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幹雞默默的點了點頭,並讓我們幾個人開始,認真觀察這些壁畫,有沒有什麽奇怪之處。因為我們當時從金兒鏡中,見到過這三幅壁畫的樣子,石室中三幅畫的樣子,和金兒鏡中的幾乎一樣,極有可能金兒鏡中的畫麵,就是根據這裏的三幅壁畫所做,所以風幹雞覺得,這兩者之間可能存在著某種聯係。便讓我們仔細迴憶,金兒鏡中的畫麵,再和這裏的三幅壁畫進行對比,或許我們要找的答案,就在這兩者的差異之中。


    這可把大家難住了,我們去有熊之前,看過金兒鏡中的內容,大約估算一下,差不多已經過去有小兩年的時間了。金兒鏡中的內容,又不是單單隻有這裏的三幅壁畫,我記得還有很多描述人、戰爭、祭祀、以及首蛇身的東西,內容非常的雜亂。當時時間又緊張,都隻是大致看一下內容,根本沒有細看,現在讓我們單獨迴想,金兒鏡中的三幅畫,實在是力不從心。


    夕羽惠這個時候,直接就看向了我,輕聲對我說道,“小爺,你記憶力最好,你仔細看看壁畫上的東西,說不定真能想到點什麽。”


    “快拉倒吧。我要是真的記憶力那麽好,剛才看到那條四翅應龍的壁畫,我肯定第一反應,就能想到是金兒鏡中的內容了。可是,最後還不是經過你的提醒,我才記起一個大概,到現在,連金兒鏡裏主要講了什麽,我都沒什麽印象了。還是你仔細想想比較靠譜。畢竟一開始,就是你發現這裏的壁畫,和金兒鏡中的一模一樣。”我對夕羽惠解釋道。


    夕羽惠也沒有再和說什麽,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好像對我剛才的解釋非常疑惑一般,之後她便走到了,臨近的那副地龍壁畫的牆旁。


    我見他們三個人都開始盯著壁畫,又仔細看了起來,大凱更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風幹雞此時眼神,也恢複到以往的犀利,對著四麵牆,不停的來來迴迴走著看。老頭還是和剛才一樣,靠坐在牆根旁,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臉色極為平靜的看著,我們幾個人在忙忙碌碌,就像是等一會什麽都不會發生一樣。


    我這個時候也不能閑著了,走到牆邊就認真觀察,希望自己能想起點什麽。畢竟按照風幹雞的說法,這裏的石牆是動不得的,而且連大凱都發現,我們所在的空間縮小了,所以這個時候,想到辦法從這裏出去才是第一要務。


    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我絞盡腦汁的迴想,也是對金兒鏡中的內容,隻是有大概的了解,讓我具體想起裏麵的詳情,確實有些力不從心。平時我也對自己的記憶力引以為傲,可是偏偏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引以為傲的記憶力,卻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沒發揮作用。我現在腦海之中,已經開始想象兩麵石牆漸漸靠攏,把人壓軋成肉餅的場景了。


    三麵牆上分別的四翅應龍、地龍、陀龍,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麽不同,要說不同,我唯一能看出的不同,就是這裏壁畫中的地龍,頭頂的肉刺,比我先前,在現實中見到的地龍要更“尖”。這三幅畫看上去,隻是雕刻較為考究的簡單壁畫而已,完全看不出有什麽內在的深意。


    我還是把地龍壁畫中,那有些奇怪的肉刺,告訴了夕羽惠。夕羽惠點點頭,示意她也發現了這個不同之處,隻是她已經把那麵刻畫有地龍的石牆,幾乎是能接觸到的每一寸牆麵,都反複檢查了一番,但是也沒有任何的收獲。那塊石牆隻是一麵普通的牆而已。而另外的那三麵牆,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夕羽惠這個人,性格有時很倔強,我看得出她現在心裏,已經不是緊張了,而是著急了。對著牆麵不停的拿短刀使勁的敲。


    “你也別著急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就隻能盡力而為了。起碼我們現在還有時間自殺,不至於被活生生的壓成肉餅。剛才牆上的那些紅點,是一個人留下的血跡,我們這麽多人估計留下的就是紅片了。”我都沒想到,我能說出這麽豁然的話,看來這兩年思想境界提高了不少,視生死如塵埃了。


    夕羽惠聽完我說的後,突然愣住了,滿臉一副思考的表情。隨後她又讓我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我有些奇怪她這是怎麽了,但是,還是又重複了我剛才那豁然的話。夕羽惠聽完之後,立刻又跑到了那兩麵,有紅色斑點的牆附近。隨後她對我們說道,“看來我們恐怕很難從這裏出去了。這裏是不是釕室還不能確定,但是這裏應該是一個,專門用來處理屍體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一直都在使用。掉入這裏的沒有活人,全部都是屍體。”


