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兩個新人?”


    看到這次的來人,從零烏河和降世伍合都是微微一愣,眼前的這種情況在迷霧空間裏還真是第一次發生……


    幾乎沒有任何停頓,降世伍合和從零烏河看到兩個新人的瞬間,便是不約而同的打量起了這倆家夥的狀態。


    首先第一個是和治愈係吳核站在一起的新人,這家夥看起來有些奇怪,臉上存在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花紋,以從零烏河和降世伍合如今的見識可以很輕易的辨別出,那些花紋應該不是普通的裝飾。


    那些紋身之中存在著一種十分奇特的力量,有點像是治愈係吳核那邊的恨意之類的力量,屬性偏陰,但又似是而非。


    而且這一身氣息,都不比曆險記吳赫差多少了,都是一個少見的直接“帶資入組”的新人,就是不知道他身上帶來的這種新力量,有沒有什麽其他的門道。


    如果有著一定自己的特點的話,那還好說,要不然的話到他們這個時期,力量的組成和前進的方向基本上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定型,一個沒有什麽特點的力量體係就很難讓他們花心思去延伸整理了。


    當然,等到不久的將來,他們現如今的道路遇到瓶頸,那就另當別論了……


    至於另外一個……


    這就是一個年齡大概在十四歲上下的少年,身上穿著他們相當熟悉的麵包戴藍白色經典款校服,背上背著個書包,右邊口袋沉甸甸的,裏麵似乎放著一塊兒板磚一樣的東西,那玩意兒應該是手機。


    很明顯是穿越到一個近現代,享受著對應時代的便利……


    隻是可惜眼睛上是濃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腎不太好的樣子……


    “哎,可惜了多好的孩子這麽小就腎虛了……”


    降世伍合和從零烏河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明顯,眼中惋惜的神情,簡直如同一鍋燒開了的熱水直接要溢出來。


    那失禮的眼神,瞬間便是把那個年僅十六七歲的新人給看火了,直接暴跳如雷的開口道: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嗎?”


    “我一個高三學生有點黑眼圈,又有什麽問題?”


    “前世的時候,我們高三的時候黑眼圈可一點都不輕……”


    “啊對對對,腎好,腎好……”


    “你,混蛋——”


    ……


    在迷霧空間裏一次性來兩個人,這事情的確挺稀罕的,考慮到迷霧空間一直在進行實時調整的尿性,兩人也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驚訝了一下,但也沒有太將這種變化放在心上。


    畢竟新人的出現帶來兩種後果無非也就好壞兩種。


    壞處也就是新人的死亡概率提升,給他們的時間變少,容錯率下降。


    畢竟連續新人死亡一定數量之後,他們可是有懲罰機製的,新人的到來頻率就會大大降低,直至後麵批次慢性消亡。


    同一時間直接來兩個新人,連續死亡的概率就提升了,麵臨懲罰的概率就提升了。


    至於好處自然也就是新人帶來的新世界觀,新力量體係,新的變強可能,可以讓某些陷入瓶頸的吳鶴更多的獲得新思路,擁有新的可能性……


    好處沒有多到超出預期,壞處也沒有達到,他們完全不可承受,因此略過了最開始的驚訝與好奇之後,他們也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別的地方……


    “哎,行,行行了,別逗新人了。”


    “普通人而已,腎不好又有什麽關係?大不了多安幾個就是了。”


    說話的是詭秘伍河,他將自己的一隻手按在新人的肩膀上,直接便是製止了這場爭執。


    當然這主要是這家夥開掛直接偷走了新人的想法。


    不然就他這一句,新人高低也得跟他嘮個幾個小時……


    “原本我們在那邊帶兩個新人。”


    “但是突然感覺到這邊有一股強悍的氣息。”


    “一股子死氣,居然直接撞開了幾百米的迷霧直接給我們澆了個狗血淋頭,你們剛才在這裏搗鼓些什麽呢?弄這麽大動靜。”


    聽聞此言,降世伍合和從零烏河也是一陣麵麵相覷。


    其中從零烏河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左手開口道:


    “我弄的~”


    “之前不是說我掉到異世界了嗎?”


    “後麵我發現異世界是在妖精的尾巴。”


    “經過了一番事情之後,我中了那個原著中傑爾夫是安克瑟拉姆神的矛盾詛咒。”


    “剛才隻是演示一番而已。”


    “怎麽樣?威力不小吧?”


