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高的曾和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不要放過任何微小的細節’,這句話現在來看,簡直就是真理!因為那些細節往往就是牽扯著問題的關鍵所在!


    明明幾天之前還隻是個保安,而在幾天之後如此巧合的出現在了這婚禮的場麵上,而且從他剛剛端盤子的方式來說,一定是特地訓練過的,不然的話一個保安,怎麽可能會有那麽熟練的手法,他身上奇怪的點已經不是微小的細節,而是完全大範圍的暴露著自己有問題!幾個大字。


    有些問題,隻要你能找到其中的一個點去著手處理,發現,這就像解數學題一樣,隻要你套用對了公式,中間不出現偏差,那結果就手到擒來了。


    有了之前第一個人員的暴露,第二個也很快被發現,大家都沒察覺之間,鎖天和姓高的從那個位置上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代替他們監視住了那個侍者。


    軍裝老頭和穀爺雖然一直都沒吱聲,但是從他們表情上就不難發現,他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畢竟是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人,相比較我們略顯稚嫩的眼力勁,他們的眼光更毒一些。


    這倆老頭跟常年生活在鄉下殺豬的嘎子叔不同,他們的身上雖缺少了嘎子叔的那種見誰都親切的勁頭,卻比嘎子叔多了不知多少倍的睿智和機警。


    看向屏幕,我們目前並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有哪些依著什麽身份混進來的,這些全都不清楚,隻能依著他們幾個人去挨個的去發現問題人物,那根本就不是辦法。


    有了之前酒水有毒的問題發生,就說明,隻要有一個人漏掉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鎖天和姓高的,白無常三人又開始各自散開,一時間,熱鬧的別院,立即又充斥著一股暗流,四處湧動著,找尋著那些隱藏在近乎完美偽裝身後的人。


    我死死擰著眉頭,又仔細看了下,之前那個西裝男人,和那個保安侍者,他們倆可以說是職業地位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這樣說起來的話,也就是說有可能他們並不是某一個人帶領的,而有可能是一個小型組織。


    本部平時的生活十分的開放,除了十點熄燈這一點,其餘的幾乎都不怎麽管。


    隻要保密,掩護工作做到位,這是十分有可能的。


    軍裝老頭他們一群人,肯定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有一點我有些想不通,今天既然敢部下這麽一個局引他們上鉤,就不怕損失了人力物力,最後隻抓到幾個爪牙?那樣豈不是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轉念一想,既然能連檢查員這種有權居住在別墅區的人都能弄進去組織裏,那就證明,這個領頭人的地位絕對不會低到哪裏去。


    而今天幾乎整個本部稍稍有些頭臉的人都過來了,那麽很有可能那個‘老大’也一起跟了過來,高幹們的聚集,豈不是他們想要實施報複和製造混亂的絕佳機會?


    想通這一點的時候,我瞬間就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既然我能想到,那麽鎖天,姓高的,白無常,和身邊這倆老頭,也指定能在一瞬間都想到,但他們都依舊選擇繼續下去,也就是說事實上,他們根本就不怎麽在意這些高幹的的死活?


    迴想了一下剛剛得知酒水有毒時候,軍裝老頭似乎隻是憤怒而已,卻並沒有對後來事情的擔憂,穀老頭更不用說,壓根連臉色都沒變一下,這不符合常理,外麵被大批行屍包圍,現在正應該是用人之際,這些在場的人,各個都是人才,按理說,損失了他們他們不應該這麽淡定才對。


    腦筋一閃,又突然想到進來之前外麵空地上停留的那些直升機…


    接送本部內部的人,自然用不上直升機,而那些既然在別墅前…就證明是從外麵其他地方來的人。


    能擁有那麽多架直升機,僅僅是為了來參加一個可有可無的婚禮,可想而知他們那些人身處的地方絕對比本部,更大更安全。


    第二百三十五章婚禮進行時


    將之前那些綜合到一起,也就不難理解了,他們都是有退路的人,這個本部對我們來說或許是最後的棲息地,但對他們來說,隨時都可以轉移到其他更安全的地方去。


    隨著十二點鍾聲的敲響,漂亮女人打開門示意道:“穀爺,常爺,差不多到時間了,牧師也已經就位完畢。”


    穀爺迴頭看了她一眼,點頭應了一聲:“恩。”隨即轉身示意軍裝老頭:“老常,走吧,送我家姑娘嫁人去了。”


    婷婷被穀爺扯著手起身,看的出來這老頭這會心裏還是不是滋味的,說到底結婚了自己閨女就成了他人婦,當爸的估計沒有幾個不會不難過。


    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屋子裏幹著急的看著大家,心裏不停的進行一係列的猜測,所以幹脆選擇跟了上去,走在婷婷和穀爺的後麵,看著他們父女倆親昵的背影,我隻覺得鼻子酸酸的,如果老爸知道他的寶貝女兒現在也已經是他人婦了,不知會是個什麽表情,我媽那顆玻璃心隻怕要碎成幾塊吧。


    下樓的時候,軍裝老頭和漂亮女人確認了一番:“妥當了麽?”


