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一途,古越也算是初窺門徑了。有蚩尤魔兵這種變態的東西洗禮,縱然古越天資魯鈍也該開化了。更何況,古越在劍道之上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古越今天才知道了什麽叫做劍道。一劍出天地色變,一劍出撕裂山河。


    劍道又被譽為君子之道,修煉劍道的人大都有君子之風。但是也總有一些特別的能能把劍道修出霸道來,就像小胖子修煉丹藥,本是一件十分飄飄玄玄,甚至帶著一絲仙道意味的手段,但是用來煉製春藥也就罷這份意味給毀了。


    這一劍很強悍,但是卻並非傳統見到那種大氣磅礴,或者君臨天下,而是帶著無盡的霸氣。


    不知為何,這一刻古越沒有來地響起了小怪物項楚,那個自始至終都帶著一身霸氣的小屁孩。


    劍道以有大氣君子之風著稱,鮮有這般霸氣的劍意,這種道如果出現在用刀或者用槍的高手身上就不難理解了。


    禦劍而行,氣吞萬裏如虎。


    三名禦劍而來的尖刻冰冷地盯著玄武街上的眾人,陰沉的眼神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為首一人是一名絡腮胡子的大漢,剛剛哪一劍便是由這名大漢使出。


    絡腮胡子大漢冰冷而霸道地禦劍而行,劍氣將玄武大街上的眾人掀翻,原本劍拔弩張的局麵竟然被摧枯拉朽一般擊潰。此時玄武大街上的甲士和武者心中不由地震驚萬分,古越微微眯起眼睛,對這個斜地裏殺出的程咬金很是痛恨。


    “哼,一群被利益衝昏頭腦的傻叉,連劍樓的命令都敢違背,活的不耐煩了嗎?”


    絡腮胡子嘿然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但眼神中卻盡是冰冷神色。絡腮胡子背後是兩名年輕劍客,年輕劍客同樣麵沉如水。


    這個時候眾人才恍然想起數天前玄武大街上哪驚世駭俗的一劍,劍意衝天同樣將所有人掀的人仰馬翻。


    玄武大街上,所有人一陣沉默。在聖靈大陸上,劍樓以往都生活在傳說裏,眾人隻知道世界上有這麽一個劍道獨尊的地方,超越任何勢力。


    但是那畢竟是傳說而已,很多人甚至認為那不用過是烈火帝國為哦了迷惑敵人而放出的煙霧彈。


    但是當劍樓的人出世之時,眾人才猛然發現,原來在烈火帝國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劍樓一直存在著。


    “怎麽不說話了,剛剛不是跳騰的挺歡實嗎?這到底是誰搞起來的事情?”


    絡腮胡子大漢冰冷的眼神如同利箭一樣所過玄武大街,目光所過之處,不論是武者還是甲士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直到絡腮胡子大漢將目光定格在一名少年身上才停了下來,那名少年執拗地和絡腮胡子大漢對視。


    “哦?”


    絡腮胡子大漢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但是那雙眼眸卻更加冰冷了。古越感覺那冰冷的眼神像一道道利劍一樣襲來,那是龐大的精神力凝結成的利劍。


    一劍出鬼神驚,那磅礴的劍意自目光中投射而來瞬間刺穿了古越的防備。


    在這一刻之前,古越卻早已經在自己的神識之中布下了重重禁製,但是在那劍意之前,古越設置下的禁製如同紙糊的一樣瞬間被穿透。


    那一瞬間,古越有一種被刺穿的錯覺,甚至在恍惚間看到了死神的鐮刀在召喚著。


    就在這時候,一抹流光出現在古越手中,靈魚靈性十足地在古越手中轉動。靈魚上的光芒瞬間將那道恐怖的劍意斬斷,旋即古越便飛快地布置下禁製。為了保證禁製的強悍,古越瘋狂地催動消耗甚巨的神識將


    一襲白衣出現在古越不遠處,古越頓時感覺手中的靈魚多了一道莫名的能量。這股玄之又玄的能量很明顯是出自陳冬漁之手。


    “你就是古越吧!哼哼,小小年紀,威名就傳遍了整個聖靈大陸,但是老子怎麽就感覺看你不順眼呢?”


    絡腮胡子大漢晃動了兩下腦袋,一臉玩味地盯著古越,神情中滿是嘲諷神色。


    絡腮胡子大漢周邊的一名男子上前一陣耳語,緊接著絡腮胡子的眼睛也越來越亮起來。


    “哈哈,沒想到沿著這一通混亂竟然是你小子搞出來的,小小年紀很是了不得,了不得啊!”


    絡腮胡子大漢一臉猙獰地盯著古越,顯然對這個膽大包天敢挑釁劍樓威嚴的家夥很憤怒。


    “劍樓令是劍樓的命令,天門是天下人的天門,難道劍樓也想要插一腳?”


    古越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盯著劍樓的那三個家夥。那些江湖人士也緩緩聚攏在古越身邊,這樣的關頭所有人都有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現在江湖人士勢大,就算烈火帝國的皇權都得暫避其鋒芒,倘若今天所有人都退卻,那麽天門將再也沒有這幫江湖人士的事了。


    這幫老江湖雖然身上的熱血已經被消磨殆盡了,但是一個個都是七巧玲瓏心,審時度勢也萬分默契。


    “哈哈,小家夥還是個尖牙利嘴的!不錯,這個天圖我還是要定了!”


