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你還好吧?”夏夏探探頭靠到我身前問道。


    夕羽惠拍了拍我的後背,讓我深唿吸幾口,先不要去想這些事情了,我吩咐的事情她會去辦,讓我現在先冷靜一下。說完夕羽惠就給夏夏打了一個手勢,夏夏立刻會意倒來了一杯水。


    我朝夕羽惠擺擺手,然後便從沙發上站起來,直徑就走迴到了樓上的書房,人坐在凳子上,眼睛低頭看著地麵發呆,然後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在夢中我又夢見了那條七彩大蛇,這次沒有任何的背景,就像是處在另外一個空間一樣,我和大蛇處在相對的方向,隻見這條七彩大蛇龐大的身體在不斷地扭動,正在慢慢地向我靠近,與此同時這條大蛇的蛇眼再不停地轉動,隻見這條蛇的有多個瞳孔,瞳孔的顏色在不停地變化,樣子十分的詭異,而且這條七彩大蛇地移動動作,在我看來竟與我們之前在密卷上,所看到的那條飛天的八頭龍有些相似,七彩大蛇同樣是看不到蛇尾。


    我拚命地向前跑,可是七彩大蛇地移動速度很快,我們之間的距離還在不斷地縮短。很快,大蛇與我僅有咫尺之遙了,我的身體已經透支,步子也邁不動了。就在這個時候,七彩大蛇突然停住了,它巨大的蛇嘴張開,居然正在將一團類似蛇地東西吐出來。


    我定睛看著,七彩大蛇吐出來的這團東西,竟然也是一條七彩蛇,隻不過這條七彩蛇比起大蛇身體笑了一點,而且,這條七彩蛇居然長了一顆人頭!名副其實地人首蛇身。它的那顆人頭首先被吐了出來,身上參雜著一些粘稠的液體,人頭耷拉著看不到臉,隻能看到一團黑色的頭發,人頭下方的七彩蛇身,也伴隨著人頭一並並吐了出來。


    這個時候原本耷拉地人頭微微扭動了一下,開始緩緩地抬起,吐出的蛇身和人頭的身上,還不斷地有那種粘稠像是胃液一樣的東西,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這場麵非常地惡心,雖然我知道自己是在夢中,但是身體仍舊感到十分的不適。


    那顆人頭慢慢地抬了起來,正好對著我的臉,我和人頭四目相對,我不由心中大駭,這人頭長得臉,竟然和我的臉一模一樣!


    我一下子從夢中猛然地驚醒,嘴裏不禁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知道夕羽惠是什麽時候坐在我旁邊的,見我這幅樣子,夕羽惠馬上輕輕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並溫柔地對我說道,“又做噩夢了吧?別怕,隻是夢而已。”


    這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我甚至動能感受到夢中自己的感覺。跟以前有關七彩大蛇的噩夢完全不一樣。醒來之後一直是心有餘悸。我為什麽總會夢到一條七彩大蛇?為什麽從這條七彩大蛇嘴中吐出的人,會和我長著一副一模一樣的臉?!這一切真的真是夢嗎?剛剛從眾多問題之中稍有緩解的我,清醒之後,又有一連串地問道擺在了我的麵前。


    可能是看到我臉色還沒有緩和,夕羽惠便對我解釋說,人在入睡後,一小部分腦細胞仍在活動,這就是構成夢的基礎。人們的睡眠,是由正相睡眠和異相睡眠,兩種形式交替進行,在異相睡眠中,人有80%的可能正在做夢,在正相睡眠中人是不會做夢的,所以才有夢境交替這麽一說。一個人每晚的夢境,可間斷持續1.5小時左右。由於夢相伴睡眠周期循環規律,所以在異相睡眠中醒來的人,會感到夢境十分的真實,而在正相睡眠中醒來的人,就是通常所說的無夢。此外,人能記住的夢,多在快進入覺醒時,而剛入睡的夢早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這也是人們感覺夢多或少的另一原因。


