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答的聊完著一些,夏夏就打斷我的話,讓我不要再問有關哋賈的事情了,說是她和夕羽惠現在滿腦子都是哋賈了,我再問下去,她吃飯的心情也沒了。於是夏夏就又和夕羽惠聊起了什麽家長裏短。


    雖然做了不少菜,但是她們兩個人吃飯吃的都挺快,夕羽惠的飯量確實比以前多了不少。飯後夏夏讓夕羽惠先去休息一下,說是為了保證工作效率。可是卻被夕羽惠拒絕了。她們倆吃晚飯,便又坐在雜亂的檔案紙堆裏,開始破解哋賈了。


    我又幫不上什麽忙,隻好坐在一邊看著,偶爾給她們端茶倒水送水果。家裏暖洋洋的,也許是因為剛剛迴濰坊疲憊的身體還沒調整,我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中困意漸濃,竟慢慢地睡了過去。


    等我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偌大的客廳裏麵空無一人!


    第十二章 一切順利進行


    我從沙發上慢慢地起來,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蓋了一張小毯子。外麵的天色早已漆黑,凜冽的北風唿唿的刮著,我能明顯的聽到唿嘯的風聲。我掃視了一眼周圍,看到客廳裏還是雜亂的擺放著一堆堆檔案紙。可是,在一堆堆檔案紙之中,卻看不到夕羽惠和夏夏的蹤影了。也許是處於條件反射,我心裏一下子就被揪了起來,人也突然間緊張了起來,她們兩個人正說應該是在破解哋賈,怎麽會忽然間不見了蹤影呢?我馬上一邊叫道她們兩個人的名字,一邊走到鞋架,看到她們兩個人的鞋子都在家。


    “大晚上吵吵什麽呀,你讓狼攆了?我們剛剛才睡著。”臥室的門打開,夕羽惠探出腦袋,睡眼惺忪的看著我,用很標準的東北腔兒,有些無奈的對我說道。


    我看了看表,才知道現在已經淩晨一點三十五分了。想不到自己中午小眯一下,這一眯直接眯到了第二天淩晨。我朝夕羽惠憨憨笑著,解釋說,我睜眼一看她們兩個都不見了,還以為出了什麽情況。所以才心裏著急。之後我便又問道夕羽惠,哋賈破解的怎麽樣了?


    夕羽惠用很鄙視的眼光看著我,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很可愛的表情,嘟了嘟嘴對我迴答我說,“我要是和夏夏被人綁走了,你覺得你還能平安無事的睡在沙發上嗎?綁匪還給你蓋上毯子嗎?自己睡的和小豬一樣,我們都不好意思叫醒你。哋賈基本上破解的差不多了。隻差把一些關聯字詞組合在一起了。按我已經看到的那些內容,不出咱們所料,哋賈裏的內容就是一個地點。詳細的信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能搞定了。”


    夕羽惠說完這些,朝我擺了擺手,讓我不要去碰客廳裏的那些檔案紙。還對我說道,“離天亮還有好一會兒,你快去臥室繼續睡吧,在客廳睡有點冷。養足精神才能更好的找尋線索。”


    我朝夕羽惠點點頭,便讓夕羽惠快去休息吧。夕羽惠也衝我報以微笑,才姍姍關門迴到了臥室。


    我看著不遠處那一堆堆雜亂的檔案紙,心裏很好奇夕羽惠和夏夏到底從這堆檔案紙裏,整理出了什麽信息。如果是一個地點信息,那麽這個地點會是哪裏呢?照這樣看,我們可能又要遠行了。


    夕羽惠雖然叮囑我,讓我不要碰那些檔案紙,但是卻沒說不能讓我看。於是我走到那堆檔案紙的外延,並沒有拿起檔案紙,而是蹲下低頭看著一層層檔案紙,紙上並沒有什麽變化,還是寫有一至三個字不等。在靠窗台的位置,我發現有一張四開大紙,那張紙上麵的字跡和這些不同,應該是夕羽惠或者夏夏寫上去的。紙麵上密密麻麻寫有好些小字,字與字之間,還有藍色或者是紅色的筆勾勾畫畫,整張直麵都非常的淩亂。因為距離有點遠,再加上字實在是太小了,所以我也看不清那張紙上寫著什麽。這張紙又在檔案紙堆的最裏層,要想看個清楚,必須走進去拿起來,於是我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好奇,導致夕羽惠和夏夏一天的努力付之東流。