    不等我們發問,夕羽惠就對我們解釋說,我們剛才在石牆上,發現的紅色斑點,不是一個人留下的,而是多個人,多次被這裏的石牆擠壓,才會留下那種“散星”狀的血斑……


    夕羽惠還沒說完,風幹雞就打斷了夕羽惠的話,把我們幾個人叫道了,那麵沒有壁畫的牆麵旁。隨後風幹雞趴在了地上,身體俯臥著仰視那麵牆,並讓我們幾個人,隨著他做同樣的動作。夕羽惠立刻照著風幹雞說的做了,我和大凱也隻好照做。雖然我沒有丈量這裏的距離,但是,現在我們幾個趴在地上,我能明顯感到,我們所在的這間石室變小了。


    我抬頭仰視這麵光禿禿的牆,什麽都沒有看到。但是我扭頭看到,旁邊的夕羽惠和風幹雞,二人臉上均是一副震驚的神情。於是我又抬頭向上看,可是依舊什麽都沒有。我問一側的大凱,看到什麽了嗎?大凱亦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注意看仰角30度的地方。那裏有血跡,而且還有一些線條。”夕羽惠有些激動的對我們說道。


    可是不論我換什麽角度,我也沒看到,夕羽惠說的那個神奇的30度仰角有什麽東西。夕羽惠很快站了起來,用手在牆上擦了擦,並問道風幹雞應該怎麽辦?我隨之站了起來,這才發現,夕羽惠手所指的石牆上,有一個很細小的血滴子,血滴子看樣是從上麵留下來的,上方有淺淺的血跡,在那血跡的旁邊,似乎是有一道暗暗的線條。因為這麵牆,恰好是出在背光的地方,所以不細看,根本看不到這麵牆上的痕跡。


    風幹雞這個時候,也從地上慢慢站起,一麵在背包裏翻找著什麽,一麵對我們說道,“這麵牆上本是有壁畫,可是卻被隱藏了。我們現在隻能用非常手段,看看這牆上畫的是什麽。”


    第九十四章 另有玄機(上)


    我看來看去也不知道,風幹雞到底是從什麽地方,看出牆上本來是有壁畫的。難道就是那條,不清不楚的線段?那條線段就和一條刮痕差不多,很難被人注意到。不過,我倒是對牆上的那滴,血滴子充滿了好奇,這血滴子一看就是,不久前從上麵低落的,而且還是在我們,落入這個石室之後。這樣看來,也就是說我們頭頂之上,有什麽東西在滴血?!


    我打起狼眼手電向上照去,狼眼手電的燈光,感覺像是被遮住了,就停留在半空之中,照到的都是,一些黑乎乎的固體,也不知道是石頭,還是別的什麽蓋在室頂的東西。我圍著那麵牆,詳細的照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上麵那層黑色的固體上,同樣沒有血跡。這可就奇怪了,憑空之中,牆上怎麽會多了一滴血?我腦海中不禁想起了,那些驚怖的鬼故事。夕羽惠也說,這裏是專門用來處理屍體的,風幹雞說這裏是行刑的釕室,不管是什麽,反正是到了這裏的活人,就不可能活著出去了。


    我聽說以前劊子手,在斬頭之後,都有一個收集頭顱的壇子,叫做“瀦嗗”(zhu wa)。當瀦嗗裏麵的頭顱,收集滿了之後,劊子手就必須在三日之內,把瀦嗗埋到了無人煙的地方,而且埋瀦嗗的時間,必須是在子時,陰氣最重的時候,因為極重的陰氣,才能壓住瀦嗗裏的陰怨之氣。瀦嗗陰怨之氣非常重,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瀦嗗中的煞氣也就越來越重。因為劊子手本身,就是一身殺氣,所以才能壓住瀦嗗裏的煞氣,也隻有劊子手自己能存放瀦嗗。活人家裏要是放置一個瀦嗗,肯定必死無疑,會被瀦嗗活活克死。


    有很多不要命的古董愛好者,特別喜歡收集瀦嗗,但是除了個別八字硬的,基本結局上全都是不得好死。香港著名的別墅兇宅,就是因為家裏,放置了一個瀦嗗。使得屋主全家,都離奇死亡。以前在溫州有一個小批發市場,隔三差五就有人,從那樓頂跳樓,死者生前都沒有任何的輕生念頭,連他們家人都覺得奇怪。而且這裏的戶主們,不僅生意慘淡,甚至有幾戶養金魚的店中,基本金魚都活不過三天,門口掛的八卦鏡,鏡麵也有裂縫,那時候周圍的人,都說那裏風水不好,許多店主也陸陸續續搬出去了。後來那地方翻修,從地下挖出了,一個水缸大的瀦嗗,這才得出出事的緣由,就是因為瀦嗗。瀦嗗被清理掉之後,那個小商品城生意馬上紅火了起來。


