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完,夕羽惠的臉上也變的不安起來。風幹雞則蹲在那個洞口旁邊,仔細的看著洞口發呆。我似乎都能想象出,等一會一條條蛇從洞口中鑽出來的場景了。但願這次千萬別讓我烏鴉嘴了。


    “這裏已經是我們進來時那個山洞的盡頭了,既然前麵的人能從這裏消失,他們肯定不能從這個如此之小洞口鑽進去。那就說明這裏還有別的出口。我們找找看。”夕羽惠從容的對大家說道。


    我則過身子擠到了那麵玉牆的跟前,伸手把這個兩米多高的玉牆全都敲打了一遍,這玉牆可是實打實實心的,牆內應該並沒有什麽機關。玉牆的顏色非常的溫潤,在長明燈的燈光下,甚至有些光暈。


    “小哥,你是不是知道這牆麵怎麽打開啊?還需要像剛才,咱們通過外麵那扇巨門一樣,要咱放放血,然後滴進這門裏麵,這牆才能打開?你就別磨蹭了,我看著牆下麵的那個洞就瘮得慌。”我焦急的對蹲在地下的風幹雞說道。


    風幹雞搖了搖頭,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又抬起頭,看著周圍的那些長明燈。好像在找著什麽。


    大凱這時候有點急了,直接從包裏翻出雷管說道,“要我說啊,咱也別叨叨了,直接用這玩意兒,把這牆給炸開一了百了,方便、快速、高效。有時候就要用點粗辦法。不然,等一會真他娘的讓小爺那個烏鴉嘴喪門說中了,從那個洞裏鑽出什麽東西來,這個地方這麽窄,跑都沒地方跑,咱幾個肯定死定了。”


    夕羽惠立刻上前阻止到大凱,嚴肅的對他說,“你瘋了嗎?!之前火燒樹林的教訓,你又忘了是不是?這個雷管的威力有多大,在對付雪佛爺的時候,你應該也見過了。這個山洞本來就是在山體之間開鑿形成,穩定性已經很差了,而且我們頭頂之上都是鏤空的,如果在這個地方引爆雷管,說不定整個山峰都能被炸塌了!到時候我們才是真的死定了!”


    大凱被夕羽惠這樣一說,才嘴裏嘟囔著,慢吞吞的又把雷管收了起來。一臉苦瓜相。


    老頭這個時候也擠到了前麵,上下打量著這麵玉牆,然後問道我,“年輕人,你覺得我們要怎麽從這裏過去?”我低頭看了看老頭,心想這老頭又犯了什麽毛病?我要是知道怎麽從這裏過去,我現在還在這閑的溜達?老頭見我不迴話,語氣變得認真了起來,又對我說,“你仔細考慮,如果你是我們之前的那批人,你覺得他們是怎麽通過這裏的玉牆?”


    我深唿吸了一口,和老頭目光擦光交匯,感覺老頭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我的手開始在周圍的牆上摸索著,如果我們前麵的那批人,不是從這麵玉牆上,那狹小的洞口鑽過去,那麽這裏一定有什麽機關,可以使我們到達玉牆的另外一側。可是我仔細的敲打著玉牆周圍的壁麵,發現這裏的壁麵並沒有什麽異樣,都是被打磨的異常的光滑。看不出裏麵能藏有機關的樣子。


    我愁眉不展的看著老頭,想告訴他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麽從這裏過去,因為這裏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密室,並沒有出口。我看到老頭這個時候,正抬頭盯著我們頭頂上的那些長明燈。於是我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那些長明燈,這裏的長明燈,和之前進來時看到的並沒有差別,雖然洞道變的狹窄了,但是長明燈的大小還是沒有變化。造型依舊是那種“玉龍吐珠”的樣子,長明燈的玉龍也是四翅應龍。


    四翅應龍?看到這裏我忽然警覺了起來!剛才進山的時候,我記得看到的明明是隻長有一對翅膀的應龍,怎麽現在看到的卻是長有四翅?我目光中的這隻長明燈,雖說四翅,但是隻有龍身中間位置的翅膀清晰可見,其餘三處翅膀,僅僅是比龍身上的龍鱗略大,隻是有翅形而已。若不是剛才出神,一直盯著這盞長明燈看,甚至很難發現這盞燈上的龍形是四翅,而並非是雙翅。我警覺的立刻又看了看,那盞長明燈旁邊的幾盞燈的樣子,雖說燈型幾乎是一模一樣,可是那些燈上的龍身之上,隻是有雙翅,而並非我剛剛看到的四翅!


