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將的眼睛大大的張開,眼裏的雙瞳在不斷的轉動。剛才詭異的笑容瞬間就不見了。麵部表情變得十分猙獰,惡狠狠的盯著我們。我心裏不由的一沉,這東西是難道是想要衝我攻過來?就在刹那之間,“將”就長牙咧嘴的像我們衝了過來!


    夏夏手快一把將我推開,“將”的鋼牙就從我的臉邊劃了過去。身後的carl李躲閃不及,右臂被“將”咬到,carl李連疼都沒叫,伸出左臂怒拍向“將”的腦袋,直接把“將”翻滾著從胳膊上砸了下來。被咬到的肱二頭肌處,鮮血也瞬間流了下來,肉都被咬的向外翻起。可見這畜生的鋼牙是多麽的鋒利。還好夏夏剛才推了我一把,不然我這臉估計就要被這東西咬成喪屍了。


    “將”被打在地上後,龍哥馬上上前反身摁住了它。但是不可思議的是,這東西的腦袋居然能大幅度的扭過來,扭得幅度都快到180度了。它張嘴就要咬龍哥的手,還好龍哥反應快,將手快速的抽出,把它推了出去。這東西身體騰在空中,轉了一個身兒。不等落地就又向我們衝了過來。carl李握緊拳頭,使勁揮動起左拳,伴隨著“將”發出的一聲悠長的慘叫聲,carl李的拳頭猶如一把巨錘一般,直接把“將”打出去好幾米,力量非常大,我在一旁甚至都聽到了撞擊時發出的“嘭”的聲音。carl李這一拳借力打上,估計“將”的顱骨都咬被carl李打裂了。


    “將”被打出去七八米的樣子,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就又站起來衝我們四個人衝了過來。我心裏驚道,我操!這小東西難不成帶了頭盔不成?被carl李這一重拳打到,居然還能馬上再衝我們衝過來。不容我多想,它已經衝至麵前,carl李早有準備,又向它的腦袋揮起鐵拳,哪知這小東西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並沒有和carl李硬碰硬,而是借著carl李的胳膊直接順勢跳向了,後麵猝不及防的夏夏。它張開大嘴就要衝夏夏的頸部咬去,它這一口要是下去,夏夏的小命估計就不保了!我情急之下直接把手裏的槍,卯足勁甩過去砸向它。可能是胳膊還沒有完全恢複,我扔出去的那刻,心裏暗叫不好,這一扔居然扔呲了。槍並沒有砸到“將”,而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夏夏的腦袋!夏夏的頭被槍這一砸,身體向右傾斜了,“將”的這一口咬了一個空。龍哥不等它下第二口,馬上從後麵伸出右手卡住“將”的脖子。有了上次的經驗,龍哥這次直接就把“將”甩了出去,並沒有試圖控製住它。


    夏夏被剛才那一槍砸到,捂著頭就蹲在了地上。亞麻色的頭發,也被血染紅了。alma陳趕緊過去將夏夏扶了起來。把她帶到一邊,準備給他包紮。“將”被龍哥一甩,自己在地上滾了幾下,蹭的滿身都是沙黃色的雪片。說來也怪,alma陳和夏夏挪到一邊進行包紮後,“將”並沒有朝她們攻擊,而是又衝我們這裏來了。這小東西還講究公平原則?


    可能來迴的奔襲,也讓“將”的體力有些不支了。再被carl李又一次的甩出後,它便像人一樣,蹲在地上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carl李的右臂上的衣服已經被血侵透。在這樣下去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我又大聲對鄂媽說道:“鄂媽,現在怎麽辦啊?”話音中已經帶有一絲憤怒了。我們幾個人在這玩命,她老人家站在一旁看景兒!


    鄂媽聽到我的話後,又盯著“將”看了一會兒,然後不急不慢的對我說:“你們在堅持一會,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將’不會醒來的那麽快,它也不會主動的攻擊人,它可能是有什麽目的。你們三人分開站,看看‘將’會朝誰去。”


    “他媽的當我們是試驗品啊?他朝誰去誰都是一個死!”我破口大罵道。心想,這老太太平時生活中怪異、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畢竟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居然還能想出這樣變態的想法。讓我們三個分開站,好讓“將”各個突破,分別把我們弄死啊?她自己怎麽不過來當活靶子?


