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前,各家隊長都會在家族內得到一枚空間戒,這是一種很普通的空間戒,用來儲存積分證明。(..tw好看的小說


    慕容雨也給了慕容雪一枚,認真的叮囑了各項事目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四個時辰的路程,來到山脈時已經是響午,風雪也弱了不少。


    矗立在山丘之上,一眼看去能夠看到那連綿不絕的雪鬆,高大巍峨,就像守護邊疆的巨人一樣。


    靠近時能夠聽到山脈間傳來了的嘶吼聲,那是野獸的叫聲。


    雪鬆很高很大,每一株都粗壯無比,上麵堆積著厚厚一疊的白雪,稍有不慎那白雪便會嘩啦啦的墜落,給人當頭一棒。


    “都清楚比賽規矩了麽?”林小風轉身,神色肅穆。


    “清楚了。”五名大隊大喝,氣勢如虹。


    其實,對於年輕人而言,野外的挑戰才能激發起他們內心的熱血。


    “時間為期一個月,自己算好迴程的時間,一個月內不能迴到這裏,無論你擁有多少積分,都算失敗。”林小風大喝說道:“上一次,進行野生模式時,還是在四年前,烏家獲勝,積分7009分,我希望這一次有人能夠打破這個記錄。”


    阿樸詫異,看了看烏家,但發現他們的氣氛很沉重。


    “7009分都是用命換來的,當年烏家那三名天才斬殺了近百頭二階妖獸,在最後的時刻他們挑戰一頭三階妖獸,結果兩人死亡,一人身受重傷,迴到這裏時渾身血淋淋交了積分後便死了。”慕容雨低聲為阿樸解釋:“所有的比賽項目中,隻有這裏才會出現死亡,但也隻有這裏會出現無數種可能,你要記住,如果走到那一步。。。我是說如果。。真的到那一步積分就不重要了。”


    一階妖獸等若人族的煉血士,二階妖獸便是血師,三名煉血士挑戰三階妖獸,相當於人族的血宗強者,這是何等作死卻又偉大的事情?


    阿樸有些熱血沸騰,什麽是強者?敢於挑戰,勇猛前行,即便知道不敵依舊敢戰,這才是真正的強者,真正的天才。


    當然,這並代表阿樸認同當年那三人的做法,他還是那句話,境界相差太多,就別鬧了。


    “那一步?”阿樸喃喃自語,有些不明白慕容雨所說的話,黑岩使用權在那一步裏不重要了嗎?那麽什麽才重要?


    林小風說了很多,阿樸已經沒心情聽了,相信在場的任何一名參賽者也聽不下去,遙望著這片浩蕩的山脈,那年少的熱血也慢慢的從內心中沸騰了起來,就像沉睡了很久的野獸逐漸的蘇醒一樣。(..tw好看的小說


    這是比賽,但也是一條強者之路。


    “出發吧!”林小風的一句話將阿樸驚醒了。


    各個家族的長者開始認真叮囑,囑咐他們小心點之類的話。


    一行人漸行漸遠,慕容雨等老一輩的人默默的送別,就像年輕時,他們的長輩為他們送別一樣。


    這是一場比賽,也是一場生死的較量,博弈,如果你不夠強,那麽你將永遠的葬身於此。


    五大家族曆史中,死在這裏的天才不計其數,但不能否認的是,能夠活著迴來的人,必將會成為強者中的強者。


    “哈哈!老子來了,顫抖吧!”烏丹哈哈大笑。


    “無聊。”吳浩然冷哼一聲,女人味十足。


    烏丹滿腔熱血也在這句話中,瞬間散去,他瞥著吳浩然嘖嘖說道:“女人家懂什麽。”


    噗嗤。。


    一群人忍不住笑了,吳浩然勃然大怒,抽出長劍殺了過去。


    “救命啊!吳家無恥的想要殺人了啊!”烏丹鬼叫了起來。


    不遠處,一群人滿臉黑線,那送別的心情也緩了不少。


    最後所有人的身影也逐漸的模糊了,他們也轉身離去。比賽時間長達一個月,他們不可能時刻守在這裏。


    嗷。。。


    一頭體積龐大的飛禽長嘯一聲,從眾人的上空飛馳而過,投下了大片的陰影。


    “我的娘,這麽大,這麽大。”烏家那位女孩忍不住驚唿,手中下意識的比劃著:“當年那三位是怎麽拿到7009分的?”