    看到這裏,我急忙招唿大凱道,“大凱,你過來把我向上托一下!”老頭這個時候已經從前麵,又挪到了隊伍的後麵,大概也是為了讓大凱能擠過來。


    大凱向我這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小爺,你就別添亂了。你本來行動就笨拙,現在背後又背著一個大妹子,讓我過去托你升仙啊?”


    “你他媽的別廢話,麻利的過來!還想不想從這出去了?”我罵道。


    大凱這人平時就是屬破車子的,你不踢他幾下,車子不能走。我這罵完,大凱就灰溜溜的擠到了我跟前。夕羽惠這個時候問我想幹嘛,我把那盞特殊的長明燈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因為夕羽惠在後麵,所以看那盞燈並不是特別清楚,於是夕羽惠讓我閃開,她來看看那盞燈。可是老頭卻朝夕羽惠搖了搖頭,然後衝我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按我想的去做。


    大凱無奈的蹲起了馬步,兩隻手交叉握住,給我搭了一個人梯,我立馬一步踩著大凱交叉的雙手,右腿踉蹌的向上一提,落在的大凱的肩膀上,左腿隨即用力一蹬,兩條腿便都壓在了大凱的肩膀上。這個時候,我與那盞特別的長明燈得以平視而見。我用手試著動了一下那盞長明燈,發現這盞燈確實有蹊蹺,好像燈可以向右轉動。於是我心中大喜,直接右手捏住長明燈的龍身,使勁的向前一扳,燈身慢慢的傾斜,然後在靠近玉牆的洞頂,也就是離地麵兩不到三米左右的距離,竟然打開了一個矩形的“窗口”,一滴滴的水滴從那扇窗口中滴落在地上……


    第八十五章 道中機關


    我不明白這個山洞為什麽既然被鑿成鏤空,但是卻在玉牆這裏完全封堵上。那矩形的“窗口”,就在靠近玉牆頂端的上麵,“窗口”處落下的水滴,已經慢慢的把玉牆侵濕了。玉牆的牆麵變的斑駁了起來。我抬頭向那個打開的“窗口”看去,發現裏麵有淡淡的冷光。


    “小爺,你搞完了就快點下來,你下麵踩的這個人快堅持不住了。”大凱對我說道。


    我這才看到大凱臉都憋得通紅,於是趕緊從大凱身上跳了下來。大凱“哧哧”的喘著粗氣。此時離玉牆最近的風幹雞,把背後的背包卸下,從腰間抽出了短刀反握在右手,他的身體猛地向上跳去,左側的胳膊直接掛在了那個“窗口”上,隨後身體用力向上一提,整個人就鑽進了“窗口”。絲毫看不出之前風幹雞的腿傷對他有什麽影響。


    大概過了有三十幾秒的時間,風幹雞的頭從那個“窗口”探了出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可以上來了。”隨後風幹雞便讓我們把裝備首先遞了上去,我也把身後的這具女屍卸了下來,不然背著屍體是不可能鑽進那個“窗口”的。我把屍體托起舉給上麵的風幹雞。卸下屍體的時,我看到屍體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麽異樣,還是和之前看到的一樣,她的身體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屍斑,神態安詳眼睛微閉,就像是在熟睡。


