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麵無表情。


    在那具無頭女屍馬上就要逼近的一刻。


    伸出手一把薅住飛揚的黑發。


    被她抓住,那猙獰的人頭都懵了。


    隻見沈忱用力一甩,飛頭與它的身體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剛飛過來的身體就被彈飛迴去。


    砰的一聲,落迴鮮紅的棺木之中。


    她手中的頭顱的下巴處被劇烈的撞擊凹了進去。


    血淚嘩嘩的往地下淌。


    沈忱哪怕此刻沒有原主的記憶,也看出了這是個非正常的世界。


    那具身體落迴棺材後,紅棺就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


    呆愣的男孩也迴過神來。


    他看著向來溫柔的大師姐,此刻一臉冷漠的抓著那女屍的頭發,將它舉到麵前。


    他屏住唿吸。


    見那頭就要撲上去撕咬師姐,師姐卻沒有絲毫害怕,一拳將那頭顱的鼻子砸了進去。


    她砰砰砰的幾拳下去。


    猙獰嘶吼的鬼頭不叫了,就連那棺木都停止了抖動。


    他咽了咽口水。


    自家溫柔的師姐什麽時候這麽兇殘了。


    見好似沒有什麽危險了,他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握著桃木劍的手還在不受控製的顫抖。


    他不敢離拎著鬼頭的師姐太近,隔著遠遠的輕輕喊了一聲。


    “師姐。”


    沈忱抬起眼皮子看向他,聲音冰冷:“嗯。”


    男孩見沈忱如此冷漠,心底忍不住泛起委屈。


    師姐一定是怪他闖了大禍,明明師姐以前對他最好了,從來不會兇他。


    吧嗒吧嗒,眼淚就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他用餘光去看沈忱。


    卻發現她完全沒有想要安慰他的想法,此時正圍著那紅館轉圈。


    又垂著頭,毫無形象的蹲在那裏,嚐試著將被他不小心撕下符紙往奄奄一息的屍頭嘴裏塞。


    見那頭顱拒不張嘴,她直接將那張本就撕裂的大嘴掰開,將符紙團了團塞了進去。


    沈忱挑了挑眉。


    塞進去後,這奇怪的頭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被噎的直翻黑眼。


    看來這散落一地的符紙對它沒有絲毫用處。


    她又撿看不清字跡的石碑碎片,試圖往人頭嘴裏塞。


    人頭痛苦的血淚流的更洶湧了。


    “師姐!”


    “大師姐,危師兄!”


    周圍彌漫的黑霧漸漸散去,幾個身影漸漸顯現出來。


    “師父,師姐和危師兄在這。”一臉蛋圓圓的男孩頂髻長袍,身背寶劍,見到沈忱大喊起來。


    幾人走進後,為首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看清沈忱在手中拎著的是什麽東西後。


    不禁虎目圓瞪。


    他見後麵紅棺漂浮在空中,聲音中帶了幾絲急意:“逆徒,你們做了什麽。”


    他趕忙上前,拔出五帝錢辟邪劍一把刺向沈忱手中拎著的頭顱,一挑將頭甩進棺內。


    對著沈忱喊到:“愣著幹嘛,趕緊過來幫我。”


    沈忱走過去幫他把紅館蓋上。


    隻見那中年男子一邊圍著紅館貼符紙,掐劍訣,一邊嘴裏念念有詞。


    “天帝釋章,佩帶天罡。五方兇惡之鬼,何不消亡。飛仙一吸,萬鬼伏藏章,唵吽吽喗畦哩娑訶。”


    最後一張符紙貼上。


    棺材砰的一聲落到地上,周圍漸漸亮了一些。


    沈忱這才看清周圍景象。


    他們正處在一山洞之中,山洞無頂,光線從上麵的洞透了進來。


    周圍的牆壁上都是貼滿符紙的斷裂的鎖鏈,看起來好似是要鎖中間那紅棺的。


    手裏抱著桃木劍的男孩縮在一邊,不敢靠近,可憐巴巴的望著她,眼底待著懇求。


    長胡子的中年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罵道:“鱉孫,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這禍事是你闖出來的。”


    他連帶著瞪了沈忱一眼:“你要是這次還維護他,我連你一起罰。”


    沈忱站在那,沒有說話。


    中年男子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拎著五帝錢劍就朝著那白袍的少年衝了過去。


    “小五小六,給我摁住他,看我今日不打死這個鱉孫。”


    跟著中年男子進來的兩個小男孩立馬上前,堵住四處逃竄的白袍少年,合力將他摁在地上。


    中年男子扒下少年的褲子,蒲扇大的巴掌就啪啪啪的扇他的屁股。


    白袍少年俊臉通紅:“師父,別打了師父,師姐還在呢。”


    “我都長大了,別打我屁股了。”


    “你師姐在我也要打你。”中年男子打完還不解氣。


    看著剛提上褲子麵紅耳赤的白衣少年,對著他又踹了幾腳。


    白衣少年抱頭鼠竄,哭爹喊娘。


    “師姐救我!”


    圓臉的小道士蹭到沈忱身邊,捧著臉看向沈忱:“師姐,你沒事吧。”


    沈忱看著他肉嘟嘟的小臉,沒忍住掐了一把。


    圓臉小道士立馬捂住自己的臉,看向沈忱的目光裏充滿了控訴。


    另一個小道士正在幫中年男人堵白袍少年:“師兄,誰讓你闖了大禍。”


    “該打。”


    “師父說,若是我們來晚了一步,師姐的命燈就要熄了,都怪你。”


    聽到那個小道士的話,白袍少年也不跑了。


    被中年男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他摸著屁股看向那個小道士,眼睛瞪的極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他竟然差點害死師姐。


    中年男人抓住他又是一頓胖揍。


    揍完白袍少年後,中年男人抱著沈忱嚎啕大哭起來。


    “老子就你這麽一個獨苗苗,你要是死了,爹也不活了。”


    鼻涕眼淚蹭了沈忱一身,沈忱被他抱得一愣,此時也知道了,這個中年男人是她這具身體的爹。


    沈忱有些僵硬的抬起手給男人擦著眼淚。


    “我沒事。”


    中年男人哭的淒慘,涕泗橫流,被打的白袍少年也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悲傷的氣氛感染,圓臉小道士也吧嗒吧嗒掉眼淚。


    另一個小道士看著跟風哭的圓臉小道士。


    翻了個白眼。


    “你哭啥。”


    圓臉小道士抹著眼淚:“看著師父師兄他們哭,我也忍不住嘛。”


    “嚶嚶嚶!”


    沈忱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背安慰他。


    確定棺木不再有危險,幾人走出山洞,天已經大亮了,太陽高懸。


    刺目的光讓沈忱眼睛有些不舒服,適應了許久,她才睜開眼睛。


    下了山,到山腰的時候,穿過重疊的樹林,一個隱在綠色的破舊小道觀顯露出來。


    中年男人燒了張符,衝成水給沈忱喝了下去,溫柔的讓她好好休息。


    轉頭就兇神惡煞的拎著白袍少年的耳朵,將他拖了出去。


    白袍少年嚎叫:“師父,還打啊!!!”


    沈忱感受著喝進肚子裏的符水化作一股暖流,慢慢的匯聚在了她的丹田處。


    她躺在了青色蚊帳下的竹床上。


    閉上了眼睛。


    “係統,劇情。”


    毫無感情的機械音響起。


    【劇情正在傳輸。】


    本文虛構,純屬扯淡。


    全是私設,請勿深究,


    謝謝大家的票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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