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羽惠臉上顯出了疑惑問道:“什麽人臉地圖?地圖在哪裏?”我才意識到那時候夕羽惠已經昏倒了,隨後的事情想必她還不知道,於是就把我們發現人臉地圖的事情全部給她講了一遍。夕羽惠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複雜了。


    我沒有理會她到底在想什麽,繼續對大家說道:“當時四爺在那裏展開地圖的時候,我有把那個地圖大體的看了一下。咱們從這裏再往裏走就應該會出現一個洞。然後順著那個洞鑽進去就會到了咱們要找的地方了。”說著我又看了看另外一扇門。


    他們兩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我,但是風幹雞驚訝之情轉瞬即逝。夕羽惠的表情卻好像在說,我在給他們編故事一樣。


    風幹雞問道:“展開地圖的時間並不長,而且次數非常的有限。你怎麽可能都記得那麽清楚?”


    “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記住了。我從小都記憶力比較好。”我淡淡的對風幹雞說道。也確實是這樣,小的時候背古詩,老師抄在黑板上的內容,讓大家抄下來拿迴家背。我從來都是懶得抄,順著看幾遍就記得差不多了。第二天老師檢查也都是輕鬆就能過關。以後慢慢長大之後,我對記憶性的東西越來越敏感。可以說是對記憶有一種連鎖性,這使我的文科成績都還算比較優秀。大學的時候,基本上考試之前把朋友的筆記順著翻一遍就能記住。考試也從來不掛科。風幹雞臉上沒有露出特別的表情,夕羽惠卻無比的吃驚。她對我說道:“龍宮如此之大,那張地圖如果涵蓋的內容非常全麵而又細致,不必說是幾次,就是連著看幾天幾夜,也不一定能將上麵的內容記得如此清楚。你居然隻是大體看了一遍就能記得,這太難以置信了!”聽她說完我“嘿嘿”的朝她笑著。夕羽惠還是那種不置可否的樣子。看上去反而挺可愛。


    風幹雞這時扶起昏睡的眼鏡,就要走進我說的那扇門。夕羽惠一把將他拉住,風幹雞隻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然後一便讓夕羽惠過來將我扶起,快點跟上他們,一邊對我說道:“地圖上,我們從這裏一直走,通過洞口之後,所達到的目的地有什麽標示嗎?”


    我隻是稍微迴憶了一下,這次腦海裏很快就出現了,風幹雞所說的那個標示。因為實在是太紮眼了。我深唿吸了一口,對他說道:“上麵標注的是一條龍……”


    第八十二章 一路向前


    風幹雞聽了,拿開了夕羽惠的手。然後讓夕羽惠過來扶著我,示意我們快點前進。隨後他就攙扶著眼鏡率先走進了門內。夕羽惠還是很奇怪的看著我,對我說道:“如果你認真念書,一定是一個天才。”說著就扶著我往門內走。


    我自己先走動了幾下,發現後背的傷口已經不是很疼了。隻是身體的各個關節處還是有點酸。於是,我就讓夕羽惠不用攙扶我了,示意我自己可以走。畢竟她也是大傷初愈,後麵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在等著我們。萬一後麵突發什麽事件,那夕羽惠攙扶著我,必然我影響到她的反應。現在,隻有她和風幹雞倆人戰鬥力最強,我和重傷的眼鏡幾乎是戰鬥力為負的渣渣。同時他們兩個也是我們能否成功拿到東西的關鍵。


    夕羽惠還是不放心,但是倔不過我。於是將胳膊挽著我的胳膊,我們兩個並排而行。從外麵看,根本看不清門內的情況,隻能大概看出這還是一條玉道。


    一進那扇門,我發現四周的光線變的極暗。能見度非常有限。風幹雞和眼鏡也不敢走的太快,時刻和我們保持著不足一米的距離。這條玉道並不寬,寬度大概隻有不到兩米,我和夕羽惠並排而走,已經離旁邊的玉璧很近了。


    有了剛才碰女屍惹到的麻煩。我現在什麽也不敢亂動了。看著這些玉璧,應該還是那種龍玉,但是為什麽透不進光線?隻覺的這裏的確是寒意陣陣。我甚至感到了有一點點微微的冷。玉璧上散發著慘白的光。像是黑夜之中快要沒電的手電一樣。而且這裏靜的出奇,我們就仿佛走進了一個隔離區一樣,這裏隻有我們略顯沉重的腳步聲。


    我們走的還算比較快,很快,我再迴頭已經看不到門的位置了。周圍都是那種慘白的光線。遠點的距離都是一片黑。我有點心驚,心想在門口德地方應該有充足的光線才對,不至於我們走了才一會兒的工夫,就把那扇門甩在下很遠吧?