    風幹雞很小心的接過屍體,一隻手鉗住屍體的頸部,另一隻手托住屍體的腰,慢慢的把屍體提進了那個“窗口”。隨後風幹雞把手伸了下來,先把大凱拉了上去,隨後二人又合力將我拉進了“窗口”。我身體剛進那個“窗口”,風幹雞又把那具女屍固定在了我的背後,讓我繼續背著。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夕羽惠和老頭也都很輕鬆的從下麵跳了上來。夕羽惠身手輕盈,自己跳進來並不是什麽難事。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個老頭,一大把年紀,這種兩三米高的“窗口”,他非常輕鬆的就借助雙臂一躍而進,身手十分的矯健。


    來到上麵,我並沒有看到,之前在下麵看到的冷光,反倒是漆黑的一片。大家都打開了各自的狼眼手電用以照明。我才發現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淺水潭的邊緣,腳下的水也就剛沒過鞋底,我們上來的那個“窗口”,之前是被一塊石球頂住的,大概是因為我挪動長明燈的原因,從而帶動石球移開,所以那個窗口才得以出現。現在石球已經又移迴了剛才的位置,這就把那個窗口再次堵住了。


    風幹雞這時折斷兩根光棒扔向了前麵,周圍立刻被點亮了。仔細看去這裏有很多這樣的石球,大小形狀都幾乎一樣,石球星羅棋布的分布在這個水潭裏,因為水潭的深淺不一,所以有的石球半露在水麵,有的石球全露在水潭中。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應該是水潭的最邊緣,所以有很多石球露在外麵。


    風幹雞伸手捧了一手水,小抿了一口,隨後對我們說道,“這水是山泉水可以喝,盡量喝足,然後把水袋灌滿。前麵可能沒有這樣的水潭了。”


    我們所帶的水早已所剩無幾,所以自從來到仙山之後,大家喝水都很節約,現在聽到這水能喝,一個個的都捧著水喝了起來。我小心的問道夕羽惠,“這水應該是死水吧?怎麽還成了泉水了?你看水下麵還有一些白色的沉澱物,喝了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夕羽惠一麵往水袋裏灌著水,一麵對我解釋說,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些水,是由上下地表下滲的水源,也就是說我們的上麵或者是下麵,有一個較大的活水源,也可能上下各自分別有一處活水源。所以這裏的水並不是一直留存在這裏的水,而是通過地表的下滲不停的流動。如果是死水這水應該有異味。而水裏那些白色的沉澱物,也說明了這裏的水是山泉水。因為泉水為硬水,裏麵的鈣鎂離子含量多於軟水,鈣鎂離子會與二氧化碳溶於水產生的碳酸根發生反應形成沉澱,碳酸鎂又會進一步生成氫氧化鎂。這些沉澱都為白色,有可能形成膠體,所以可能出現白色乳濁狀沉澱。夕羽惠讓我不要擔心,這裏的水不會有問題。


    我聽夕羽惠說的頭頭是道,便捧起一懷水,水溫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寒,我試著喝了一口,水質倒是有些甘冽。於是我也拿出水袋把水袋灌滿。在灌水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周圍的這些石球。這些石球身上有一條條密密麻麻的波浪花紋,有點像西瓜上的那種花紋,但是要比西瓜上的花紋細長許多,這麽一個淺水潭,為什麽會放置如此多的怪異石球?難道石球在這裏有什麽別的作用?我在心裏自問著。


    風幹雞這個時候拿著手電向四周照著,不斷催促我們灌滿水袋之後就該上路了。他說完自己便先走了起來。老頭也走到了風幹雞的身邊,小聲的不知道在和風幹雞說著什麽,我隻能看到雞哥在不停的點頭。而我們三個人就在後麵跟著。這裏的水潭越向前走,水潭的水越深,但是深也就是剛剛到腳麵,最深不過腳踝而已。


    光棒的持久性很強,當我們走到光棒處時,風幹雞就會撿起地下的光棒,然後繼續向前扔去,使得光棒可以一直為我們照明。因為光棒散發的是冷光,所以四周看起來都是慘淡慘淡的,有點像恐怖電影中的鏡頭,慘綠色的光打在冷冷的水麵上,我們五個人孤零零的在水麵上行走。想到這個我自己打了一個寒顫,讓自己不要去多想這些事情。


