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大家都被嚇了一跳,紛紛衝哪看去,隻見笛子縮著身子不停的顫抖,臉色慘白的看著我。我有些奇怪,醒了就醒了,瞎叫什麽。於是對笛子說:“你要嚇死我啊!身體沒事吧?活人沒見過?瞎喊什麽呢?”笛子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然後身邊的alma陳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我,不遠處的夏夏等人也是一臉驚愕。我就納悶了,大家這是怎麽了?


    笛子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我正在挖的石像,說:“那那那那……”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下一個字。剛才隻顧著看周圍的出現的石像了,也沒注意手下挖的東西。於是我索性低頭一看,身體瞬間就僵住了。我手下挖的並不是什麽石像,而是一個幹枯的人頭!!!!!!


    第六十六章 人頭


    隻見眼前是一個幹枯的頭顱,頭顱的一半已經被我刨出來了,隻有下巴處還埋在沙漠裏。整個臉皺皺巴巴的,臉上的皮膚和褶皺的衣服一樣,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褶子。頭上沒有一絲的毛發,頭頂光滑的都能反光。五官都在臉中間扭曲在一起,眼睛甚至都到了鼻子下麵,而嘴巴卻豎著挪到了鼻子旁邊,樣子說不出的駭人,就像是臉皮被團成了一團糊在了臉上,或者是被絞肉機絞過了一樣,完全沒有了人形。


    而我的手就捧著那顆頭顱,整個頭顱都是青綠色,我剛剛以為搓下來是樹皮的東西,其實就是他臉上的一塊爛肉!現在我的一隻手甚至半插到了他的臉裏,一股青色的濃漿緩緩順著他臉上的傷口流了下來。占了我滿滿一手,甚是惡心。而且濃漿還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惡臭,嗆得我不住的嘔吐。嘔出的東西又吐在那枯頭上,樣子顯即惡心又詭異。在一旁的笛子也忍不住一陣狂嘔,趴下身子不停地再吐。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嚇得已經不會動了。心裏想,這枯頭如此的詭異,從他頭上流出的濃漿,該不會就是屍毒吧!這下可怎麽辦?低下的頭想抬起都抬不起,好像神經都不受我控製一般,頭低著死死的盯著那顆枯頭,而枯頭的臉也正對著我,他的頭上不斷的有我的嘔吐物流下來。雖然五官扭曲,但他的臉就像在盯著我一樣。


    “我靠!丸子你也太惡心了。本來人家就挺慘了,你看你,還吐人家一臉髒東西。你簡直一邋遢大王!不行,搞得我都要吐了!”夏夏捂著鼻子,走到我身旁,如無其事的看著我,然後又瞅了一眼那顆頭顱。


    “別別別,別你媽廢廢話了,換了你你也吐。快把我拉起來,我現在動不了。”我結結巴巴的對夏夏說。


    “我可不敢拉你,萬一這東西是屍毒我就慘了。說不定人的皮膚一接觸這東西,就會爛成那顆頭的樣子。”夏夏嘻嘻哈哈的對我說,然後還指了指那顆枯頭,好像生怕我不知道枯頭是什麽樣子。一聽她這麽說,我的心更慌了。這他媽的要真是屍毒,就算有防護措施估計手也就廢了,這他媽還連一點防護措施都沒有,這下小命兒都不一定能保住了!我看著那顆枯頭,想象自己可能就會變成那個樣子,不禁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略帶哭腔的對夏夏說:“我操,你還有臉在哪說風涼話!快別說廢話了!把我拉起來!再晚了說不定就沒得救了!”夏夏見我著急直接就樂了,對我說:“沒用的,你都抱著人家那個頭都那麽久了,真有屍毒早就深入骨髓了。”


    我都快急瘋了,試著動了幾下,身體還是沒有反應。還好龍哥過來把我拉了起來。然後讓我在沙子裏洗了洗手,安慰道我說:“別擔心,應該不是屍毒。如果是屍毒你的手早就沒了。”