    龍哥對carl李使了一個眼色,carl李心領神會的向一側走去,龍哥則向另外一側快步走去。我們三個眼看就拉開了一段距離。我馬上張口對他們叫道:“你們倆瘋了啊?這種損招你們也聽她的?‘將’要是再衝我們過來,沒有協助一個人根本搞不定它!”心裏暗罵,這兩個人是真他媽的瘋了!那死老太太說什麽,他倆還真就做什麽。


    我話音剛落,剛剛還在氣喘籲籲的“將”見我們三人之間的距離有些大,立馬在地上滾了一下,又衝我們這裏的方向衝了過來。這次它既沒有奔向carl李,也沒有衝向龍哥,而是直接朝我襲來!我心裏暗罵,這東西還真是欺軟怕硬。我手裏的槍剛剛甩在了夏夏的頭上,現在身上防身的東西就隻有背包裏的短刀,但是還沒等我用手掏出短刀,那“將”就已經騰空而起,直撲我的麵門而來,我根本躲閃不及,甚至連條件反射都沒來得及,這東西就直接落在了我的臉上,這次真是死定了……


    第六十一章 在劫難逃


    “將”跳上我的臉之後,用四肢緊緊的扣在我的身上,將我的脖子勒的生疼。我的身子也同時被他拉著半鍋了起來。它的身體就貼在我的鼻子上,身上散發出一股土腥味,還混雜著一股其特別的異味,讓人聞起來有種欲作嘔的不舒服感。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將”並沒有馬上下口咬我,而是張開大嘴“唿哧唿哧”的有點像深唿吸的樣子。難道是剛才折騰了半天把它累著了,想先借我的脖子休息休息?我還是能感覺到它的頭在不停的扭動。雖然現在我的手已經伸進了包裏,並且握著了短刀,不過,既然他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我也不敢貿然下手陰它,“將”反應敏捷,萬一我偷雞不成蝕把米,它要是一口咬下來,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又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身邊的龍哥和carl李,二人也都是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我心裏就更著急了,都這份兒上了,他倆還站在原地看戲,鄂媽是她兩幹媽啊?對她的話還真言聽計從。


    不過又一想,看來鄂媽說的也不錯。這東西在我身上掛了一段時間,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看來並不是真的想要我命,而可能是要從我這裏找什麽東西。我心裏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畢竟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時,“將”身體扭動了一下,順著我的脖子和頭一翻身就爬到了我的背部。為了不驚動它,我的身體還是保持著那種半鍋的姿勢。它的前肢突然抓住了我伸進包裏的手,然後用力的將我的手向外抽。我心裏一驚,這東西不至於聰明到可以隔空看到我手裏握著刀吧!我也馬上把拿刀的手鬆開,手順著“將”的力慢慢向外抽。


    “搖動你的肩膀,把背包慢慢晃下來。然後跑向一側,切忌不要驚動到‘將’。”鄂媽這時突然對我說道。


    “將”現在身體已經大部分落在了我的背包上,隻有一條後肢還踩在我的肩膀。站了好一會兒,身體都酸了,我隻能先試著晃動了一下肩膀,背包帶向外側滑動了一下,“將”的身體也隨之向下一沉。我的脖子向後歪著,盡量的“將”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注意到“將”並沒有因為我動作,而有什麽特殊的反應。他饒有興趣的在擺弄著拉鏈扣子,可能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


    我又扭動了一下肩膀,大概是這次用力有點大,背包帶直接就從肩膀要滑落下來,身後的“將”好像也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我能感覺它的身體動了一下,我看到它的頭忽然猛地抬起,死死的盯著我迴頭的眼睛。出於條件反射,我的兩條胳膊本能的向外架起,把背包帶停留在了我的上臂肱二頭肌處。我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反應比較快,背包沒有直接從肩上滑下來。但是“將”還是在盯著我,它兩隻眼睛沙黃色的雙瞳,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驚悚感。隨後它低下頭,居然像人的樣子一樣,用前肢在拉拉鎖!拉鎖被他拉開了一大半,它把大腦袋靠近背包口,然後嘴巴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嗅什麽。“將”的整個麵部,隨著它細的那口氣,完完全全的凹了下去,臉就像被打扁了一樣,看上去十分恐怖,嚇得我一哆嗦,背包又向下滑落了到了,上下臂連接的關節處。我也不敢在直視它,慢慢地把頭迴了過去。