    我一直很好奇我們前麵的那些人究竟在什麽地方?他們就像是一支神鬼奇兵,我們隻能感覺到他們就在我們身邊,但是卻看不到摸不著,讓人捉摸不透。通過走出惡魔穀,來到仙山這段時間的經曆,我覺得我們前麵的這批人,一定是和“叁號”有某種關係,很可能他們手中也有一本《叁號密卷》,或者是曾經看過密卷之中關於仙山的記載部分。不然,這些人根本不可能,輕鬆的通過錯綜複雜的山坡,輕易的就在我們之前打開那扇巨門,以至於現在依舊走在我們前麵。這樣看來,這些人應該對這裏的路線非常的熟悉。


    夕羽惠之前說這些人是在為我們趟雷,現在我倒是不這麽覺得了。他們既然能通過一具裝扮的屍體,就能準確的拖住我們。而且又對仙山如此的熟悉,他們在我們前麵完全可以再次設計我們。在這種狀態下,我們對未知的危險,根本就是猝不及防,如果他們想要設計我們,我們隻有幹吃虧的份兒。不過從這一點來看,如果這些人當初在巨門後麵,或者是我們剛才上來的“窗口”旁設伏,我們幾個人幾乎就難以逃脫。他們有很多機會置我們於死地,但是他們卻沒有這樣做,說明這些人並不想和我們糾纏,他們也在趕時間!不然沒有理由留著我們一直尾隨於他們之後。


    聯想的越多,我越覺得這些人來頭不小,肯定是和“叁號”有某種內在的聯係。難道這些人來仙山的目的和風幹雞一樣,也是為了來找龍骨尐?


    或者他們的目的和我一樣,來仙山並不是為了找龍骨尐,而是為了找失蹤的李為民?!


    第八十六章 神秘的追蹤者


    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想,前麵的那些人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想從仙山這裏帶走什麽,而是為了來尋找爺爺的下落。那他們肯定是“叁號”的人無疑了。這樣說來,若他們先找到了爺爺,極有可能對爺爺不利,而且根據他們對仙山的了解程度,他們可以很輕鬆的就甩開身後的我們,到那時候,我們再想追上他們就很困難,隻能望其項背了。所以我們最好能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一個月以前進山的爺爺,或者是和他一起進山的那批人。


    這些人行事倒是低調,並不想和我們發生衝突,隻想把我們拖住。看來他們此行的目標是非常明確的。我快走幾步趕上風幹雞,對他說道,“小哥,咱們必須快點找到我爺爺。我們身前的那批人,來這裏的目的,極有可能不是來仙山中取什麽東西,而是為了來這裏找他。”


    風幹雞聽我說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他也沒說什麽。隻是衝我點了點頭。倒是他身邊的老頭,在我說完之後,“嗬嗬”的笑了兩聲。我看到他倆奇怪的表情,自己也有點茫然。


    於是我追問道:“小哥,你別總不吭聲啊。畢竟是你在帶路,我們怎麽走可都是靠你了。現在咱們要想辦法走到那些人之前,不然我爺爺可能真有危險。我們答應幫你來找龍骨尐,你起碼也要幫我們先找到我爺爺吧。”


    風幹雞很淡定的迴答我說,“放心吧。他們找不到李為民。”話畢,他就示意我不要再追問了,他也是快走幾步,把我又甩在了後麵。


    這個水潭貌似不小,我們一直趟著淺水向前走著,如果是剛才在仙山之外感到的是冷,那麽自從我們從洞道來到這裏之後,更多的感到的是一種——寒。就像是走在一個冰窖裏一樣,這種溫度下,這裏的水竟然沒有結冰,讓我感到非常的疑惑。