    加之人類大腦所存儲的各種龐大信息,會構成夜間,不同夢幻虛擬鏡像的聯想組合,這種虛擬稀奇的夢幻鏡像組合,就是人類大腦神經係統,對其所存儲信息的一種特殊加工處理過程,使其產生某種“演繹”的效果,並已達到大腦在休眠期時另一種思維狀態的顯現。所以,夕羽惠告訴我,並不需要糾結於夢中的場景,因為和現實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一直在這裏?我這次有沒有說夢話?”我突然想到,以前做夢夢到這種七彩大蛇,好像都伴隨著夢話,於是馬上問道夕羽惠。


    隻見夕羽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地表情,她點了點頭,輕聲地對我說道,“你還是在重複那句話,‘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隻不過這次還有一句話很奇怪……就是‘鑰匙在老檀木櫃子裏’!”


    第六十五章 鑰匙在櫃子裏


    聽到夕羽惠前半句話,我的心裏還是一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句話好像每次在夢到七彩大蛇的時候,說夢話均會說出這句話,我之前還在想,這句話和那個夢,會不會有什麽關係。卻被夕羽惠所說的後麵那句話打住了,“鑰匙在老檀木櫃子裏”?這是什麽意思?


    我眼神迷茫的看著夕羽惠,她臉色同樣有些疑惑的神情,她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微微張嘴問道,“又做那個奇怪的夢了?”


    見我點頭之後,夕羽惠便告訴我,以前我說夢話的時候,通常總是在重複那具,“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但是這一次,在那句話說完之後,我卻語氣非常急切地說了另外那句,“鑰匙在老檀木櫃子裏”。夕羽惠也是第一次聽到我說這句話,所以她才把這句話的內容告訴我,想知道我剛才所做的那個夢,是不是與之前的夢有所差別?


    我迴憶了一下夢中的景象,簡單地敘述給了夕羽惠。她一臉認真地表情,聽的非常專心,當她聽到從七彩大蛇嘴中,吐出的那個人首蛇身的東西,居然與我長著十分相似的臉時,她的臉上閃現過一絲驚愕,不過這個表情也是稍縱即逝。


    “我再問你一遍,你仔細地迴憶一下,你以前是不是見過,類似你夢中那種七彩大蛇的情況?我剛剛和你說過,人所做的夢,或者是形成的各種夢境,是大腦皮層儲存信息的物化反應。大腦皮層裏麵儲存了某種信息,在夢中才會出現這種形象。”夕羽惠問道。


    我搖了搖頭,告訴夕羽惠,當年她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現在的迴答,和當年一樣,以前確實是沒有見過這種七彩蛇的形象。


    “那有沒有見過老檀木製作的櫃子呢?”夕羽惠一臉疑惑的追問著。


    我想了想,便答道夕羽惠,那種七彩大蛇的形象,非常的特殊,所以我很容易就能在腦海中搜索這種信息。可是老檀木櫃子,我對木質東西也沒研究,也不知道什麽是檀木,櫃子倒是見得多了,所以我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見過老檀木的櫃子。至於夢中的那句,“鑰匙在老檀木櫃子裏”,我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影響,鑰匙我從來都不會放在櫃子裏麵。


    我的話說完之後,夕羽惠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她歎了一口氣,手握住我的手,對我說道,“有些事情我們確實應該去麵對。以前我曾經認為,過去的事情,不應該糾纏於現在的人。可是,有一些曾經的事情,是一直連續到現在,大家身在其中,早已身不由己,小哥、爺爺、甚至包括我的叔叔,我想他們都是這樣。那張照片你也看過了,在你出生之前,或許你就注定要與這件事情,產生千絲萬縷的關係了。”


