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聽到了引擎發動的聲音,看來夏夏已經到了駕駛室了。我們的船也開始再次在海麵移動了起來。從駕駛室的位置,時不時的有燈光射向前方,應該是為了確定前麵大船的方向。


    我還是有些擔心,詭異的船加上詭異的海域。於是問夕羽惠怎麽看前麵的那艘大船。夕羽惠說起那條船也是有些模棱兩可,首先她也認為在這裏突然出現一條年代很久遠的船是非常奇怪的。夕羽惠根據船的外部造型還有船的大小,推測這艘全身龍型而且體積巨大的船,應該是一條龍船。所謂龍船外型上顧名思義,就是一條龍形的船,但是它不僅僅是船身像龍一樣的船,而是古時特指的一種帝王所乘的巨船。這種船隻船體內空間極大,能容納的空間完全超乎我們的相像。甚至有傳說說,龍船可以載入整整一國的人。船體內分布非常的嚴謹,中間位置是專門給帝王預留的,那裏就像是縮小的宮殿一樣,將帝王所住的宮殿,以縮小的方式,在船體內再次呈現。


    船身之中還按照嚴格的等級方式,將其餘的人按層級分開。每一層級的人隻能在相對應的位置活動,是不可能到達另外的位置。夕羽惠還舉例子說道那些劃槳的人,就隻能被固定在那一層劃槳,活動範圍不過是自己所持船槳周圍兩三米的距離。在陸上有的東西,在龍船上都應有盡有。有時甚至會帶一些撲捉到的野生動物一起登船,將動物放在船上飼養。古時城鎮中的各種商行,就連吃飯的飯莊等等,都在龍船之中可以找到。龍船就像是一座海上移動的小城,將陸上的東西都搬到了海上。


    我聽夕羽惠說的有些玄了,這龍船雖說看上起很唬人。但是也不至於像夕羽惠說的能完全把陸上的東西搬入海中,甚至還專門捕獲野生動物帶上去養,這說的也太天方夜譚了。這樣的船估計現在都沒有人設計出來。我笑著對夕羽惠說,龍船聽上去已經不是船,倒是挺像電影裏的諾亞方舟。夕羽惠聽後連連點頭,說我比喻的很對,龍船就有些諾亞方舟的意思。而且她還說道,龍船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打造的,能了解製造龍船的人,簡直少之又少,製作龍船的技術在當時相當於一種秘術,隻能在嫡係血統中口口傳遞。所以龍船的製作圖幾乎不可能在考古工作之中發現。因為龍船宏偉大氣,又可兼收陸上特色,有些帝王會將龍船作為海葬的首選。這樣就使成型的龍船更難以被發現。海中風水大穴遍布,龍船又極具龍氣,所以幾乎不用對龍船做什麽沉降措施,在海中龍船便會自己被海中的風水龍穴吞沒。


    說著說著,夕羽惠又打開了手中的狼眼手電,然後讓我也拿出手電照向同一方向。雖然隻有兩束光源,不能像剛才一樣看清龍船的細節,但是還是能看到龍船所在的位置。夕羽惠突然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我們的船怎麽好像在原地不動呢……”


    第六十一章 龍船(二)


    我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下麵的海水,我們船周圍都是一片片的小浪花,船肯定是在動的,怎麽可能像夕羽惠說的那樣在原地不動呢?於是我對夕羽惠說道,“你看看下麵船行駛後留下的浪水花,我們的船確實在動,你是怎麽看出我們的船在原地不動啊?”


    夕羽惠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反而忽然問我,“還記得夏夏離開多久了嗎?”我想了一會兒,迴答說:“十幾分鍾了吧,具體的就記不清了。”


    夕羽惠從我手中把我的狼煙手電拿走,然後將兩支狼眼手電握在她的右手中,伸出左手指著前麵的龍船對我說,“從夏夏剛才離開到現在,十幾分鍾的時間我們應該早就追上前麵的龍船了。可是,你現在注意看一下,我們和龍船所距的距離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和剛才一模一樣。難道你沒有發現嗎?龍船沒有人劃動船槳,隻是靠海下暗流的推動行進,所以我們船的前進速度一定是遠遠的大於龍船的速度,即使海下有暗流不斷的推動龍船前進,但是我們如果按照同樣的路線走,以我們船的速度,現在早就應該追上前麵的龍船了。所以我才說我們的船可能是在原地不動。”


