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顏抱起傅南晴往裏走,略有責怪:“下著雨就跑出來了,是想感冒嗎?”


    傅南晴緊緊摟著長顏:“姐姐……”


    走進簡陋至極的屋子,長顏放下傅南晴,扯了塊布把男人的眼睛綁了起來,免得中途醒了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


    長顏找到衣服,丟給傅南晴一件:“趕緊換幹淨的衣裳。一會兒,還得把這破屋子加固一下。山底下最近是不好去了,搜查的人很可能搜到這裏來。”


    傅南晴趕緊換衣服,然後也穿上蓑衣鬥笠,跟長顏一起鞏固這破屋子。


    四麵吹著風,雨水滴滴答答。


    勉強是個容身之所。


    一陣敲敲打打,鋪草設板,可算是好多了。


    傅南晴累趴了,靠著略濕的稻草:“姐,出來一躺,我感覺我會了好多東西。”


    長顏糾正道:“不是出來一躺,我們是出來求生路,抗爭的。”


    傅南晴有點想躲,所以,哪裏都不想去:“姐,要是沒有戰爭該多好啊!”


    長顏輕笑一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戰爭是什麽?可以說是資源分配的工具。見血的血腥在表麵,不見血的可能齷齪在內裏。”


    傅南晴還不太懂:“可打仗要死好多好多人……那樣,至少會死的少些吧。”


    長顏:“也許吧,也好不到哪裏去。姐姐還是更喜歡真刀真槍。玩弄權術的人害死的人也不比死在戰爭中的少。不過,站在自身難保,是自衛戰爭,仁義之戰。但內鬥嚴重,自我消耗。可這隻是危機更明顯了,自我消耗更容易被譴責了而已。”


    長顏簡單搭了個架子,烤著衣服和微潤的稻草。


    她又去把了把脈。確認了一下男人的情況。


    傅南晴把那張紙條翻出來,給長顏看。


    長顏看了直皺眉,後麵的一串數字,她也不知道是什麽。


    她拿出地圖,仔細看著:“已經出發快五天了。這是秘密任務,應該是晝伏夜出,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七天就夠了。但下雨,會減緩速度。所以時間不多了。”


    傅南晴察覺到:“姐姐,你要給他送信?”


    長顏點頭:“我看他們搜人的力度也不是很大,這裏被找到的概率很低。不過你自己放機靈點,一有危險,平日裏給你灌輸的都用起來。”


    長顏按著她的肩膀:“晴晴,我必須去馬家坡。我這一手醫術,望救能救之人,如今知道了可以救,就一定要救。”


    “晴晴,開心和活下去都是自己給的。永遠做自己,發揮自己的作用。最多三天,我一定迴來。沒迴來,你就要當機立斷走。”


    傅南晴咬著牙應下了,她緊緊握著木倉:“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這男人要是發燒了,該怎麽做?”


    長顏馬上喝下一碗乘放在一旁的粥,囑咐道:“讓他躺在幹敞處,別把傷口捂著了。發燒給他喂退燒藥,傷口惡化嚴重了,就把腐肉割了,灑上消炎藥。”


    “要是明天醒了,就換中藥,三碗熬成一碗給他喝。一切小心,保護好自己。雨小些就去陷阱裏看看,說不定可以吃肉。”


    傅南晴連忙又乘一碗粥遞給長顏,長顏沒拒絕,喝了之後迅速離開。


    傅南晴壓力很大,睡覺都睡不好。醒了幾次,外麵還在下著雨。


    迷迷糊糊的,天就大亮了。傅南晴摸了摸男人的頭,微燙,但還算好的。又看了看他的傷口,輕微發炎。


    傅南晴拿著木倉出去轉了一圈確認安全,她又在屋子周圍填上些稻草,這樣更嚴實了,風灌不進來。


    傅南晴還去喂了驢驢。


    迴來順手把蒙在男人眼睛上的布給解了。


    雖然覺得這男人不會是壞人,但還是小心為上,傅南晴保持著距離。


    過了一會兒,男人醒了。


    他渾身都疼:“我、我這是在哪裏?”


    傅南晴乖乖巧巧的迴答:“叔叔,這裏是渡寧灣。”


    男人看過來,問:“小丫頭,是你救了我?”


    傅南晴搖頭:“不對噢,是我和姐姐救了你。”


    男人說:“謝謝你們救了我,不過我有要是在身,得走了。”


    傅南晴沒有感受到惡意,就不怕了:“叔叔走不得,你肚子我們才縫好,還需要養傷。”


    男人不停,費力的站起來,要走,結果他用的力氣太大,把旁邊的板子給弄斷了,他隻好用手支撐住:“小丫頭,再拿一塊板子來。”


    因為用力,他的肚子開始滲血。


    傅南晴趕緊把多餘的板子給他,等他弄好了,才說:“叔叔是想去馬家坡報信嗎?”


    男人愣了一下,轉而去摸自己衣服口袋:“你拿了?”.


    傅南晴說:“我給姐姐了,姐姐去馬家坡報信了。所以你不用著急。”


    男人略微驚喜:“你姐姐什麽時候走的?”


    傅南晴說:“昨兒半夜走的。姐姐說,她隻要一天就能趕到馬家坡。叔叔,你別怪我們翻你衣服,如果等你醒來再趕過去,恐怕來不及了。”


    男人聞言如釋重負,眼裏閃著淚光:“謝謝,謝謝……根據地一千多人有救了!小丫頭,你是附近的村民嗎?”


    傅南晴搖頭:“不是噢,我們是逃難逃過來的,城裏頭天天都是r人喊打喊殺,我和姐姐就出來了找活路了。叔叔你叫什麽?”


    “於雅文。”男人說“就你們嗎?家裏大人呢?就你們姐妹兩人嗎?”


    傅南晴先說:“我和姐姐不能出來嗎?為什麽一定要大人?”


    大人也就一個小姑了。


    小姑喜歡那個r人,才舍不得走呢!


    於雅文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你們兩個都是女孩,有大人在自然是安全些。”


    傅南晴不置可否:“女孩咋了?是我們兩個女孩把你救了,也是女孩跑去報信?”


    好像女孩就很弱一樣。


    於雅文知道這是他不經意間踩了傅南晴的痛處,於是轉移話題:“是我糊塗了,主席說的好,婦女能頂半邊天。小丫頭,你叫什麽?”


    “傅南晴。”


    “你們逃難來的,那你姐姐知道馬家坡在哪裏嗎?”


    傅南晴非常肯定:“當然知道,世上就沒有我姐姐不知道的地方,也沒有我姐姐不知道的事情。”


    於雅文隻當她在吹牛:“知道就好。”


    還好是平頭老百姓。能幫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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