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凜冽,聖靈大陸之上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寒冷的一個冬天。


    戰爭時分,人魔雙方在戰場之上不斷地揮灑汗水和熱血,在士氣最強盛的時候,沒人會在意這種天氣。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敵軍的腦袋上,因為那是軍功,那是無上的榮耀。


    但是,隨著戰爭的不斷推進,太安城固若金湯,並且迎來了幾個援軍。


    這個時候,魔族的士氣開始低落了起來,壓抑的氣氛之下,各個營地之中時常可以見到鬥毆的現象。


    如果是萬年之前,魔族大軍這個時候早就應該崩潰了,甚至會起內亂。在銀狐等一眾大佬的細心打理之下,魔族現在也已經變成了一支紀律性極強的鐵甲雄獅。


    暴狼族這些天的氣氛十分壓抑,不斷地爆發小規模衝突事件。


    自從破天死後,暴狼族裏麵的野心家開始蠢蠢欲動,借助著戰爭失利的大環境開始煽動人心,想要奪得暴狼族老大的位置。


    這樣的鬥爭,讓暴狼族內部的矛盾飛快地激化了起來,縱然有一些老魔壓製著,依舊抵擋不住那些野心家的小動作不斷。


    暴狼族之中出現過那個短命的小王朝,小王朝之後的遺老們在幾天之內就被斬殺。整個暴狼族正在走向崩潰的邊緣,但是誰都束手無策。


    “兄弟們,現在咱們暴狼族可謂是群龍無首了,咱們那些‘皇族’的人也死了。沒有了破天,那些所謂的‘皇族’遺老就隻能被斬殺。”


    一名五大三粗的魔狐族中年男子正在侃侃而談,說道皇族遺老的時候臉上還有些悲傷的表情,但是眼中卻滿是興奮神色。


    “這個時候,正是考驗咱們暴狼族是否團結的時候,所以,兄弟們應該找出一個新老大跟隨,這樣才不至於將暴狼族推向無底深淵。”


    肥胖的銀狐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略帶威脅地看著周圍那些統軍的將領。


    在桌子的首位之上,一名身材精壯的暴狼族男子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所有人。


    不管是開山立輥的草頭大王,還是權利鬥爭之中登頂王座,想要坐上王位那個人,永遠不會自己先說出來,而是讓手下的狗腿子去辦這件事情。


    “現在暴狼族內亂,正是我們用戶老皇族的時候,王森你這個時候想要跳出來嗎?”


    一個將領拍案而起,雖然現在舊皇族已經沒落,並且這些天陸陸續續損失很多人。但是還有不少老人是念舊的,在想念舊皇族時候的威風、


    那名將領話語尚未說完,喉嚨便被一柄雪亮的匕首穿透了,鮮血開始從脖頸之上滑落。


    “世界上沒有不落的太陽,舊皇族已經消失了,現在是你我的時代,願意跟著我的人,請表決。”


    王森陰冷地盯著房間中的每一個人,森然的目光讓人感覺後背發涼。那些將領頓時陷入了糾結之中,王森是這些人的上官,統禦一軍。


    現如今,萬森想要造反,這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之心。壓抑的氣氛在坊間之中蔓延,很顯然,如果的不到滿意的答案,王森不會放任何人離開。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響聲傳來,緊接著刑無疆推門而入,一時間,房間中的氣氛好像凝固了。


    刑無疆走進了房間之中,手上捏著一顆滴血的人頭,看上去十分恐怖。


    “造反是個技術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你們這點警惕性,也敢造反。”


    刑無疆將那顆腦袋丟在了桌子上,眾人凝目一看,頓時心中大駭。那顆人頭是舊皇族最悍勇的將領---古紮。


    “不用害怕,古紮的人已經被我清理掉了,現在談談咱們之間的事情。以後,暴狼族的老大,我來做。”


    刑無疆強勢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呢掃過所有人,房間中更加沉默了。這短短一晚上好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王森的鴻門宴,然後就是刑無疆的黃雀在後。


    “刑無疆,你現在應該被關在牢獄之中,等待魔君大人的裁決,現在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


    王森神情陰冷,跟身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幾名兵甲頓時握住了腰間的長刀。


    “嗬嗬,反咬一口,真夠精彩的。我怎麽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們的態度。”


    刑無疆曬然一笑,自然不懼這些威脅,而是把玩起了一柄短刀。


    自從在大海之上見識到古越斷劍的厲害之後,刑無疆也開始尋找自己的兵器,可惜沒有順手的。


    “哼,你是暴狼族的死敵,我...”


    噌,王森的話語剛剛說完,短刀已經將其腦袋削了下來,鮮血狂噴,滿屋子的血腥味。


    “他的態度我知道了,你們呢?”