    “放輕鬆,慢慢地再把包向下落。別擔心身後的‘將’了,我想它現在沒心思關照你了。”鄂媽一邊向我這裏走來,一邊對我說道。這老太太說的倒是輕鬆,“將”現在是在我的身後,又不是在她的身後,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將”現在身體應該全都在背包上了,我後背已經感覺不到它在抓著我了。於是我就按照鄂媽的話,慢慢地繼續把背包向下落,腿也隨著背包的下落,漸漸的彎曲,最後直接蹲在了地上。背包越往下落我越是緊張,頭上已經滿是汗珠了。


    直到我能感覺到背包落地了,我才迅速的將兩個手臂抽出,身子一縮就到前麵alma陳所在的地方。


    “沒有受傷吧?”alma陳問道我。我搖了搖頭,彎著腰氣喘籲籲的看著不遠處的“將”,它的大半個身子已經鑽進背包裏,隻有兩條後肢半露在外麵,好像在裏麵找什麽東西。鄂媽和龍哥就站在“將”身邊,大概也就是兩到三米的樣子,絲毫不怕“將”會突然襲擊他們。


    “你剛剛是不是故意打我呀?公報私仇呀?你他媽再大力一點點,我沒有被那小混蛋咬死,就直接被你打死了!”我這才注意到身邊的夏夏,她頭上纏了一圈紗布,紗布上還有滲出的血漬,坐在地上樣子看起來有些頹廢。


    我攤攤手做了一個無奈地表情對她說:“小夏夏你可別沒有良心啊。雖然那一槍沒有砸到‘將’,但是還是幫你化險為夷了。當時太緊張了,本來我是想砸‘將’,但是誰知道手一滑,就直接砸到你了。我也是好心辦壞事。”我的話還沒說完,鄂媽就衝我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過去。我看到carl李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而且alma陳還給他打了一針。我問他傷情如何,他笑著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們來到鄂媽身邊,“將”還在背包裏不知道在幹什麽。我便問道鄂媽:“他究竟在找什麽?每個人的裝備應該都是一樣的,為什麽單單對我的背包情有獨鍾?”


    還不等鄂媽迴答,夏夏就壞笑著對我說:“你是不是在路上買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塞進了背包裏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呀。或者搞不好你這小混蛋愛上你了,想把你留在這做個沙大王呀。一會那些霈噥就來提親了。哈哈。”


    “我呸,快閉上嘴!要抓也是抓你!我當時應該再用力一點,直接把你砸成白癡就對了。”夏夏聽完我說,就像小孩一樣,直接把頭往我懷裏鑽,對我說:“快砸,快砸。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剛剛和“將”纏鬥了好一會兒,現在被我和夏夏一鬧,大家都樂嗬嗬的笑了起來。之後alma陳輕推了夏夏一下,我才意識到鄂媽在一旁看著我們倆。鄂媽並沒有開口責怪我們,而是很無奈的說了一句“你們兩個歡喜冤家。”


    忽然,“將”的大腦袋從背包裏探了出來。左顧右盼的看著我們周圍的人。眼睛裏的瞳孔慢慢地在轉動。周圍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龍哥的手已經摸到了槍上,但是鄂媽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緊張,以免打草驚蛇。我們慢慢地向後退去,給“將”留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將的身體從背包裏跳了出來。我注意到它的手裏,竟然握著笛子給我買的那塊麒麟玉!紅色的麒麟玉在它手裏顯得格外的顯眼。alma陳甚至驚訝地問道:“它手裏拿的是寶石嗎?”因為除了我和笛子,沒人知道這塊麒麟玉的事情,所以大家看到它拿著麒麟玉都有些震驚。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我。我這才明白原來“將”要找的就是這個。但是它怎麽知道我這裏有麒麟玉?再說這東西對它也沒什麽用。


