,我都能給你詳細講以前是幹什麽的,所以兩三歲之後,我肯定是沒失憶,要失憶也是兩三歲之前。”


    我這麽說完之後,夕羽惠便對我說,失憶並不是我說的那樣,在失憶後以前的記憶就全部消失,還有一種失憶,叫做選擇性失憶。


    她繼續解釋到,選擇性失憶,從心裏學上講是一個防禦機製。通俗的說,假如人遇到一個強大的刺激,這個刺激讓這人無法接受,那麽,潛意識他就會選擇忘掉這件事情,就會形成“選擇性失憶”。但是,雖然表麵上似乎是忘掉這件事情,可是這些事情,依然存在於人的腦海之中,就像是夏夏之前說的一樣,那些記憶知識被遺落在了大腦的某個角落。隻是存在於人的潛意識之中。


    醫學上來說,選擇性失憶經過較長的時間後,便會逐漸恢複,也就是說,那些被遺落在大腦角落的事情,會漸漸地由大腦反複提取,最終會再次出現在人的意識之中。但是,如果某件事對本人有很大的影響,那麽極有可能,這件事就會選擇性的一直遺忘。學術稱之為“無法治愈性遺忘”。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有些人,由於遭受到重大挫折,很希望選擇性失憶,在強大的精神壓力下,會感覺某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了,甚至會在腦海中編造出另一種情況,假想式地欺騙自己,久而久之就會變成一種精神上的疾病。其實本質上都是出於對自我的保護。但是這是不是醫學上的選擇性失憶就並不一定了。有可能是自欺欺人,這樣反而更不會忘掉。雖然選擇性失憶雖然是有選擇性的失憶,但實際上是人隻是“被動的”。這裏所說的“選擇性”是指我們可以忘記一件事情,卻不影響對其他事情的記憶,並不是指我們可以主動選擇遺忘的內容,因此具體是忘記哪件事情,則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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