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風幹雞醒了,急忙問風幹雞身體狀況如何。風幹雞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並讓我們無需多擔心。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讓我們抓一把沙石灑在女屍的眼睛裏。夕羽惠急忙從地上捧起一把碎沙石,就要往女屍眼睛裏灌。


    風幹雞見狀卻立刻喊停,讓夕羽惠不要往女屍眼裏灑。隨後風幹雞的眼睛看著我,對我說道:“你去。”


    我愣了幾秒鍾,對著風幹雞反問道:“我去?”風幹雞點了點頭。夕羽惠這個時候推了我一把,讓我不要多問為什麽了,風幹雞既然說讓我去了,就讓我抓緊時間。於是,我隻好茫然的從地上抓起一把碎沙石,這裏的沙石是真夠碎的,拿到手裏甚至有一點粘手。我半蹲在女屍的頭一側,把握有碎沙石的手置於女屍眼睛上方,然後小心的將手中的碎沙石,慢慢均勻的灑入女屍的眼睛。夕羽惠和大凱這個時候也都湊到了一邊,盯著女屍看著。老頭這個時候也早就站在了我們身邊,一直不說話,隻是看著我往女屍眼睛裏灑入碎沙石。


    我手中的碎沙石全部撒完,女屍的兩個白眼球,都被細小的沙石覆蓋住了。就在我不經意間,忽然發現此刻女屍的眼睛竟然閉上了。


    我大驚之餘看向了風幹雞,結結巴巴的對他說道:“小,小,小哥,她眼睛怎麽閉上了?”


    夕羽惠同樣是很不明白,也問道風幹雞這是怎麽一迴事。雞哥這個時候已經自己坐在了地上,脖子輕微的扭動著,雙手不斷的揉著自己胳膊上的關節。完全沒有理會我們的問題。


    我的眼神此時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老頭,想從他這裏得到一些關於女屍的信息。可是老頭主動的避開了我的眼神,然我們準備一下,馬上就要繼續出發了。說完便獨自走到了前麵。風幹雞站了起來,從夕羽惠那裏接過了他自己的背包,重新背在了身上,緊跟著老頭向前走著,並督促我們三個快點跟上。


    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我問夕羽惠剛才那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女屍的眼睛被灑進沙石之後,自己突然就閉上了?夕羽惠一麵背起自己的背包,一麵無奈地說道:“沙土封眼是一種入葬的習俗。也叫做‘耎眼’。為的是讓死去的人了去塵世間的牽掛,從而可以安心離去。可是沙土封眼一般是整理死者遺體的時候,將死者的眼睛打開,然後灌入沙土,再人為的用手讓死者的眼睛閉上。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灌入沙土之後,死者的眼睛會自己閉上。而且還是一具死亡時間如此之久的屍體。太詭異,太詭異了。”


    “年輕人,你繼續背著她。”老頭這個時候忽然迴頭對我說道,手還指向了旁邊的那句女屍。


    怎麽又是我?我在心裏自問道。本來對於背這具屍體我還不是特別忌諱,可是剛才詭異的一幕還曆曆在目,現在再讓我背這具屍體,我是真的有些打怵了。我看了看老頭,又低頭看了看地下的屍體。於是我大聲的對老頭說道:“大爺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我這都背了好幾個點鍾了,現在都出了惡魔穀了,怎麽還要背著她上路?按我說咱就把這具屍體放著吧,你們這兒不都盛行天葬嗎?咱就讓她天葬了算了。幹嘛還要費事的帶著一具屍體上路啊?現在都是山路,你沒見著旁邊都是懸崖峭壁,人自己走都累得夠嗆,更何況還要背著她啊!這完全是一個累贅。”


    老頭隻是微微的笑了笑,好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樣,還是重複了一遍他自己說的那些,讓我把屍體背起來上路。風幹雞站在老頭的身後,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我,嘴角動了動好像想說點什麽,但是卻什麽都沒說。


    夕羽惠此時走到我的身邊,小聲的對我說道:“小爺你就辛苦辛苦繼續背著吧。這具屍體可能對我們有別的用處,或者說現在還不是安葬屍體的機會,不然這具屍體也不會受到如此特殊的‘照顧’。我剛才檢查過屍體了,沒有任何屍變的跡象,有我在,你別擔心。”夕羽惠說著從我手中接過了我的背包,然後將背包遞給了身後的大凱。


    夕羽惠都這樣說了,我也隻好再次把那具女屍背在了背後。我們三個人隨後也快速的趕上了前麵的老頭和風幹雞。我看到風幹雞恢複的不錯,走起路來雖然有些跛腳,但是看起來並無大礙,四肢活動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他跟在老頭的身後,還時不時的迴頭看我們一眼。夕羽惠和我並排走著,大凱跟在我們身後,夕羽惠的龍刺已經緊緊的握在了手裏,生怕突然間女屍起變化。大概是為了緩解我的緊張心情,夕羽惠不斷的笑著和我聊我感興趣的話題。