    漂亮女人點了點頭:“常爺放心,都是吳隊長一手操辦的,絕對妥當。”


    點了點頭,軍裝老頭迴頭看了我一眼:“丫頭,待會指定會發生什麽情況,這會你跟肚子裏的娃娃是小天的心頭寶,不好出啥意外,一會切記跟緊了婷婷丫頭,她身邊會有安排的人員護著。”


    點了下頭,暗暗攥緊了拳頭,心裏隱隱的有些緊張。


    之前在商場裏遇到那些,心裏雖然怕,但憑著一股子想要活下去的蠻勁倒也能鼓起勇氣,但這次不一樣,情況更加複雜不說,就連婷婷這樣的千金小姐都被拉出來當了魚餌,我能保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麽?


    正忐忑間,我們就下到了一樓,婷婷在中途的時候,就和常爺一起走了,這會空隙我是孤身一個人的。


    軍裝老頭在到一樓的瞬間,就被圍上來問好的人群給淹沒,轉頭四下找尋著鎖天的身影,憑著出來前最後看了一眼監視器的印象他似乎是在院子裏。


    穿過重重的人群走到院子裏,果然,這會他正斜倚在門前一個柱子上靜靜打量著來往的每一個人。


    在監控器中看,隻覺得院子中已經劍拔弩張,實則身處在院子中時才真真的感覺到,那些人都隱藏的非常好,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暗波湧動,猛地看上去也隻覺得是一片祥和。


    遠遠的朝著鎖天走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在看到我的一瞬間,神色一怔,隨即臉色就在瞬間繃緊,在我走到他麵前的時候才抿了下嘴唇開口:“果然那倆老頭不是能托付人的人。”


    無奈的瞄了他一眼:“是我自己要跟下來的,一個人在樓上我非得急死在那,放心吧,我一會跟在婷婷身邊,不會出問題的。”


    打量了我一圈,鎖天又環顧了下四周:“一會離我遠一些。”


    “額?”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認為鎖天是生氣了才這麽說,忙解釋道:“你先別生氣啊,不想我下來我再迴去就是了,怎麽又不許靠近你了。”


    聞言鎖天先是一愣,隨機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你理解錯了。”說完之後又看了眼周圍,收起了笑容:“一會,麻煩都會在我們身邊,你離得遠一些,會比較安全。”


    ……


    婚禮在十二點半的時候準時舉行,客人們都匯聚在別院敞亮的院子中,碧綠的草坪上,早就鋪上了一條鮮花道路,人們圍在路的兩邊歡唿著,頂端是神色難掩激動的白無常,和身穿黑色服裝神色肅穆的牧師。


    盡頭處是準備就緒的婷婷和穀爺,婷婷的身後跟了四個伴娘,挽著穀爺的手,她遠遠的看著另一端的白無常,天真無邪的臉上掛著剔透的笑容,看的出來,縱然明知自己的婚禮隻不過是個幌子,但她依舊十分的珍惜和開心。


    在婚禮進行曲響起來的那一刻,常爺的臉色就是一怔,婷婷挽上他的胳膊,在帶著婷婷緩步朝著前走的時候,人群爆發了一陣熱烈的歡唿聲,不停的有人從地上捧起厚厚的花瓣撒向他們,瞬間氣氛就達到了高潮。


    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婷婷似乎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麽,突然轉頭看向了穀爺,嘴角一垮就想要哭出來。


    穀爺暗自拍了拍她的手之後,爺倆緩緩的走向了婚禮台上。


    在將婷婷的手交到白無常手裏的時候,我明顯看到穀爺抹了把眼淚,心裏頓時有些心疼這個老頭。


    無論是不是身居高位,在外人眼裏有多麽的德高望重,在麵對自己孩子的時候,依舊是掏心掏肺也不嫌給的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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