    我把手剛剛插進沙子相互的搓了幾下,手好像又碰到了什麽東西,就在我還在納悶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液體有淌在了我的手上。我仔細一看又是一顆綠色的枯頭,半露在沙漠裏,樣子比剛才那個還要恐怖。我大叫一聲,條件反射一般的向後爬去,對龍哥叫道:“龍哥你就不能給我用水洗洗手啊。操,今天真他媽是倒黴到家了!人家是出門踩狗屎,我是出門摸死屍頭!”心裏一直在暗罵,今天不知這是犯了什麽太歲了,連摸兩顆死屍頭。


    龍哥過來看了看,輕聲的對我說:“看來你今天就是很倒黴,怨不到別人了。沙漠裏沒人舍得用水洗手。”說完便蹲在地上,臉對著那顆枯頭,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夏夏這時來到我身邊,拿出一塊布幫我把手上的那些濃漿擦掉,對我說:“我以前聽托馬斯先生給我講過一個屍毒的故事,話說那是元朝末年的時候,洛陽有一夥盜墓賊,為首的姓朱,這人當時有個綽號叫‘朱漆臉’,為什麽有這綽號呢,原來他在盜掘宋太祖趙匡胤的永昌陵時碰上了奇怪的事情:在他撬開棺木後,發現趙匡胤居然屍身未腐,他想取下趙匡胤屍體上束著的玉腰帶,但是屍體太沉,沒法硬取,他便想出了一個法子,捆屍繩一頭束在屍體肩下,一頭套在自己的身上,麵對著將屍體拉起來,乘勢就把玉腰帶解下來。不料,屍體這時竟噴了一股黑色粘液到他臉上,從此無法洗掉,變成了‘朱漆臉’。有人說這個朱漆臉占了龍氣之後做了大事,以後便成了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你搞不好以後就成了李豬手了。”說完便哈哈大小起來。我癱坐在地上哭笑不得,屍毒的厲害我也很早就有耳聞,現在卻沒想到自己中了招。


    “好了,你別再嚇唬他了。我看他就算沒有屍毒,也要被你嚇死了。”鄂媽走了過來,拿起我的手看了看。對我說:“算你命大,這並不是屍毒,要不得你性命。下次再魯莽行事,恐怕真的就神仙難救了。切記。”


    “這裏怎麽四周都是這種惡心的東西?”夏夏指著不遠處的有一顆枯頭說道。然後頓了一下,又繼續驚訝的說:“怎麽這裏還有呀,那裏也有!”鄂媽四下裏巡視了一圈,對我們說:“大家都站到沙丘上,可以騎上駱駝。”說話間,大家就紛紛扯到了沙丘之上。笛子被夏夏抱上了駱駝。連阿力也跟著上來了,底下就隻留有那個被“定”住的“將”。


    隻見下麵的沙漠裏,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綠色枯頭,沙漠突然之間就有種菜地的感覺,綠油油的一片。那場景說不出的詭異恐怖。枯頭的臉上都極度扭曲,五官因為都擠在了一起,所以基本上分辨不出。那綠色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些反光。


    “我操,這他媽的是什麽東西啊?原來咱們一直都踩在死人的頭上。”我罵道。鄂媽看著下麵的場景,不急不慢的對我說:“這就是‘九宮殺陣’裏的引路鬼,也是我們能否從這裏走出去的關鍵。下麵的那些人頭都是被活著的時候栽倒地裏,所以怨氣非常大。”聽完鄂媽的話,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生怕被那濃漿留下後遺症。在太陽的炙烤下,那些枯頭居然在從臉部向外冒著一股股綠色的濃漿,下麵的沙漠也被染成了綠色。夏夏此時拿出一張紙不知道在畫著什麽,時不時的還向下麵看幾眼。鄂媽說那些枯頭是我們能否走出九宮殺陣的關鍵,但是這些冒著濃漿的枯頭,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絲毫看不到生命的希望。


    “你們看,那個地方怎麽有一具屍體很特別?”alma陳突然說道。我順著看了過去,隻見在最前麵大黑天石像的附近,忽然冒出了一具身著老實迷彩服的整屍。屍體被幾個綠色的枯頭貫身而出,樣子很驚悚。因為相隔比較遠,那屍體又是背身,所以看不清屍體是男是女。龍哥問道鄂媽“要不要下去看看?”鄂媽搖了搖頭,說:“別為這種事分了心。一會兒可能會出現更棘手的情況。”