    夕羽惠的眼睛的餘光一直注視這我身後的女屍。還時不時扭過頭盯著女屍看著。我此時的心情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但是看夕羽惠神情倒是比我還緊張,於是現在我換成讓夕羽惠放鬆心情了。


    可是,夕羽惠這個時候突然把頭趴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問道我,“這具女屍我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


    第六十八章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著夕羽惠,她則衝我眨了眨眼睛,輕輕的指了一下我的嘴唇,示意我說話的時候注意,盡量小聲一點。


    於是我小聲的對夕羽惠說道,“不可能的事兒吧。咱們以前又沒來過這裏。再說這惡魔穀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能出,估計女屍時一直被埋在這裏的。”我嘴上雖然對夕羽惠這樣說,但是腦海中已經在快速的迴憶,以前是否見過這具女屍。


    夕羽惠說她的意思並不是我們曾經在這裏見到過女屍,而是我們以前在別處見到過,長相和女屍很想象的麵孔。夕羽惠覺得我記憶力比較好,讓我好好迴憶一下,是不是曾經在什麽地方見到過女屍這張臉。


    女屍臉上並沒有什麽突出的特征,就是一副精致小家碧玉的長相。如果單純說是麵孔,那麽人與人相近的麵孔實在是太多了。據說在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一個或者兩個,和自己長相十分相近的人。科學上說,這是因為某種變相性的基因決定的。如果我們曾經見過和女屍長相差不多的人,那也不足為奇。在中國長得漂亮的妹子是在太多了。


    我對夕羽惠說道:“以前你不是跟我說過,一個人每天最少會遇到97個陌生的麵孔嗎?咱這一年遇到了這麽多陌生麵孔,說不定隻是有一個臉長得和女屍比較像而已,恰好那個人被你特別的留意過,所以你印象中就覺得我們曾經見過這具女屍。沒什麽大驚小怪的,你不是還經常說我長得像那個電影演員徐崢嗎?”


    我說完夕羽惠隻是點了點頭。我看到她一直處在一個思考的階段,右手習慣性的捏著自己的下巴,臉上表情非常的嚴肅,好像正在考慮的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一般。


    夕羽惠想了一會兒,然後自己搖了搖頭,小聲的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麽。我們一定是在哪裏見過她,可能是在某一個特殊的環境,或者是特殊的時間,不然我不會對這張臉如此熟悉。”夕羽惠說著便又盯著我身後的女屍看著。


    “我印象裏是我們一起見過這具女屍。你記憶力比我好,所以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什麽特殊的時間,或者地點,我們見到過這張臉。”夕羽惠嚴肅的對我說道。


    我輕聲的迴答說,“咱倆一起見過?除了虵國和有熊,要說咱倆一起見過死屍的時候太少了。就上次去日本,在你姨媽家附近的博物館見過一迴,別的我就真沒印象了。要說見過的活人,每天都見到很多,臉上沒有什麽特征,誰會特意去留意呢?要我說,你就別瞎想了,本來沒什麽事兒的,讓你這麽一說,我心裏也七上八下……”


    我這裏話還沒有說完,夕羽惠突然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我,然後朝我搖了搖手,示意我暫時不要說話。好像是他從我的話裏得到了什麽信息一樣。我看到她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大凱這個時候從後麵跟了上來,問我們倆再親親喔喔的說什麽。我和大凱說,我們兩個人在談論女屍的問題,大凱聽到之後,立馬就不知聲了,又退到了後麵。我們前麵的風幹雞和老頭走的倒是不慢,不跟緊他們很容易被二人拉開距離。我看到風幹雞在前麵時不時的拿出路線圖來看一看,然後和老頭說幾句,像是在談論路線。我們所在的這條山路,不像是天然形成,而像是經過人為加工過的路段。左側靠山的石壁看上去比較的光滑,有人為開鑿的跡象,是一個由下及上的方向。這裏的路雖然不寬,但是估計差不多能容得下一架馬車通行。我記得當初我們在出發之前,大家談論路線的時候,夏夏曾經說過,這裏的路四通八達,要是走錯一條路,很可能一直錯下去,最終就離預定的目標越來越遠,在如此惡劣的氣候條件下,如果走錯了路,很有可能死在路上。


    我們從惡魔穀出來之後,隻有這一條路,還沒有看到別的相互交錯的路線。所以我們現在還是在原來的這條路上行走著。有風幹雞和老頭兩個人領路,我想我們應該可以順利進入仙山。夕羽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問她時不時想到了什麽,結果她也不迴答我,隻是讓我先不要打擾她。我扭了扭頭,用眼睛的餘光看了看背後的這具女屍,女屍的眼睛依舊閉著,樣子還是一副熟睡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安詳。


