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媽,黃沙鬼是什麽?您說話別說一半,多讓我們受堵啊。我這個人就是直脾氣,有什麽說什麽,鄂媽你別見怪。”我脫口而出。我實在忍不住大家這磨磨唧唧的樣子了。我們大老遠從山東來到這,不是來這吃拌麵的。如果找不到末戧古城,那檔案裏的那些內容就無從下手解答,特別是關於爺爺和王愛國的一些事情。


    我的話一出口,夏夏就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別再無理說話了。我直接對夏夏說道:“你也別瞪我了,咱和鄂媽都是自己人,又不是外人。尊敬歸尊敬,咱做人要是在,當然有什麽就說什麽了。你可別現在豬鼻子插蔥裝大象,整的和你一點都不著急一樣。”


    夏夏還不等我說完,直接伸手使勁掐了我一下大腿,疼得我“嗷嗷”直叫。在座的龍哥,carl李,alma陳都是一臉無奈地表情。鄂媽眼神有點犀利的看著我,好像一眼能把我看穿一樣。


    鄂媽清了一下嗓子,大家再次無聲。鄂媽此時開口了,對我們說道:“黃沙鬼是守護末戧古都的衛士,為了使沉睡中的末戧古都不被外人打擾,一直守護著進入末戧的那條唯一的路——齊克爾河。在當地有傳說,末戧女王翍弼欹使得異術,將末戧古都化為了沉睡之國,為的是使自己和臣民得以永生。然後她放出黃沙鬼將通往末戧的路完全吞沒,也就是說黃沙鬼吞沒了齊克爾河,這樣前往末戧古都的唯一道路,就不會被人們發現。就算被一些好事的人發現,隻要有人試圖進入末戧古都,都會死在去的路上。沒有人見過黃沙鬼,因為見過他的人都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了。”


    我剛要插嘴問幾句關於齊克爾河的事情,鄂媽隨即伸手要我不要說話。她繼續說道:“有很多人在前往末戧古都的路上,被黃沙鬼蒙住了眼睛,看沙為水,看人為怪,在沙漠中極度幹渴的情況下,將黃沙當做水喝掉,將自己的同伴當做是怪物殺掉。筋疲力盡而死,自相殘殺而亡,這種事情很普遍。此外,還有一種說法,在這麽多年的之中,死在前往末戧古城的人不在少數,這樣就使路上陰氣很重冤魂不散,很多人在死後變成鬼魂迫害和他們一樣前往末戧的人。那裏的天空都是灰色的,好像沒有晝夜一樣。”


    讓鄂媽這一說,我心裏不免有點緊張。但是很快這種緊張就舒緩了下來。畢竟這些傳說都是以訛傳訛,不斷的把芝麻大小的事誇大化。再說,有了上次去龍宮的經驗,在龍宮之中九死一生的經曆,讓我現在對這些超乎科學解釋的危險,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我想這個末戧古城,再危險應該也不至於像虵王龍宮一樣吧。那個什麽黃沙鬼再牛逼,也比不上龍宮中那些殺不死的蛇皮人吧。況且我們這一次準備十分的充足,而且又有地圖在手,應該更是事半功倍。


    想到這,我便問道鄂媽,“鄂媽,為什麽去末戧古城就隻有一條路呢?從河裏怎麽去末戧?難道末戧是在河底?”這幾天我一直在看,那本記載末戧行程的小冊子,在那裏麵確實有一條河,也正如鄂媽所說,這條河就是通往末戧古城。但是問題在於,這條河並不是唯一通往末戧古城的路,這就和剛才鄂媽說的產生分歧了。我仔細的迴想了一下小冊子上的內容,大致意思是在那條河的附近,還有兩條路,是從東西兩個方向行進的,地圖上指示的是從這兩條路走,那條鄂媽嘴中的齊克爾河是禁止通行的,因為地圖上標示著河的中間部分是斷開的,就是什麽都沒有,之後才又有一個源頭通向末戧古城。難道地圖上的意思是,中間那段消失的河流,就是被黃沙鬼吞沒的那一段?


