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說得有道理,古墓的原則就是先占先得。”唐勇說。


    既然唐勇也如此說,我們便往上端走了過去。哪知道就在我們轉身的時候,我感覺眺望台處有一個黑影飄過。當下我將手電照了過去,卻沒有任何發現。


    進來之前,小道士不讓我們進來,說下麵危險,可是現在雖然遇上了水怪和三隻腳的僵屍,對比僰人懸棺所見所聞,卻沒有看到別的大的危險,難道說,這個黑影才是隱藏在溶洞的大敵嗎?


    想到此處不可久留,便跟了上去。


    這刻有“八仙過海”四個大字的地方是一處絕壁,從駕雲橋過來到了此處,便到了盡頭,再往上去,便要繞過此處,沿著石壁折返而去。不過,這才折返之後,便沒有了深穀,而是一條向上去的通道。這條通道寬約5米,高約3米,地麵坑坑窪窪,多是開鑿後而沒有打磨的痕跡。這段通道開始還十分平坦,可是走了30米後,坡度便陡然加大,約有45°左右,連地麵都變得光滑起來。更為奇特的是,前方甚至還亮起了燭光。


    大炮他們顯然已經爬上了這段光滑的陡坡,現在這條一覽無餘的通道裏,根本見不到大炮等人的影子,而我們將不得不麵臨摔落的危險,徒手走上陡坡。由於地麵潮濕,我們多次滑落,始終爬不上去。而且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陡坡異常地腥臭和滑潤,很難上手。為了不被大炮等人嘲笑,四叔在幾次摔傷之後,終於爬到了頂端,他扔下一根繩子,我們順著繩子才上了這段陡坡。


    上了陡坡之後,我們看見前麵的通道兩側亮起了兩盞燭光,心說,大炮等人的速度真快,連燈都點上了。大家再用手電照了照通道的盡頭,隻見盡頭處有一處水簾,五六米寬的水簾嘩嘩正往下流。


    “咦,他們這麽多人都跑到哪裏去了?”鬥爺道。


    鬥爺的疑惑正是大家的疑惑,現在這裏沒有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這幾個人跑去哪裏了?正當大家把目光投向前麵的水簾時,我看到那兩盞燈的擺放支架頗為怪異,仔細看去,發現所謂的支架竟然是一個單膝跪在地上的人。那人腦蓋已經被挖開,而麵部也沒有一絲猙獰之色,顯然,這人應該是死後被做成的天燈。


    我驚歎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卻聽見鬥爺也在發出欷覷聲,我迴頭一看,看到鬥爺也正觀察一個真人版“長明燈”。原來,過了陡坡之後,這段不長的過道的兩側竟然擺滿了真人長明燈,而真正被點燃的隻有兩個人。


    究竟是誰點燃了這兩具長明燈呢?


    “大炮!”鬥爺喊道。


    “大炮,你給我滾出來!”鬥爺開始罵起來了。


    我當時不理解鬥爺為什麽要罵大炮,不過我後來想明白了,鬥爺那是害怕,故意給自己壯膽,因為找不到好的壯膽方式,隻能罵一罵看不見的大炮。


    “我看咱們還是別管大炮了,咱們身處地下好幾十米,我總覺得挺壓抑的,最好早點離開。”唐勇道。


    “那不行,來都來了,不能空手而歸。”鬥爺急道。


    提起不能空手,吳正深表讚同。他認為自己養家不易,五六個娃嗷嗷待哺。


    既然我們五個人中有兩個人堅持要找到棺材,我們三個也不好就此撤出,畢竟空手而歸也不是我們的本色。


    就在眾人前往水簾瀑布的時候,我發現這些真人長明燈的數量有些不對:左側的長明燈一共是9個,而右側是8個。古人講的風水全部來自《周易》,而《周易》最是忌諱單,它講究對稱,現在這裏一個8個,一個9個,就有些問題了,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少了一個。


    那一個跑到哪裏去了,莫不是被大炮偷去了,準備送到別處做科學研究?


    就在我打算帶著疑問跟上唐勇等人的時候,一隻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本以為是舒珊他們,但是這隻胳膊冰冷至極,透入骨髓,讓我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我向前跨了一個大步,企圖除去搭在肩膀的這隻胳膊,可是任由我如何向前跨步,這隻胳膊像是長在了上麵一樣,就是不掉。我不禁有些發慌,特別是我的身後沒有任何腳步聲息,更加堅定了我對身後這個東西的預感。


    我不敢迴頭,生怕我突然的迴眸會給對方可乘之機,使自己的脖子被暴露出來,就像是自己走在山林裏,突然遇上了狼一樣。


    我越走越慢,四叔他們已經離我很遠了,我看到他們已經快到了那個水簾瀑布旁。我不敢驚動身後的這個東西,隻得慢慢地舉起手,搭在那個冰冷的手臂上,企圖通過這隻手臂去扣住那隻冰冷的手臂。事實上,這隻冰冷的手臂的確很冷,不過,卻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幹枯,而是像我們正常人那樣,顯得比較豐潤。


    當我的手碰到那隻冰冷的手臂時,我快速向前做了一個滑步,隨即轉身,然後用右手死死地扣住那隻手臂。借著燭光,我看到這是一個麵部極為充盈而紅潤的人,他臉上帶著絲絲的笑意,對我扣住他手臂的行為,絲毫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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