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勸她說:“但是這張臉是你的啊。”


    宿舍長歎了口氣:“臉雖然是我的,不過……我還是有點不喜歡他了。”


    我們正要勸說她,她卻又加了一句:“通過這件事,我發現我的條件也還可以嘛,我為什麽不選一個更高一點的,更帥一點的呢?”


    我們聽到這裏,都無奈的笑了。


    當天晚上,大家都安靜的睡著了。我白天補足了覺,所以躺在床上玩手機。到半夜的時候,我抬頭看了看陽台,一縷月光照下來。


    月光還是那麽美,不過大家已經把魔鏡丟開了。


    我閉上眼睛,想要睡覺。睡不著就眯著。


    很快到了月底,就要放寒假了,我們焦頭爛額的準備考試,或者焦頭爛額的準備小抄。等最後一門考完的時候,就開始收拾行李了。


    當天晚上,方齡提議說:“咱們就要迴家了,要不要一塊吃一頓最後晚餐啊。”


    我們幾個全都呸了一聲,說她這話太不吉利了。


    方齡的話確實不吉利,但是我們還是舉行了聚餐。幾個女生在飯館裏麵大吃了一頓,雖然沒有喝酒,但是這種場麵,酒不醉人人自醉。


    半夜的時候,我們勾肩搭背的向迴走。


    實際上,飯館距離學校大門隻有幾百米遠,所以我們並不害怕遇到危險。不過,深夜之後,路上仍然有些空曠。


    我們幾個有說有笑的走了一會,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哭聲。


    我停下腳步,奇怪的說:“你們有沒有聽到哭聲?像是一個小孩在哭。”


    方齡幾個人都搖了搖頭:“沒有啊,你聽錯了吧。”


    我皺著眉頭說:“我聽錯了?”


    緊接著,哭聲又響起來了,這一次真切的很,就在我們身後。


    我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個小男孩正坐在馬路牙子上,哭的很傷心。


    我哎呀了一聲:“這不是有個小孩在哭嗎?你們都沒有聽到?”


    我走過去,蹲下身來,對小孩說:“小朋友,你在哭什麽?”


    小孩哭哭啼啼的說:“老奶奶讓我給人送信,我忘記那個人是誰了。”


    我無奈的說:“這麽晚了,還送什麽信?你家在哪?我送你迴去吧。”


    我正在和小孩說話,身後有人拍了拍我。


    我迴頭,看見舍友們都站在我身後,她們個個麵色蒼白,有幾個甚至在一個勁的發抖。


    我奇怪的問:“怎麽了?”


    方齡的牙齒咯噔咯噔的響:“如……如意姐,你先站起來好不好啊。”


    我奇怪的問:“怎麽了?”然後我站在了她身邊。


    方齡的手冷冰冰的:“你過來,我和你說一句話。”


    我有些不解的問:“你要說什麽話?”


    方齡使勁的拽著我,一邊向校門口走,一邊低聲說:“如意,哪有什麽小朋友啊,你是不是被鬼迷住了?”


    其餘的幾個舍友都簇擁在我身邊,她們小聲嘟囔著:“活人多,陽氣重,咱們湊在一塊,不怕他,不怕他,趕快迴去吧。”


    被她們這麽一鬧,我也有點害怕了。我小聲的問:“剛才的小朋友是鬼?”


    我迴頭看了看,那個小男孩坐在地上,臉上掛著淚痕,還在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方齡指著小男孩的方向說:“他根本就不是人,你看錯了。”


    與此同時,馬路邊有一輛車駛過來,這車開了遠光燈,亮的要命,它經過那小孩的時候,強光照在了小男孩身上。


    這一次我看清楚了,那小孩是一個紙人。


    墳頭上燒得童男童女,它已經被燒了一半,半邊身子都是黑的,剩下半邊身子尚未燃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我擦了擦冷汗,對方齡說:“你扶著我點,我的腳有點不聽使喚了。”


    方齡苦著臉說:“你以為我的就聽使喚了嗎?”


    葉菲幾個都哆嗦著說:“我們的腳也被嚇軟了。”


    現在好了,我們一幫人互相攙扶者,全都踉踉蹌蹌的,像是一幫醉鬼一樣向學校跑。


    在路上的時候,方齡說:“咱們要不要叫無名來捉鬼啊?”


    我歎了口氣:“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名的本事又不太好,萬一鬼沒有捉住,把他們惹惱了,找咱們的麻煩怎麽辦?”


    方齡想了想說:“那要不然找白狐來?”


    我搖了搖頭:“白狐更抽不開身,這種小鬼,還是別打擾他了,我看他也沒有惡意,咱們就假裝沒看見吧。明天離開學校,和咱們就沒有關係了。”


    第314章 年關


    當天晚上,或許是因為見到鬼的原因,大家睡得都不太踏實。


    對麵男生宿舍像是在進行放假前的狂歡,時不時發出一聲醉酒後的唿喊,以前我們覺得這聲音很吵,現在感覺很踏實。


    方齡躺在床上,忽然說:“咱們見鬼也有幾次了,為什麽這一次格外的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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