    之後夕羽惠又說起了那條龍船。她認為龍船有一處很詭異的特點,就是龍船的通體都是黑色。按照古時的做法,龍船一般都會被塗成暗黃色,就是一種類似於金色的顏色,金色也是帝王固有的顏色,這樣不僅可以體現帝王的身份,更是加深了龍船上的龍氣,畢竟金龍在風水上是龍中之龍。即使船身不是金色,也會絕對不會是通體的黑色。夕羽惠從來沒聽說過有帝王會做黑色的龍船。黑色本來就是大兇之兆。就連海葬的龍船也不會通體是黑色。而我們前麵的船,不僅船身黑色,而且連船帆、船槳等等所有能看到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這一點既讓夕羽惠覺得奇怪,更讓她覺得詭異。


    聽夕羽惠這麽一說,我想了想確實沒聽說過有哪個帝王鍾愛黑色,一般帝王都是喜金,所以才會把宮殿打造的金碧輝煌。很難讓人想象一個全部都是黑色調的宮調的樣子。我再仔細一看前麵龍船所距的距離,正如夕羽惠說的那樣,好像和剛才我們四個人看的時候沒有什麽差別,還是相隔了十米左右的距離。龍船隻能依靠海下的暗流活動,我們的船即使趕不上龍船,最起碼相對距離也會大大縮短才對。也不至於和龍船還保持先前的那種距離。


    不容我多想,夕羽惠已經拉著我從船頭往駕駛室的位置走去了。感覺霧氣比剛剛又濃了不少,不知道為什麽,在這種大霧的天氣下行走,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而且唿吸都不是特平穩,一喘一喘的讓人非常不舒服。


    我們兩個走過甲板的時候,估計甲板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周圍連一點唿吸聲音都沒有。我們進了駕駛室,看到大家都是一副很緊張的樣子,風幹雞靠在船的一側閉目養神,龍哥、夏夏和眼鏡在輪流駕駛著船,駕駛室擋風玻璃上麵被鑿出了一個小洞,四支狼眼手電被用登山繩捆在一起,亮光從那個鑿開的小洞射向外麵。大凱時不時的微調一下四支狼眼手電的方向,以保證夏夏他們可以一直看到前麵的龍船。看到我們進來,大家也沒有半點分神兒,除了大凱迴頭看了一眼,其餘的人甚至都沒有迴頭看,還是在各忙各的。


    夕羽惠把我們發現的情況告訴了大家,夏夏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儀表盤,讓夕羽惠看到船確實是在移動。然後夏夏對夕羽惠說,“同樣是四支手電,我們現在看到的清晰程度,和剛剛在船頭看到的差不多吧?這說明我們的船已經縮小了和前麵那條大船的距離。”


    夕羽惠反問了夏夏一句,“你不覺得現在在駕駛室中所看到的距離,就是剛剛我們在船頭所看到的距離嗎?”


    夏夏馬上眯起眼睛盯著前麵看著,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迴想什麽。這時旁邊的龍哥問夕羽惠,是不是她覺得無論從什麽位置看去,所距龍船的距離都是一定的?夕羽惠默默點點頭。


    我有點不解地說道:“如果從什麽角度看去相聚龍船的距離是一定的,那麽龍船到底是真的假的?這麽大的霧,海上不是也經常有海市蜃樓嗎?”


    還不等別人迴答,擺弄狼眼手電的大凱也開口罵道:“這他娘的不會真是鬼船吧?我有一次跟四爺迴萊州,聽小爺他二太大爺說,他們有一次出海打漁,半路上突然下起了雨,結果他們就遇到了一艘鬼船,那船就隔著他們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但就是朦朦朧朧看不清。幾個膽子大的人非要追上去看看那船裏有什麽,那船雖然一動不動,但是不論怎麽追都追不上。後來幾個人慌了,調頭往迴去,現在成了後麵的船追著他們了,而且距離越追越近。就在快追上的時候,你們猜怎麽地了?天突然一下就晴了。也不下雨也沒烏雲了,整個大晴天,再迴頭看那船連個影兒都沒有了。你們看看現在這裏的破天兒,弄不好咱們也是遇到索命的鬼船了。操,前麵那船這麽大,這是要索多少命啊!”


