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邪這才恍然,為什麽看到這水皇陸勝有些熟悉了,原來他與那冷傲男子陸敖是兄弟倆啊!還有旁邊那個長有一雙大眼睛,正四處看、愛胡鬧的女孩兒叫陸琪的,原來是水皇陸勝的女兒!


    正想間,卻是見到陸琪那雙靈動向他這個方向望來,薑小邪急忙以手遮臉,他可不想招惹這個小煞星。[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tw]


    身穿水藍色衣衫的陸琪掃視間,正見到木者人群中遮遮掩掩的薑小邪。


    “好啊!你竟然躲在這裏!”


    陸琪就象看到了老鼠的貓,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盯向木者人群,掠身飛躥到矮身藏於人後的薑小邪身旁,伸手便抓住他的衣角,道:“看你還往哪兒藏?給我滾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就是這次質子大比的主角之一,火皇的兒子――薑小邪。不過看你一臉壞笑的樣子,一會兒肯定會被打的狗血噴頭!”


    “……”


    演武場眾人不由傻眼,這還是個女兒家嗎?當著這麽多人爆粗口。


    “琪兒,迴來!”見女兒在人前如此形象,陸勝頓覺臉上掛不住,氣怒地叫道,“薑兄,海函!我這女兒口無遮攔,你別往心裏去。”


    “不會!”薑源對陸琪的話倒沒放在心上,隻是有些奇怪,他倆人怎會認識!


    陸琪見父親語氣如此嚴厲,狠瞪了薑小邪一眼,咬著銀牙低聲道:“都怪你!”


    說著,還在薑小邪胳膊上擰了一下,這才嘟著嘴乖乖迴到陸勝身後。


    薑小邪忍痛咧嘴,撫手摸著腦門,這個陸琪實在讓人頭痛,毛毛躁躁的,哪裏有一點女孩兒的樣子。


    隨著水皇陸勝的到來,各族全部到齊。


    姬天德站起身,環顧四周,高聲道:“這次的質子大比,關係到核心之地名額之爭。所以,隻要有意此名額者,各族世子都可參加。”


    姬天德話音方落,陸勝便應聲道:“我們水者隻要我們應得的那份,比鬥嘛!就不參加了。”


    陸勝還有一子,隻是如今還未進晉武者,根本沒實力爭這名額。


    姬天德笑笑,轉頭年向笑容滿麵、彌勒佛樣的土皇道:“武兄,聽說武賢侄三月前已晉階為武者,想來這核心之地的名額武兄也會心動吧?”


    土皇武修摸著大肚子,拿眼瞪向一邊蠢蠢欲動與他長相近似的青年,笑道:“奇兒如何能是姬賢侄之敵。不過我聽說,薑兄之子,薑小邪似乎有與姬賢侄一爭之力,姬兄可不要高興得太早啊!”


    “武兄的消息倒是靈通!不過,騖兒雖不敢說在同輩中稱尊。[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可是對上薑兄之子,還不至於落敗!”說著,眼瞟向火者方位臉掛笑容的薑源。


    土皇武修對姬天德知之甚深,知道其一向多智,無把握的話從不出口,聞聽此言笑容不由收斂,道:“姬兄這麽自信?”


    姬天德淡然道:“武兄安坐就是,騖兒如有不足之處,還請武兄指點一二!”


    薑源見姬天德如此說話,心中有些不安起來,“不知這姬天德又能耍出什麽小人手段?我可得多留點心,別讓小邪再受到什麽傷害。”


    武修把頭轉向金皇耿昊,怪聲笑道:“耿兄,耿戰如今也快有武者三階的實力了吧?在耿兄的親自督導下,此戰想來是不會缺席了?”


    “武兄可別嘲弄老弟我啦,戰兒還隻是二階武者,如何有與騖賢侄一戰之力。”高大魁梧的耿昊擺手道,“這次我是帶戰兒觀戰來的,倒是想知道,騖賢侄與薑賢侄誰是我們五大族同輩中的第一人。”


    耿昊身邊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聽到土皇誇讚,激動的雙手緊握。可是聽到耿昊之言時,怒瞪圓目,憤憤地掃向薑小邪與姬騖,兩腮鼓勁運起氣來。


    姬天德臉上笑容盛開,道:“既然幾位世子都不參與,那麽這次大比,將隻是騖兒與薑賢侄之間的對戰了。”


    此話一出,演武場一片寂靜,知道好戲馬上將要上演。


    姬天德看向火者人群中的姬騖,微一點頭。


    蹭,嗖嗖嗖……


    姬騖立身而起,幾步就跨到演武場中。迴頭一指薑小邪,道:“薑小邪,速速上來,與我一戰。”


    薑小邪嘴角一翹,輕笑道:“怎麽木者門人一個比一個猴急?”


    散漫地站起身,眾多目光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向演武場。


    陸琪湊身到陸敖身邊,輕聲問:“四叔,你猜猜,他們兩個誰會贏?”


    陸敖笑道:“你啊!忘記你父親剛才的教訓了?”


    陸琪小嘴嘟起,大眼睛眨動道:“哼,當著那麽多人麵兇我,再不理他了。還是四叔對琪兒好!”