    這時,“將”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事情。它咧開大嘴,然後把麒麟玉塞進了嘴裏,“哢哧卡哧”的嚼了起來……


    第六十二章 吃麒麟玉的怪物


    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連見慣了大場麵的鄂媽,都一臉的狐疑。大概誰都沒想到“將”會做出這樣出乎意料的事情。隻見“將”大嘴巴一張一合,嘴裏“哢哧哢哧”的聲音非常的刺耳。嘴角還時不時,有麒麟玉的玉渣蹦出來。樣子甚是駭人。就像在嚼凝固的血塊一樣。


    我們幾個人裏,我應該是最了解麒麟玉的人了。麒麟玉的硬度那絕對不是吹出來的。比我們在虵國玉道裏,遇見的那種“龍玉”硬度還要高。風幹雞的古刀甚是鋒利,但砍到麒麟玉上,連一點劃痕都留不下,可見其硬度之硬。“將”的牙竟然能將那麽硬的麒麟玉咬碎,說它的牙是鋼牙一點都不誇張。再說,麒麟玉又有鎮邪除妖的作用,我們在騰龍山和人麵樹纏鬥的時候,麒麟玉對那些活屍的作用立竿見影。所以我現在看到“將”,在大口大口的嚼著麒麟玉,驚得我眼睛直直的看著它,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也不知道這“將”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還能把麒麟玉給嚼碎吃了。難道這小東西還真的是重瞳子?


    我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隨身帶的那塊古玉,還在我胸口的口袋裏。心裏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幸虧“將”沒有把我身上的這塊古玉吃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和家裏交代,畢竟這塊古玉也是爺爺留下來的。但是轉念一想,這裏也有點不合邏輯,如果“將”能嗅到麒麟玉的位置,剛剛它在我的身上掛了也有不短的時間,那我身上的這塊麒麟玉豈不是更容易被它嗅到?但是它卻直接越過了我,去翻背包裏的那塊麒麟玉。背包裏的古玉被我放在了最底部,它能找到說明“將”對古玉的嗅覺非常的敏感。“將”又不傻,他這樣做不是舍近求遠嗎?難道麒麟玉對它而言,也有好吃或者是不好吃之分?我身上帶著的這塊不合它的胃口,所以才不感興趣?還是說,這兩塊玉根本就不是同一種玉,也就是說:“將”吃掉的那塊玉可能不是麒麟玉!


    “你那塊玉從哪裏來的?”鄂媽轉身問道我。


    “那天去集市上,笛子給我買的。”隨後我又那天遇到的情況大體和鄂媽說了一遍。鄂媽也沒有細聽,隻是在不斷的歎氣。嘴裏自言自語道:“該來的總是要來,該來的總是要來……”


    鄂媽就像中了邪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將”。嘴裏一停不停的在反複念叨這一句話。我聽的有些莫名其妙,插嘴問鄂媽,她也不理我。就在這時,鄂媽突然發瘋一樣撲向了“將”,還好身邊的夏夏反應夠快,搶前一步把鄂媽拉住了。大家都慢慢的圍了過來,一邊注視這“將”,一邊觀察鄂媽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拿點水!”夏夏大聲說道。


    我趕忙把水袋遞給她。她給鄂媽喝了幾口水,然後伸出右手摁住鄂媽的眉心,由眉心向鼻尖處按摩。鄂媽的神情漸漸緩和了,也不再重複著那句話了。


    “剛剛是怎麽迴事?”我問道。


    夏夏將鄂媽慢慢扶起來,對我說:“其實鄂媽的身體一直不算健康,不知道你注意沒有,她的年齡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很多。尤其是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她的頭部以前受過重傷,有的時候想到什麽事情,或者是看到什麽,就會聯想到以前的經曆,人也總會變成剛才那種瘋癲的狀態。可能是剛才看到‘將’吃掉你的玉石,又聯想到了什麽,所以才犯病。”