    之後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山路,我身前的老頭和風幹雞停了下來,我看到再往前,就是幾條向上坡度不高,但是很寬闊的山路。每條路都是開放性的路線,仰視看上去幾條山路隻見並沒有什麽間隔。這幾條山路各自蜿蜒而上,向上的路上各條路多有交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迷宮一般的山坡。山坡的頂端被雲霧遮蓋住了,所以看不到具體的距離。


    風幹雞這個時候表情嚴肅的盯著前麵的山路看著。我身邊的夕羽惠,此時也拿出了當時在家手繪的路線圖,很認真的和現實中的山路進行著對照。而老頭,則點起了隨身攜帶的旱煙吸了起來,臉上也沒什麽表情,眼睛同樣是盯著那片山坡上的路出神,看不出他此時在想著什麽。


    這樣的路一看就知道是人為修建的。我想我們後麵所在的這些山路,應該就是夏夏所擔心的那些路線了。在仙山之上修建這樣一條路,工程所耗費的人力物力必然不在少數。這裏的環境條件惡劣,能安全到達仙山就算是不容易了,在如此條件下,還要在這裏動用大批的人員修建一條,可能自己都會迷惑的山路,工程難度之大可想而知。這些山路的頂端藏在了雲霧之間,就像是這條路是通向天空一樣,讓人浮想聯翩。我好奇地是,這仙山裏麵究竟隱藏有怎樣的秘密,可以使人煞費苦心的在山上修建一條“通天之路”。此路的目的,就是為了使不了解該路的人誤入歧途。可是,仙山這種地方,本來就人煙稀少,能來到仙山的人就少之又少了,根本沒有必要修建一條如此複雜的路。


    我問風幹雞現在我們大約在仙山的什麽位置?風幹雞迴答我說,我們現在大概到了仙山的山腰位置。我這次明白,原來我們在惡魔穀中,走的是一條坡度較緩,但是方向是向上的路線,以至於我們從惡魔穀出來之後,就直接到達了差不多仙山山腰的位置。這倒是為我們省下了不少爬山的麻煩事兒。惡魔穀看來還是進入仙山的一條捷徑。


    想到這裏,我心裏突然有種隱約的不安感,總感覺我們冥冥之中被什麽東西牽引著,而這個牽引著我們的東西,就像是連接我心中各個問題的紐帶,對於一些事情的答案,好像就近在眼前,卻又不能唾手可及。好像是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被安排好的謎團之中。


    “該上路了。”風幹雞拍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我。他的眼神不斷的在我和背後的女屍身上交替滑過,像是在觀察什麽。


    夕羽惠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指著我們將要走近的山路,對風幹雞說道:“這條路是先前你在《叁號密卷》中看到的路嗎?”


    風幹雞愣了一下,才慢慢的點了點頭。夕羽惠卻皺緊了眉頭,不斷的看著手中的路線圖還有我們前麵的山路,不解的對我們說道:“眼前的這條路,和我們當初手繪圖上的路,依我看並不是同一條路。要麽是《叁號密卷》中記載錯誤,要麽就是我們已經走錯了路!”


    第六十九章 最壞的打算


    大凱一聽走錯路了,立馬就著急了,對夕羽惠說道,“小少奶奶,你可別開玩笑啊。在這裏走錯路可不是鬧著玩的。”


    夕羽惠表情非常的嚴肅,一看就知道不是在開玩笑。她的盯著風幹雞,想看看風幹雞此時會說點什麽。風幹雞還是那種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夕羽惠,很淡定的讓我們不要慌張,說是我們並沒有走錯了。密卷和現實之中有所偏差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也覺得我們不可能已經走錯了路線。畢竟從惡魔穀裏出來之後,就是一條路,並沒有其他的路。我們是按照唯一的一條路,一直走到現在,所以不存在走錯路的現象。如果真是走錯,那也隻能是從惡魔穀出來的那條路,本身就是一條錯誤的路線。不過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畢竟是熟知惡魔穀和仙山地形的老頭為我們帶的路,進惡魔穀之前,老頭也說過惡魔穀是通往仙山唯一的路徑,而且老頭以前也進過仙山,所以從惡魔穀出來之後的這條路,應該不會是一條錯誤的路線。這樣說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密卷之中記載的有誤了。


    於是,我把我不認為這條路是錯誤路線的想法,告訴了夕羽惠,並對她說道,“小惠惠,你再仔細看一下,是不是你看錯了?要麽我估計就是密卷之中記載的不對。那本書年代也久遠了,有點差錯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畢竟時間在流動,而密卷之中的那些內容是不動的。”