    大概是龍哥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便問鄂媽:“去末戧的應該不止這一條路吧,根據我們得到的信息,通往末戧古城的路應該有三條,這條齊克爾河應該是最不可選的一條路。鄂媽我還有一事想問您,這條齊克爾河會不會還有別的支流?隻是這些支流分布太難以尋覓,所以不被人們所知。”


    鄂媽在聽過我們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一種很怪異的笑容,嘴角不停的抽動著,不知道是在淺笑還是生氣,配合上她哪幹枯的臉頰,讓人看著有點不自在。“齊克爾河也叫做聖女河,很早之前,曾經是連接西域各國的重要上水要衝,但是隨著黃沙的侵襲,齊克爾河逐漸的縮小,到最後隻留下了通往末戧古都的這一條。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支流。因為這條齊克爾河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想必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末戧國主轉生的事情了,國主轉生都是在齊克爾河裏進行。而起收到一定周期的限製,如果國主在周期之外死亡,則就不能進行轉生,這就使一些國主命令部下,在轉生周期之中,將自己溺死在齊克爾河之中,這樣就可以成功的轉生。所以齊克爾河還有一個名字就做——不死泉。這也是它在當地最為人熟知的名字。傳說隻要喝到不死泉中的泉水,人就可以返老還童,壽命得以繼續延續。關於齊克爾河還有一個更加古老的傳說,很久之前,據傳齊克爾河是一條赤色的鄂紋水蛟龍,整日為非作歹,以至於它經過之處民不聊生,莊家被河水淹沒,百姓無家可歸。之後被西王母所收,令鄂紋水蛟龍化為河流,放於了原來的末戧古都周圍,成為了那裏連接西域各國的水路要衝。但是齊克爾河水勢變化無常,常常掀翻過往的船舶。直到末戧女王翍弼欹,得到高人所傳異術之後,才施術收住了那條鄂紋水蛟龍,齊克爾河才得以風平浪靜。但是從此以後齊克爾河就開始逐漸的萎縮,直到後來就剩下了唯一的一條河流,就是末戧古都的必經之路,換句話說以前要去末戧古都,隻能走水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有傳說說,末戧女王將鄂紋水蛟困在了末戧,讓它來扼守途徑末戧古都的必經之路。每到紅月之夜,末戧女王翍弼欹,就會以童男童女作為祭品送給鄂紋水蛟,那時鄂紋水蛟就會騰空而起,變做赤色的龍頭蛇身的怪物,享用末戧女王給予的贈品。”


    鄂媽稍微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的嚴肅,繼續對我們說道:“你們怎麽確定自己得到的信息可靠?如果去末戧還有別的路,那麽一定是有人在誤導你們,想讓你們永遠都留在黃沙之中。真正可以達到末戧的就隻有一條路,就是齊克爾河。其餘的路都是通往異域的鬼都。你們要記住在黃沙之中,除了自己沒有什麽事可靠的。”


    龍哥給alma陳使了一個眼色,alma陳馬上從隨行的包裏,掏出了那份檔案遞給了龍哥。龍哥將檔案放在了桌子上,對鄂媽說:“您對這份檔案是不是還有印象?”說著,將檔案推到了鄂媽麵前。


    鄂媽拿幹枯的手,隻用兩個細長的手指,慢慢地撿起檔案。細看之後,她的臉色為之一驚,大聲的驚唿到:“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份檔案怎麽還存在在世上……”


    第二十六章 不存在世上的檔案


    鄂媽看著眼前這份檔案,渾身都在顫抖著。那隻枯手就像在寒風中搖曳的樹枝一樣。眼睛睜的很大,五官在驚訝的表情中放大了一般。嘴裏卻還在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我環顧了一下在座的各位,麵色平靜的像夏天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好像早就料到鄂媽我有如此表情一樣。這時隻有我有點不知所措。


    鄂媽緩緩的拿出了檔案裏麵的資料,一張張的仔細查閱者。但是她的手依然是顫抖著的。此時鄂媽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她查看資料的時候非常的仔細,我數了一下,她一共反反複複看了四遍。才張口對龍哥說道:“這份檔案從哪裏來的?”


    “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交給我的。但是他現在卻失蹤了。”龍哥迴答道。


    鄂媽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陷入了一陣沉思。小聲說:“這份檔案當時是我親自銷毀的,不可能現在還留在世上。我親自將檔案袋點燃,看著檔案在焚燒爐裏化為了灰燼。但是現在卻又出現在我的麵前。”


    鄂媽的話讓我的心跳忽然間加速,這次的新疆之行,看來是來對了!剛見到鄂媽時,我曾經想過鄂媽和這件事也有這某種潛在的聯係,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種聯係會是這樣的直接。鄂媽竟然就是銷毀這份檔案的人。那麽她一定和檔案裏的人認識或者是見過,也許她就是這件事情的關鍵所在。現在能知道這件事情來龍去脈的估計就隻有鄂媽了。看來小安說的沒錯,“0”打頭的檔案都是要銷毀的,這樣以來02359這串數字的確也就有了一種解釋,但是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串數字是不是還有別的含義。還有,就是爺爺他們到底在末戧發現了什麽,以至於這份檔案要被銷毀。