    醒來之後在想睡著,確實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我也沒有迴臥室,而是繼續躺在了沙發上,腦海中不自覺的就開始迴想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一種迷茫、不解的情緒在我心頭蔓延。


    整個謎團之中,到底隱藏了哪些鮮為人知的秘密?現在看來,夕羽惠的父親很可能也與爺爺身上的謎團有著某種聯係。我心裏更是隱約的感到,或許夕羽惠父親的失蹤,也和爺爺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隻要找到爺爺的下落,我的這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爺爺和王愛國,是現在兩條極為重要的線索。我們隻要咬住一條線索,逐漸抽絲剝繭,真相就會慢慢地清晰起來。所以對於李老鬼這個人,說什麽都不能忽略。因為他是我們迄今為止,找到的唯一一位,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他就是我們揭開謎題的“密鑰”。


    可是我有一點很不明白,如果李老鬼就是王愛國,那麽李老鬼為什麽要換掉自己的姓氏呢?雖然在戰爭期間,報名參加的深查不是太嚴格,但是一般去參軍報名的人,都是一個村的,把自己的姓氏換掉,那也太惹人注意了。更何況李老鬼現在算得上是“江湖”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姓氏要是換了,一定會有人知道才是。李老鬼究竟是用了什麽辦法,才讓自己和“王愛國”這個名字,有機結合在了一起?


    我不由的想起,兩年以前那位吳首長給我看的照片。那張天空中疑似懸浮龍的照片,就是王愛國拍攝。那張照片的拍攝地點是什麽地方?吳首長的照片是從哪來的?吳首長第一次來找我的目的,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特別是他和我交流的時候,使用的是書信形式,我們的對話內容很少,很明顯他這麽做,為的是對一些人做出了惕防。避免我們的交流內容,被其他人聽到。李老鬼的“通耳”本事,我在萊州的時候有所了解,有一個通耳,就會有兩個通耳。這個被吳首長惕防的人,會不會和李老鬼一樣,隸屬於701部隊呢?


    那位跟隨吳首長的小同誌“小吳”,應該是他的心腹,沒有必有對他進行提防,如果吳首長對他不放心,那也就不會當時帶他一同去找我了。從另外一方麵說明,吳首長擔心的其實是我身邊的人!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難道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就被監視著?還是說有人早就被安插到了我們的身邊。當初從虵國迴來的時候,我就曾經被跟蹤過,而且跟蹤我的人還不是同一批人。或許他們“注意”我的時間,並不僅僅是在虵國之後。


    我想托大凱找到那位吳首長,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吳首長和四爺的私交甚密,我和夕羽惠的婚禮,他都是作為證婚人,由此可見他和四爺的關係。如果我把王愛國的事情,或者說我現在掌握的信息,告訴了吳首長,會不會從他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呢?如果現在四爺在濰坊,我還可以有個詢問對象,說不定四爺會再告訴我點什麽。由此看來,與其托大凱找那位吳首長,不如直接讓大凱幫我找到四爺,我把從仙山迴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四爺,看看他是什麽態度。畢竟我和四爺是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親戚。


    我就在這種自問與反問的狀態下,再次睡著了。睡夢中再次夢到了那條“七彩大蛇”。和之前的幾次夢完全一樣,同樣的背景、同樣的對視狀態,同樣從我的瞳孔之中,看到了七彩大蛇和我相同的形象。但是和以前唯一的不同是,這時夢中的七彩大蛇臉上好像帶有明顯的笑容,而且笑容非常非常的詭異。給我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早上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夕羽惠和夏夏正坐在那堆檔案紙之間,我看到她們兩個人拿著,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張四開大紙,好像是在討論著什麽。


    “哋賈完全解開了?”我懶洋洋的問道。


    夕羽惠和夏夏同時抬頭看向了我,然後夏夏張口問道我,“博學的小爺,請問您知道窮羿國嘛?”


