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又是金剛精?念佛的?”我迫不及待的追問,我們家可以說是與佛結緣,我媽他們家集體全部信佛,奶奶更是虔誠的佛教徒,家裏關於佛教的東西基本上滿屋都是,什麽金剛經之類的數不勝數。她甚至還把一間臥室單獨空出,裏麵就是供養著一尊大金佛。說是金佛,其實估計也就是佛的外表上上顏色罷了。我隻知道那是老爺子,也就是我爸從什麽不知名的寺裏,幫我奶奶請迴來的。當時還有幾個和尚去奶奶家做法。平時那間屋都是避光的,一般人奶奶都不會讓他們進去,門上始終掛著一把大大的鎖。隻有每次我去,她才總是催促我,去給佛爺上幾柱香。但是上完香之後,她也就很快的把我從那間屋子請出來了,所以裏麵具體什麽樣子我也記得不清了。剛才眼鏡這麽一說,我才意識到我也是有半個信仰的人,所以我更堅信了在佛祖的保佑下,我們這一趟一定可以逢兇化吉!


    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才慢慢說道:“金剛精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材質,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材質是什麽。它既不是金屬,也不是平常的土質,在我的理解中它是介於這二者之間,因為它兼顧了他們二者的共性。金剛精的調製方法,甚至是配置用料,至今都是一個謎。這種金剛精在北宋時期就開始被運用,一般都是用做墓室中的夯土層,頂上有機關保護。所謂夯土層墓室的核心防線,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一層硬土,一層堅如磐石的硬土。用金剛精製成的夯土層,即使被工兵鏟敲到,上邊隻有一個輕微的白印出現,幾分鍾之後這個白印也會消失,從而恢複成原來的模樣。有些盜墓賊在地上發現了古墓上麵這層夯土層,用炸藥炸也是毫不辦法。傳說這種土是古代一個叫做鬼遜的人調配而成的,據推測裏麵混合了一些糯米汁,還有童子尿等等紛繁複雜亂的東西,比現代的混凝土都結實無數倍。”


    我歎了口氣,眼鏡剛剛的一大長串話,除了讓我增長了對於金剛精的理論知識外,就是堅定了眼前這牆用暴力手段打不開,別的什麽用也沒有。於是我又走到夕羽惠身邊,問道:“這玉道究竟是怎麽迴事?也太詭異了。這裏沒有什麽機關,為什麽就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再說寬出的這一點也沒什麽用啊。”


    眼鏡看來恢複的不錯,整個人從剛才就明顯的感到有一種銳氣。眼神也變的很淩厲,真想知道夕羽惠剛才給我們塗的什麽草藥,居然會有這種奇效。他聽到我的話,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世界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它的原因,甚至連自然界的變化都是有因可循。要解決某件事,隻要找到了原因,一切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朋友,以後你就會慢慢明白。”說完還衝我奇怪的笑了笑。


    我現在也沒工夫去理會,眼鏡和我講的大道理,我隻是在想怎麽快點從這出去。然後快點找到四爺和大凱,最後快點結束這次我永遠都不想迴憶起得旅程。不過他後麵那句話我記得紮實,就是要解決這件事,就是要找到這件事發生的原因。那玉道變寬的原因又是什麽?


    我又走到了那個弧線處,眼睛注視這那條弧線,手在玉璧上反複摸了幾個來迴。心裏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想玉道怎麽變寬的時候,而是要去想玉道為什麽變寬。而且還是單單寬了石牆附近的這5米左右的距離。如果我是虵國人我會因為什麽事情,從而將這條玉道突然變寬呢?


    第一,最簡單的一種想法,如果是認為的將玉道變寬,那一定是為了,讓什麽東西可以從這裏順理通過。這條玉道對於人來說已經足夠寬了,那麽順理而推,這裏變寬可能並不是讓人通過!而是讓其他東西從這玉道通過。這樣就存在一個悖論了,前麵的玉道的寬度並沒有變化,如果說玉道變寬是為了讓什麽東西可以順利從這裏通過,那也因該是整個玉道全部變寬才對。隻有我們所在的這塊距離變寬,也解決不了問題吧。難道那東西來到這堵石牆旁,自己還能變大縮小?看來第一種方法說不通。


    那麽在設想一下第二種,如果不是人為造成,而是這裏的龍玉自己將玉道變寬。雖然這種假設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也不能排除在外。根據這一路的觀察,龍玉的屬性可能隨很多原因的變化而變化,那麽即使是空氣、氣溫等微小因素的變化,都會是這裏的龍玉發生變化,龍玉的變化造成了這裏玉道的變寬。在剛剛反複觀察那條弧線之後,我也大概猜到了龍玉是怎樣變化的了。但是如果是這樣,那麽這第二種假設,就可以完全不需要在繼續深層的考慮了,因為無論結果如何,這種自然因素的變化,它都不會對我們解決這裏的問題,起到什麽實際的幫助。