    看著從零烏河那一副很想炫耀,但卻依舊繃著一副表情,似乎十分嚴肅對這詛咒深惡痛絕的樣子,詭秘伍河也是不有點扯了扯嘴角。


    “啊,不是~,你又不是靈物天使可以轉移詛咒傷害,中了詛咒你得意個毛線啊——”


    不過他這話還沒說出口,下一刻素晴吳核便是皺著眉站了出來,一雙眼睛綻放出藍色的光芒,解析之眼不斷的運轉,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微微皺眉開口道:


    “你這應該不是詛咒吧?”


    “也不對,你應該的確是受到詛咒的,不過這詛咒對你的影響怕是跟沒有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而且你左手上那是什麽玩意兒?看起來怎麽跟伱右手上的救世之證那麽像呢?這是極性完全相反。”


    聞言,從零烏河的嘴角上揚,他等的可就是這一刻。


    “哎呀,沒想到居然真的被你們看出來,那我不裝了——”


    “原本隻想用普通人的身份和你們相處,沒想到換來的居然是疏遠。”


    “看吧,這就是我的——”


    “滅世之證……”


    而隨著從零烏河將自己的左手高高舉起,一股強烈到令人發指的恐怖氣息,猛然在迷霧空間當中轟然爆炸開了。


    痛苦,死亡,破滅,絕望……


    一股子恢宏壯麗的場景在一眾無赫門麵前轟然展開,那是一番恐怖至極的末日場景。


    界壁好似被打碎的彈殼一般在虛無之中不斷的飄蕩,海洋幹涸,滾動的岩漿化為漆黑的玄武岩,滿是生機的綠色變成不然一絲塵埃,同樣也不含任何生機的潔白。


    世界之中沒有腐朽,沒有運動,沒有保護,更沒有生機,似乎一整個世界都被某種莫名的力量殺死了……


    整個世界之中隻有某種估計的旋律正在不斷的飄揚,那是世界毀滅之前最後的哀歌……


    而見此一幕,周圍的吳鶴們都不由心中已經腳步登登的往後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心有餘悸的看向麵前是從零烏河,就連降世伍合都不例外……


    “剛才那是什麽情況?”


    “世界死亡之前的倒影嗎?”


    “你這家夥什麽時候毀滅了一整個世界?!”


    在場的所有吳鶴之中,降世伍合也是其中最為驚訝的。


    畢竟麵前這家夥之前經曆了些什麽,可是跟他聊了一個大概。


    按照道理這家夥的行動之中應該沒有滅世這麽一條。


    畢竟對方還在猜安克斯拉姆神究竟是不是阿斯蘭特世界的世界意誌呢?


    如果真的把這個世界打翻,毀滅了世界意誌這東西還需要猜?!


    終歸不會是他扔在艾德拉斯的那個分身把艾德拉斯毀滅了吧?


    可這家夥什麽時候閑的蛋疼去客串毀滅世界的大魔王,還把世界毀滅成那麽一番恐怖的場景,這完全不是這家夥的風格啊……


    而看著周圍眾人驚愕的樣子,從零烏河揚了揚自己的左手,又揚了揚自己的右手開口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毀滅世界,那對我又沒有什麽好處。”


    “你們再瞧瞧我的身上有什麽,再想想我受了什麽詛咒。”


    “然後再猜猜這滅世之證是怎麽來的?”


    從零烏河雖然讓麵前的吳鶴們猜,但是他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救世之證顛倒過來可不就是滅世之證嗎?再加上矛盾詛咒具有顛倒心智,顛倒生機,顛倒生死的詭異功效,這明示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那也不對呀,你的救世之證可還在呢,根據我的觀察量級之上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沒有任何衰弱的跡象。”


    “就算逆轉了屬性,你是怎麽做到支撐這麽大一個滅世之證的~”


    “而且剛才那個世界破滅的大場景你是怎麽搞出來的?”