    “這份檔案是當時有關末戧古都的一份調查。那大概是建國初期,在這一帶發生了一件怪事,有很多人在大漠中無緣無故的說自己看到了真真正正的龍。一時間,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當然也就傳到了我們的耳中。那時,正處於建國後一段較為複雜的時期,國外勢力對我們國家政,權亡我之心不死,隻是依靠蘇聯的幫助還是遠遠不夠的。就像毛主席說的一樣,‘要想獨立自主,必須要自力更生。’所以那時候國家很注意對內的維穩。這時候傳出這樣一件事,會讓很多敵對勢力有機可乘。再加上新疆、西藏等地曆來都是國家分裂者,活動非常頻繁的地方。可能是他們散播了這種謠言,為的是引起恐慌,或者是借用‘天機’來立人,將自身的組織擴大化。也有一種可能就是有敵對分子,利用這條‘龍’作為一些障眼法,在那裏進行一些特務或恐怖分裂活動。


    其實這種事情在各個國家都是很常見。例如,當時蘇聯有一個著名的特務叫做索羅肖夫,他有一個代號叫做‘鬼人’。因為他最擅長的就是以‘鬼怪’作為自己行動的幫手。他就曾在美國竊取情報時,住進了自己設計的‘鬼屋’。他讓自己的同伴假死在屋內,然後就在同伴的配合下,製造了一幕幕令人驚悚的場景,來嚇退這件屋子的其他住客,讓人們認為這棟房子是有冤鬼索命。他自己則化身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迫於生化的壓力隻能住在那座屋子裏。他當時用的方法隻是最常見的精神控製法,就是利用某種精神化學製品,讓人們產生某種恐怖的錯覺。最後整棟房子裏隻有他一個住客,大批的情報都是在那座‘鬼屋’中整理並收集。謠言的威力是你們所想象不到的。因為一個謠言甚至可以起到煽動民眾的作用,所以直到現在,我們國家也是對於那些散布敏感性的謠言的人,進行相應的法律製裁。當時,外麵都傳這件屋子裏鬧鬼,加上以前曾經有住客在神經化學物質的左右下,真真切切的在這裏見到了‘鬼’,所以大家都對這件屋子敬而遠之。這樣也就為索羅肖夫的工作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國家也發生過,而且不止一次。因為中國是一個思想上比較保守封建的國家,對鬼神也都心存一種莫名的敬畏,所以更加方便了一些國外勢力來我國,利用鬼神作為掩護,從而經行情報搜集的工作。那些在民間所流傳的千古靈異事件中,絕大部分都是敵特所為。隻是國家對這種事情又不能站出來澄清,所以就被民眾們越傳越詭異了。當時,我國對敵對特務的活動還缺乏足夠的認識,往往遇到這種事情,很難辨別真偽,隻能親自派人去查實。中國曆來講究君權神授,而‘龍’又是國家的一個象征,這樣的一個傳言無疑引起了高層的重視。於是上麵派了六個人組成一個小組,去調查這件事情。我就是小組中的一員。”鄂媽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說的話戛然而止,看著手中的檔案,又那裏陷入了沉思。


    此時,笛子也已經收拾好了桌子,給鄂媽端上來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這個小姑娘讓我覺得很特別,自從我們來到這裏之後,她沒說過一句話。都是鄂媽讓她幹嘛她就幹嘛,剛剛鄂媽突然的舉動,她也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還是在哪低頭收拾這自己的桌子。這一點太讓我不解了,難道這個姑娘是聾啞人?不對,剛剛鄂媽讓她上拌麵的時候,她還是能聽到的。鄂媽剛才敲桌子,大家都被嚇了一跳,她又在收拾桌子,沒有理由不做出一點本能的反應。難道她是天生的鎮靜?還是有別的什麽事情?四爺以前教過我,要觀察一個人先觀察她的手,手是一個人的最重要特征。我仔細的盯著她,她手上的皮膚白皙,沒有老繭也沒有蛻皮,不像幹粗活的人。而且能端起那麽大的一個托盤,力氣必然不小。就算她常常幹粗活,可能力氣比一般人要大些,但是觀察他的樣子,卻一點都不像幹粗活的人。