    夕羽惠搖了搖頭,告訴我像《叁號密卷》這種在神秘組織內部,記錄鮮為人知秘聞的卷宗,是非常非常嚴謹的。她甚至說這樣的記載卷宗,比一些科學類書籍都要嚴謹。因為這種書一旦有什麽偏差錯漏,造成的後果是難以估量的。可以說密卷中記載的東西,是另外一種真實的“科學”。所以夕羽惠更相信叁號密卷中所記載的東西。她還舉例說道日本的情報機構“內調”,在內部每人都會有一本黑皮手掌書,這本黑皮手掌書記錄的是日本各個詭異地方的禁忌,目的就是提醒“內調”人員,如果有執行的任務在黑皮書的目標範圍內,要遠離這些發生過詭異事情的地方,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取消任務。


    風幹雞這個時候也不理會夕羽惠的問題了,而是又走到了老頭的身邊。兩人好像在為上山的路線進行著交流。夕羽惠這個時候也走到了二人中間,表情很嚴肅的在跟老頭和風幹雞說著什麽。三個人說話聲音都很小,我在後麵也聽不清他們在說著什麽。我想湊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麽,大凱則拍了拍我,說道:“得了,你老婆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你就別去湊熱鬧了,動腦子的事兒讓他們仨人商量解決吧。”


    我和大凱在後麵看他們三個商討的差不多了,從慢慢的湊了上去。風幹雞這個時候已經挪到了一邊,退出了討論的範圍,一個人望著前麵的山路發呆。老頭則以一種很讚賞的眼光看著夕羽惠,並告訴夕羽惠,我們現在時間寶貴,容不下耽誤半點時間了。並說道,他能閉著眼走進走出惡魔穀,對仙山這裏的路同樣是駕輕就熟。讓我們放心跟他走。夕羽惠到最後也隻好把手繪的路線圖收迴到包裏,無奈的點了點頭,示意按照老頭說的走吧。


    我們幾個也就立刻又開始了行進。走之前我問道老頭,這個女屍也要背著一起登山嗎?還是把女屍葬在這裏。老頭隻是簡單的迴答我兩個字,“背著。”


    我們五個人還是按照“1”字形的路線前進,老頭在最前麵,我、夕羽惠和大凱依次排開,風幹雞在最後麵墊後。


    老頭領著我們,繞過了最開始的三個進入上坡路線的路口,我們一行人從第四個交叉的山坡口進入到上坡的路線之中。這個坡道的角度並不大,也就是和超市中,推購物車上樓的電梯坡度差不多。雖說山路不陡,但是這裏的路麵倒是凹凸不平,腳下踩到的山路常常是深淺不一,路上的小坑窩子一個連著一個,要是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被絆倒或者是崴著腳。但是比起坡度陡大的山坡,這裏走起來還算並不費事。隻是這裏的路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分開”,或者說路與路之間,並不是獨立的。而是千交百錯的聯係在一起。到處都是弧度極小但是又不是特別明顯的“拐角”。如果跟的不緊,很可能前後兩個人就不是走在同一條路上了。所以走在最前麵的老頭,此時也沒有像之前一樣走的很快,往往是他走幾步,就迴頭看看我們,並讓後麵的人快點跟上。


    山坡上騰起的霧氣,也使得這裏的能見度不是特別好,我們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再往下看,已經就看不到進來時的那個路口了。下麵基本上都被白蒙蒙的霧氣蓋住了。老頭在前麵走的路也沒有任何的規律,時而向左走幾步,時而又向右方走幾步,搞得我都已經迷糊了,不知道我們現在到底所處的是哪條山路了。在這種地方,真要是讓我們自己走,就算手中拿著從密卷之中找到的路線圖,但是想一直走在正確的路上,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老頭也是一直走走停停,大概也是在不斷的尋找正確的方向。走了這麽久,我發現我們走的其實是一個“環形”,也就是說我們在不斷的圍繞著山坡環形向上走。山坡的寬度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有的時候差不多要走一個小時左右,我們才能繞過一個路口,繼續向上前行,這還是沒有走到山坡的盡頭。這樣的話,相當於我們每次這樣大範圍的繞過“一圈”,隻是相當於直行之中前進了幾步而已。如果一直要這樣走下去,我們爬過山坡的距離,要遠遠的大於直行登山的距離。


    在這樣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繞圈前進,對人的體能是一種巨大的消耗。不要說我了,傷口初愈的風幹雞,在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時不時的讓老頭停下腳步稍作歇息。負重兩個背包的大凱,也都是累的氣喘籲籲。開始時,差不多每走一個小時左右,老頭就會讓我們在原地稍微休息兩分鍾。到了後來,幾乎是走不到半個小時,大家就要休息上十分鍾左右,效率已經明顯的下降了不少。我好幾次問道老頭這樣的路還要走多久,老頭的迴答一直都是“快到了,快到了。”可是我們還是在不停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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