    說話的是素晴吳核,他的解萬式事現如今吳鶴當中對於不了解的力量解析最快,最有資格提出問題的人。


    因此他一開口,周圍的吳鶴們也都是投去了疑惑的目光,明顯是想要讓從零烏河給一個解釋。


    對此,從零烏河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高格調,左手與右手同時高舉。


    欣欣向榮的生機世界與破敗不堪的死意天地好似生死流轉在他的雙手之間迴轉不休,竟展現出一種渾然如一,破滅與生機共存的詭異平衡之景……


    救世與滅世兩方就是展現出了一種莫名相互契合,甚至是相互融合的詭異意境……


    雖然從零烏河沒有說話,但是一段不知從何而來的話語猛然湧上周圍吳鶴們的心頭——“滅世既是救世,毀滅亦是新生。”


    ……


    “雖然這些異世界很多的實際大小都十分的有限。”


    “但事實上正常居住的土地和世界的界壁之間,人隔這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


    “如果沒有足夠突破上限的力量,或者是足夠穿透這股界限的權柄,這份距離其實也近似於無限。”


    “也就是說這些異世界基本上全部都是有限中的無限。”


    “雖然這麽說可能有些矛盾,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說著從零烏河便是扭頭看向退到不遠處的降世伍合,開口道:


    “你之前不是問我,我在打跑了阿庫諾洛基亞,離開了艾德拉斯,拜訪完超越者一族,之後的半年多都做了些什麽嗎?”


    “我現在可以直接迴答你,”


    隨著從零烏河的話語逐步落下,從零烏河背後似乎相互交纏的兩方事跡猛然好似一張大餅般,被捏扁,搓圓,然後快速拉長拉寬。


    下一瞬間,一尊頂天立地的黑夜便是猛然出現在了從零烏河的背後……


    “自從那次我發現我中了矛盾詛咒之後,我就一直嚐試進行去除。”


    “施展了相當多的手段,不斷的對矛盾詛咒進行轉移,但這詛咒清除一個又來一個清除一個又來一個就好似江流一般,滔滔不盡,源源不絕……”


    “於是我就轉移了我的思路。”


    “反正這矛盾詛咒沒有辦法跨越無數的世界障壁來到我的本體之上,對我的心靈進行真實的汙染。”


    “僅僅隻是分身的行為會受到幹擾,實施調控變好,於是我就來了個大的。”


    “我將之前一個多月內不斷實踐抽出的矛盾詛咒揉成一團,全部吞納進了體內。”


    “同時將救世之證進行分割,與矛盾的詛咒進行結合。”


    “然後滅世之證的雛形就誕生了……”


    “滅世之證在最初的時候並不圓滿,對於我身上的矛盾詛咒直接進行改進,差距來一個吞一個。”


    “在矛盾的作用下,它不斷的在救世與滅世之間反複橫跳。”


    “最終在我一不做二不休,將當初創造幻想鄉的曆史化為力量,分入救世之證與滅世之證中之後,完全成型。”


    “救世之證上的力量是世界賦予的無限,即便分割成兩份仍是無限。”


    “兩份新生的無限概念在成型的刹那也是直接對一直對概念進行著修補的我進行了反哺。”


    “在那份反哺之中,我體內孕養完成的神通直接形成了歸一,混元如一化成了金丹。”


    “風火從體內而生,在激進的生機與毀滅之中度過了風火大劫。”


    “一步而登天……”


    隨著從零烏河最後一句話音落下,頂天立地的黑影便是慢慢顯現出了自己的身形。


    這是一尊頂天立地的三頭身影,身高萬丈有餘,比之當初從零烏河費盡積累爆發而出的魔神級噬極脈獸還要高上不少。


    最左邊的一個頭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仿佛兒童模樣,雙手纖細而柔嫩,四種不同的元素在他的手中不斷的升騰,源源不絕得生之氣息在其中不斷的翻滾,自有一方生機勃勃的世界在他的手中盤旋。


    中間的頭是成年模樣,樣貌與從零烏河完全相同,眉宇之間英氣十足,手持一把銀色的長劍,似乎要斬盡全魔,維護世界的和平。


    最後的一個頭看起來稍顯老邁,與第一個頭一樣,同樣虛幻。


    一雙臂膀枯槁得如同秸稈,不過雙手之間卻有恐怖的毀滅與死亡在不斷的湧動,雙手開合之間似乎有一方破敗的世界在其中懸停。


    創世,護世,滅世,三位一體,恐怖的氣勢令得周圍的吳鶴們都不由得再度後退了數步……


    而看著麵前的吳鶴們,從零烏河不由的迴想起了上次在迷霧空間當中這群人群毆自己的場景,嘴角頓時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伸出手便是直接向著麵前猛然拍出……


    “來吧,兄弟們,我要打十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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