    說到這裏夕羽惠語氣稍作停頓,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其實咱們兩個人非常像。可能都是背負著家族的使命而出生,或許這就是我們當時存在的根本意義。不同的方麵是,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麽,並且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家族之中不再經受龍蠱的折磨。而你的使命,或許現在才剛剛開始。如果沒有你們,我根本完成不了這個使命,所以,現在我也願意陪著你,去完成你的使命。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我看到夕羽惠的眼裏都已經噙著淚水了,一見她這種表情,我一點抵抗力都沒有,連忙伸手捏了捏夕羽惠的臉頰,笑著對她說道,“別說的這麽嚴重,小哥走的時候,給了你多少錢,讓你在我耳邊吹風啊?他媽的就算去趟羌堯,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估計是閻王看咱們幾個太能折騰了,不敢收咱們,所以次次幫著咱幾個死裏逃生。”


    夕羽惠破涕為笑地捶了我肩膀一下,楚楚可憐地問道我,“決定去羌堯了?”


    “唉,那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都把‘使命’這個詞用上了,我還能不去嗎?你這談話內容是循序漸進啊,一步步就把事情說到了羌堯這個方麵。說了那麽一大堆,關鍵就在羌堯這方麵。我要是掛了,你別忘再找個好人家啊。”我笑著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一臉稚氣地看著我,樣子非常可愛地說道,“哼,烏鴉嘴!你就是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賴定你了!”


    看到夕羽惠這幅樣子,我心裏默默地祈禱,但願這次羌堯之行,是一切的終點。我和夕羽惠又簡單地聊了一會兒,我便讓夕羽惠去把那十張照片拿過來,我再看一遍。也讓她迴憶迴憶,我們家有沒有老檀木櫃子。畢竟不論是夕羽惠懂得比我多,她能分別出木質的材料。


    哪知道我這句話剛說完,夕羽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表情略顯為難,她不建議我現在再看那十張照片。我笑著朝夕羽惠做了一個ok的手勢,她這才起身去拿照片。


    過了一會兒,夕羽惠和夏夏一同進來了。夏夏上下看了看我,對我說道,“你知道你剛才表情多嚇人嘛?認識你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那樣。你現在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後麵幾張照片的內容,恐怕比你前麵看到的內容,還要勁爆許多。我真不建議你看這些照片。起碼不要現在看。”


    “放心吧,輪身手我比你們倆差太遠,我要是看完照片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們倆直接把我打暈。”我開玩笑地對夏夏迴答說。平時這麽說完之後,夕羽惠和夏夏都會附和著笑笑,可是這一次,她們兩個人的表情依舊很嚴肅。這使我不得不調整一下心情,心裏在琢磨後麵的八張照片之中,到底會有什麽“勁爆”的內容呢?


    照片的順序被捋順好了,第一張還是他們五個人的合影,第二張也就是那三樣古物,於是我直接將前兩張放到了最後麵。第三張照片是我們從暗格地下室之中,帶出來的那種白發人皮,隻不過這張照片上麵,僅僅就拍了一張,並沒有將全部的人皮統統拍下。畫麵中的人皮,被成“大”字型的釘在了牆上,能很明顯地看出人的四肢。我馬上翻過照片的背麵,想看看是不是也和前兩張照片一樣,記錄著某種信息。可是,讓我失望的是,這張照片的背麵,並沒有那種筆記記載,僅僅就是拍了一張白發人皮。


    於是我便繼續翻看第四張照片。第四張照片同樣是我熟悉的場景,照片拍攝的是騰龍山之中,虵國的水淩門,而且在畫麵之中,可以看到爺爺正拿著一張類似地圖一樣的東西,朝著水淩門指指點點,好像是再給旁邊的阿富講述著什麽事情,在他們二人身後就是鄂媽,她半蹲在地上又低著頭,加上背朝鏡頭,所以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大概是在撿起某樣東西。


