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這樣一說,我才想起來,他們究竟是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依照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他們進入末戧古城的路,應該和我們不是同一條,所以應該不會從一開始就發現了我們。比起夕羽惠他們走的這條路,我們走的那路簡直就是九死一生,能活著到末戧古城就是奇跡了。我隨即問道:“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


    夕羽惠想了一會兒說道:“大概在你們進入末戧城的時候,小哥就發現你們了。但是當時沒有想到你也在裏麵。我還以為又是虵國裏的那群人。本來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是沒想到你們對末戧如此的不熟悉。在城中轉了好久你們才找到那座塔。於是我們先前設想的是拿到東西就馬上從這裏撤走,但是沒想到你們會進入塔中之後很快的找到機關,直到在塔裏認出是你的時候,我和小哥才打算出手救你們出去。現在也別說這種事情了,太晦氣了。等出了沙漠咱們再說。”說完夕羽惠還笑笑吐吐舌頭。


    我也笑了笑,還好夕羽惠發現的及時,如果他們不出手相助的話,我想我們就跟著末戧古城一起被埋在地下了。之後夕羽惠跟我聊起了日本的美食,本來就饑腸轆轆,被夕羽惠這樣一說就更餓了。我們就這樣一路聊著,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駛來了一輛皮卡,我們幾個陸續上車之後,因為車上隻能坐四個人,所以大凱主動主動坐在了後麵車鬥裏。車開始疾馳而走絕塵而去,沙漠在離我們漸行漸遠……


    第一百章 離開


    到了車上,夕羽惠首先問道我,有沒有寄存在別處的物品或者是裝備需要拿,我看了看龍哥,我們除了有一輛車停在鄂媽家裏,也就沒別的什麽東西了。龍哥也搖了搖頭。夕羽惠看到之後,用日語和司機說了幾句。司機在一旁一個勁的點頭,時不時的迴答幾句,至於說的什麽,我也聽不懂。之後夕羽惠迴頭對我和龍哥說道:“那你們就跟我們一起吧。你們既然是小爺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認為咱們還有許多信息可以相互交流。”夕羽惠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停頓一下,眼神看向了龍哥。龍哥一直頭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夕羽惠在看他。隨後夕羽惠又接著說道:“你們受傷的朋友,會緊急送往烏魯木齊的大醫院治療,如果傷情穩定了,再考慮轉入你們那裏的醫院吧。我們現在就直接去烏魯木齊。”


    夕羽惠說完,一直沉默的風幹雞悠悠的說了一句:“這裏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剛剛還在看窗外風景的龍哥,這時也將目光移到了風幹雞的身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風幹雞便又閉上眼睛閉目養神。龍哥也繼續欣賞他的“風景”。


    我也搞不明白風幹雞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隻不過,剛才在他們二人對視時,我發現他們看對方的目光都有些異樣。特別是龍哥,看到風幹雞時,臉上甚至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情,可能說的更準確一點,是驚慌的表情。雖然表情一閃而過,不過在龍哥臉上也停留了片刻,這還是從我們來到新疆之後,第一次看到龍哥臉上驚訝的表情可以被撲捉到。


    我這時突然想到了大凱,怎麽剛才大家說話的時候,他都沒插嘴,雖然大凱是坐在車鬥上,但是看到我們裏麵說話他肯定不甘於閑著。這也太不像他的風格了。我測過身子向後一看,大凱已經倚著車廂睡著了。看來,這次他們也都是累得不輕,大凱平時精神頭特別大,這次都能類睡著了。夕羽惠雖然嘴上說的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但是我想他們應該也受了不少累。一會出了沙漠一定詳細的問問夕羽惠他們此行究竟是怎麽迴事。


    經過了最近一係列的涉險,昨晚在末戧古城又折騰了一晚,我身體也是異常的困倦。不知不覺中也就睡了過去。一路上我隻覺得迷迷糊糊,有人叫我我也是隻能簡單的應付一下,整個人完全處於睡眠狀態。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時,人已經躺在了一張寬大的床上。前麵的沙發上就坐著夕羽惠和夏夏。兩個人好像在哪說著什麽。風幹雞則站在一旁,給我的感覺是他完全遊離於她們的談話之外,一個人呆呆的看著窗外。我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爺,睡得好嗎?”夕羽惠說完,從沙發上站起,向我這裏走來手裏還端了一杯水。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咱們現在是在哪裏了?carl李他們怎麽樣了?”