    走著走著,突然就感到了身邊雲霧繚繞。先是我們的腳下,隨後慢慢地就是整個玉道都彌漫起了薄薄的霧氣。我隻是感到玉道的氣溫更低了,我甚至都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夕羽惠和風幹雞都從包內取出了狼眼手電,向四周照了照。


    “這是怎麽迴事?”我問道他們。


    夕羽惠搖搖頭,前麵的風幹雞隻是說:“隻是起霧而已,不必擔心。”說著就扶著眼鏡走的更快了。


    夕羽惠離我很近,我可以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顯得很驚訝。好像是在質疑風幹雞剛剛的話。


    她小聲的問我:“你可以肯定這條路是正確的嗎?”


    我又很肯定的迴答了她。在得到了我答案之後,夕羽惠挎在我胳膊上的小臂,悄悄的縮迴了腰間。然後慢慢地抽出了短刀。


    “你想幹什麽”我努力壓低聲音的和她說。


    她將嘴巴貼在我的耳朵旁邊說道:“你知道那個人的來曆嗎?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嗎?”夕羽惠的聲音,幾乎小到我要是不專心聽,很難聽出她的話。


    其實她想問的也是我想問的,風幹雞的確有點太奇怪了。自從進入龍宮之後我也發現他變得更奇怪了!甚至是古怪。大凱時四爺的心腹,連大凱都不知道他的底細。如果他真的是四爺的一個兵,那這個人以他的身手,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我們所處的境地,也不允許我們向他刨根問底,就算問,估計他也是什麽都不會說。


    我就把我所想的也都和夕羽惠說了一下。她隻是說讓我提高注意力,這裏看起來十分的詭異。一個玉道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起霧。而且這霧氣也非常奇怪。


    這個不用她說我也知道。霧形成的條件一是冷卻,二是加濕,三是有凝結核。當空氣容納的水汽達到最大限度時,就達到了飽和。如果空氣中所含的水汽多於一定溫度條件下的飽和水汽量,多餘的水汽就會凝結出來,當足夠多的水分子與空氣中微小的灰塵顆粒結合在一起,同時水分子本身也會相互粘結,就變成小水滴或冰晶。空氣中的水汽超過飽和量,凝結成水滴,這主要是氣溫降低造成的。


    這裏應該既不能加濕,也不能產生凝結核。唯一的一種較合理的原因,應該就是——冷卻。暖而濕的空氣作水平運動,經過寒冷的地麵或水麵,空氣中的水蒸汽逐漸受冷液化而形成的霧,氣象上叫做平流霧。關鍵是這裏的這條玉道,應該是十分幹燥才對。根本不可能有大量的水蒸氣用來蒸發,更不可能會有什麽水麵之類的東西了。千百年來我們應該是為數不多進入玉道的人。


    夕羽惠這時拉著我走的很慢,我們都時刻注視著玉道的情況。玉道的霧越下越濃。風幹雞已經和眼鏡脫離了我們的視線。我心裏有點著急,急忙催促夕羽惠快點走。


    夕羽惠還是壓低步子走的很慢。對我說:“他們應該就在前麵,你沒有看到前麵的燈光嗎?”


    我順著玉道看去,隻見那燈光應該在我們的不遠處。但是卻非常的黯淡。被濃霧包裹起來更是隻有點點的光亮。


    我對夕羽惠說:“他們在前麵走,說明這裏肯定沒有問題了。咱們怎麽還走的這麽慢?快點趕上他們吧,這裏霧氣這麽重,萬一落單那就麻煩了。”


    夕羽惠輕聲的哼了一聲,然後拉著我快走了幾步。跟在了那燈光的後麵。突然在離燈光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時,我感到有點奇怪。前麵的燈光開始前後搖擺了起來。而且光束打的非常的低。我心想,難不成風幹雞他們遇到什麽事情了?


    我心裏著急,就馬上想朝前走去。結果被夕羽惠,硬生生的給拉了迴來,直接把我拉到在地。後背的傷口立刻傳來了一整劇痛。她在我張嘴要叫得同一刻,用手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低頭向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慢慢地將我扶起,示意我仔細向前看看。她將手中的狼眼手電,向前方有燈光活動的玉璧照去。玉璧將光反射到了那束燈光的源頭。我定睛一看,手都抖了起來。前麵根本不是風幹雞和眼鏡!而是一個佝僂的黑影,像是在地下爬行一樣不停的蠕動,看不清他是在用什麽東西,拍打著落在地上的手電……


    第八十三章 這裏發生什麽了?(一)


    我差點沒站穩,兩條腿都軟了。條件反射一般的就向後退去。還好夕羽惠及時的將我扶住。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驚悚了。雲霧繚繞之中,突然發現前麵的隊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在地下不停的蠕動。如果是驚悚電影中出現這樣的情節,也許隻會覺得片子過於老套而已。但是現在“驚悚片”中的主角就是我們,那就一點不覺得老套了。完全是一種深深的恐怖。


    我張口問道夕羽惠:“那東西是人是鬼?咱們前麵那倆人上哪去了?”