    就在鄂媽說話間,又有一具整屍冒了出來,但是穿的是一身黑顏色的衣服。越來越多的屍體開始從沙漠裏冒出來,讓人感到可怕的是這些屍體都被那些綠色的枯頭插在身上,就像這些枯頭是從這些屍體身上長出來的一樣,或者是說這些枯頭從下麵將整個屍體咬穿,從屍體上冒了出來。屍體的服飾各有差異,甚至還有曆代朝代時的官服。


    就在我們感到困惑這裏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麽多奇怪的屍體時,隻聽從我們身後傳來了一大片“沙沙”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就縮成了一團,這聲音太熟悉了,分明就是蛇遊走在沙上所發出的聲音……


    第六十七章 蛇行


    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緣故。我聽到這“沙沙”的聲音,頭皮就發麻。還不等我迴頭看個究竟,身邊就已經有一條沙黃色的蛇遊過了。那蛇體型較大,看上去應該有像是蟒蛇。眼睛為綠色,和底下那些枯頭的顏色很像。通體沙鱗,鱗片一片一片排列非常清晰。蛇頭扁平寬大,而且連蛇的身體也略帶那種扁平狀,就像被踩扁了一樣。蛇從我腳邊劃過,我甚至有一種被拽動的感覺。看得出這蛇的力氣不小。剛剛一條蛇遊過,馬上又有一條從我的腳邊遊走而過。我低頭一看,沙丘上陸陸續續的遊走出一片這樣的蛇。看著就讓人滲得慌。我看了看旁邊稍高處還有一快蛇少的地方,準備挪到那裏。


    就聽鄂媽大聲地說道:“站在原地別亂動!這些蛇應該不會傷人。”還好鄂媽說的及時,我趕緊收起了腳,一動也不敢動。也不敢看腳下的那些蛇,於是幹脆閉上了眼睛。幾分鍾之後,我聽到身後有笛子輕微的哭聲。同時,我的腳下也好像被什麽東西碾過一樣,腳背被壓得有些疼。我還心想,難不成是石像倒了,砸到了我的腳上?我讓這些蛇嚇得我沒什麽知覺了?


    於是我低頭向腳下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嚇得我跪在地上。幸好身邊的carl李攙了我一下。我腳下都是一條條的那種扁平蛇,蛇群已經沒到了我的腳踝。上麵的蛇疊在下麵的蛇身上遊走,蛇和蛇的身子甚至緊緊的貼在了一起。仿佛我們已經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蛇窩。


    沙丘下的那片沙漠,早就被蛇覆蓋了。蛇在下麵打著卷兒連在一起,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從來沒見過如此多的蛇,比犭龍鎖連在一起的蛇都要多。我甚至看不到那些青綠色的枯頭。整個下麵好像不是沙漠,而變成了蛇漠。而且兩側的沙丘上,還不斷的有蛇向下麵遊走,不久之後下麵應該會被蛇擠滿。我迴頭看了一眼,隻見沙丘上的那些石像,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向下移動了很大的一塊距離。


    “你發現了嗎?沙丘上的石像動了。”我小聲的問道身邊的carl李,生怕聲音大了,會驚擾了那些在遊走的蛇。


    carl李衝我點點頭,然後說:“好像是被那些蛇拖著往下走。我剛才注意到石像旁邊有很多蛇在頂著石像。”carl李說完之後,我向後仔細看去,石像後麵卻是有很多蛇在推著石像走。有些蛇甚至跑的了石像的下麵,將石像馱在身上拉動。


    “這些東西還是蛇嗎?”我看到眼前的景象,不自覺的脫口而出。蛇居然在拖動石像前進,這些蛇的力氣是要有多大。


    石像被蛇拖動的遊走越來越快,很快就有一尊石像和我擦身而過。我見到這尊石像的反麵也可有和正麵一模一樣的韋馱天,也就是說這尊石像是雙麵的,正反兩麵均刻有韋馱天。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從反麵韋馱天的麵部,正有無數那種扁頭蛇從它的七孔中鑽出。這尊石像好像就是一個蛇窩一樣,一條條的蛇連在一起,不間斷的向外冒。蛇從石像中出來之後,就落到下麵蛇的身上,繼續的推動石像。現在下麵的蛇至少也已經疊加了五六層的樣子。


    巡視看去,我們被困住的這片地方已經滿是蛇患了。不要說跑,就算在這裏動動腳挪一步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這麽多蛇要是一會兒動嘴咬我們,估計我們連全屍都留不下。況且這些蛇力氣大,蛇身也寬,說不定能一口將整個人吞入口中。想到這裏我連忙迴頭看向身後的鄂媽,問道她“鄂媽,我們現在怎麽辦?”


