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客廳裏顯得十分的安靜,聶末像是記起了第一次和莫紫凝來夏小容家的情景,那天的感覺和今天很像。


    薛女士時不時的看向聶末,她到現在都有些怕他了,也不知道他又會有什麽驚奇的舉動。


    鬼月抱著孩子其實是最放心的一個,她相信自己的感覺。


    夏小容挺著不是很大的肚子來迴的走著。


    現在還是沒有人主動說過話。上官柔坐在輪椅上多次想說話都把話咽了下去。


    “我進去看看憐紫。”聶末突然起身道。


    “等等。”薛女士急忙道。


    聶末又坐了下來,道:“薛阿姨有什麽事。”


    聶末的這話一出,幾人都是麵麵相覷,顯得十分的吃驚。


    薛女士輕咳了一聲道:“你現在不會傷害憐紫了吧。”


    “當然不會,從始至終我都不會傷害她。”聶末鄭重道。


    “那你之前還將她關在暗道裏。”薛女士皺眉道。


    “那不叫關,隻是當時對於我要做的事情來說對她對我都是最好的,當然現在想想我真不該如此。”聶末歉疚道。


    聶末這樣的態度讓薛女士等人很不解,但是心裏也算滿意。


    鬼月突然道:“聶末,你和我們說話怎麽變得有些拘謹了。”


    “這不是拘謹,隻是禮貌,對待長輩是該這樣的。”聶末笑道。


    薛女士簡直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那小小的嘴已經張得大大的。


    “長輩?我嗎。”薛女士問道。


    “當然。雖然你的年紀不大,但你是憐紫的長輩也是我的長輩。”


    “你等等。”薛女士一下起身,然後拉起鬼月,去了陽台處。


    夏小容看了眼聶末,又看看陽台處的薛女士和鬼月,也走了上去,不多時連上官柔也去了,這不大的空間被幾人擠得滿滿的。


    薛女士首先問道:“聶末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鬼月想了一會道:“不是,他比任何時候都清楚自己是什麽人,要做些什麽。”


    “那為什麽今天會怎麽反常。”薛女士不解道。


    “是啊,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聶末嗎。”夏小容也道。


    “確實有些反常,就像他第一次變得和我們形同陌路的時候,那時和現在是兩個極端。”鬼月點頭道。


    “恩,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夏小容很是讚同。


    薛女士又問道:“鬼月依你看他的變化是不是真的如你昨天看的那樣,他好了,而且還有些怪怪的。”


    “恩,這點我肯定,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現在這些行為。”鬼月道。


    上官柔開口道:“既然是這樣,幹脆直接問他算了。”


    “對,直接問。”薛女士點頭道。


    幾人這一達成共識後,又都走了迴去。


    聶末微笑著對著大家示意,這讓他們簡直無法適應。


    薛女士道:“聶末,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說吧。”聶末笑道。


    “你以前不是這樣和我們說話的,我指的是很久以前。”許女士故意強調了後麵那句話。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作為墓道人的一員,對待朋友就像是親人一樣,尊重和禮貌是必須的。對待敵人那就不同了。”聶末道。


    “你是說你是墓道人,所以你必須這樣。”


    “對,還有什麽問題。”聶末很耐心的問道。


    “那你怎麽叫鬼月。”夏小容壞笑了一下。


    聶末毫不遲疑的說道:“當然是叫鬼月姐了,她比我大,就得這樣叫。”


    鬼月一聽覺得渾身一下起了雞皮疙瘩,急忙道:“算了,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


    聶末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看向夏小容道:“對了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可能比我大點,也許一歲,也許幾個月,我也該叫你小容姐,或是夏姐。”


    夏小容的臉一下僵在那裏,大皺眉頭,鬼月幾人都是笑了起來。


    “喂聶末,你是不是故意的。”夏小容大囧道。


    “不是,哎,你現在直唿我的名字我舒服多了,想想以前你叫我聶大哥,我真不習慣。”聶末突顯有些受傷的摸樣。


    夏小容是真的受傷了,也有些生氣,然後道:“好啊,那你叫莫語嵐是不是也該叫姐。她和紫凝姐是一樣大的。”


    聶末一下笑了,道:“不用,我還是會叫語嵐,我喜歡這樣叫。”


    鬼月看向聶末,她的心裏好像猜出了什麽,笑道:“算了,我們去做飯,讓聶末去看看憐紫和語嵐別在問他了。”


    夏小容不依道:“不行,以後他這樣叫我怎麽辦,我可沒那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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