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將手一指雲滔漠然地道:“這個就得問問這位雲家的公子哥了。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取死之道?”


    白啟塵轉過頭看了一眼雲滔,此時雲滔隻是低著頭,眼神躲閃。白啟塵也看了這位白家的子弟,確實是做了什麽惹怒對方的事情,這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雲滔,我與你叔叔雲夢嚐也算是老友了,你叔叔的為人你應該最清楚。”白啟塵神情嚴肅地道。


    “是……是的白長老!”雲滔低著頭不敢與白啟塵對視,他卻又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大家眼裏的傻子輕易地打敗。


    雲滔抬手一指氣憤地道:“白長老,先動手卻是楊辰,我隻不過是言語失當,說了他幾句,他便惱羞成怒,欲將弟子殺死,如此心腸歹毒之人,怎麽可以成為九圖宗的弟子呢?”


    “無恥之徒,還敢搬弄是非,看火!”楊辰怒不可扼,不顧白啟塵還在這裏,當麵便是一團異火甩向了雲滔。


    “白長老救我!”


    “小子,不得放肆!”


    白啟塵輕輕一揮手,一道白光而過,楊辰丟過去的一點異火便被白光吞沒。白啟塵驚咦了一聲,不解地看向楊辰道:“楊辰,你剛剛施展的可是異火?”


    “正是!”楊辰不作任何的隱瞞。


    “嗯,怪不得剛剛威勢如此之大!”白啟塵釋然道。


    他又想起剛剛楊辰掀起的滔天異火,其勢可比聖王境界的絕頂高手,而且楊辰當時所散發出來的魂氣同樣表明楊辰體內的魂氣已達聖王境界。白啟塵覺得奇怪的是,剛剛楊辰放出來的異火去勢很快,但荒力不足,白啟塵隻用了一成的能量便輕易將楊辰的異火化於無化。


    從這一點上看來楊辰的真正實力應該又隻有印圖境界錯不了的,這就令白啟塵有些想不通了。一個擁有聖王級魂氣的少年,施展出來的圖騰術卻隻有印圖境界的威力,這如何解釋得通?


    “楊辰,你怎敢當著老夫的麵行兇?”白啟塵不悅地道。


    “此子挑拔是非,意圖汙蔑同門,難道不應該稍稍懲戒他一下嗎?”楊辰絲毫不懼地道。


    “不管如何,老夫才是本宗長老,到處該不該處治雲滔,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來動手!”白啟塵道。


    楊辰哼了一聲,冷笑著轉過身去。


    “站住,老夫可曾讓你走了?”白啟塵臉色微變地道。


    “哼,既然這裏都是不分是非之人,那在下還留在這裏做什麽?”楊辰冷冷道。


    “哈哈……好傲氣的小子!”白啟塵變了幾變突然不怒反笑起來,“有意思,你剛剛施展的術法我從未見過,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學來?”


    楊辰剛剛的異火焚天訣是完全依靠魂氣催動的,這一點隻要稍稍有點眼力的人便可以看出來。白啟塵自然不會例外。他對楊辰的萬火焚天訣起了無限的興趣。


    “對不起,恕在下不能相告!”楊辰想不了想迴絕道。


    白啟塵心中略有些微怒。楊辰一而再,再而三的渺視自己的威嚴,完全不把他這位九圖宗的鎮守長老看在眼中,實在是有些無禮了。


    隻不過白啟塵雖是一九圖宗鎮守長老,實權卻遠不及內外堂的兩位堂主,比起其餘鎮派長老更是不可比擬。楊辰的傲慢無禮,白啟塵心中雖怒,但卻沒有權力直接處治他。何況這件事情,原本就是自己偏聽偏信才會讓楊辰怒火中燒,白啟塵想過後,也不再去計較。


    楊辰看了一眼白啟塵,然後又看看雲滔,帶著無盡的嘲諷轉身飄然而去。


    “雲滔,剛剛到底是什麽迴事?”白啟塵在楊辰走後,神情變得無比嚴肅地道。


    “我……我剛剛不是已經如實告訴長老了嗎?”雲滔敬畏地道。


    “哼,你真當老夫是三歲小孩兒嗎?連到底誰是誰非都看不出來?”白啟塵冷哼一聲道。


    雲滔頓時渾身如墜冰窟,不也再狡辯,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他與錢姓弟子本欲往外門一行,途中在坐騎之上,見到了卓湘雪與楊辰一路緩緩而行在山間小道之上,兩個關係看起來十實親密。雲滔做為流江郡十大家族之一的子弟,對九圖宗的第一美人卓湘雪也是愛慕已久。


    早在幾天前便聽有些耳聞稱卓湘雪攜迴來一名年輕人叫做楊辰,而且卓大小姐對楊辰的度態極為親密,似是對這楊辰很有情意。當時雲滔還隻是一笑了之。以他想來,九圖宗對卓湘雪愛慕不已的人大有人在,其中內門弟子之中的第一高手,卓嘯天的親傳弟子吳皓便是這裏麵有最有竟力的對手之一。


    一個來曆不清不楚,又毫不根基的楊辰如何會得到卓湘雪的親睞?


    直到今後他無意之中發現了楊辰與卓湘雪走得那麽近,頓時心頭燒起一股無名醋火,不分清紅便直接帶著錢姓弟子從坐騎之上跳了下來,對楊辰冷嘲熱諷了一番,這才引起楊辰無名業火,痛下殺手。


    白啟塵聽完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雲滔一眼道:“若非看在你叔叔的麵子上,老夫今天便讓楊辰給你個教訓,雲家出了你這樣的子弟,真是丟盡了去家的臉麵!”