    夏夏給我們帶的這種光棒非常的耐用,我們已經走了挺遠了,風幹雞也不斷的撿起光棒然後又扔出,被風幹雞這樣折騰,光棒並沒有壞,而且亮度絲毫沒有減弱,依舊可以把我們附近的地方照清楚。這裏的景象基本都一樣,除了淺淺的水潭,就是一個個奇怪的石球。我曾問夕羽惠這些石球可能有什麽作用?夕羽惠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她也對這些石球非常的好奇,她認為這些球狀物,並不是我所說的石球,感覺更像是隕石。


    夕羽惠介紹說,隕石在高空飛行時,表麵溫度達到幾千度。在這樣的高溫下,隕石表麵融化成了液體。後來由於低層比較濃密大氣的阻擋,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融化的表麵冷卻下來,形成一層薄殼叫“熔殼”。熔殼很薄,一般在1毫米左右,顏色是黑色或棕色的。在熔殼冷卻的過程中,空氣流動在隕石表麵吹過的痕跡也保留下來,叫“氣印”。氣印的樣子很像在麵團上按出的手指印。所以和那些球狀物身上的條紋有些類似。這裏到處都是水,可是那些球狀物身上卻沒有一點被侵蝕的跡象,如果是石質的球體,在千百年的時間中,侵在水中的部分應該會有侵蝕。


    但是隕石就有所不同了,隕石中鐵隕石由鐵、鎳和矽、酸、鹽礦物組成,並含有礦物鎳紋石、隕硫鐵、鉻鐵礦、石墨等。所以隕石的形態並不易發生改變。這就又和這裏的球體特征相吻合,形態長期沒有變化。所以夕羽惠才覺得那些球狀的東西可能是隕石,而並非是普通石。不過現在全球已知發現的隕石,一共才隻有40000塊左右,這裏的球狀物如果真是隕石造成,那我們也算是大發現了。夕羽惠還是很謹慎的說道,最有可能的是這些球狀物是一種石質混合物,就像當初封住龍牙的那層特殊的青銅一樣。


    夕羽惠一邊說,我一邊留意周圍的這些球狀物,如果這些球狀東西真的是隕石,那隕石也不可能被打磨的如此精細吧。以前上曆史課的時候,我們老師曾經說過,1938年的時候,一支納粹遠征軍就曾發現了一尊隕石佛像。研究發現這尊佛像,由一塊罕見的鎳鐵隕石雕成。所展示的文化信仰,據信介乎佛教和早期藏傳佛教時期的苯教文化之間,隕石上所刻畫的佛,就是我們在末戧古城路上,曾經遇到的石像毗沙門天王,聽說毗沙門天在西藏被稱之為“藏巴拉”。後來才了解到,當時曆史老師說的那尊佛,是已知唯一一尊使用隕石雕成的人形雕像,價值之大不可估量。這裏的石球要是隕石做的,那這東西估計比以前見到的龍玉還要值錢!


    “這他娘的是什麽味兒啊?也太臭了啊!”大凱突然猛咳了幾聲,然後大聲的對我們說道。


    我動動鼻子,一股股惡臭味便鑽進了我的鼻腔,使人難以忍受。我向四周看了看,這裏除了腳下的水,就是那些圓圓的球狀物,和剛才進來的時候並無什麽不同。這臭味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呢?


    夕羽惠這時提醒道,“都小心點,這味道是屍體腐爛的發出的腐臭味。”說著就已經拔出槍,拉開了槍栓。


    我聽到夕羽惠這麽說,心裏有些慌亂,這種地方怎麽會有腐爛的屍體?如果有,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麽沒有聞到這股腐臭的味道?最前麵的風幹雞和老頭也都停下了腳步,二者小心翼翼的打量這周圍。風幹雞又折斷了一根光棒,就扔在了我們的附近,算上扔在前麵的兩根,這三根光棒的亮度,足以把我們附近照亮,可是附近除了水,和那些球狀物之外,並沒有別的東西了。我們幾個人也不斷拿著狼眼手電四處的找著,但是也沒有什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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