    我們現在所在的石室,和瀦嗗大致一個意思,隻是這裏留不下屍首罷了。而且這裏的陰怨之氣,估計比起瀦嗗,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見風幹雞這個時候,從背包裏取出了,先前我們用的那個小火爐。然後把火爐點燃,將火爐放置在了,那麵牆的下麵。隨後風幹雞用短刀敲了敲牆麵,挽起自己的袖子,就又要給自己放血。


    “等等。”不等風幹雞下刀,老頭的聲音從一側傳來。老頭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我們這裏,然後將風幹雞伸出的胳膊摁了下去,並讓他收起短刀。幽幽的對風幹雞說道,“別衝動,看明白了再動手。”


    老頭從身上取出了他的燒酒,給風幹雞使了一個眼色,風幹雞立刻會意,將牆邊的小火爐端了起來。老頭往嘴裏大灌了一口燒酒,腮漲的鼓鼓的,口腔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看起來像是在漱口一般。


    大家這時都沒有人說話,都等老頭下一步的動作。老頭身體漸漸地後仰,頸部和頭部隨著身子下沉,風幹雞這個時候,慢慢的將手中的小火爐抬高。就見老頭此時,頭部突然向前猛地一探,上半身的身體,就像是彈簧一樣向前彈去。嘴中的燒酒,瞬間從他的嘴中吐出,酒柱穿過火爐上的火焰,一下子就呈現散射狀噴向了牆麵。


    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老頭就像是在向外噴火。風幹雞手中的小火爐,輕微的在移動,老頭嘴中的酒柱,竟能隨著小火爐移動。大凱在旁邊驚訝的對我說道,“我操,這可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老大爺原來以前是耍雜技的啊。民間老藝人啊。國寶!”


    我看到老頭從嘴中吐出的燒酒,經過火爐的火焰後,打在了迎麵的石牆上。石牆就像是一塊海綿,竟然把那些水汽,都吸在了牆裏!剛才還光禿禿的牆麵,此時已經漸漸的延展出了,一些模糊的輪廓,牆上壁畫的樣子,看上去也逐漸有了一個大概的雛形。


    老頭噴出的“火柱”,幾乎已經遍布了整個牆麵。他鼓起的腮也漸漸扁了。很快他嘴中的燒酒就被吐幹。風幹雞也將小火爐放在了地上。


    老頭仍舊是一臉的淡定,他拿袖子抹了抹嘴,對我們說道,“快點看,很快這裏就什麽都沒有了。”說完轉身就坐迴了,剛才依靠的那麵牆上。


    我們麵前的這麵牆,正如風幹雞說的那樣,給我一種隱形的畫布之感,老頭噴出的那些酒氣,被打在牆麵後,生出了一副,奇怪的壁畫。壁畫上刻畫的依舊是那三條“龍”。隻是現在三條龍都被“人性化”了。


    應龍、地龍和陀龍,三條龍均是龍首人身的形象。不過那三個“龍首”。依舊刻畫的十分形象,應龍首居於,三者中間偏上位置,地龍、陀龍首分別居於兩側,三者形成一個三角形。三個龍首的身上,上半身均為赤裸,從上半身的性別特征可以看出,陀龍首應該是一個女性,而其他兩個龍首均為男性。


    三龍首身子直立,手臂低垂於腰間,他們下半身均穿有一種奇怪的服飾,有些類似於長袍,這個服飾將人的,下半身全部包裹住,看不到他們的腿和腳。但是袍子的最下端,並不是常見的那種弧形包邊,而是一種齒狀的修飾,這齒狀的痕跡,甚至不用細看,非常明顯的表現出來,像是在特意的突出。


    三個龍首看上去也具有表情,最上端的應龍表情,非常的威嚴,全無之前看到的妖異之相,但是下方的陀龍首和地龍首,表情看起來都非常的詭異,似笑非笑的樣子,讓人看到就感到渾身不自在。三個龍首人形相,每一個約有一米五六左右,上方的應龍比起,下麵那個龍首人形相則顯得略高大。


    “小哥你看出什麽道道兒了嗎?”大凱忍不住小聲的問道。


    風幹雞沒有迴答大凱,而是走到牆麵跟前,更近距離的看著這幅壁畫。我用手輕輕的撫摸了牆壁,發現這麵牆,和剛才的那三麵牆,在手感上並無差距。夕羽惠這時,對這牆麵不停的敲敲打打,想從牆上找到機關。