    否定了前兩種,那麽這裏玉道的變化還有別的設想嗎?我在心裏焦急的思考著,我們在這裏多待哪怕一分鍾,四爺和大凱那邊或許就會出現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


    如果我們所掌握的信息都是正確的,這裏的確是虵王出入自如之地。他如果去祭祀歸來,遇到我們現在的問題,會怎麽做?他可不會像我一樣,做出各種假設,然後再一一分析他們的可能性。如果他真的是人,他就不可能從這裏變成蛇,然後從那個洞口鑽進去,這樣也太不符合君主的尊禮了。堂堂一國之主,居然還要鑽洞,傳出去還不是上別人笑話。那麽他就一定是多年來都遵循了一個方法,或者可以說是規律。根據這種規律從而穿過這堵牆,然後就堂而皇之的從這裏進去了。這裏的龍玉硬度之大,所以四周的玉璧和地麵,肯定不會留下任何虵王的痕跡。所以,那金剛精鑄成的石牆,就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夕羽惠和眼鏡,現在一個人的智慧搞不定,就要靠三個臭皮匠了。風幹雞那個諸葛亮現在完全神遊於我們之外,還在盯著那堵牆看。


    要說還是夕羽惠反應快,她對我們說:“這裏會不會有第三個假設?就是將你的前兩個假設疊加在一起。玉道局部變寬,是人為的改變了自然因素而成,他並不是想讓什麽東西從這裏通過。而是要把一個東西引到這裏,從而再開啟那石牆的機關開啟石牆?就像水淩門中的龍浪那樣,虵國人對自己的技藝高度自信,這麽高超的技藝,不可能用一次就罷手。”


    她一說完,我和眼鏡恍然大悟!連剛剛在犯傻的風幹雞都迴頭看向了她。看來我們都很讚同她的說法。那麽就又有一個問題隨之出現了,這個機關要怎樣啟動?剛剛他們把那段變寬的玉道,全部查看了一遍,要是有機關早就發現了。那啟動機關的起子到底在哪?牆變寬難道不是為了顯出那個機關的起子嗎?


    以前四爺常常教育我說,“無論做任何事,要想立足於不敗之地,必須要知己知彼,想他人所想,尋他人所規。破他人所忌。”


    我這時把自己想象成虵王,把手背到身後,挺直腰板一副君臨城下的樣子。腦海中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夕羽惠奇怪的問我:“小爺你哪裏有不舒服了?”風幹雞讓她不要做聲。我看著他們,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們站哪,你你,站哪。”夕羽惠一臉的氣氛,要不是風幹雞抓著她,估計就要上手打我了,好在他們幾個還是比較配合的站到了那段變寬的玉璧旁。


    看他們都站好,我就走到了石牆前,完全是下意識的將手伸進了那個洞口,我的手好像碰觸到了一個濕濕的物體。手臂突然被什麽東西緊緊的纏住!我沒站穩,整個人都貼在了石牆之上。隨後玉道之中傳來了幾陣悶響,這種聲音我聽上去格外的耳熟。


    伴隨著悶響聲一起傳來的是,那種聽到就讓我頭痛欲裂的催命鈴鐺聲,“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第九十章 鈴聲再襲


    按照剛剛在玉道中聽到這種聲音,這個巨大的悶響聲,就是那個在玉道之中差點把我碾死的黑影,身體不停碰撞玉道所發出的聲音。夕羽惠剛才也說過,在剛剛我們分別進入別的玉道之後,她完全聽不到我的唿救聲,就連那種巨大的悶響聲,她同樣沒有察覺。我在另一條玉道也聽不到她的聲音。這說明玉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以至於就是兩人相隔很短的距離,隻要是在兩條不同的玉道中,聲音就會停止它的傳播。


    現在這種刺耳的鈴鐺聲又再次鑽進了我的耳朵,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那個黑影已經進入了我們這條玉道!