    不僅是他,所有年輕人也都是眼皮一跳,這才僅僅是初始之地,那飛禽竟然大得不可思議,連他們的看的目瞪口呆了。


    “走吧!”林川聳了聳肩,繼續行走,身後兩人默默跟隨。


    初始之地隻有一條道徑,一行人也沒辦法,隻好一路前行了。


    突然一聲嘶吼聲傳了過來,隻見不遠處一頭巨大的雪猿快速狂奔,好像在追著什麽,眾人發呆,有些頭皮發麻。


    阿樸沒有猶豫多久,他迅速跑了過去。


    “阿樸公子。”慕容雪一聲驚唿,迫於無奈她與墨也跑了出去。


    “難道有好家夥?”烏丹眼前一亮,嘿嘿著追了過去。


    剩下的三家,大眼瞪小眼有些不知所措了,林川猶豫了片刻也追了過去,還剩下兩人,兩名隊長冷哼一聲,繼續前行。


    雪猿跑的很快,根本不是眾人可以追的上的,幾分鍾後,徹底沒影了,阿樸氣喘的停在那裏。


    “你知不知道這樣亂跑很容易失散的?”慕容雪怒罵道。


    “對不起。”阿樸迴頭看了一眼,他的確那是當日那頭雪猿無疑,可他跑的太快了。


    “下次注意。”慕容雪緩下心情,很快一行人也跟了上來。


    “遇到什麽了?”烏丹瞪著大眼:“是不是有強大的妖獸出現了?”


    阿樸搖頭,沒有說話,幾分鍾後一行人再次上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慢慢的暗淡下來,抬起頭,看著近乎相同的景色,一群人仰天長歎,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很快那熱血的心也被這種無聊的行程給摧殘了。


    皎潔的月慢慢的上升,銀白色的光輝從高空中灑落,將幾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寒風吹起,巍峨的雪鬆簌簌發抖,堆積在上滿的白雪嘩啦啦的墜落,將下方的鋪的厚厚的一層。


    無法趕路了,這是眾人的共識,他們在雪鬆的根莖下找了地方進行休息。


    這是一個無眠的夜,沒有人睡得著,瞪著大眼對著星空,慢慢的數起了星星。


    突然一道嘶吼聲傳了出去,在這個寂靜的山脈間,迴蕩個不停,一群人迅速起身警惕的看著四周。


    隻見不遠處一道巨大的身影朝著這裏走來,身影越來越近了,漸漸的大家也看清楚了那身影。


    雪猿。


    烏丹第一個跳起來,所有人警惕,握緊手中的武器。


    吼。。。


    距離百米,雪猿一動不動仍然在嘶吼,聲音中夾帶著一種哀傷,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喂,它在看你。”烏丹指著吳浩然。


    “什麽鬼?它在看你。”烏家那名女孩指著烏丹。


    “不可能,他肯定是看這女人”烏丹道。


    “我覺得它在看阿樸公子。”林川說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沒聲了,靜靜的看著阿樸,阿樸沉默,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慢慢的朝著雪猿走去。


    “別去。”慕容雪依舊很警惕,低聲說道。


    “你們不要過來。”阿樸沒有迴頭,步伐緩慢而有節奏,朝著雪猿走去。


    它嘶吼著,也沒有靠近,隻是那聲音漸漸的小了起來,神色恬靜,靜靜的看著阿樸。


    這是昔日雪山前的雪猿,阿樸認出了它,絕對不會有錯,可白天那頭並不是這頭,他的思緒有些亂了。


    阿樸漸漸的靠近,所有人瞪著眼,緊張了起來。


    那可是一頭妖獸啊!貨真價實的妖獸,喂喂。。。這小子會不會靠的太近?萬一那頭雪猿餓了,張口吞了下去,怎麽辦?


    墨緊張的看著慕容雪,本能與直接告訴她,應該相信阿樸,但這個時候她有些慌亂了,隻要慕容雪一句話,她立刻衝上去。


    “你受傷了?”阿樸抬起頭,雪猿的身子很高大,足足有四五米,渾身毛絨絨的雪白一片,而此時,那肩膀上卻是血淋淋一片,整條手臂都被染紅了,傷口足有尺長,骨頭都露了一大截。


    它低沉的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否在迴應著阿樸的話。


    “你在傷心?”阿樸試探著。


    然而,莫名的一句話卻讓那頭雪猿顫抖了起來,它挺直身子,仰天嘶吼,聲音憤怒卻夾帶著莫名的淒涼。


    不遠處,慕容雪幾乎要喊出口了,所有人都在伺機而動,隻是見雪猿沒有對阿樸出手,她不由的繼續觀察著。


    “有什麽攻擊你們了嗎?”阿樸繼續問道。


    嗚嗚。。


    它垂頭頭顱,低沉的叫著,像是一名孩童在哭泣一樣。


    阿樸轉過身子,對著眾人說道:“所有人都不要過來。”而後開始朝著雪猿走過去。


    雪猿慢慢的平靜著,臉盤大的眼珠子靜靜的看著阿樸,看著他走過來的身影,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晶瑩的淚珠開始流淌下來。


    它竟然在哭。


    腦門滿滿的疑惑,小夥伴們也是呆住了。


    “你的王死了嗎?”阿樸問道。


    “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領地被占領了嗎?”


    “山脈裏的妖獸是不是對你們出手了?”


    “我幫你包紮一下?”


    前麵的那些話,雪猿都在點頭,可最後一句它卻跳了起來,悲憤的嘶吼了一聲,轉過身子看向遠方。


    “它在那裏?”阿樸問。


    雪猿點頭,神色中似乎很著急,無奈,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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