    大概是笛子注意到我的眼神,她抬起頭和我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迅速的低下頭。可能因為笛子剛剛的動作有些大,鄂媽看了看笛子,又看了看在座的我們。她一麵好像還在迴憶什麽事情,一麵繼續對我們說道:“在我們到達了當時當地人反映看到龍的大體方位後。我們組長開始了詳細的部署,因為這種事情,我們首先都會被定性為敵特活動,所以我們要準備好和敵特正麵交鋒,如果我們抓到敵特應該怎樣處理,或者是我們被敵特抓到應該怎麽辦。我們還要想到,如果真的有‘龍’我們應該怎麽辦。這些都是在行動之前就要部署好,又因為這些事情往往活動性非常大,所以隻能達到發生地之後,才可以詳細的準備。我記得當時我們六個人被分成了兩組,分別從兩側開始搜索,最後再匯合在一起。如果有一組人沒有在預定的時間到達約定地點,那麽另一組人就要派一人將報告首先送迴,其餘兩人一路留下記號,按原路尋找等待後援。我們第二天一早,就各自分開開始了搜索。因為該地域,大體是呈現了一個鴨蛋的形狀,我們分別從東西兩側開始。這裏的地形並不複雜,而且路途也不遠,應該隻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們就能到達指定的地點。這個任務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是一個算不上丁級別的任務。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好像這條路這麽走都走不完,我們所拿的指南針指示的方向也發生了較為嚴重的偏離。路程的長度遠遠的超過了我們先前的預期。在這種條件下,我們所帶的水就已經變得非常的珍貴。起初,我們組長認為是敵特作怪,但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裏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說道這,鄂媽突然動手反動起了那份檔案,像是在著急的尋找這什麽。但是她翻看了幾遍,最後把檔案又放在了桌上。眼神變得有些茫然,對大家說道:“你們手裏的這份檔案,很可能被人有意的抽掉了一些內容……”


    第二十七章 檔案 檔案


    鄂媽的這句話我倒是不吃驚,因為我在翻看檔案的過程中也發現了類似的問題。裏麵的資料不是特別的連貫,有時讓人有些突兀。檔案裏麵的某些內容,可能在龍哥他們得到檔案之前就已經不在了。


    “這裏麵一些關鍵的內容都已經不在了。我許久沒見這份檔案,初看檔案,我也記不清檔案裏究竟有多少內容了,但是剛才給你們講到,我們那時去探究大漠‘龍’時,我才想到了這份檔案裏應該還有一張關鍵的照片,並且檔案裏的手抄本,並不是隻有記錄地點的這一份,這一份隻是最開始記錄的內容,之後還有一份更加詳盡的記錄,現在也已經不在檔案袋之中了。裏麵的照片不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這些。最少還應該有三張關於末戧古都的照片,而那三張照片才是這份檔案的關鍵所在。所以說,這份檔案中關鍵的資料都被抽走了。你們手中的這些資料對前往末戧古都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鄂媽說完,還抬手揚了揚那份小冊子。


    在座的各位一時間都有點呆滯了,可能連龍哥他們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但是又一想,龍哥他們不至於笨到,不知道檔案裏麵的關鍵內容沒有了吧?如果這份檔案沒有價值,他們應該不會不知道。看我們一路上他們胸有成竹的樣子,完全是一副十拿九穩的氣勢。怎麽現在被這老太太說了幾句,就都問倒了?我拿眼角瞄了一下他們四個,表情出奇的一致,好像商量好了一樣,都是一副呆滯加失望的表情。夏夏甚至還靠到了鄂媽的肩上。大眼睛裏都能擠出淚花了。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夏夏的這種表情,馬上就條件反射的一樣,想到了一件事情,難道他們現在這是演給鄂媽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什麽話都不說,我們可不能在這張桌子上,這樣大眼瞪小眼一整晚。鄂媽如果說,我們拿的這份檔案裏麵被人為抽掉了一些關鍵部分,那我相信。但是她說我們手裏的這份檔案,對前往末戧沒有半點幫助,那打死我我都不信。如果裏麵的小冊子隻是初稿,那麽這一冊必然和鄂媽口中所說的另外一冊,有著某種內在的聯係,不然這樣機密的內容,為什麽要保留兩份內容大概一致的記錄?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所以我倒是認為,鄂媽這麽說可能是不想讓我們去末戧古城。但是,既然鄂媽說出口了,說道這檔案袋裏至少還有三張關鍵的照片。那麽鄂媽肯定是知道這三張照片是什麽內容,不然也不會這樣說。於是,我幹脆問道:“鄂媽,您別怪我多嘴,我這個人就是這個性格,喜歡刨根問底兒。凡事找不到一個答案不就難受。您就別讓我難受了。剛剛你也說了,還有三張關鍵照片,那您指定記著照片上的內容,所以您能和我說說那三張照片裏麵是什麽內容嗎?”