    我將照片翻過來,背麵沒有記錄文字,倒是記錄了一個阿拉伯數字“2”。我也沒管那麽多,繼續向後翻看第五張照片。就在這個時候,夕羽惠突然製止了我這個動作,對我說道,“不要著急翻,你在仔細看看前一張照片。注意照片的右下角。”


    於是我看到照片的右下角,隻見在右下角方向,還有一個人,隻是這個人身體有些偏離鏡頭,隻照了一個側麵。加上這個人穿了一身綠色迷彩服,與周圍的綠色植物相互映襯,所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盯著這個不起眼的人看了看,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夕羽惠非要讓我去羌堯了。因為照片中的這個人,從側麵細看起來,竟然和我長得十分相像!越看我越覺得,照片中的這個人好像就是我!


    第六十六章 我?!!!


    有一瞬間我甚至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於是將照片拿到眼前看了又看。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我不由自言自語地說道,邊說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我眉頭緊鎖地盯著照片,雖然僅僅是一張側臉,但是這個人和現在的“我”,的確是太像了。而且我注意到一個細節,照片之中與我長相很想的這個人,竟然還同我有一個相似的習慣性動作,就是伸手捏自己的鼻梁。照片中的這個人,左手捏著自己的鼻梁,右手拿著一個類似手電一樣的東西,以為他的位置在照片中太過偏,所以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麽東西。


    “先不要亂想,繼續往後看。”夕羽惠很平靜地對我說道。


    於是我就將第四張照片翻了過去,繼續看第五張照片,這張照片是四個人圍在一口巨大的棺材旁邊,棺材上被很粗的鐵鏈鎖著,上麵還雕刻有一些紋路,我馬上就迴憶起,照片中的鎖鏈石棺,就是當年我們在有熊見到的——五墓疑棺。這是這照片是僅僅隻有一口棺材而已。


    而且我注意到,拍攝照片的背景,並不是在有熊,照片之中的地麵,是紅褐色的土壤,與有熊的地麵截然不同。照片中出現的四個人,爺爺和鄂媽蹲在石棺的一側,看樣子兩個人正對著石棺上麵的紋路研究,雖然隻有側臉,但是也能分別出他們二人當時的表情,隻見鄂媽伸手指著紋路,一臉興奮的表情,像是在給爺爺解說,而爺爺在一側,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凝重,一直等著鄂媽所指的地方。兩個人的表情反差很大。


    在爺爺身後的還有兩個人,這兩個人靠在石棺的一側,一個人正低頭,在自己隨身的包裹裏搜索著什麽。因為此人低著頭,所以並沒有拍攝到臉,不過從背影來看,這個人應該是阿富。另外那個人,一隻手撫摸著石棺,另外一隻手正用筆在小本子上快速地記錄著。這個正在做筆記的人,就是第四張照片當中,長相與我非常相像的那個人。


    這一次照片雖然還僅僅是拍了一個側臉,但是比起前一張照片來說,這一張明顯清晰多了,很明顯能看出這個人的長相。有了第四張照片的鋪墊,我現在對於這個人的長相,並沒有剛剛見到時那份吃驚了。不過,這個人確實和我長得太像了,至少是側臉很像,他穿了一件深綠色的迷彩服,手腕上一塊手表隱約可見,照片中他的眼神一直盯著筆記本,像是在思考什麽問題。


    盯著照片看的時間久了,我甚至會有一種穿越的錯覺,以為照片中的那個人就是我。不得不使我揉了揉眼睛,不再繼續發呆看下去。我將照片翻了過來,看看照片背後有沒有什麽記載。


    隻見照片背後寫了這麽一句話,“我們遇到了麻煩,非常大的麻煩。現在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多希望這僅僅隻是一場夢。”


    從筆跡來看,這裏的筆記並不是爺爺的,而且與第一張照片中的筆記也不同,看來是“第三個人”所寫,這個人的筆跡看起來極為潦草,仿佛他在寫這段話的時候,時間非常緊迫一樣,字與字之間甚至都帶有連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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