    “這樣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在1947年發生過一件奇怪的海難。當年兩名美國船員在行經馬蘭西亞馬六甲海峽時,收到奇怪的求救信號,信號是一艘英國籍船隻發出的。據推斷,當時該船的船長和船員已經奄奄一息。求救信寫的很混亂,而且以一個‘我們都死了。’的奇怪方式結尾。美國船很快趕到現場進行援救,但他們發現船隻並沒有危險,但是船上的所有人,包括船上的狗全部死了。而且他們的表情異常的猙獰,姿勢十分古怪,幾乎都指向同一個方向,但是那個方向並沒有什麽異常。之後有人發現一名死去船員的日記,上麵就提到了他們遇到了一艘幽靈船,日記寫道這裏就什麽都沒有了。後來對於這件事的調查隻是不了了之了。”夏夏對我們說道。


    龍哥這時問道夏夏,“你還記得當年托馬斯先生給咱們講過的‘飛翔荷蘭人號’的故事嗎?”


    夏夏猛然點點頭繼續說道:“當然記得啊!托馬斯先生說有很多電影甚至是歌劇,都是根據這件事情改編的。飛翔荷蘭人號是一艘從阿姆斯特丹啟航的船隻。在駛往東印度群島,途徑好望角時,遇到極端天氣。船長下令冒險前進,還發誓一定要通過好望角,並且為此殺死幾所有的船員,可是雖然已經盡力,船還是被風暴擊沉、傳說,飛翔的荷蘭人號會永遠詛咒海洋航行。船長和水手們都在不斷的破壞海上航行的其他船隻。時至今日,從普通的漁民甚至到威爾士親王,都聲稱曾經親眼見到過這艘永不休止航行的船隻。”


    我們都聽得入神,夏夏也是越說越來勁,還要接著說,但是被風幹雞打斷了她的話。風幹雞冷冷地說道:“你還是認真開船吧,如果想講故事,留到活著從有熊出來的時候再講。別看這裏海麵平靜,一不小心我們就會被暗流衝到別的地方。”風幹雞說話的時候,眼神很銳利的盯著前麵的龍船,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風幹雞這句話一出,大家也都不再閑扯了。夕羽惠問起風幹雞龍船距離的問題,風幹雞剛想說點什麽,卻又欲言又止,朝夕羽惠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眼鏡突然讓我們注意看前麵的那艘龍船,我抬頭看去,雖然霧還是依舊很大,但是可能很清楚的看見,前麵的龍船上已經升起了火把……


    第六十二章 龍船(三)


    我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那條龍船上居然突然點燃了火把。在船舷的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火星般的火把,甚至連伸出船槳的位置,也有一根火把伸出。那些火把的火光越來越亮,一時間大霧好像都被火光驅散了,即使不用狼眼手電,現在整條龍船我們也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龍船由剛剛的黑色,變為了現在的火紅色,像是一條巨大的火龍在海上遊行。但是讓人費解的是,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居然整條船的火把全部點燃了,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難不成龍船上有人?即便有人,也不可能同一時間點燃這麽多火把。想到這裏我倒吸一口涼氣,夕羽惠說過龍船的容納量遠遠超過我們的相像,難道是多人在同一時間點燃了這些火把?聯想到以前所看的一些書,說起古時王侯將相所乘船隻,在夜晚航行時,都會在天剛剛擦黑,便同一時間點燃所有火把,這也叫應天,意思是相應天指,讓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避而遠之。是一種海上避災避禍的習俗。


    看看外麵的天色,正好是剛剛擦黑。雲彩都有些發烏色了。於是我忙對大家說起應天的事情。前麵這艘龍船火把突然點亮,確實和古時的海中應天非常的相像。關鍵的關鍵,這裏的火把是怎麽點燃的?難不成船上真的有人?


