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走進教室,看到沈賀老實巴交地坐在座位上,心裏還以為他轉性了呢,頗為欣慰,看了沈賀一眼,這才開始上課。.tw


    沈賀腦袋中想著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秦舞陽,也是聽到她的聲音,才注意到新的課堂已經開始了。


    這種規律性的約束,對沈賀來說頗不習慣,但靜下心來之後,反倒讓他有不少意外的收獲。


    在沒有修行之前,沈賀一直生活的渾渾噩噩,上課下課對他來說都是在睡覺,或者做些其他毫無意義的事情,時間對他來說就是用來浪費的。


    修行之後,沈賀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他所做的每一件事,目的性非常明確,所有的時間也都利用起來。但是現在,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卻要坐在教室中聽課,同樣的時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沒浪費一秒,都是嚴重的損耗。


    時間的概念是非常模糊的,但每一個真正能看到時間的人,都是非常成功的。


    沈賀所看到的時間和普通人不同,他看到的是安靜之後,時間流動的軌跡,他想要抓住,但卻怎麽也抓不住,於是他又變得急躁起來。


    時間依舊按照它的規律一分一秒地向前,不管沈賀是急躁也好,是安靜也罷,是利用這一秒鍾,還是浪費了這一秒鍾,它都是那樣靜靜地向前。


    “叮鈴鈴……”


    沈賀還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耳邊就響起了下課的鈴聲。


    思緒被打斷,沈賀隻得無奈地迴到現實,思索他剛剛的那種感覺。


    很明顯,他剛剛的那種感覺是找到了通往時間法門的路,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走上去。


    “時間法則啊!”沈賀一臉的期待,如果他能夠領悟時間法則,那他今後的成就,將不可限量!


    時間法則,是無數法則中最神秘的法則之一,別說是在俗世,就是修士界,也沒有聽說過誰領悟了時間法則。<strong>.tw</strong>


    沈賀也不覺得自己天賦真有那麽高,能在一個頓悟之中就弄明白時間法則,他能有意識的認識時間法則,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收獲。


    “沈賀,跟我來一趟辦公室。”秦舞陽上完課之後,衝著傻乎乎地沈賀說道。


    沈賀“嗯”了一聲,起身隨著秦舞陽去辦公室,但腦子中想的,依舊是時間法則。


    周鵬看著沈賀跟秦舞陽去了辦公室,心裏一陣冷笑:媽蛋,算你運氣好!


    秦舞陽瞧著一副魂不守舍的沈賀,問道:“想什麽呢?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沈賀聞言,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你叫我來辦公室幹嘛?”


    秦舞陽嫵媚一笑,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了嗎?”


    沈賀湊了上去,道:“一晚上見不到我,就開始想我啦?”


    “少臭美!”秦舞陽從抽屜裏取了一張表格,拍在桌子上,道:“填完之後我給你資料。”


    沈賀拿起來看了看,怪叫一聲,道:“你們也太坑爹了吧?”


    秦舞陽“哼哼”了兩聲,道:“爹,您老抓點緊。”


    沈賀翻了個白眼,對秦舞陽開的玩笑一點都笑不出來。


    “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強製性發下來的,幹嘛還要我們填這個表呢?這不是既想當婊妹,又想立貞節牌坊嗎?”


    秦舞陽道:“你們交的費用我又沒拿著一分,你跟我抱怨有什麽用?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幫你交啊?”


    沈賀不要臉地說道:“你要想幫我交的話,那也行啊。”


    “德行!”秦舞陽白眼一翻,道:“昨兒個晚上不還說幫人家小姑娘重振門楣的嗎?現在連倆資料錢都出不起了?”


    沈賀道:“那兩碼事好不好。”


    秦舞陽問道:“花玲瓏的爸爸在東陽也是小有能耐的人,他都沒有辦法應對花家的變故,你要怎麽幫他們?”


    沈賀道:“真想知道?”


    “愛說不說拉倒!”秦舞陽可不吃沈賀那一套,直接了當地說道。


    沈賀被她弄的沒了脾氣,道:“好吧,告訴你得了。”


    當下,沈賀就把他的意思簡單地和秦舞陽說了下,然後道:“有孫家和新動力幫忙,我想花家在東陽,站穩腳跟是不成問題了。”


    秦舞陽搖搖頭,道:“我不覺得你的辦法,能夠從根本上解決花家的困境。”


    沈賀問道:“你是說,安迪那些人,不把孫光亮放在眼裏這迴事吧?”


    秦舞陽點點頭,道:“他們既然不把孫光亮放在眼裏,孫家和新動力的勢力,自然也沒有入得他們的眼。花家和孫家他們不過是合作關係,又有能夠占到多少便宜呢?這點小資本,還不足以讓他們忌憚。”


    秦舞陽頓了一下,又道:“或許你不了解花家的詳情,花玲瓏的父親,也就是花家的老二――花鏡,也是個能力極強的人,他也有屬於他的人脈,這些人雖然不在東陽,但要想把手伸進東陽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可他們依舊阻止不了花家的敗落,你能從中看出什麽?”