    就在我們對這壁畫研究的同時,我們所在的石室空間又被壓縮了。這次我甚至隱約聽到了,石牆移動的聲音。我認認真真的,把這麵石牆壁畫上的景象,又過了一遍,石像上沒有任何的異動之處。隻是簡單的壁畫而已。我見夕羽惠一臉沮喪的樣子,就知道她也沒有發現牆麵上有機關。


    石室中一時陷入了沉寂,我能感到死亡的腳步,在漸漸的向我們逼近。隨著時間的流逝,壁畫上的畫麵,也變的有些模糊了。我和大凱輪番問風幹雞,有沒有什麽辦法,可是他卻一臉的冷淡表情。過了一會兒,風幹雞突然對我們說道,“我想我知道,這副壁畫的奧秘在哪了,隻不過,現在需要我們舍棄一些東西,才能從這裏出去。”風幹雞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著我。我心裏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我小聲的問了風幹雞,我們要舍棄什麽東西?


    風幹雞輕輕抬了抬手,指向了一臉茫然的我。


    第九十五章 另有玄機(下)


    聽到風幹雞這番話,在場的人都有些愣住了,他這話的意思,難道要把我舍棄在這裏?夕羽惠張嘴想要問點什麽,可是風幹雞卻示意她不要說話,之後風幹雞便朝我走了過來,邊走邊對我說道,“把你從女屍嘴中,得到的那塊玉給我。”


    “小哥,你的意思是想要那塊玉?你早說啊!他媽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把我留著了。”說著我就從內兜裏,掏出了那塊極小的湛藍色玉石,並把它小心的交給了風幹雞。


    從我手中接過玉石,風幹雞便又迴到了石牆旁,眼睛盯著石牆上方的應龍首,並讓大凱過去搭一個人梯。大凱也不問原因,麻利的在牆根站穩馬步,還讓風幹雞快點。風幹雞左腳踩在大凱合攏的手上,隨後身體用力一抬,左腳借勢收縮向上,兩條腿一瞬間就踩在了大凱的肩上。


    隨後風幹雞小心的拿著,那枚湛藍色的玉石,將玉石輕輕的摁在牆上,然後手指推動著玉石,移向壁畫中的那個應龍首。畢竟我們經過了長途跋涉,剛才又是一陣玩命的奔跑,所以大凱這個時候,有點體力不支,身體不停的有些抖動,風幹雞摁住玉石的手,也搖搖晃晃,在牆上推動玉石,並不像想象中那麽簡單。我和夕羽惠也過去幫忙,夕羽惠扶住大凱,讓他盡量減少抖動,我踮起腳摁著風幹雞的腿,使他在上麵保持平衡。


    夕羽惠此時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眼睛!這幅壁畫的問題,出在眼睛上!看來我太大意了!”夕羽惠眼神銳利的,盯著壁畫上的龍首人形的畫麵。


    我問夕羽惠到底是怎麽迴事?她對我解釋道,這三幅壁畫看似隻是普通的壁畫,但是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地龍首和陀龍首的眼睛都是帶有眼神,她說通俗點就是,下方兩個龍首人形的人物,是具有眼球的。可是我們上方看到的那個應龍首人形的人物,雖然看上去,和下麵的兩個人物基本相同,但是在應龍首的眼部,隻是用線條,勾勒出了一個眼球的輪廓,並沒有著重來突出眼神,而且那個眼球的輪廓,差不多剛好就是,之前我們發現血滴的地方。這個區別顯然是,和下麵的兩個人物大相徑庭的地方。從畫麵的位置來看,這幅壁畫應該是,重點強調了中間偏上方的這個應龍首人形的人物,所以對他的刻畫應該是突出,不可能在刻畫的時候出現如此的疏忽。所以夕羽惠得出的結論是,我們從石室出去的出路,就在這應龍首的眼睛中。


    隨後夕羽惠還給我解釋道,壁畫之中“有眼無珠”是大忌中的大忌。特別是這種近乎如神話般的人物,必須神形兼備,缺一而不可。如果這樣的人物中“有眼無珠”,也叫做“折眼”,意思是拿掉眼睛。在民間有些地方,盛行將家中供奉的財神眼睛“拿掉”,或者將財神貼畫中的眼睛塗掉,認為這樣可以使,來的家裏的財神找不到出去的路,便可以一直供養在家中。


    夕羽惠在解釋的過程中,風幹雞已經將那枚湛藍色的玉石,移入了壁畫中那個應龍首的“眼裏”,就見這玉石剛移入應龍首的眼珠處時,竟然像吸鐵石一般,緊緊的貼在了牆上,風幹雞想再移動玉石,也變得非常困難了。看來這玉石真的是和壁畫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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