    我這話一出,大家把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鄂媽,眼神甚至有些犀利。好像在對鄂媽說:“看吧,出破綻了吧。還不趕快說。”夏夏也在一旁接話說:“就是嘛,鄂媽,我們大老遠來一趟,你知道什麽就告訴我們吧。您也知道,就算您不說,我們肯定也會去找找看的,如果到時候遇到什麽危險,你就永遠見不到夏夏了。”說著就直接栽進了鄂媽懷裏。


    看到這一幕,我心想,我操!夏夏真是神演技。小爺我這是中計了!剛剛他們擺出一副臭臉,一是因為鄂媽說話,他們不好反駁,這裏肯定有他們的原因。其實我挺想知道,為什麽他們對鄂媽如此的尊敬。二是,原來他們是認定了我會再詢問鄂媽,到時候他們再搭話,給鄂媽施壓。鄂媽肯定不會看著他們去送死。到時候還是要說。看得出他們幾個人常在一起,幹這種事的時候默契的那叫一個讚。


    我歎了一口氣,也看向了鄂媽。現在鄂媽反而有點騎虎難下了,說也不是,不說更不是。鄂媽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枯手撫摸著夏夏的秀發,小聲的和夏夏說道:“我能讓你們去送死嗎?說起那三張照片,還是要從我們的那次調查說起。”鄂媽抬了一下手,笛子立刻起身給鄂媽倒了一杯水。看起來,就像丫鬟服侍主子一樣。


    鄂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道:“在沒有水源補給的情況下,我們在大漠裏待得時間越久,就會越來越危險。所以我們必須馬上想好下一步要怎麽做。這裏氣溫高,而且地勢空曠,空氣流通比較快,完全不具備敵特使用精神毒氣的環境。而且這種地方,不可能會有地下基地。熟悉這裏沙漠的人都知道,在這種地方構建地下基地,除了會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外,如果遇到流沙或者是大沙暴,可能要在基地裏待上幾個月的時間,無疑是自掘墳墓。我記得那時候,有人謠傳說是,日軍在沙漠裏有一座地下基地,而且埋藏有大量的重型武器,還有好幾噸的黃金。這種說法在當時一段時間很盛行,國家也派出了專門的人員去調查,結果不出意外什麽都沒有,散播謠言的人可能是一個敵特,隻是想引起恐慌,或者是以那些黃金作為誘餌,引起人們對這裏的一些關注。可以使一些分裂勢力因黃金聚集在這裏,從而聯係起來進行一些反政府的活動。


    當時,我們在否定了現在的這種狀況,是敵特所為之後,我們隊內的另外一個人提出,可能是因為這一帶有強大的磁場左右,所以使指南針喪失了應有的作用。出於保險起見,我們隻能按照原路往迴走,等到迴去將問題再分析之後,才能再做打算。現在貿然的前行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但是奇怪的是,我們這次往迴走的路,也是完全的和剛才不同了。沿路遇到了好幾個沙丘,這是我們在來的時候沒有遇到過的。我們在來的時候,已經沿路做過了標記,所以我們都是按照標記去走,不可能會出現偏差。在烈日下,我們那時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艱難。為了減少身上水分的蒸發,我們隻能把自己包裹起來。但是不論怎麽走,我們都走不出去。哪怕是按照標記走,我們居然都是在走一條擁有標記,卻從來每走過的路,而且我感覺我們在不斷的偏向我們的目的地。當時我甚至認為我們會死在那裏。就在我們都要精疲力竭時,發現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綠洲,在綠洲的一旁就是一座看上去很美的古城。”說著,鄂媽拿起了檔案袋中那張拍有古城的照片給我們看。