    “花家要想振作,必須依靠其內部振奮。如果是外力,同級別肯定不行,必須遠超他們,以決定性的姿態愛出現。”沈賀想了想,頓時就明白這其中的關鍵。


    對安迪、花家這些勢力來說,孫家、;何衝等人,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一來,他們沒有底蘊,什麽時候垮台都不一定;二來,沒有後台。


    便是花家,以花明的經營,不管是地方還是上麵,都有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哪怕花明死了,這些關係網依舊可以作用。是以,在花家人眼中,孫家豪和何衝,也不過是兩個泥腿子,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


    不管是孫家豪還是何衝,指望他們去拉花家一把,反倒會讓花鏡以為,孫家豪他們是去抱他們的大腿。


    “倒是我把問題想的簡單了!”沈賀想了想,說道。


    不過沈賀還安排了另一個人――李二柱!


    李二柱一旦入學,白天在學校裏上課,沒事就去“獵鷹”給他安排的地方學習更方麵的知識,盡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將李二柱塑造成一個內有乾坤,行事低調之中,又帶有絕對霸道的世家子弟。


    雖說一個人的氣質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但沈賀相信,李二柱那骨子中與生俱來的血統,會讓他創造奇跡!


    秦舞陽看了看沈賀,道:“其實你也不要著急,花玲瓏現在暫時還不會有什麽事。”


    沈賀道:“你不也說了嗎?暫時沒什麽事。我擔心的是時間拖的越長,花家的處境越艱難。唉,也不知道朱辰生迴來了沒有,他要在的話,估計花家也不會衰落的那麽快。”


    秦舞陽聞言,輕笑一聲,沒有再言語什麽。


    “倒是你,腦袋轉的那麽快,你家裏麵是做什麽的?”沈賀一直沒有推算秦舞陽的身世,他覺得那樣做的話,對秦舞陽來說非常不尊重。


    而且秦舞陽不管是什麽來曆,她如果想說,就一定會全盤托出。她如果不想說,就算自己推算出來,也沒什麽意思。


    秦舞陽聽到沈賀問她,笑了下道:“我家裏做什麽的重要嗎?”


    “不重要嗎?”沈賀反問道。


    秦舞陽“嗯”了一聲,想了想到:“時候到了,我帶你去見他們,你就知道了。”


    沈賀笑道:“你什麽時候開始想著要帶我迴家見家長的?”


    秦舞陽眼一瞪,怒道:“什麽意思?想玩玩就算了?”


    “哪有?”沈賀連忙擺手,道:“要不今天中午你跟我迴家,先見見我爸媽?”


    秦舞陽眉毛一挑,笑道:“好啊,正好今天是你第一天來學校上課,我也正好和你迴去做個家訪,問清楚你這段時間到底跑到什麽地方幹壞事去了!”


    沈賀訕訕地問道:“你真打算現在去啊?”


    “怕啦?”秦舞陽一臉挑釁地反問道。


    沈賀硬著頭皮道:“誰怕了?我就是擔心他們見著老師,心情會太過激動。”


    秦舞陽“哼”了一聲,道:“油嘴滑舌,嘴巴裏麵一句實話都沒有!好了,我也不耽誤你上課了,迴去吧!”


    沈賀一愣,道:“這就趕我走啊?沒什麽要表示一下的?”


    秦舞陽道:“資料費我幫你出還不行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沈賀衝秦舞陽擠眉弄眼,一副“你懂的”樣子。


    秦舞陽把臉一本,嚴肅地說道:“迴去上課!”


    沈賀摸了摸鼻子,訕訕地道:“好,迴去上課!”


    秦舞陽見沈賀不情不願地離開,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麽好。


    按理說陷入愛河的女人都會比較內斂一點,但你秦舞陽身上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她的行為方式,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於對待沈賀的態度上,也沒有什麽變化。


    有時候秦舞陽也在想,她對沈賀到底是出於大人對小孩的憐惜,還是女人對男人的愛情,但想著沈賀出了學校之後,和她在一起時的種種舉動,那絕對不是一個小孩子。


    可要說是女人對於男人的愛情,那她現在總該有些小女兒情懷吧?偏偏她又沒有這種情懷。


    “是我奇怪呢?還是沈賀奇怪?”秦舞陽想了想,心道:肯定是那個小屁孩奇怪,等過兩年他再長大一點,或許我就沒有這種心理了。


    沈賀從辦公室裏出來,倒是沒有像秦舞陽一樣想這麽多,他隻是覺得秦舞陽和以往待他的感覺完全不同了,從一個搔首弄姿的老處女,變成了風情萬種的大女人,這種變化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種福利。


    不過秦舞陽的身份仍舊引發了沈賀的好奇,他覺得秦舞陽的身份絕對沒有她表現的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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