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她離開的意思是什麽?”


    “很簡單,小樓裏所有的人都要死,她在豈不是很危險。”


    “哈哈。”白牟天突然大笑了起來。然後冷冷的看著白奴道:“他們都要死,那接下來你怎麽做,聶末與這冷小姐可是有大用處的,難道你會不知道。”


    “嘿嘿。當然,不過我已經不需要他們了。”白奴陰笑道。


    “不可能。難道你找到了。”白牟天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


    “有什麽不可能,怎麽多年,我一直都在尋找,尋找那地下的臉,還有出去的路。當年你派白青城等人出去的時候,其實你的目的可不止是想到上麵去生存。”


    “什麽意思?”聶末問道。


    “其實當初白牟天叫那麽多人找上去的路,他們的使命你們應該是知道的,但要知道這地下的秘密,必須要一個人,那就是冷小姐,什麽結婚都是表麵東西,隻有冷小姐才能找到百目麵具,就是很多人想找的臉。”


    “那地下的臉就是這個?”聶末問道。


    這時的魏楚仁已經露出了興奮之意,好像忘卻了現在自己的處境。他問道:“你怎麽知道的,沒有冷憐紫,你不可能找到。”


    白奴沒有迴答魏楚仁。笑道:“豈兒隻想出去,其實她對找到百目麵具,沒有什麽興趣,但你不同,你心裏幾十年來想的就隻有它。”


    聶末喃喃道:“原來,白豈兒說我要是能抵抗這裏的疾病是他們的希望,而冷憐紫隻是她父親的希望是這個意思。”


    但一想到,白豈兒知道他沒有染上病的神情,聶末又覺得有些怪異。


    “我還以為這地下的秘密,這裏的城主是知道的,原來不是。到最後你也與我一樣都在尋找。”魏楚仁冷笑道。


    “你怎麽找到的。”白牟天問道。


    “我會告訴你嗎?”白奴冷然道,而就在這時,白豈兒竟然跑了進來,她的到來,有些出白奴的意料。“你進來做什麽?”


    “我隻是想看看,我父親是怎麽死的。”白豈兒淡然道。


    “你真的那麽恨我。”白牟天說道。


    “我恨你的理由很多,比如,為了找那東西,你割了多少張人臉下來,這個理由就已經很充分。”


    “你怨我太殘忍,他們畢竟是要死的人。自問我對你還不錯,你可是我唯一的親人。”白牟天道。


    “誰都可以,但有一個人卻不行。”白豈兒冷聲道。


    “誰!”


    “就是白奴現在的臉。”


    聶末沒想到這白奴的臉竟然也是縫上去的,他看了看白牟天,他甚至懷疑他也是。


    白奴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他久久的看著白豈兒,那原本自信而狂妄的眼神瞬間消逝,“為什麽,豈兒,難道你愛上我,是因為我現在的這張臉嗎?”


    “對,七年前,我就與他相好,但不幸的是他染上了病然後死了。但沒想到不久之後,我卻看見了一個與他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就是白奴,當時我就明白了。”


    “那你為什麽不恨白奴?”白牟天問道。


    “因為我知道要是沒有你的允許,他還不敢。”


    冷憐紫看著她突然說道:“看來你很愛那個人,長時間之後,你就算是知道白奴不是他,你也開始愛了。”


    白豈兒默然點頭,道:“不過在後麵的時間,我倒是真的對白奴動過情,不然也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雖然白豈兒這樣說了,白奴的臉色還是十分難看,這張本不是他的臉,也有著複雜的神情。這馮手手的手藝確實是鬼斧神工。


    “白奴並不知道你曾經愛過這張臉的主人?”聶末問道。


    “沒有人知道。”白豈兒黯然搖頭。


    “原來你恨我這麽深和愛上白奴是因為這個。”白牟天大笑了起來,笑得甚是淒涼,他突然道:“那你可知道,你愛上的那個男人,是你同父義母的哥哥。”


    “什麽!”白豈兒大驚失色,連連搖頭“你瞎編什麽理由,不可能!”


    “那時我還不是城主,卻愛上了另一個女人,後來生下來他,但為了城主的位置,我放棄了他們,不過在之後許多年我沒有在結婚,快到中年的時候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也才有了你。”


    聶末看了眼白奴,這樣算來,難怪他的臉看上去正好是中年摸樣,因為這張臉的主人死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年,估計白豈兒愛上那人的時候年紀應該不是很大。


    “我知道因為染病而死的人很多,於是派人找些人的臉來,也在那時才發現,我的兒子也在其中。”白牟天說完看著白奴道:“你跟著我這麽多年,我知道對我還是很不錯,就算我心裏知道你有反我的心,但我也不是很願意相信,於是將那張臉皮給了你。”


    “哈哈,你這都是自私的行為,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覺得像是還能看到你的兒子,而我隻是一個帶著臉皮的人偶。我原本的臉本沒有什麽問題,但你要我那麽做,我答應了,因為我不能違抗你,要完成計劃,這點犧牲不算什麽。”白奴恨聲道。


    聶末突然問道:“這病會傳染,用那些染了病的臉皮,能行?”


    “還有染病的人身體都會腐爛,特別是臉都會變,難道那些死去的人沒有嗎?”聶末又問道。


    聶末現在的問話,沒有人迴答他,這時的白奴,白牟天,白豈兒,好像還沉寂在這震驚與自己的痛苦之中,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


    “豈兒,我要是知道這些,早早阻止,也不會發生這後麵的事情。”白牟天痛苦的說道。


    “他隻是一個下人,我敢告訴你嗎?”白豈兒恨恨的說道,那語氣更加表明,現在知道了這些她更恨自己的父親。


    “別說了,現在我隻想問你,豈兒,你是不是還站在我這邊。”白奴說道。


    其實從白豈兒的神情已經知道了答案,她現在既然更恨她的父親,當然是站在白奴一邊,所以當白奴看見她默然點頭的時候。白奴眼裏有了些許的笑意。


    白豈兒已經站到了白奴的一邊,表情變得有些木訥了一般。


    “很好,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麽對付我們。”白牟天冷笑道。


    “哈哈,你很快就知道了。”白奴話音才落,地麵突然晃動不止,而就在聶末等人驚訝的時候,白奴帶著白豈兒突然消失了。


    聶末並沒有看見他們跑出去,而是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裏,白牟天的臉色已經大變。“快,大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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