    “是,弟子知錯!”雲滔畏懼地道,“但是姓楊辰的一言不和,便痛下殺手,其心之毒,實在對我九圖宗不利呀!”


    “混帳,還敢在老夫麵前搬弄是非?”白啟塵怒道。


    一怒之下,嚇得雲滔再不也多言,乖乖地退到一邊。白啟塵對這位世家子弟越看越不順眼,心中隻搖頭不已。倒是剛剛楊辰麵對自己的時候不卑不抗,確有幾分對白啟塵的味口。他突然想起宗門最近盛傳的傳言不禁心頭一動。


    “你剛剛所說的叫楊辰的年輕便是十數日之後要與丁堂主約賭的那位青年?”白啟塵道。


    “是的,白長老!”雲滔不敢有半點隱瞞。


    “嗯,此子天賦不凡,又擁有如此怪異的強大功法,他來我九圖宗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白啟塵沉思片刻自言自語道。


    想了想,白啟塵心中有了決定。迴頭對雲滔道:“你走,日後若再見舉止不善,嘲弄同門的話,到時候別怪老夫親自出手替雲家主好好教訓一下他雲家的好子弟!”


    “是,弟子再也不敢了!”雲滔聞言如獲大赦忙忙行禮道謝。


    “嗯,去!”白啟塵了揮了揮手。


    雲滔不敢怠慢,頭也不迴地去了。


    迴到飄渺峰,時間已經向晚,楊辰臉色很不好看,絕頂天宮大殿附近也沒有見到卓湘雪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楊辰沒有心思去理會這麽多,繞過大殿,直接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遠遠的,楊辰便聽到了股清香的鮮美味道,他不禁心中一暖,知道這肯定是鍾秀芸正在嚐試著烹製珍饈。楊辰心裏的怒火消去了大半,微笑著走進了屋子。


    見到夫君迴來,鍾秀芸又驚又喜道:“夫君,你迴來了?秀芸按著你說的方法,花了一整天烹製了這道菜,做得不好,夫君千萬不要嫌棄!”


    莫說鍾秀芸花了這麽多時間來嚐試,就算是鍾秀芸做得再不好,憑著她對自己的一片深情厚意,楊辰也毫無話說。而且鍾秀芸初學乍練,居然隻用了一天的時間便烹製出了一道珍饈,已經大大出乎了楊辰的意料之外了。


    這隻是一道簡單的蓮子湯,湯水濃稠而不油膩,如一汪清泉般明淨,湯有幾葉蓮葉,恰適那池中的一片片蓮葉湯麵上隱隱地泛著淡淡的五彩之光,楊辰見狀不禁讚歎道:“秀芸真是天賦天成,我隻給你講過一遍,你第一天便可烹出這樣的一星美味來,實在是難得!”


    得到夫君的稱讚,對於鍾秀芸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她鐵喜地道:“真的嗎?夫君,這便是令荒魂師趨之若襟的美味珍饈了嗎?”


    “那是當然,難你還不相信我的話嗎?”楊辰微笑道。


    這道五彩蓮子湯雖然隻是一星級別,而且做的手法與技巧都還顯生澀,沒有發揮這道珍饈的主材七葉七彩蓮子的全部靈源之力,所以在湯麵上才隻有淡淡的五彩之光。算起來這隻是一道一星低級的珍饈了,對於高級的荒魂師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


    可是鍾秀芸畢竟是初學,能夠第一天便做出一道真正的珍饈來,這已經比許多高傲的所謂魂廚強上太多了。何況鍾秀芸無法修煉,根本不用利用圖騰術來掌控火候的大小以及食材的技巧,能夠做成這個樣子,已經可以用天才來形容她了。


    “嗯,秀芸相信夫君!”鍾秀芸溫柔的點了點頭道,“那夫君快嚐嚐,看看秀芸的手藝到底如何?”


    “嗯,好!就讓為夫好好嚐一下我的愛妻給我做的第一道美味!”楊辰大聲地笑道。


    鍾秀芸還是頭一次聽到楊辰如此親昵地跟自己說話,不禁心頭一甜,俏臉卻是暈紅了一片。她嬌羞地低下頭,轉移開話題來掩飾自己心中的羞昵與甜密之情道:“夫君,今天卓姑娘請你去做什麽?”


    “嗯?卓姑娘?”楊辰頓了一下怪異地看了一眼鍾秀芸。頓時明白原來鍾秀芸早已經看穿了卓湘雪女扮男裝的真實底。他不禁佯氣道,“原來秀芸早就看穿了湘雪的身份,可惡你居然一直不告訴為夫,害得我一路來,每次跟她一起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一個男人看上。”


    鍾秀芸“哧”得一笑,小手捂著嘴偷笑道:“人家也不是故意要隱瞞夫君的,隻是當時人家也不知道卓小姐的真實打算,為了夫君今後在九圖宗考慮,人家也隻好假裝不知道了。”


    “看來我的秀芸也學壞了,知道和別人一起捉弄夫君了。”楊辰苦笑道。


    “那卓姑娘今天到底請夫君去做什麽了?”鍾秀芸微笑道。


    “嗯,她去幫我弄一道比試時需要的食材!”楊辰不在意地道。


    “是不是很不順利,我今天在前山采蓮子的時候,看到卓姑娘氣衝衝地迴來了,路上遇到誰都不搭理!”鍾秀芸擔憂地道,“夫君,我們能不能求求卓宗主,讓他從中周旋一下,將地場比試取消了?”


    聞言,楊辰頓了一下道:“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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