    我慌忙中有點不知所措,剛才扮演虵王的角色太入戲了。現在這催命的鈴聲驚擾之後,整個人馬上迴到了現實。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滲透到我的皮膚裏。我努力的想將手從洞口拔出,但是試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手被緊緊的纏住,完全動彈不得。洞口中的東西好像柔韌性很好,在我的手上盤了幾圈,一直盤到我的小臂處。我可以確定的這東西一定不是蛇,因為它表麵很光滑,有點像人的皮膚一樣,很柔軟,上麵還帶有體溫,並不是那種冰冷的冷血動物。


    刺耳的鈴聲變的越來越急促,玉道中的悶響也越來越重,越來越清晰。我衝他們喊道:“快來幫忙啊!”因為手臂被纏住的原因,我的臉完全貼在石牆上,所以隻能看到風幹雞這邊的情況,夕羽惠和眼鏡在我的另一邊,我暫時還看不到。


    風幹雞一種淡然的表情看著我,然後朝對麵的夕羽惠和眼鏡說道:“隻要大家都按現在的位置站好,他便不會有事,切忌一定不要亂動。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很快就能從這裏進去了。”


    說完之後,又再次淡然的看向我。慢慢地說道:“一會不論看到什麽東西都不要大驚小怪。你剛才不是已經把自己想象成虵王嗎,那就繼續按照你剛才的想法做下去。”話音一落,他便扭頭看向了那鈴聲出來的方向。


    我在心裏暗罵道,這他媽的是什麽意思啊?自己說的輕描淡寫,爺現在被老實的“固定”在了這破牆上,一會那東西真過來,我指定就是大炮灰了。現在火燒眉毛了,真當我是影帝啊,說演就演啊?還他媽在這跟我講大道理。


    還不等我再多罵幾句,那龐大的黑影就已經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了。它身上那一閃一閃的光亮,透過白蒙蒙的霧氣,感覺異常的鬼魅。那刺耳的鈴聲像螺旋狀一樣,不停的鑽進我的耳朵。我隻好把我左半邊腦袋,緊緊貼在石牆上,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堵住另外一隻耳朵。降低這種鈴聲對我的幹擾。


    奇怪的是這次並沒有因為鈴聲,而對我的身體產生幹擾。我的四肢依然是活動自如,視線也是非常的清晰,也沒有那種扭曲的視覺感。難道我對這鈴聲有了免疫?還是說剛剛我在另一條玉道,產生的種種不適,並不是這鈴聲所造成的?


    鈴聲越來越密集,那個黑影也離我越來越近。它以爬行的方式在地上遊走,移動速度顯然也在慢慢降低。直到我可以完全看清它的廬山真麵目,我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的寒意不由而生。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眼前這個龐然大物,它的身體把整個玉道塞得滿滿的,我都看不到它身體的盡頭。幾乎這玉道是為了他量身定做的一樣。玉道隻有在剛剛石牆附近,變寬的這段距離,才容得下風幹雞等人站立,但是他們相距那東西的距離,大概也就是十幾厘米而已。因為我看到風幹雞甚至都要雙臂展開貼在玉璧上,才能避免和它接觸。看來這裏玉道局部變寬,是為了讓虵王的隨從可以有落腳之地。


    那東西和我的距離也就是在一米左右,是左是右我也判斷不了,隻覺得它離我很近很近,周圍的血腥味遍布在四周。它的全身掛滿了星星點點絳紫色的星形鈴鐺,鈴鐺的大小類似於指甲大小,襯托上它龐大的身體,那鈴鐺顯得格外的小巧。我注意到在那星形鈴鐺內,好像還掛著什麽東西,因為太小,我實在看不清了。它全身沒有一寸皮膚裸露在外,全部被那些極小的鈴鐺遮蓋的嚴嚴實實。我一直沒有看到它的眼睛,難道這東西連眼睛都沒有?根據它的爬行方式,還有身形,我起初以為這是一條巨蛇。但是心裏又在打鼓,如果是蛇怎麽會沒有眼睛?身上又怎麽會掛了這麽多鈴鐺?鈴鐺就像長著它身上一樣。何況這東西也大的有點過分了,把玉道都塞的滿滿當當。


    它停留在原地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開,我對它的那種恐懼感慢慢地降低,畢竟他渾身上下,除了鈴鐺別的什麽都看不到。人都是那樣,最初的恐怖隻是來源於感覺,比如說是聽覺、視覺、觸覺等等。這些感覺慢慢淡化之後,恐怖感也會隨之消退。所以現在我隻覺得它像一列滿身掛滿鈴鐺的托馬斯小火車。我扭頭的時候,不經意扭動了一下被纏在洞中的手,發現現在裏麵纏繞的東西明顯的鬆了,手已經可以慢慢地活動,但是還是被纏住,想要將手從洞裏抽離還是不行。我把自己的身子從牆上挪開,轉過身看著站在兩邊的夕羽惠等人。風幹雞居然在哪貼著牆閉目養神,好像現在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眼鏡在觀察那些小鈴鐺。夕羽惠則用唇語問我怎麽樣,我看了好幾次才弄明白她唇語的意思,然後朝她點點頭,示意自己暫時沒事。她又用唇語在說什麽,我實在看不懂,隨即擺擺手讓她先別說了。


    現在我們就僵持在這裏,這個“托馬斯小火車”也不動,好像在等著什麽東西一樣。我想到了風幹雞剛剛和我說過的話,如果我是虵王此時我該做點什麽?