    然後繼續說道:“當時,隊長因為怕那綠洲是海市蜃樓,因為我們在來到這裏之前,對這裏做過一個大致的了解,這裏根本沒有綠洲!而且往往這種地方都有潛藏的暗沙,一旦踏進暗沙,那就是神仙難救了。我們隻得一步步的靠近那個綠洲。一直走到了眼前,我們才知道這就是真正的綠洲,並不是海市蜃樓。大家如釋重負,趕緊去喝水,而且把我們已經空空的水袋統統裝滿。這樣,我們能活下去的概率就大了許多。古城就在我們的眼前,但是隊長決定先撤離,因為現在保命重要,誰都不知道古城裏究竟會有什麽。所以我們在古城附近做了很顯眼的標記,還給古城拍攝了照片。說來也非常奇怪,我們這一次再迴去的時候,居然找到了先前我們出發時走的那條路,而且很快我們就走到了出發點。並沒有發生那種‘迷路’的現象。但是,組長還是讓我對這一次的調查過程,做了很詳細的記錄,因為這一次我們的經曆實在是太詭異了。在我們迴到出發點沒過多久之後,另外一組的三位同誌也迴到了這裏。我們碰頭之後,相互交換了信息,結果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鄂媽抬起頭看著我,問道:“你認為是什麽事情?”


    我有點詫異,仔細的想了一下,剛要張口,夏夏突然說:“他們該不會真的看見‘龍’了吧?”鄂媽有點不悅,瞪了夏夏一眼,夏夏趕緊低下頭不再亂說話。


    “他們是不是遇到了和你們一樣的狀況?”我以詢問的口吻問道鄂媽。


    鄂媽點了點頭,對我說:“你為什麽會這樣想?”


    “就是一種感覺,因為您說你們走的是一個蛋形的路,那麽就很有可能他們也遇到了你們遇到的事情。”其實我完全是瞎蒙的,我總感覺鄂媽的這次經曆絕對不一般。要不然她也不會把每件事講的都非常的仔細。可能她的這些話裏,還隱藏了別的深意。


    鄂媽臉頰微微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他們的確和我們遇到了同樣地事情。而且也遇到了那座古城,並且也拍下了照片,那是兩座看上去一模一樣的古城。但是,最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和我們走同一條路,而是在沒有找到當初預定目的地之後,同樣是在沿路返迴的時候,遇到了這樣一座古城!所以就否定了我們看到的是同一座古城。事實上,兩座古城的確是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在相隔幾十公裏的距離內,出現了兩座一模一樣的古城,但是兩座古城,仔細看上去卻有一個很詭異的不同點,就是這兩座古城,竟然完全相反……”


    第二十八章 兩座一模一樣,卻有截然相反的古城


    我有點不明白鄂媽是什麽意思,前一句說的是“一模一樣”,怎麽會麵變成了“完全相反”?於是我將我的問題,提給了鄂媽。


    她有些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然後又像陷入了迴憶之中一樣,好像在思索這什麽事情。隨後,才慢慢開口說:“可能我描述的不夠準確。我給你們舉一個例子吧。這兩座古城就像是鏡子裏外的兩個古城一樣。從外貌上看,的確是一模一樣,我們所拍的照片,都是仰視的角度,因為這樣可以將眼前的景物最大化。兩張照片所呈現的古城都是一樣的。但是唯獨不同的一點,就是經過兩張照片仔細的對比,會發現這兩座古城在照片上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就像一個人在照鏡子的時候,從鏡子裏看的也是自己,隻不過那個人是和他完全相反的一個人。我們所拍攝的兩張照片,就是這樣的一種效果,讓人感覺一張照片,是另外一張照片鏡子裏的倒影一樣。”說著,鄂媽又拿起了那張照有古城的人物照,詳細的在和我們說著,另外一張照片和這張照片在古城上的區別。


    經過鄂媽這樣的講解,我才有點明白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為什麽會突然出現這樣兩座古城?也沒聽說以前有什麽古城,是這樣的建造方式。兩座古城相隔幾十公裏,卻像照鏡子一樣,相互的對應。這也太詭異了。會不會其中的一座是海市蜃樓形成的,但是又一想,不可能啊,海市蜃樓拍攝出的照片,和實景拍攝有很大的區別,幾乎一眼就能看出真偽。想必,鄂媽他們當時肯定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也排除了這個答案。


    想來想去,除了兩座實打實的古城之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辦法能讓兩座古城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了。


    夏夏輕聲的問道鄂媽:“鄂媽,您接著往下說吧。這兩座古城肯定還有不少故事吧。那件‘龍’的事件怎麽解決的?你們一定不會就這樣迴去吧。”


    “既然你們想聽,我就把這件事講給你們聽。這些事情也不該讓我帶到地下。我希望你們聽完之後,可以打消去末戧古都的想法,然後從這裏安全的返迴你們該去的地方。”鄂媽讓笛子拿來了一壇酒,分別給我們每人都倒上了一碗,自己也滿上了一碗。然後“咕嘟”喝了一大口,十分的豪爽。隨後她又耐心的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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