    夕羽惠並沒有迴答,而是示意我不要說話,認真觀察前麵的情況。她慢慢地蹲下,將手電緩緩的從玉璧上下移,這樣就使我們看到景象變的清晰了起來。


    玉璧的確將光束反射到了那個東西的身上。隻覺得現在霧氣越來越大,我們兩個小心的一點點的前進。才得以看清,前麵是一個佝僂的人型,好像有肩膀,但是已經完全塌陷了下去。身下有一大灘血跡。脖子深的很長,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動這。它趴在地上但是脊椎處高高的隆起,像是一個鍋著身子的人。形象看起來既恐怖又搞笑。


    我們兩個越看越覺得這東西就是一個人,但有了先前的教訓,我們又不敢貿然前進。隻能在原地先待命了。我現在擔心的不僅是眼前這個似人非人的東西,最擔心的還是剛剛在我們前麵的風幹雞和眼鏡,兩個人怎麽就憑空消失了?難道是他們看到這個東西,但是絲毫都不在意,直接從這東西身邊跨過去了?想想又不太可能,這東西橫在路中間,風幹雞扶著眼鏡,不可能從邊下偷偷溜過去。該不會是踩著過去的吧?再說這東西一直在動,如果看到有活物離得如此近,也不會沒有反應的。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夕羽惠,搖搖頭輕聲地說道:“這裏霧氣雖然大,但是如果有什麽聲響的話,我們還是可以辨認的。從剛才到現在我們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也就說明了他們應該沒有遇到這東西。”


    那真的是神奇了!兩個人憑空消失了?我在心裏想到。


    此時,那東西居然慢慢地向我們蠕動過來了。我心裏一驚,拉著夕羽惠想往後退幾步。但是夕羽惠反而拉著我迎了上去。夕羽惠把手裏的短刀握得緊緊的,我們兩個身體壓的很低,幾乎是一步一步的挪動著前進。


    離那東西越近,我聽到了他發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是人。”夕羽惠對我說道。隨即便拉著我快步向前走去。那東西好像現在才看到我們一樣,便開始奮力的也向我們爬動著,嘴裏的聲音更重了,但還是很模糊,根本聽不清。


    夕羽惠因為怕強光對他的視力造成傷害,於是直接關掉了狼眼手電。剛到他的身前,他就一把將我的腿保住。嚇了我一大跳。兩隻枯手死命的黏住我的腿,我條件反射一樣順勢大力踢了他一腳,那東西發出了“嗷”的疼痛聲音。但是兩隻枯手卻絲毫沒有從我的腿上拿下。


    夕羽惠一拳打在我的肩膀處,她這一拳就把我ko在地,然後厲聲的對我說:“你要幹嘛?他是人!”


    我剛想給他解釋,結結巴巴的還沒說出一個所以然。隻見那人就順著我的腿,就要朝我爬過來。我害怕的往後爬了幾下,但是腿被他死死的抓住。就好像自己在原地做爬行動作一樣,絲毫沒有往後撤出一點。我心想,這東西力氣夠大的,別看手上皮包骨頭,原來還有“內功”。


    夕羽惠這時從後麵就要將那人提起,隻見她的手剛剛發力,那人就嘔出了一團血,抓住我腿部的雙手也都鬆開了。但是那團血卻不偏不倚嘔到了我的襠部。“我操!你敢不敢吐的在準點?!”我心中的無名火突然升了起來。那股恐懼也化作了憤怒。我真的想在他頭上來上幾腳,但是想到夕羽惠剛才的嚴肅樣子,便隻好作罷。


    “他受傷很重,要趕緊給他處理傷情。”說著夕羽惠便把包從身後拿下,在裏麵翻找急救用的物品。


    那人像大刺蝟一樣,雙手捂住腹部蜷縮成了一團,我甚至連他的臉都看不見。我試探性的和他講話,但是他完全沒有理會我。隻是嘴裏不時的發出“唿唿”的聲音,感覺像是要和我們說什麽,但是嘴裏卻發不出音字一樣。讓人聽起來格外的別扭。


    夕羽惠找出了一些紗布、酒精還有一些呈糊狀的草藥,隨後讓我慢慢地將那人扶正,方便她給那人處理傷口。我輕輕的拉住他的胳膊,胳膊瘦的不能再瘦了,真的是那種皮包骨頭的感覺,完全沒有肉感,更像是一副骨架。我慢慢的向下拉下他捂在腹部的手,想讓他平躺在地麵上。但是試了幾次,那人卻是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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