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康將手中的古樸畫卷遞給了林軒,剛才變幻莫測的臉色已經重新波瀾不驚起來,他平淡的說道:“你師尊要的便是這幅曹丹青畫的《禦前山水圖》,乃是畫師曹丹青替大漢出使我大楚時為陛下所化,陛下掛在禦書房內十年,後賞賜給了老夫。[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畫雖珍惜,但也算償還了我欠了他三十多年的人情,拿去吧。”


    “畫師曹丹青!”楚安邦驚唿出聲,他完全知道這幅畫的珍貴性。至今大千世界符籙之道僅存的兩位聖階,一位便是天行書院的郭符籙大先生,而另一位就是大漢武神殿客卿曹丹青了,兩人在符籙之道走的雖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道路,但是都是站在符籙之道的頂尖高人。對比與郭符籙的一符難聽,曹丹青的一畫更難求。


    《禦前山水圖》雖然並沒靈力,不可像曹丹青別的畫卷一樣當做法寶使用,但是對於皇室這些生在帝王家不被允許修行的人來說,吸引力更要大上數倍,因為這幅畫裏麵蘊含了曹丹青的大道感悟,凡人長久閱之,平心靜氣修身養性不說,還能在長久的觀摩中提升壽元!能靠一副畫就讓人提升壽元,天下除了曹丹青外,無一人能做到,即便是同為符籙之道的聖人郭符籙來說也做不到。


    林軒眼神中的詫異一閃而逝,能讓皇子楚安邦都為之震驚的寶物,絕對非同小可,他連忙接下,恭敬的朝著李文康行了一禮。


    李文康麵無表情的說道:“把畫先收起來吧,既然來了,吃過午飯再走吧。”


    林軒一愣,他顯然沒想到李文康還會留他吃早飯,但不好推辭,便應諾下來。他並不知,自己已經又陷入了一個多人的布局之中,不過所幸算計的並不是他。(..tw無彈窗廣告)


    太傅府的大堂中,林軒麵色尷尬的陪著李文康聊天,因為還沒到吃飯的時間,李文康把他叫入了大堂隨意的聊了起來,而楚安邦兩人卻借故有事先告辭了。


    “林軒小侄,你師尊近日可好?”


    “師尊近日一如既往,身體安康的很,多想太傅掛念。”


    “那就好,那就好,身體不好的話他也不會急著派你來取走這幅畫......”


    林軒一頭霧水,師尊的身體好壞,跟他來取不取畫有什麽關係?


    ............


    丹陽城的街道上,楚安邦和金九駱身後跟了些仆人,之前在同福客棧出現過的那位金九駱的師父威武中年人也在其中。


    楚安邦一臉陰翳之色,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那小畜生的師尊到底是何人,竟然跟李太傅有些交情,竟然能讓李太傅把父皇賞賜的《禦前山水圖》交給了他。”


    金九駱臉色也是十分之差,他也是前些日子才從天行山上下來,全是因為師父想讓他跟大皇子楚安邦結交一番。說來也奇怪,楚安邦與自己的父皇說不上多親,與他的三叔平南王卻是異常親密,與平南王有些私交的威武中年人,才能借此讓金九駱結交楚安邦。不過兩人算得上臭味相投,一樣的不學無術,頗為聊得來。


    “對了,九駱賢弟,你是怎麽認識這小畜生的。”


    金九駱陰沉著臉把之前剛來到丹陽城的與林軒發生的衝突說了一遍,後又提及了自己在客棧中被偷了靈石之事。


    “賢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來到丹陽城直接來找我就是,何必去住那些破客棧呢?”楚安邦客套的說了一句,他也不想想之前兩人根本不相識,金九駱要是直接去找他,肯定不會被搭理,畢竟是邊境小國的皇子,地位太過於一般。


    不過楚安邦聽到他後麵說的靈石被偷一事,突然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小子除了有個好義女外,自身境界天賦差的要死,不過是丙等班中人,入書院肯定交納了靈石,他還沒有什麽背景,哪來的靈石可交?說不定就是他偷了你的靈石。才有靈石能混入了天行書院中。”沒想到楚安邦的猜測竟八九不離十,林軒還真是靠偷了金九駱的靈石,才有錢交納的學費。


    金九駱聞言陡然一驚,他越想越覺得楚安邦的猜測有幾分道理:“殿下說的對啊,以他那廢物天賦,幾個月前才練氣中期,怎麽可能憑自身天賦進入書院,他哪來的靈石交納學費,肯定是偷了我的靈石!”金九駱還以為林軒不過是練氣中期,在太傅府他的師父不在身邊,以他一個才武生境界的武夫是看不出林軒的境界的,更別提楚安邦一介凡人了。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威武中年人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便沒有點明楚安邦猜測中的不合理地方,以他一位小宗師境界的武師,怎麽可能會讓林軒一個小毛頭從眼皮底下偷走靈石?他之所以沒有說,因為他對於楚安邦提到的《禦前山水圖》生出了一絲興趣。


    這時楚安邦越想越氣,惱怒的說道:“這小畜生目無王法,不尊我這堂堂大皇子不說,竟然還行這偷盜之事,也真是丟盡了我大楚的臉麵了,我現在就派人把他抓迴來!”