    夕羽惠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我,示意我先喝一杯水,輕聲地說道:“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烏魯木齊了。”這時夏夏也走了過來,對我說道:“你真是屬豬的呀,要麽不睡,要睡就是按天數來睡。你都睡了兩整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有生命危險的人是你呢。carl裏和alma陳都沒有生命危險。”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又想到鄂媽和到了塔中就一直行為舉止怪異的笛子,隨後又問道夏夏他們二人的情況,夏夏也是點點頭示意二人都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並不代表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夏夏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繼續說道:“他們出現了比生命安危更讓人害怕的情況。”


    夏夏這句話使我睡意全無。我睜大眼睛看著她,想聽她下麵要說什麽。風幹雞此時也走了進來,對我說道:“洗洗澡換身幹淨衣服,自己去看看吧。”我立刻站起來就要往外走。風幹雞一把拉住我,說:“你身上都餿了,還是先去洗洗吧。”一旁的夕羽惠和夏夏也勸我先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我拗不過大家,隻好先去洗澡。他們三個人在樓下等我。


    我很快的衝了衝澡,夕羽惠早已經在出門前,就給我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放在了沙發上,我趕緊穿上,發現夕羽惠買的衣服有一些大,可能因為最近瘦了的原因吧。我急匆匆的出門坐電梯來到樓下,三人已經在大廳中等著我了。我四處看了看,這還是一家不小的酒店,裝飾的富麗堂皇。現在是旁晚,去吧台登記入住的人絡繹不絕。


    夕羽惠去停車場取車我們三人隨後立刻鑽進了車子。車子大概行駛了二十幾分鍾的時間,就停在了一沉靜謐的房屋下。這是一座三層的小樓,整個樓的顏色都是暗紅色,周圍綠化的不錯,環境看上去非常的優雅。樓身並沒有什麽標示牌子,我看到周圍甚至連一塊路牌都沒有。門口除了我們的車之外,也沒有其他車輛。這和我想象中的醫院差距有些大。


    風幹雞首先下了車,下車之後他迴頭讓夏夏和夕羽惠在車上等著,並沒有讓她們二人一起進去。夕羽惠一直很乖巧,但是一向叛逆的夏夏,這次居然也這樣聽話,確實比較少見。之後他朝我揮揮手,示意我跟著他一起進去。進入樓內之後,風幹雞就是一陣疾走,我幾乎要小跑才能跟的上他的速度。樓內裝飾的很簡潔,並沒有一些誇張的修飾,裏麵看上去和普通的醫院沒有什麽差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沒有一股濃烈的酒精味。樓內人員看上去非常少,我隻看到有零星的幾個穿著綠色工作服的人在打掃衛生。


    風幹雞進入樓之後,並沒有直接上樓,而是剛好相反,他從樓梯口直接一轉,就奔著應該是通向地下室的樓梯就走去。


    我急忙指著上樓的樓梯對風幹雞說:“小哥,那邊是地下室啊,咱們是不是應該從這裏上去,不應該下到地下室吧。”


    風幹雞就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連頭都不抬,就快速的下了樓梯。沒辦法,我隻好加快腳步跟上他。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並不是水泥做的,而是那種懸空的鐵質樓梯,在昏黃的燈光下,這種樓梯每走一步就發出“嗒嗒”的聲音,讓人感覺有些不舒服。樓梯每隔一小段就有一個彎,而且長度比我想象中的要長許多,這段樓梯我們倆至少走了有五分鍾,而且我們走的速度還非常快。


    此時我看到大凱在樓梯口一側的走廊踱著步子,滿臉的焦慮,他抬頭見到我們下來,大凱趕忙迎上來,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說完就拉著我們向一側的走廊深處走去。下麵的燈光有些昏暗,周圍都是一扇扇緊閉的鐵門。完全不像是醫院,看上去倒是有些類似監獄。有的鐵門甚至有了一些鏽跡,和我們當時在樓外外看上去優雅的環境截然不同。當我們走到中間一個門時,大凱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和風幹雞進去。“你不進去了?”我有點奇怪的問道。大凱無奈的搖搖頭笑了笑。


    風幹雞也不多說,隨後就推門而入,我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一進門一股惡心的腐臭味就撲鼻而來。我幹咳幾聲就用手快速的捂住口鼻。我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我遠看去,從身形來看,這個人應該就是carl李,但是跟著風幹雞走進之後,我不由的連退幾步。因為此時的carl李我已經辨認不出他的模樣了……