    夏夏則有些不解地說道:“龍船的製造方法據說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失傳了,我剛才也是看到前麵的船突然之間,船上的火把就全部點燃了,如果前麵這艘船是龍船,點燃火把的又是人的話,那麽這些人現在沒有幾千歲,也有幾百歲了,這不是扯淡嗎?難道都是僵屍呀!你們說咱們會不會真遇上幽靈船了?”夏夏說道最後,眼神看向了我,特意加重了語氣,強調了“僵屍”和“幽靈船”。我看到夏夏這樣說,反而心情不緊張了,這明顯就是她在逗我。


    夕羽惠也告訴夏夏,沒必要大驚小怪,可能船上有打火裝置,在一定的自然或者外部條件下,這個打火的機關就會自行啟動,所以龍船上的火把才會突然之間全部亮起來。


    我覺得夕羽惠說的挺靠譜,不住的點頭。龍哥認為前麵這條龍船存在時間可能接近千年。一條千年古船上就算機關設置的再精細,也不會抵過時間。特別是這種打火機關,在古時能設置出打火機關已經不易了,更別說要讓打火機關保持千年時間,依然可以有效,龍哥覺得這更本不可能。再說,龍船一直暴露在海上環境之下,船隻受損腐蝕的程度遠遠高於在封閉環境中。一個在封閉環境中的古墓機關,在百年時間也會失效,更何況對於這樣一個,可以精確控製整艘船隻的打火裝置。


    風幹雞這個時候還是一副閉目養神的姿態,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看他閉目養神的神態,倒是和四爺有些相像,透著一種威嚴。眼鏡大概擔心夏夏走神,所以現在已經親自駕船了。


    我們的船還是緊緊的跟著前麵的龍船,我問眼鏡現在的速度是不是最快了?眼鏡默認的點點頭。但是正如夕羽惠說的那樣,我們現在速度已經最快,但是和前麵那艘龍船相隔的距離卻是一點都沒有變化,還是十幾米的樣子。不過隨著龍船上亮起了火把,我們的視線反倒是清楚了不少,現在即使不用狼眼手電,也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前麵龍船的位置。


    夕羽惠也不再和夏夏他們爭論了,她讓眼鏡盡量靠近龍船,她要親自去船上一探究竟。風幹雞聽到夕羽惠要上龍船,還是保持閉目養神的姿態,但是張口對夕羽惠說道:“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龍船不是你想上就能上的。一旦不小心掉入海裏,後果你也知道。”隨後風幹雞深唿吸了一口,繼續說:“我們的目的並不是前麵的那艘千年龍船,我們是要去有熊國解開龍像之中的龍牙。我覺得你不會對前麵船上的內容感興趣。”


    “你知道船上有什麽?你上過那艘龍船?”夕羽惠立刻問道風幹雞。


    風幹雞則是一句話都不說,任憑夕羽惠怎麽問,他還是繼續閉目養神。我們也是勸夕羽惠不要涉險登船,眼鏡也說道,天色漸暗要是登船現在也不是最佳時刻。


    夕羽惠隻好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不會冒險登船,也不再問風幹雞關於前麵那艘龍船的問題了。她走到前麵的窗戶旁邊,眼神緊緊的盯著那艘龍船。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圍霧氣卻是一點都沒有變小,四下裏一片厚厚的濃霧,即使打開船上的船燈,燈光也隻是在幾米左右。倒是龍船上的火光,依舊很亮,看清前麵的龍船並不難。不過龍船和我們的距離依然保持在先前那段距離,距離既沒有被拉開也沒有縮短。在這種環境下,大家也都打起了精神,每個人都很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動向。我問風幹雞還要跟著前麵的龍船走多久,他還是一直不說話,靠著牆上閉目養神,若不是還能感覺到他的鼻息,我甚至以為雞哥已經掛了。


    這時,可以感覺到我們的船在不斷的調整航向,一會兒向左邊一會兒向右邊,船在調整方向的過程中有輕微的晃動。我剛想問眼鏡到底怎麽迴事,駕船的眼鏡就突然將夕羽惠叫道了身邊,用中文對夕羽惠說道:“前麵的龍船行駛的路線有些奇怪。”可能從剛才船隻不斷更改航向,大家已經察覺到有些異樣了。此時眼鏡這句話一出,除了依然靠著牆閉目養神的風幹雞外,我們大家全部聚集了過去。眼鏡把舵交給了夏夏,然後指了指前麵龍船駛過的海麵說道:“從我接手之後,龍船一直都走的直線,但是大約在十分鍾之前,龍船的航向變的飄忽不定,好像是再走‘之’字形。”眼睛說完,特意看了看正在駕船的夏夏,好像在問夏夏有沒有發覺船的航向變了?


    夏夏皺了皺眉頭,望著前麵的龍船,對我們說道:“前麵的龍船現在確實並不是沿著直線在走,‘之’字形線路我倒是不敢保證,不過龍船確實在不斷的偏左偏右行駛。有一點我搞不明白,這樣大的一艘船,小角度、短時間範圍內調轉船向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不然泰坦尼克號也不會撞上冰山了。還有,為什麽我們看到的龍船仿佛還是在直線行駛呢?”