    鄂媽和身邊的夏夏在小聲的交流著什麽。夏夏時不時低頭看看手中的那張紙,而後又看看底下的蛇群,腦袋不住的在點頭或是搖頭,臉頰的汗都一滴滴滑落了下來。鄂媽也隨時觀察這周圍的情況,基本都是她在說,夏夏隻是在旁邊聽。在她身邊的笛子在駱駝上早已縮成了一團,身體不停地打顫。阿力正對著駝群,死死的盯著它們,那些駱駝腳下有如此多的蛇遊走,竟然沒有受驚,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任憑腳下的蛇隨意的遊走。


    “別著急,我們能從這裏出去。”龍哥見我著急,隨即安慰我道。雖然已經多次身處這種險境之中,正說也應該對這種事情有所抵抗力了。但是真正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人的求生欲望是本能反應。說不緊張,但真正做到不緊張卻是太難了。我就挺佩服身邊的carl李,站在哪,手裏拿著從鄂媽家帶出來的幹糧,以一種欣賞的眼光一邊吃,一邊看著眼前的蛇群,偶爾還喝上一水,樣子讓我看上去說不出的安逸。他的胳膊處還是纏著厚厚的紗布,也不知道他被“將”咬的哪一下怎麽樣了。“將”的鋼牙連麒麟玉都能嚼碎吃了,估計給carl李咬的也絕對不輕。


    我們現在就像身處一個巨大的烤爐之內,炙熱的陽光像能將我們全部烤幹一樣。石像陸續被這些扁頭蛇“搬”到了下麵。但還是不斷有蛇從石像中鑽出來。下麵沙漠中蛇的數量,已經多到我無法形容了。粗略估計這些蛇應該能沒到我膝蓋左右,數量大的驚人。剛剛還呆立在原地的“將”現在早已不見了蹤影。有些扁頭蛇甚至被其他蛇擠的,開始往沙丘上湧,那樣子就像水滿了要向外溢出來一般。


    可能是被日光暴曬的緣故,我的胳膊處即癢又疼,我用兩天胳膊相互搓了一下,竟然有些推掉的皮被我搓了下來。突然!我注意到我手腕上好像有些奇怪!原來手腕上的那個黑色人臉印記,現在竟然又起了變化。那個印記完全的塌陷了下來,已經沒有了人臉的樣子,整個“臉”就像被抽幹了一樣,幹癟了。而且五官都極度的扭曲,我忽然想到了剛才下麵那些“綠幽幽”的枯頭,現在手腕處印記的樣子,確實和那些枯頭非常的相似!再仔細看看,印記和枯頭越看越像,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出來的。我注意到我手腕附近的皮膚,也有些呈現出了青黑色,雖然不甚明顯,但是仔細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塊皮膚的顏色比周圍皮膚顏色暗了很多。難道是剛才從枯頭中流出的那些濃漿真的是屍毒?我現在已經中了屍毒了?


    我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龍哥,龍哥看著我的手腕,臉色的表情變得非常的複雜,隨後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腕處的那塊印記,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他手腕處的印記也變成了我手腕上的這種枯頭狀,兩個印記的樣子幾乎分毫不差。之後carl李也發現自己手腕處的印記也變成了那個樣子,我的心就更慌了,起初我們幾個手腕處的印記都是各自不同,但是現在卻變成了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中了屍毒,那我們這是怎麽一迴事兒?