    “你啊!你父親還不是為你好?以後說話注意場合!”陸敖溺愛地摸著陸琪的頭,看向演武場道,“這個薑小邪給我的感覺很怪!做為質子在木族內五年,居然能收服一隻高級怪獸魔紋穿雲豹。”


    “四叔不是說他的魔紋穿雲豹,是他族內長輩為其捕獲的嗎?”陸琪疑惑道。


    陸敖搖頭道:“薑小邪被姬天德藏在隱秘之地,火者並沒有查到他的落腳之處。所以,這隻魔紋穿雲豹很可能是他自己收服的。能收服一頭高級怪獸為坐騎,他身上肯定有什麽秘密,好好觀看比鬥,興許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呢……”


    陸琪連轉頭向場地內看去,隻見薑小邪已站在場台之上。


    姬騖手中齊眉短棍向前一指,麵色陰冷地道:“聽說你在木族內曾兩次越階戰敗對手?很是威風啊!今日我就替木者門人討迴這筆債。”


    “廢話真多,以為這是給你開的演講會呢?要戰就速度,拿你的本事說話!”薑小邪將武士刀拄在地上,拽拽地道。


    “很好,看到你這副德行。我的手還真是癢的很呢!”姬騖陰冷地笑道。


    齊眉短棍揮動,一道青色元力光波直奔薑小邪擊去。


    感知到這一擊威力驚人,薑小邪不敢小覷,武士刀猛力向上揚起,烈焰刀法隨手劈出。


    哢嚓!


    碰撞之聲仿若驚雷,強勁的衝擊力將場台都震得龜裂開來,兩人也是各退出三、四步遠。


    隻一交手,便有這般的威勢,立時將場外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金皇耿昊看向身邊的耿戰,道:“戰兒,你能這般輕易的接下這招嗎?”


    濃眉大眼的耿戰沉吟一下,迴道:“不能。”


    雖然他思量自己能接下這招,但決不會如薑小邪那般輕鬆。


    土皇武修身旁的武奇,看向場內硬碰一記的兩人,雙手緊握,顯然他意識到,以自己的實力上去,連他們一招也接不下。


    見到薑小邪的表現,薑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姬騖麵色猙獰,露出陰冷的笑意,將齊眉棍一橫,便衝向薑小邪。


    硬碰一記下,薑小邪的心裏列是有底,這場比鬥勝的肯定是他。見姬騖近得身來,並不相懼,爆炎拳、烈陽指夾雜於烈焰刀法中,與姬騖纏頭在一起。


    木者功法適於近身纏鬥,姬騖本想著一旦近身戰,自己定能占得上風。可是,打鬥了一陣卻發現,功法上處處受到克製,根本發揮不出木者功法原有的威力來。不由怒火上湧,心道:“說不得隻好用些手段了。”


    一顆白色藥丸滑入姬騖手中,微一用力,白色藥丸化為細粉,散於空氣之中。打鬥本就激烈無比,任誰也不會注意到微不可察的粉塵。


    纏鬥中的薑小邪並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他也是想借此機會,對木者的功法多些了解。見姬騖有如此強的戰鬥力,薑小邪也暗自點頭,若非在萬獸嶺曆經連番惡戰,對敵的經驗大大提升,碰上姬騖他還真得費些手腳。


    鬥得正酣之際,忽然一陣極淡的幽香傳入鼻中,薑小邪頓時渾身軟綿綿的,有些元力不繼之感。


    “果然啊!被薑文說中了,木者多善於用毒。幸好我有備而來!”薑小邪慶幸。


    比鬥之前,得到提醒的薑小邪就將一枚清毒丹含在口中,此時藥力隨津液化開,散於四肢百骸,頃刻間,元力不繼之感消失無蹤。


    “哼哼,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用得出,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了。”心中一動,計上心來,“我何不將計就計,狠狠給他一個教訓。”


    “哎喲~~我怎麽……渾身無力了,怎麽迴事?”薑小邪故意變色道。


    姬騖見藥力生效,哈哈大笑道:“這麽快就元力枯竭了?那我就發下善心,讓你去下邊休息去吧。”


    青色元力纏繞的齊眉短棍狠掃向薑小邪的下盤。


    薑小邪麵色難看,這姬騖分明想廢掉自己兩條腿。綿軟無力的身子跌撞著向旁翻去,避過這狠毒的一棍。


    嘭~~


    演武場被這一棍掃得都是一震。


    姬騖獰笑道:“看你能躲我幾棍。”


    跨步上前,力劈下砸。


    就在姬騖大棍揚起,空門大露之際,翻倒在地的薑小邪忽然化為幻影般,急撞向姬騖懷中。


    “不好。”


    姬騖快步抽身遠退,可還是覺得肋下一疼。


    “啊――”


    姬騖落地後站立不穩,單膝跪倒在地。伸手摸向左肋,在靠心髒的下方,被薑小邪點出個透明的指洞。


    “嘿嘿!你個小癟三,以為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就能將小爺算計了?”薑小邪嘴角上翹,看著跪倒在麵前的姬騖,調侃道,“你這是在向我求饒而下跪嗎?既然你有這份心,那……算了,算了……小爺赦你無罪了,起身吧!”


    “你,該死……”聽到薑小邪嘲諷之言,姬騖胸口起伏,一口鮮血再次噴出。


    急從懷中掏出個玉瓶,取出一枚丹藥扔入口中,之後又取出枚丹藥,碾碎敷在傷口處。


    薑小邪並沒有攔阻,見他做完這些才道:“你這丹藥效果慢了些,用不用等你傷好複原再動手啊?”


    姬騖見薑小邪如此輕視自己,完全是一副戲耍的姿態,險些又一口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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