    第十三章 窮弈國


    我揉了揉眼睛,問道夏夏,“你吐字清楚點,別整什麽的港台腔兒。‘秋衣國’是幹嘛的?”


    夏夏和夕羽惠聽到我這麽問,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夏夏更是打趣的對我說道,“人家說的是‘窮羿國’,你耳朵倒是背到了一定程度了。居然還能聽成‘秋衣國’?怎麽?你想做秋衣生意了?嘿嘿。”


    我隻好尷尬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窮羿國”,並問道夕羽惠,夏夏嘴中的“窮羿國”,就是他們從哋賈內破解出來的信息嗎?


    夕羽惠朝我點了點頭,示意我確實是這樣。我忙問夕羽惠,檔案袋裏都包含了哪些信息?不可能檔案紙中那麽多字,到最後就隻得出一個“窮羿國”。起碼還記載了一些與這個國家有關的事情吧。不然另外那些字,都是沒用的嗎?


    夕羽惠給我解釋說,別看檔案袋中所寫有漢字的檔案紙不少,但是這些檔案紙之中,能被用到的字僅僅隻是少數。原本夕羽惠也是認為,除了記載有窮羿國方位的信息,應該還會有記錄有製作這份檔案的人,他在窮羿國所經曆的事情。可是事與願違,雖然檔案紙的張數不少,但是最後將有用的字落實到紙麵上後,隻有差不多九分之一的字,相互連接在一起能組成有用的字詞,其餘的那些字都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這檔案袋裏記錄的內容,也僅僅隻是記錄有窮羿國所在的方位而已。


    聽到夕羽惠這麽一說,我不免有些失望,本來指望這檔案裏的內容,內給我解開某些內心中的疑問。但是卻僅僅是記錄了一個窮羿國的方位。李老鬼的意識,或許真的是讓我們到達這個所謂的窮羿國,自己去探求那些答案。可是,這個窮羿國,真的有我們想要的答案嗎?


    我隻好問道她們兩個人,“這個窮羿國到底是一個什麽地方?聽這個名字,估計又是什麽窮鄉僻壤吧。按照咱們以往的經曆,估計這個地方又有些傳說之類的事情。你們知道點什麽就給我講講。”


    夏夏滿意的朝我點點頭,說我都會自己分析問題了,而且分析的還不錯。她告訴我,這個窮羿國何止是窮鄉僻壤,簡直就是一個傳說中的國家。其實這個國家存在與否一直都有很大的爭議。至今為止,應該還沒有人證實過窮羿國存在於現實之中。


    夏夏說窮羿國最早可以追溯到上古神話之中的有窮國。上古神話中有窮之國的國主是誅日的後羿。有窮國也是最早的上古諸侯氏族部落,現在大多數人成“有窮”為國,但是夏夏覺得,還是氏族部落這個稱唿比較合適,因為那個時候“國”這個概念,還沒有形成。傳說後羿和嫦娥的結合所生有窮萬民,這種神話不僅存在於漢族神話中,還存在於藏緬和苗瑤等少數民族的神話中,可見對於該傳說的普遍性。傳說中的有窮國是個理想之國,遠離天災人害和戰爭,在神話中的形象就像伊甸園之於西方,雅利安之於印歐。


    上古漢藏人都把“人”叫做“夏”———殷墟甲骨文裏的“夏”字就是一個“人”字的形象。而這個“夏”,恰好是有窮國最早對於人的稱唿。《越絕書?吳內傳》:“越人謂人铩(同夏)也”,至今壯侗還把“人”叫做“铩”,閩語也把“人”叫“铩”(同音為“夏”)。有很多人也將有窮國,當做是最早運用文字的國家。


    儷氹子有這樣的記載:“有窮之國在烏島之西,法州之北,不知斯幾千裏,蓋非舟車足力之所及,神遊而已。其國無帥長,自然而已。其民無嗜好,自然而已。不知樂生,不知惡死,故無夭殤。不知樂已,不知疏物,故無愛憎。不知背逆,不知向順,故無利害。都無所愛憎,都無所畏忌,入水不溺,入火不熱,石撻無傷痛,指摘無痛癢,乘空如履實,寢虛若處林,雲霧不該其視,雷霆不亂其所,美惡不滑其心,山穀不躓其步,神行而已”。