    絡腮胡子大漢冷笑一聲,身上瞬間釋放出強悍的威壓,威壓之下所有人都感覺唿吸一滯。


    地位境的高手在整個聖靈大陸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但是劍樓卻像一個地位境製造機一樣,這位絡腮胡子大漢竟然也是一名地位境的武者。想到這裏,眾人不由地暗暗心驚劍樓的實力,那句天下名劍出劍樓不是妄言。


    “今日是我劍樓行事,水若敢阻撓,便是和整個劍樓過不去,老子劍魁,不管是誰想要阻攔,畫道著來吧!”


    劍魁,也就是那名絡腮胡子大漢豪邁地盯著所有人,身上的氣勢瞬間提升到了頂峰。這個時候劍魁身邊另外兩名禦劍男子同樣釋放出驚人的氣勢,竟然都是百劫境的家夥。


    那些剛剛鼓起勇氣的江湖人士瞬間委頓了下去,劍樓的強悍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而且這個劍魁明顯不是一個講理的主,不會像赤帝一樣有所顧忌。


    “哼,一群烏合之眾,這樣進入南疆之後也隻能送死添亂而已。”


    劍魁臉上露出淡淡的冷笑,好像對那些江湖人士的反應早已經看透。


    古越的一顆心正在不斷地下沉,這場風波應為這個半路上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攪亂了,原本異常逼宮的活現在竟然被人家反將一軍。


    透過陽光,古越隱約看到城樓之上有一襲龍袍身影在歡動,心中頓時升起一陣無力感。跟這幫老狐狸玩陰謀,還是能了點。


    “小子,交出天圖,否則的話,我會將你帶迴劍樓囚禁起來!在蘇老仙逝這段時間,誰敢動刀兵,都別怪老子不客氣。”


    劍魁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怒氣,雙眸隱隱泛紅,霸道而決絕地盯著古越。


    一陣陣聲浪衝向所有站立在訓五大街之上的武者和甲士,古越的身體瞬間被拋棄,七孔緩緩流出一抹鮮血。剛剛那一聲巨吼蘊藏了雄渾的真元。古越首當其衝,自然也受傷最重。


    攻擊來的天馬行空,但是每一次都雷若萬鈞,現實精神力的利劍,這次更是聲浪的襲擊,這位劍魁變幻莫測的手段讓人十分驚恐,古越的神情也越來月陰沉。額頭之上已經掛滿了汗珠。


    “交出天圖!”


    劍魁聲音冰冷而霸道,緊接著一道磅礴的劍意從身上散發而出,劍意直刺古越的麵門。


    “不可能!”


    古越怒喝一聲,手中靈魚飛快地斬出,緊接著便是月勾劍化作長虹轟向了那道劍意。


    靈魚發出一陣悲鳴,其上的光華瞬間散盡,月勾劍和劍意相撞爆發出巨大的轟響聲,古越的身體再次飛了出去。


    鮮血順著古越的額頭留下,那道精純的劍意比尋常的靈劍威力更大。地位境的勢力竟然強悍若斯,但是也徹底地激怒了古越。


    “我起於微末塵埃,最向往的便是天道,誰攔我,我便斬之!天圖隻能在我手中,要麽你殺了我,我帶著天圖一起消失!”


    古越倔強地站起身,真元運轉將體內的傷勢一一修複,緊接著便瘋狂地湧向了丹田中的那尊蚩尤魔兵。


    “嗬嗬,這麽多年以來,江湖上已經漸漸地忘了劍樓的威名嗎?什麽人都敢挑釁?”


    劍魁怒極反笑,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柄無鋒重劍,重劍長四尺,寬四寸,厚重的劍身之上縈繞著淡淡的光澤。


    重劍在手,劍魁整個人的氣勢竟然再次攀升了一大截。磅礴的氣勢肆虐而出讓古越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威壓,地位境的武者,已經漸漸踏入道的行列。


    劍魁的氣勢一出,那些江湖人士頓時蔫了下來,劍門這座大山隻一個名字就足以讓人膽寒。


    “武帝城陳冬漁求劍魁前輩不吝賜教。”


    江湖之所以被稱之為江湖,就是因為它有著快意恩仇,有著自己的規矩,有著一群或光芒萬丈,或低到塵埃的人在摸爬打滾。


    武帝城三個字光芒萬丈,也是這一甲子中最響亮的名號。如果說烈火江湖還有什麽值得稱讚的天驕人物,那麽八成出自武帝城。


    “晚輩劉英,玩了一輩子刀,殺了一輩子人,跟劍樓比那是起自塵埃裏,見不得光。今天就想痛痛快快活一把,堂堂正正殺一次,這江湖也他娘的越來越沒勁了。”


    劉英冰冷地掃視那些打退堂鼓的江湖人,帶著一抹嘲諷和鄙夷。那幫原本就心中有愧的家夥現在變得更加愧疚了,一個個低頭裝傻。


    殺手時這個世界上最不會講道義的人,卻也被激起了身上的江湖氣,不得不承認,烈火王朝的君臣對江湖的把度可謂入木三分。


    “棲鴉寺占了幾個名額,還預付了一尊千年菩提蓮座,總該出把力的,隻有不上香的香客,沒有不佑人的佛陀。”


    青竹和尚不知道從何處走出,蹭光瓦亮的光頭熠熠生輝,平和而安詳地盯著劍魁。青竹和尚身邊的棲鴉寺弟子飛快地擺出一個大陣準備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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