    看來這列“小火車”就是開啟這堵石牆的關鍵所在。既然將手伸向洞口內,就可以將它引來,那麽說明我已經成功啟動了機關,不然這東西也不會來到這裏。但是為什麽這它到這了,石牆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我擋住了它的路?一會我走開之後它要把石牆吃了?還是撞開?我很快把這個可笑的想法就拋之腦後了。這堵石牆看上去沒有任何碰撞的痕跡,牆麵又是非常的光滑,這裏應該不是用暴力手段打開。如果是,那麽虵王要是一年去祭祀365天,那這列“小火車”就成了鐵膽火車俠了。排除了這個可能之後,就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東西身上連著什麽機關。但是它的身上除了鈴鐺之外,什麽都沒有。


    我努力的在思考著,堅不可摧石牆,巨大的不明生物,機關……他們之間必然存在著一定的聯係。這東西這麽大,剛剛的行進速度非常快,難道是它的移動可以拉開機關,從而使這堵石牆打開?它現在已經在我身前,但是石牆還是紋絲不動。也就是說它的離開很可能會帶動石牆也動起來。我又仔細的再次觀察了一下這裏的情況,覺得自己的推測十分靠譜,不由的得意起來。


    但是現在情況是,這東西在我跟前待了已經挺長時間了,為什麽還不走?睡著了?我想當時虵王肯定不會,在這幹等這東西這麽久。一定是有什麽辦法把這個東西給弄走。


    讓一個東西快點離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趕走”!現在也沒別的什麽法子了,不妨就試試吧。要說趕走,我罵他把它趕走,它必然聽不懂,再說萬一虵王以前用的就是這種方法,這東西要是發現我的聲音和虵王不像,還能不能這麽老實還真不一定。


    思來想去就隻能用最簡單粗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打!不多想,我掄起另外一隻手就狠狠的朝他身上敲去!這一打下去,我可是吃了大虧,手都敲在了它身上的鈴鐺上,那鈴鐺也不知是什麽材質,異常的堅硬。瞬間“啊”的一聲,就從我的嘴中蹦出,疼得我把臉貼在石牆上呲牙咧嘴。那東西被我打了之後,還沒有任何反應,估計是都被鈴鐺給擋住了,他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但是我的這一聲慘叫,倒是這東西開始緩緩的向後移動了。


    我插在洞口中的手臂也感覺不再受到約束,我便趕快先把手從洞裏拿來出來。不停地搓我剛才受傷的另一隻拳頭。我注意到石牆這時發出了晃動的聲音,牆體開始下陷,上麵已經看到露出的一絲縫隙了。


    那東西移動速度也在加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伴隨著的是石牆的下陷速度的加快。夕羽惠等人也從周圍的玉璧靠了過來。不等石牆完全的降到地下,風幹雞就一躍,率先從石牆上翻了過去。眼鏡看了看夕羽惠,和她交換了一下眼神,便等石牆完全下陷之後,剩下我們三個,才從這裏通過。


    我們踏過石牆,就進入了一間較寬敞的隔室內,隔室的設計也是以龍玉為主,不過這間隔室的裝飾略顯低調,既沒有華麗的裝潢,也沒有精美的雕刻,看起來非常的普通。但是它的采光很好,從頭頂和兩邊的龍玉中射進的光線,將這裏照的暖洋洋的。這裏沒有門,最外圍用一些深色類似屏風的東西遮住了,這種屏風表麵看上去皺皺的,像是被水洗過一樣,顯得很陳舊。風幹雞就蹲在屏風哪不知道在看什麽。


    這時風幹雞迴頭看了看我們,示意我們都去到屏風那裏。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我們來到屏風前,透過屏風的縫隙向外看去,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腦子裏一片混亂,不禁驚訝道:“那……那。那他媽的就是虵王?”