    我看著鄂媽,她人已經漸漸恢複了平靜,眼神裏有些空洞,像是在思考事情一樣。的確如夏夏所說,鄂媽給我的第一印象也是——老。按鄂媽以前對我們說的,她是建國後開始隨叁號組織,調查大漠龍事件,再加上鄂媽家裏擺著和四爺的照片,年齡應該是和四爺相仿才對,那時她應該就是二三十歲的樣子。這樣算來,鄂媽現在頂多也就是八十歲。但是鄂媽看上去卻遠遠的大於這個年齡。讓我感覺她甚至有一百多歲了。尤其是她的臉上都是一道道很深的周圍,而且皮膚非常的鬆弛,身材又十分的消瘦,皮膚就像是貼在身上一樣。


    夏夏說鄂媽有時精神不正常,這點讓我頗感意外。畢竟一路以來,鄂媽總是統領全隊,在幾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也都是異常鎮定,才幫我們化險為夷。一點沒有精神不正常的征兆。鄂媽剛才隻是看到“將”在吃麒麟玉,然後問我玉是從哪裏來的,我如實迴答之後,她就變成了那種狀態。讓我感到十分疑惑的是,我們在對話這期間中,說的話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隻是簡單的一問一答,並沒有再說別的了。那到底是什麽刺激到了鄂媽?


    剛剛我和鄂媽的對話,應該在一旁的人都聽到了。所以大家也沒有再問我關於剛才對話的事情。鄂媽精神恢複的很快,已經在夏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還是在觀察“將”的動作。此時,“將”已經把嘴裏的東西吃完了,正在低著頭,在沙雪裏找那些玉渣吃。樣子就像一個很久都沒吃過飯的乞丐一樣。


    “大家都上駱駝吧。一會兒跟著‘將’的方向走。”鄂媽緩緩的對我們說道。


    鄂媽話畢,便讓夏夏趕緊上駱駝,她自己則利索的首先上了駱駝。我們也都隨後上了各自的駱駝。現在雪已經停了,周圍的能見度也變的比剛才清晰。仔細一看周圍的雪好像憑空蒸發了一大半,堆積的雪明顯比剛才少了。心裏納悶到這些雪也蒸發的太快了。


    “將”在地上把玉渣吃的幹幹淨淨之後,才慢慢的向前移動了起來。我見“將”走出一段距離後,便騎著駱駝上前將背包拾起。“將”起初還是站立的行走,兩條“腿”一扭一扭,像是走霸王步。走了幾步之後,便又成了那種四肢著地的匍匐前進,行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我們的駱駝在阿力的帶領下,緊緊的跟著“將”


    “鄂媽,我們為什麽要跟著這個小東西?它萬一去找那些霈噥,那我們豈不是羊入虎口啊”。我對鄂媽說道。


    鄂媽微微笑了一下,臉上的皮被風吹得一抖一抖,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對我說:“現在雪停了,它不會去找霈噥。剛才吃了那麽一大塊血玉,它現在一定是去找水喝。”因為擔心鄂媽精神又出問題,我也沒有繼續追問鄂媽。這茫茫沙漠裏,除了我們途徑的黃泉天水之外,還會有別的“綠洲”?不過,看鄂媽說話的口氣,她應該是知道:“將”會吃玉石。我現在心中的疑問又多了起來,鄂媽就像一把鑰匙,但是要讓這把鑰匙配合你,顯然非常困難。鄂媽口中的血玉難道就是風幹雞所說的麒麟玉?


    夏夏忽然抱怨說:“這裏的雪好奇怪。雪才剛剛停下,但是雪卻已經化了大半了。化雪之後地下竟然也沒有水,還是這樣幹燥。這裏是什麽鬼天氣呀!”


    也不知道跟著“將”跑了多遠,天都已經快要亮了。周圍也變成了汪洋一般的沙漠,雪的蹤跡也無處可尋。我們眼前出現了幾座巨大的石像,距離比較遠我也看這些是什麽石像,隻能大體看到一些輪廓。前麵的“將”也停了下來,從匍匐的姿勢又變成了站立狀。前麵的鄂媽也擺手示意大家停下,我們與“將”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隻見“將”的大腦袋左顧右盼的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麽東西。許久也不見它行動。


    這時alma陳對有些驚愕的大家說道:“我們迴去的路,什麽時候被堵上了?”


    我急忙轉身迴頭望去,之間我們過來的地方,已經被幾尊巨大的石像堵住了,我們被這些石像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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