    夕羽惠迴頭望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風幹雞,對夏夏說:“別管那麽多,盡量跟著前麵的龍船。”


    夏夏此時把掌舵的手鬆開,有些無奈地說道:“喏,你們自己看吧。現在根本用不到我了。”隻見舵盤自己在左右小範圍的轉動,但是我們還是緊緊的跟著前麵的龍船。我們的船正在自動駕駛?我不禁問了出來。而且駕駛方向還是和前麵的龍船一模一樣。我問大凱,“你怎麽一開始不說這船還能自動駕駛啊?”


    大凱愣在哪兒,手裏比劃了幾下,剛想張嘴說點什麽,眼鏡便輕聲的自言自語感慨道:“這究竟是一片怎樣的海域?”


    “我靠,我也不知道這破船還能自動駕駛啊。日本小哥,你感慨什麽啊?是不是咱們的船壞了?這海域究竟怎麽個情況?”大凱急忙說道。


    夕羽惠冷冷地說道:“不是船隻在自動駕駛,而是水下有東西在控製我們的船……”


    第六十三章 暗流


    夕羽惠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眼睛傻傻的盯著前麵的龍船。大凱耐不住性子,大聲的問道夕羽惠:“夕小姐,你可別說半截話啊!最關鍵的地方你倒是說出來啊,這不是活活急死人嗎?”


    “暗流,水下控製船隻的是這裏的暗流。”風幹雞這樣一句話幽幽的從我們身後傳了過來。大家迴頭看到他,依然保持了先前閉目養神的姿態,說完剛才那句話又處於了半睡眠的狀態,一句話也不說了。


    不過,這時夕羽惠也表達了她的想法,她和風幹雞的想法一致,同樣認為我們船隻自動行駛的原因是因為水下的暗流。之所以她剛才沒有說出來,是覺得“暗流”這件事有些讓人難以理解。水麵之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是水下暗流湧動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暗流的湧動會引起船隻航行的變化就有些難以理解了。況且前麵的龍船如此之大,竟然可以在極小的範圍內急轉急停,暗流要有多麽大的力量,才能讓一艘巨船做出這樣的活動。水麵之上可以拖動巨大的船隻急轉急停,水麵之下的暗流力量更讓人難以想象。自從我們跟隨龍船之後,水下一直有暗流的影響,但是現在水下暗流的力量應該是最強的時候。如果是一個人現在掉入海中,估計不是被淹死,而是被暗流撕成碎片。我們的船現在和前麵的龍船已經在同一航線之上了,受水下暗流的影響,即使現在不駕駛,船隻也會在暗流的影響下,緊緊的跟著前麵的龍船。


    夕羽惠說完之後,便讓夏夏把引擎關掉,為了節省燃料。隨後夕羽惠便轉身出了駕駛室。我和眼鏡也跟著夕羽惠走出駕駛室來到了甲板之上。船雖然有輕微的晃動,但是也不至於把人從甲板上顛下去。眼鏡也讓夕羽惠多加小心,不要太靠近船外側額護欄,一旦掉入海裏絕無生還的可能。夕羽惠甩了甩手示意不要擔心。然後從口袋裏拿出狼眼手電打開,照向了周圍的海裏。他眯起眼睛好像是在認真觀察什麽東西一樣。忽然間,她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呆滯,手中的狼煙手電也從手中滑落進了海中,眼鏡趕緊快跑幾步,把她拉到了甲板中間。


    夕羽惠的眼神還是略有呆滯,臉色看起來很難看。大概過了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夕羽惠才漸漸緩過神兒。對我們說道:“幸虧之前聽小哥的話,跟隨前麵的龍船走,不然我們現在的下場就像海裏的那些人一樣了。這裏的暗流就像是被人為安排的,並不是像隨機自然形成。”


    聽到這裏我和眼鏡對視一眼,隨即起身走到了船邊,二人同時打開手電照向海裏。剛開始霧氣還有些濃,看海麵的東西也是朦朦朧朧的感覺,但總體感覺海麵比較平穩。但是在手電光線下,霧氣變的越來越稀薄,以至於海麵看起來也漸漸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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