    這句話大體意思,就是說有窮國是一個理想的“天堂神國”,其具體地點在“烏島之西,法州之南”。這裏的烏島和法州都是一些未經證實過的地方,或者可以直接理解成傳說中的地點。在這個“天堂神國”的國度裏,人人平等,人們自然而生,自然而樂,不知生死,不知痛苦。入水不溺,入火不炎,行走天空如履平地,人人自由得如天上飛的鳥兒,如水裏自由漫遊的魚兒。


    “我操,這個有窮國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啊!咱們也聽說過不少傳說中的地方了,虵國、末戧、有熊、仙山我就不說什麽了。都是一些九死一生的地方,而且尤以仙山環境之惡劣。這些地方完全不能和這個有窮國比較吧。”我打斷夏夏的話,有些興奮的說道。畢竟很有可能我們馬上就要去這個所謂的天堂神國了。有了夏夏這番介紹,我反而對其更加的向往了。


    夏夏聽完我說的後,又是無奈的朝我搖了搖頭,對我說道,“你能不能穩重點呀!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激動什麽勁兒。好的方麵我剛剛說完,壞的一方麵我還沒開始說。再說了,這個有窮國和檔案中的窮羿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可以說二者相差巨大。”


    夏夏稍微思考了一下,又笑著對我說,“你也不想想,你們去過的那四處地方,有一處是世外桃源嘛?每一處地方在傳說之中,不都是遍布殺戮和血腥?我雖然是個局外人,但是我都知道這個窮羿國,十有八九和你們之前去的那些虵國、仙山之類的地方,肯定有點聯係。所以說,這個地方的‘性質’也和你們之前去過的那四處地方差不多。你還是別期望值太高了。你要是想去旅遊,建議你這個時間去海南。”


    夏夏說的沒錯,這個窮羿國肯定是和之前去過的地方有所聯係。不然裏麵也不會出現爺爺和李老鬼的照片。說的這,我突然想起來,給爺爺和李老鬼照相的那個人會是誰呢?還有夕羽惠提到的,那個引起李老鬼注意,讓李老鬼有種“似曾相識”感覺的人又會是誰?


    “你們覺得這份檔案,會不會是咱們所看的合影之中,那‘第四個人’所做的?”我問道。


    夏夏奇怪的看著我,問我怎麽會突然這麽問?


    我迴答夏夏,既然這份檔案是和那張照片放在一起,那麽它們二者之間必定存在著關係。他們兩個人出現在照片之中,也就說明並不是他們二人製作的檔案。這樣以來,隻有那個拍照的人,還有李老鬼看起來“似曾相識”的那個人,會是製作這份檔案作者。我這麽問是因為我一直不理解,照片中的那第四個人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什麽會讓李老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人又和整件事情又怎樣的關係?


    “你關心的事情可真廣泛。咱們這裏窮弈國的事情還沒搞清楚。你的思維倒是飛到照片上去了。照片所給的信息就隻有這麽多了。你想的再多,也隻是臆想。”夏夏不屑的對我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剛剛打斷了夏夏的話,所以關於窮弈國的事情,夏夏還沒有講完。於是趕忙讓夏夏繼續。


    可是夕羽惠這個時候突然問道我,“小爺,你不是有一個同學是曆史方麵的專家嗎?把她接過來吧,或許她能給我們一些特殊的幫助。”


    第十四章 專家來自基層


    “你是說張琳嗎?”我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從容的朝我點點頭,對我說道,“我聽李兜說過她的事情,對於窮羿國這種未被正統史料證實過的國家,想找到一些相關的記載太難了。我們現在隻有找到窮羿國方位的信息。如果我們要前往窮羿國,單單依靠這些地點信息還是遠遠不夠的。我和夏夏也對窮羿國的傳說知道的也不多。我們要對窮羿國的傳說、曆史等等進行更深入的了解。現在要是有一位專業人士,給我們提供一些信息的擴充,對我們了解窮羿國會更加的具體。所以你的那位曆史專業的老同學,是我們的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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