    第一百零一章 開始了?


    carl李全身看上去有些浮腫,身上有幾處很明顯的外傷,皮肉都有些模糊了。他的傷口處經過了簡單的處理,但是還是能看到血跡向外滲。那些傷口周圍,無疑例外的都有一些細小的黑點,有些像“痣”。但是最特別還是carl李他的臉,從臉頰向上長了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幾乎是要長到他的腮了,就像覆蓋在他的皮膚上一樣。他的臉麵無表情,眼睛大大的睜開,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樣子非常的恐怖。


    “越來越多了。”風幹雞在一旁自言自語的說道。滿臉的焦慮。


    “小小哥,什麽意思?什麽越來越多了?我記得當時他隻是受了一點外傷,怎麽現在會變成這樣了?身上的血都止不住。這是什麽醫院啊!他身上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又是什麽?他現在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我焦急的問道。


    風幹雞深唿吸了一口,對我說:“暫時死不了,不過藥物治療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現在他處在一種大腦完全休眠的狀態。”風幹雞說完,揮揮手讓我過去,我小心翼翼的往床邊走,盡量不去看carl李的樣子,心裏很難接受剛剛還隻是受了一點外傷,但是現在卻已經幾乎麵目全非了。


    風幹雞走進了之後,用手指了指carl李腮下的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問道我:“覺不覺的非常的眼熟?”


    我壯膽子向前靠去,眼睛剛看清後,這時才恍然大悟,carl李腮下長的竟然就是那種蛇鱗!我倒吸一口冷氣看著風幹雞。心裏早已經是七上八下了。carl李身上怎麽會這樣大片大片長這種東西呢?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在我的心頭。


    風幹雞繼續說道:“他身上那些黑色的斑點,就是馬上要冒出鱗片的位置。之後他會變成什麽樣,估計你應該也知道。我剛才所說的‘越來越快’就是指他身上這種斑點生長的越來越快了。”


    “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我們也就是剛剛從末戧古城出來,他身上怎麽就會發生這樣劇烈的變化?”我不可思議的問道風幹雞。carl李會變成什麽樣子我當然知道。而且知道的非常清楚。在虵國的時候,夕羽惠就曾經和我說過他們家族的人意外慘死的事情,據夕羽惠說死時身上都會長滿厚厚的黑色鱗片。carl李的後果很可能就是那樣。


    風幹雞看了看我,然後抬起carl李的手腕給我看,我定睛一看原本在carl手腕上的奇怪印記居然沒有了。我腦中突然閃過我們在末戧古城那座塔中遇到的怪事,那時我們看自己手腕時,好像印記已經全都不在了。但是轉眼之間,那些印記又出現了。難道就是從那時起,carl李的身體就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我馬上抬起我的手腕一看,那奇怪的印記還是存在,隻不過它的樣子比先前看到時要模糊的多。隻是我被咬傷的傷口依然清晰可見。


    我把我們在塔中遇到的這件怪事告訴了風幹雞。不過,他並沒有驚訝。而是很淡然的看了看我,對我說道:“末戧的事情非常複雜,等會我們出去我在告訴你。不過,你所說的印記確實和這些鱗片有莫大的關係。這種印記很可能是一種蠱毒。在特定的時間,或者是特定的地點才會發病。我估計他在末戧之中受傷就是誘發蠱毒快速生長的原因。不過,就算沒有受傷,他的時間也不多了。不然他們也不會冒險去末戧。而且這種蠱毒用一般的藥物治療完全沒有作用。萬幸的是,咱們在末戧已經找到了解開這種蠱毒的藥物。”


    還不等風幹雞繼續往下說,我便長出一口氣,興奮的對他說道:“我操,我差點讓你嚇死。還以為我們大家都沒救了。我都忘了咱們從末戧古城裏帶迴來的那三尊青銅像了。看來我們是命不該絕啊。哈哈。”我頓時心中的鬱悶都一掃而光,看來這一趟末戧古城並沒有白跑,及了解了一些必要的信息,又將自己在虵國中的蠱毒解開,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啊。想到著,自己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又想到身邊的carl李,我隨即又問道風幹雞:“小哥,什麽時候給我們用藥?抓緊點時間,起碼先給他用藥,carl李的症狀太嚴重,不能再耽擱了。”