    就在此時,不知道是誰從後麵用力踹了我一腳,我本來就心慌,又一不留神兒,身體連滾帶爬的就向下麵那堆高高的蛇群滾去……


    第六十八章 意外


    還沒等我有什麽多餘反應,人就已經連滾帶爬的滾到了下麵石像的附近。我定睛一看,周圍全是那種扁平頭的蛇,我的身子就壓在一些蛇的身上。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一些蛇的身子還在不斷的扭動,他們蛇身上的鱗片很銳利,紮的我身子都有些疼了,就像狼牙棒在你身上轉動一般。附近兩側的蛇縮著身子,很警惕的看著我。在雲南的時候,夕羽惠曾經和我說過,如果蛇身向後收縮,說明它下一個動作很有可能就是攻擊你了。我也不敢輕舉妄動,我現在要是站起來,萬一把腳下的蛇才疼了,這一窩蛇就直接把我咬成馬蜂窩了。所以我還是趴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裏暗罵,也不知道剛才是哪個狗日的把我從沙丘上踹下來的。


    就在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側側身子,看看鄂媽它們有什麽指示沒有。就聽到了鄂媽對我說道:“快點站起來,走到離你左手邊最近的韋馱天石像旁。”還真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地方遍地都是這種怪異的扁平蛇,現在就已經對我呈現出攻擊的狀態了。我要是再站起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更何況鄂媽還要我走到離我左手邊最近的韋馱天附近,我大體目測了一下,鄂媽這話更是天方夜譚了,那尊韋馱天石像離我起碼有四五米的距離,周圍又都是蛇,單單是這些蛇疊加在一起的厚度估計就有半米多,我根本過不去。現在最靠譜的辦法就是等這些蛇退去,既然身體不亂動蛇就不會攻擊我,那現在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辦法。於是我還是趴在地上不敢動亂。


    “快站起來過去!我們時間不多了!這些蛇不會傷害你!”鄂媽又大聲的對我吼道。


    “死丸子!你是不是想讓我下去把你踢過去呀?快點過去!”夏夏也對我大聲嚷道。


    我聲音稍微抬高了一點,對他們會喊:“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要是站起來,估計會死人的。”


    鄂媽又大聲的說:“我讓你站起來你就站起來,哪裏有這麽多廢話!你在不過去,這裏所有的人就都要死了!”


    聽鄂媽剛才說話的語氣給人一種不容質疑的感覺,看來確實當下情況非常的緊急,鄂媽都已經這樣說了,於是我橫下一顆心,閉著眼雙腿微彎,憑借伸展的那種慣性,馬上就從蛇堆裏站了起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蛇居然沒有攻擊我,而且也不再很警惕的盯著我了。而是又那樣前後扭動了起來,不知道要去向哪裏。我深唿吸了一口,迴頭望著沙丘上的鄂媽等人,幾個人麵色都很焦急,我想到剛才踹我下來的人,氣兒就不打一處來。對夏夏大聲說:“剛才他媽的是不是你踹我下來的?”


    “哪來那麽多廢話,先快點走到韋馱天旁邊!”夏夏用急促的聲音對我說,我看到她很緊張的在看著手裏的那幅地圖,好像如果我不快點到那尊石像附近,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一樣。


    我隻好馬上試著向那尊石像走去,我步子很小也很輕,頭低著時刻注意身邊那些蛇的動態。讓我心情稍微緩解的是,我挪了幾下步子,那些扁平怪蛇並沒有什麽反應,還是自顧自的不停扭動,推動著石像運動。於是我也就放心大膽的將步子邁大,這些怪蛇踩在腳下就像踩在凸起的石頭上,腳下很堅硬的感覺,甚至穿著鞋的腳都被它身上那鱗片紮的有些不舒服。


    我幾大步邁過去,便走到了那尊韋馱天石像旁。然後鄂媽對我大聲的說:“試著將石像向東南方向推動。”說完鄂媽便看了看太陽,然後又看了看手中的指南針,隨後伸手給我指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鄂媽,你不是開玩笑吧?這麽大的一尊石像我怎麽可能推動呢?你當我是變形金剛啊?還且這石像上還不停的有蛇往外冒,太危險了!”我看著眼前這尊巨大的石像,還有那些零零落落的扁平蛇,心裏不由的打起了鼓。


    “快推!”鄂媽厲聲的對我吼道!說完便一把短刀從我臉頰旁飛過,直接釘在了石像上。我被這短刀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隨後鄂媽又重複了一遍:“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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