    第九十一章 萬龍殿和虵王


    他們三人絲毫沒有,被我們眼前的場景驚訝到,還是在專心的看著外麵的情況。隻有夕羽惠迴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大驚小怪,注意看外麵的情況。然後小聲的告訴我:“這裏就是虵王的正宮‘萬龍殿’。”


    所謂正宮也就是帝王所居之所,古代宮廷的設計,一般分為前後兩部分:前麵是帝王處理朝政的地方,後麵是帝王、後妃們居住的地方。按一般講法,皇宮中的主要宮殿都建在一條南北中軸線上,這也就是風幹雞為什麽說,虵王會居在龍宮的中間位置。皇宮兩側的建築整齊而對稱。或是重重院落,或是層層殿堂,為的是展示皇宮的齊整、莊嚴和浩大。我想我們現在所在的屏風處,應該在這裏的正對麵還有一處,與此相對應。正宮建築大都采用大屋頂。這種大屋頂不但華美壯麗,而且對建築物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大屋頂層層飛翹的屋簷和屋角,使屋麵形成了巧妙的曲線,這樣,雨水從屋頂流下,會被排得更遠,從而保護了木造的宮殿不受雨淋。宮廷建築的屋頂上,一般都鋪設金黃色的琉璃瓦,因為金黃色象征皇權,所以隻有王室才能使用這種顏色。宮廷中的建築,大都由金碧輝煌的大屋頂、朱紅的木製廊柱、門窗和寬闊潔白的漢白玉台基組成。用木材建造房屋,是中國古代建築的基本特點。宮廷建築的梁柱、門窗等,都是用木材建造的,而且被漆成了象征喜、富的朱紅色。有的地方,還描繪著龍鳳、雲海、花草等彩畫。不但體現了帝王殿宇的華貴,也對木製的建築起到了防潮、防蛀的保護作用。


    例如北京故宮的太和殿,就是中國最大的木結構大殿。太和殿就建在三層漢白玉台基上。台基四周的石柱和台階上,雕刻著精美的石龍和各種花紋。中間皇帝專用的通道,用巨大的石料雕刻著海浪、流雲和翻騰的巨龍,十分壯觀。


    這裏的萬龍殿,看上去其實更加的宏偉。整個大殿都是以龍玉而造,但是顏色不在是那種單一的顏色,這裏的顏色重金!就是說這裏讓人一眼看去完全就是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這裏的龍玉裏都鑲嵌著各式各樣的金龍。雕刻有眾多,形態各異金龍的巨大玉璧,殿頂亦有無數條形態逼真的金龍,在頂部蜿蜒而走。殿頂是萬龍戲珠,即無數金龍都奔向殿頂的一處凸凹處,呈現出一種磅礴之勢。殿內還豎立著幾根非常粗大的飛天龍玉柱,那龍的顏色都是金色,但是龍身中還透著淡淡的玉色,二者融為了一體。


    乍一看去,就像是來到了龍的世界。但是這種龍並不是普通印象中的龍,這些龍和我們從進入虵國之後,看到的龍基本一致,均是那種雙短角刺龍,就像我們在龍宮外圍看到的龍宮一樣,這些東西似龍似蛇,如果看不仔細,真的會以為那些就是活生生的真龍!


    萬龍殿內的情況確實太複雜了,看來另外兩波人已經低到了這裏,我可以看到萬龍殿的門口,狼藉橫著四五具死相恐怖的屍體,有些屍體已經被分離的無法辨認,所以具體的數目也不能數清。但是看他們的穿著,那裏麵既有阿富他們的人,也有那些外國人。如果不是虵王的外在實在太特別,我真的不知道眼睛該先看哪裏。


    看到虵王的那一刹那,我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什麽夢。尼瑪,原來真有蛇首人身這種東西啊!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我們就是在虵王的左手方向,距離比較近,應該不超過十米。所以我看的十分清楚。透過這屏風的縫隙,我看到一個蛇首人身的人,正襟威座在一張八腳龍椅之上。或許也可以說坐在一條龍身之上。虵王的頭是一顆金色的蛇頭,從他的頸部開始,就是金蛇的樣子了。頸部大約有平時正常人的兩倍長度,有點彎曲,看上去很自然,就像平時見到的蛇立起前身一樣。蛇頭正視前方,很是威嚴。他身體上的蛇鱗一片一片,遠看上去我還以為是金箔。蛇頭要比一個正常人腦袋還要大,頭上的眼睛是紅色的,發出一陣陣的寒意,讓人不敢正視。


    虵王的身上穿著金色的長袍,袍子是兩側斜式,聽夕羽惠說這種衣服在古時意為萬物宗主。上麵掛有各種五顏六色大大小小的玉石,袍子很大將他的身體完全遮住,他的手還有腳也都完全看不到,隻能看到一個大體的人形,套在袍子裏麵,坐在龍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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