    但是我看到身旁一側的風幹雞眼神有些迷離,隻是呆呆的看著我。我都被他看的有些發虛了。風幹雞才慢慢地張口說道:“雖然我們找到解開你們身上蠱毒的物品,但是那物品一直被封在那三尊青銅像中。而且迴來之後我們便設法取出青銅像裏麵的東西了。但是無論我們用盡什麽辦法,都能那三尊青銅像毫無辦法。因為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麽,所以我們也不敢亂來,萬一毀了裏麵的東西,你們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風幹雞這句話一說,我頓時心裏在咒罵,他媽的這小哥說話還大喘氣!渾身上下就感到像活活吞了一群蒼蠅一樣。難受的程度無法言表。這種情況最讓人不舒服,找到了卻打不開,這和沒找到有什麽不同嗎?看剛剛風幹雞說話的表情,一臉的嚴肅,以他的性格估計能用的辦法肯定都用完了。不然他也不會現在再把這件事告訴我。如果連他都沒有辦法了,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有辦法。看到此時carl李的樣子,我的心一下就涼了,大概過不了多久我也就和他差不多了。整個人一下就癱倒在了地上。那種無助感完全是由心底產生的。


    風幹雞看了看我,伸手將我扶了起來。然後攙著我走了出去。邊走邊對我說道:“你先不要灰心,這件事還沒有蓋棺定論。可能還有生機。”


    風幹雞說完,我的頭猛然抬起來看著他,無可奈何的對他說道:“小哥,我拜托你一件事,以後說話千萬不要大喘氣了。你要說,就一次把話全都說完,特別是這種關鍵的事情,千萬不用分段說!你現在還是和我說說,我們還有怎麽個生機?千萬別大喘氣了。”


    風幹雞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打不開,不一定別人也打不開。他們兩人已經出發去請教高人了。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他們不會直接迴來了,我們到時在山東和他們會和。”我又問風幹雞是哪三人,之後才知道是龍哥和眼鏡。


    “其他人呢?鄂媽,alma陳還有笛子呢?他們情況怎麽樣?”我焦急的問道。


    風幹雞隻是點點頭,什麽話也沒有說。在我一再的追問下,他才告訴我,alma陳的情況比carl李還要嚴重,她身體有多處重傷,而且身體也發生了這種可怕地異樣。笛子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臉上也開始長有了鱗片。風幹雞簡單說完之後,就拉著我順著樓梯走了上去。大凱見到我們出來,問道情況如何了。風幹雞搖了搖頭,大凱也不再多問。隻不過現在大凱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和從前不同了,好像總是在迴避我的眼神一樣。


    走到門口我停了下來,問道風幹雞:“咱們走了他們怎麽辦?”


    風幹雞根本沒有迴答我,而是徑直的走出了門口,大凱在身後小聲的和我說道:“小爺,你就把心放進肚子就行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大凱朝我擠了擠眼,意思是現在說話不方便。不過,大凱這人辦事還是非常令人放心的,我也就不再多問。我又迴頭看了一眼,看到那幾個人忽然把頭低下了,好像在刻意躲開我的眼神一樣。他們還在那裏不緊不慢的打掃衛生,一副非常安逸的樣子。就在我剛才迴頭的那一瞬間,我發現離我最近的這個老頭有那麽一點似曾相識。而且老頭看我的眼神十分的犀利,我的目光甚至還和他的眼神交匯過,他的眼神讓人感到非常的淩厲。不過隨後他將頭低下,我也不能再看清他的樣子。之後我便和大凱走出了門外上了車。車子很快的就行駛了起來,我腦子還是在不由自主的搜索那個老頭的樣子,這個人我一定是在哪見過了。我想得很認真,以至於他們在車上的談話我一點都沒有聽到。


    突然之間,一個人的身影從我的腦海中閃過!我隨後大喊一聲:“停車!”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馬上傳了過來。大家都吃驚的看著我,我急忙的對大家說:“快調頭,快迴去!我想起裏麵的那個老頭是誰了!他就是李為民!就是我爺爺……”


    【第三卷 有熊天國】


    第一章 老者是誰


    我說完之後,車上先是沉寂了片刻。大家都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四個人紛紛盯著我看,就像在消化我剛才所說的話一樣。車子也是停在路邊一直沒有走。我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個身影,因為小時候我奶奶常常給我看爺爺的照片,爺爺照相時眼神非常特別,幾乎從來不笑,而且目光特別的淩厲。我在腦海中反反複複的核對著剛才那個老頭的形象,的的確確和爺爺非常的相似!


    於是我又催促道:“快往迴走啊!那個人就是我爺爺李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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