    刑無疆顯然不想跟這些人太過囉嗦,幹淨利落地敲山震虎之後,便繼續逼迫那些將領做出選擇。


    “哈哈,良禽擇木而棲,良將擇主而事。小的沒有什麽能耐,隻能跟著刑將軍鞍前馬後。”


    那個胖胖的銀狐族謀士,十分痛快地答應了下來,然後直接站到了刑無疆的身邊。


    剩餘的將領見到這一幕,頓時明白了三分,一邊暗罵刑無疆的手段真高明,一邊做出了選擇,全都單膝跪地,表示了效忠。


    “很好,現在,跟著我去看一場有趣的大戲。”


    刑無疆說完之後,便起身走出了小院子。院子之外,數千名重裝兵甲已經集合完畢。這些人都是跟在刑無疆身邊的老人,也是從聖靈大陸東北方逃遁迴來的,都是百戰雄兵。


    這個時候,那些將領才暗自慶幸起來,幸虧做出選擇夠快,否則的話,很可能已經成死人了。


    刑無疆帶著大隊人馬一路狂奔,飛快地到了暴狼族的大本營。


    數千百戰雄兵如入無人之地,飛快地在軍營之中穿插。那些兵甲尚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被製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幾個方向也殺出了幾支兵馬,飛速地在暴狼族大本營集合了起來。


    “刑無疆,你想幹什麽?”


    一聲怒吼從大本營之中傳出,蒼月穿著一身重甲,手中提著一柄寒光四射的斬馬刀,橫刀立馬地站在最前方。舊皇族的人也分別站在蒼月的四周,大本營中氣氛空前地緊張了起來。


    “老爺子,不要著急,我今天就是借一下您的地方,說點事情而已。大家也都不要緊張。”


    刑無疆聲音冰冷,話語卻說得十分客氣。這個狼崽子很少跟別人客氣,但是麵對蒼月這種老資格的人,也不得不客氣三分。


    舊皇族那些人一個個死死地盯著刑無疆,一副恨不得擇人而噬的模樣。


    破天的死,對舊皇族的打擊最大,沒有了那尊大神,舊皇族像一群丟了兵器的小娃娃,隻能任人宰割。縱然這些天蒼月一直在幫助舊皇族,但是成效不大。


    “刑無疆,你夥同人類,殺了破天,這樣的罪過竟然還不好好反省,還跑到這裏耀武揚威。”


    蒼月臉上露出憤怒的殺機,在魔族之中,一個守護神一樣的高手太重要了,尤其是在舊皇族勢力微弱的時候。


    “老爺子,我跟舊皇族本就有著血仇大恨,這一次你們派出破天伏擊我,失敗了,就將所有的罪過推到我的頭上,合適嗎?我們魔族,可以不認對錯,但是,絕不能不認強弱!”


    刑無疆的聲音有些冷冽起來,整個人像一頭暴怒的野獸一樣,眼中滿是殺機。


    這些年中,刑無疆拚命地爭取,想要讓自己的勢力不斷壯大,結果卻一再遭到舊皇族的追殺,這種仇恨已經到了無法化解的程度了。


    “帶上來!”


    刑無疆怒吼一聲,緊接著一隊衛兵壓著幾名男子走入了大院之中。


    “刑無疆你.....!”


    蒼月看著那幾名年輕的男子勃然大怒,那些人都是舊皇族這一代的男子,身份尊貴,如今卻被像豬仔一樣五花大綁。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看上去像經曆了十八般酷刑一樣。


    麵對歇斯底裏的蒼月,刑無疆麵無表情,然後轉身走到了那幾名被綁的舊皇族男子身邊。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令牌!


    “告訴大家,我是暴狼族的新王,舊皇族沒有了!”


    刑無疆眼神冰冷地盯著那幾名男子,眼中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那幾名舊皇族的男子一個個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


    麵對眾人的目光,那幾名舊皇族的男子一個個唯唯諾諾,顯然是被嚇破膽子。


    “說!”


    刑無疆神色微微一冷,旋即手起刀落,其中一名男子的頭顱飛上了天空。


    “刑無疆是暴狼族的新王,舊皇族沒有了,解散了,沒有了!”


    一個徹底嚇破膽的家夥跪坐在地上瘋狂地大吼起來,聲淚俱下!


    “不可,不可!”


    蒼月如遭雷霆,整個人呆立當場,嘴巴裏還在喃喃自語,但是已經沒有人在意了。


    “今天開始,我將徹底接管整個暴狼族!”


    刑無疆將手中的令牌高高揚起,臉上閃過一抹肅殺的神情。那些聞風而來的將領也十分識趣地單膝跪地。


    “老爺子,舊皇族的勢力一去不複返了,您應該讓讓道,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刑無疆轉身走到蒼月身邊,低聲細語地幫蒼月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帶著所有的將領離開了。


    暴狼族新王誕生,這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自然這也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據說暴狼族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喬巴勃然大怒,把刑無疆關在了牢獄之中。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這僅僅是做給大家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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