    金九駱煽風點火道:“殿下好主意,等把他抓迴來後,對他嚴刑拷打,看他招不招偷竊我靈石之事,到時候再把這件事秉明書院,到時候書院肯定會把他趕出來,哈哈。”


    楚安邦麵露陰笑,直接招唿身後仆人說道:“你去把趙林雲叫過來。”


    沒多久一個身披重甲,手持長槍的英俊青年走來。楚安邦身為大楚國大皇子,自然是有暗中護衛的侍衛的,而且中堅力量都是些實力高強的武修,趙林雲便是楚安邦的侍衛首領。皇室雖被北固宗明令禁止修行,為的便是不允許已經在人間萬萬之人的皇室之人還能有悠久的壽元,那樣未免太過不公,不過對於皇室中人的安全,北固中不僅允許皇室招募一些散修做護衛,甚至還在皇宮內建有欽天監,以保護皇帝的安全。畢竟一國明麵上的掌權者還是皇室,北固宗自然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趙林軒大概三十歲左右,身高挺拔,臉上棱角分明,目露寒光,他走到楚安邦行了一禮後問道:“不知大皇子叫我來所為何事。”


    “你派人喬裝打扮一番,在太傅府門外等著,會有一個叫林軒的年輕人走出來,把他拿下帶到我的麵前來。他雖然也是個修行者,不過境界不超過二階,你就不用出馬了,畢竟你的臉在丹陽城能認出的太多。”


    趙林雲算是一個很合格的奴才,沒有去問楚安邦緣由,直接點頭吩咐了下去。


    ............


    林軒尷尬萬分的和李文康吃完午飯,便告辭離去,他現在主要的是趕緊築基,以避免頭上的五彩靈氣雲潰散,否則這場造化對他的意義就不是太大了。


    在林軒走後,李文康一個人走至後院,今日出奇的沒有看到他與他那位恩愛有加的“夫人”在一起。


    “郭福祿,你讓我拖住你徒弟,一直等到楚安邦對他下手,有你這樣做師父的嗎?”李文康突然麵色一變,對著院中的角落冷哼一聲說道。


    他所看向的角落處,空間一陣波動,郭福祿的身形竟詭異的出現在那裏!


    郭福祿苦笑一聲:“我已經答應了楚易,既然他一心想扶植那位像極了許長老的公主楚蕭何上位,做人世間第一位女子帝王,我也隻能陪他一起算計楚安邦了。軒兒落在棋盤中,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


    李文康眼中的露出一絲悵然,歎道:“楚易真是個癡情之人啊,他一心認為是他辜負了許長老,一直不肯相信許長老隻是借他斬情絲罷了,可憐一個算盡天下事的布衣神算,卻算不出自己的前世今生啊。”


    郭福祿嗬嗬一笑,而後緊緊盯著李文康,平淡的說道:“你不也同樣是個癡情之人?”


    李文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言不發。


    郭福祿自知觸怒了他,又連忙撇開話題說道:“我也不算把軒兒算計了,以他先天道體在二階算是小無敵了,不會出現什麽安危。特別是他體內似乎有一種能瞬間提升他很大實力的天才地寶,昨日,他甚至能跟北固交手而不敗。”


    李文康聞言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的問道:“怎麽可能,他竟然能與北固戰個平手?”


    “平手算不上,我也是聽其內的弟子所說,他能瞬間爆發出五階巔峰的力量。就算他沒有掌握法則和領域之威,但是應付楚安邦的侍衛,也算是十分簡單了,說到底為的還是讓他徹底交惡楚安邦。其實哪用廢這麽大的事,隻需我一句話其實也就夠了,也就是他楚易太求穩,太想把一切掌握在鼓掌之中了。”郭福祿平靜的說道。


    “你與楚易之間到底做了什麽交易?”


    郭福祿神色複雜的看了李文康一眼,一言不發。


    李文康臉色微變,神色有些僵硬,直直的盯著郭福祿,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真決定好,收迴我們這麽多具化身,助你成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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