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易易完全體會不到我的感覺,不停的用爪子扒拉我的臉,試圖引起我的注意能陪它玩會,我完全沒有心情,被它鬧騰的受不了了,幹脆將手裏握著的之前在超市順手拿的給它咬的小皮球狠狠的朝著遠處丟了過去。


    單純的鄭易易以為我終於願意陪它玩,見我將球丟出去,汪汪的叫了兩聲後,立即激動的追了出去,瞧著朝著遠處跑去的鄭易易,我微微歎了口氣,或許…現在生活的最開心的就是它了吧。


    “你是叫陳煬麽?”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聞言我忙轉身看了過去,是一位身穿藏青色製服的中年女人,估摸著大概三十多歲四十歲不到的樣子,我有些訝異她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剛準備從地上站起身,她就笑著走上前,將我按迴到地上,也在我身旁的地上坐了下來。


    大概是我打量的眼神太過明顯,那女人轉迴頭看了我兩眼後笑著開口道:“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聞言,我才遲遲的反應過來,趕忙擺手點頭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總是愛走神,我就是陳煬。”接著又瞄了眼依舊看著我的婦女,我咬了下嘴唇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第三次問別人這句話了。


    婦人一愣開口道:“你不是應該先問我怎麽稱唿的麽?”


    怔怔的瞧了她兩眼,我對自己有些無語的拍了拍腦袋,問道:“請問,怎麽稱唿?”


    “喏。”婦人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一塊銀色的小牌子說道:“這就是我們的稱唿。”


    我湊頭過去看了一眼,精致的小牌子上隻有一個字母和兩個數字組成的t17字樣,打量了好一會我才抬頭看向她問道:“t17?就是你的名字?”


    “嗯。”她對我點了點頭後笑著指著遠處的幾個身穿和她同樣製服顏色的人說道:“他們都和我一樣,我們前綴的字母就是t。”


    “噢。”我了然的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後問道:“這是不是和你們衣服的顏色有關的?”


    “對。”她點了點頭。


    我想了一下:“那鎖天呢?他們是什麽字母?”我從沒有從他們身上看到類似的標記牌。


    聞言t17衝我笑了笑,左右看了一下後才低低的對我開口道:“鎖當家本人不屬於任何小隊,不過他現在帶的隊伍是c隊,所以我們也稱唿他為當家的。”


    聞言我一愣,腦中迅速的快速思索了起來,鎖天不屬於任何小隊?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鎖天本人和他們這些人其實並沒有太過於直接的關聯?可是…似乎又不太對,瞧這裏的人對他恭敬的程度,就連號稱絕對機密的二列他都能隨意進出,不是本部的自家人,又怎麽會有這樣的特權?


    瞧著t17的笑臉我覺得自己對鎖天似乎是遠遠不夠了解。


    “你為什麽突然和我說這些?”


    聞言t17笑容微微收了一些後說道:“我們t隊也附屬c隊的管轄,也就是說鎖當家是我們的直接上司。”說到這裏她轉頭看向了我神色嚴肅了起來後問了我一句話:“這山穀美麽?”


    “美。”我點頭。


    “那就對了,覺得美就好。”說完這句不明不白的話之後,她就起身站了起來,轉過身臨走的時候,又似乎想到了什麽,對我笑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可以稱唿我為t姐。”


    聞言,我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她笑了笑,喊了聲:“t姐。”


    那婦人聽後似乎是十分的高興,對我點了點頭後,才轉身走開了。


    瞧著她走遠的背影,我又打量了一圈這山穀,不知是不是心理受到了影響,這會隻是覺得今天似乎不如前些天那麽陽光明媚了。


    我在心裏細細的琢磨了一下t姐剛剛話的意思,鎖天是t隊的直接領頭人,那麽她的意思是不是,為了鎖天特地來提點我什麽?思索了一番覺得怎麽都有些奇怪,我幹脆甩了甩腦袋不再想下去了。


    起身準備迴去屋裏洗個澡睡一會的時候,眼神不小心瞄到了山穀的遠處,突然想起了…這鄭易易跑出去叼球,似乎已經去了很久。


    有養狗狗的人都知道,無論把球丟多遠,它們總是可以很快的找到並且把球給叼迴來的,我剛剛雖然丟的確實有些遠,但是依著鄭易易那小短腿邁動的頻率來說,應該也絕對用不了這麽久的時間。


    我瞧著遠處的山穀好一會,發現那裏的草大概是很少有人過去,所以明顯比這邊要高出一些,鄭易易的身子在裏麵幾乎是完全瞧不著的,打量了一會沒瞧見什麽動靜,我幹脆扯著嗓子對著遠處喊道:“鄭易易,迴家咯,火腿腸伴肉,快迴來!”


    鄭易易以前也曾經這樣跑出去瘋玩過,通常陽陽這麽出去大喊一聲,它就立即從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屁顛屁顛的搖著小尾巴迴來了。


    喊完之後,我又等了一會,發現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心裏才隱隱的有些擔心起來,會不會是遇到什麽危險了?但想了一圈又想不出這山穀裏會有什麽危險,幹脆就直接邁開步子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反正也沒啥事,幹脆過去找找好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找尋鄭易易


    山穀畢竟是山穀,風景漂亮美麗是一方麵,但不可避免的就是一旦進到草地裏,就瞬間給人一種刺囔囔的感覺,無論穿多厚的衣服,都覺得那些草上麵茸茸的小倒刺弄得人相當不舒服。


    雖然在山穀裏住的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們的活動範圍被那條剛好直穿山穀的公路一分兩半,所有的住房耕地全都遍布在公路的左邊,而右邊就是那山澗小溪的方向,十分空曠,除去幾顆孤零零長在草地上的柳樹之外,其餘的除了大片的雜草就沒再有其他的了。


    朝前走了一會,我就開始在心裏叫苦不迭,這深一腳淺一腳的實在是難受,真不知道錢大叔他們那群人每天來水挑水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經過一番折騰,我走到那山澗下麵時已經是一身的臭汗,遠遠的就瞧見了山澗下麵一條不算小的溪流,大概有個三米來寬,眼瞧著還挺淺的,就連河底的石頭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這水簡直清澈極了。


    站在小溪邊,聽著嘩嘩的水聲,我覺得剛剛還有些鬱悶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自然的能力就是這樣強大和神奇,眼神一掃我竟然還在這小溪裏瞧見了一隻不大的蝦,要知道蝦對水源可是最挑剔的,如果一片水源裏能有蝦存活的話就表明這裏的水絕對是沒有問題。


    盯著那隻蝦看了好一會,我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是過來找鄭易易的,反應過來後趕忙收迴了眼神四下打量了一圈,還順著溪流朝前看看是不是鄭易易跑到小溪裏被衝跑了,但是瞧著這溫和的流水,我暗自嘲笑自己這可笑的猜想之後,就直接扯開喉嚨喊道:“鄭易易,迴家咯,迴家吃飯啦…鄭易易,迴家吃飯啦…鄭易易迴家吃飯啦…”


    喊了好一會,期間我不停留意周圍的動靜,還仔細將周圍的草地都掃了一圈,結果好一會過去了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剛剛明明是瞧見朝著這邊跑了啊,難道是趁著我和t姐說話的時候,自個跑迴家去了?


    又喊了兩聲依舊沒得到迴應之後,我歎了口氣,轉身準備先迴家瞧瞧,這小家夥以前也有過我們找了它老半天結果吃飯時候它自己幽幽的從床底下滿臉睡意鑽出來的案例。


    一會迴去一定記得先瞧瞧床底下。


    可就在我轉過身的瞬間,耳朵卻突然靈敏的捕捉到了鄭易易那模糊不清的奶腔,猛地轉過身子,我又將四周快速的掃了一圈,卻依舊是什麽都沒看到,猶豫了一下我又扯開嗓子叫了句:“鄭易易,在哪呢?還不快迴家!”


    “汪汪……”


    這下我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聽錯,這百分之百是鄭易易的聲音,可是聲音十分的模糊好像在離我十分遠的地方,扭著脖子又四下看了一圈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麽,猛地轉頭朝著小溪另一邊的山澗看了過去。


    又仔細聽了一下,聲音似乎是從那山裏麵傳過來的。


    山澗很高,全是平滑的石頭,常年的水流將石頭衝刷的就幾乎和鏡麵一樣光滑,我朝旁邊看了看,突然發現,就在距離這不遠大概十幾米外的地方就隻是個斜著朝上的小土坡,最低處幾乎都和小溪平齊了。


    腦子一頓,我趕忙朝著那邊走過去,到跟前時才發現,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是斜斜的朝上通向那山裏麵,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看到這個天然通道後我覺得鄭易易那原本有些模糊混沌的聲音似乎是清晰了一些。


    咬了咬牙,想著聽這聲音應該也離得不遠,我幹脆直接趟過小溪從那土坡走了上去。剛爬上土坡沒走幾步,就立即一股子異樣的感覺爬了上來。


    這山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樹,各種各樣的樹和灌木,看上去十分的憋悶人,待著的感覺簡直和身後幾米開外的山穀可以說是天壤之別,這土坡一路朝上,剛開始還好,到後來越爬越覺得吃力,鄭易易的聲音已經相對清晰了許多,不過聽著那尖銳的叫聲,它此刻似乎是恐懼著什麽,正試圖用叫聲來威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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