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夥伴逐漸失去了耐性,一個個全部變換了嘴臉,隻見他們一個個的麵容逐漸改變,臉色紫黑,眼珠外出,一口牙齒變的尖利無比,疵著牙仿佛要吃人一般慢慢靠近老臭。


    老臭此時真的有些嚇壞了,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可即使閉上眼睛,那深入靈魂的叫聲依舊讓老臭渾身顫抖。


    就在老臭堅持不住快要暈倒的時候,斷修散人一聲大喊:都給我滾遠點,老夫此來隻找罪首,你們這幫孤魂野鬼若是不知悔改小心一會老夫一把火把你們都燒了。


    別說,這一聲大喝果然有用,老臭頓時覺得耳根清淨不少,那些夥伴也都消失不見。


    兩人又向樹林深處走了一陣,越走越黑越走四周的樹木越密,又走了幾步,斷修散人忽然站住了腳步,轉頭對老臭說道:就是這,這地方就是蔭屍的藏身所在,快,快把它挖出來,我有些頂不住了。


    老臭這才注意到斷修散人的臉,隻見此時的斷修散人一張臉憋的通紅,額頭發梢都是汗水。


    老臭這才明白,原來念咒也是體力活。說挖就挖,老臭幾步走到斷修散人指著的地方,剛要動手,頓時傻了眼說道:完了完了,啥都想到了,咋就沒想到帶個鐵鍁呢?


    斷修散人這時也發現,兩人都是空著手來的,此時這蔭屍不知離地多深,土質雖然不硬,但若是靠著雙手,恐怕到夜裏也挖不出蔭屍來。


    這可怎麽辦?斷修散人也沒了主意,要說降妖除魔斷修散人在行,可若是講幹活出力,這斷修散人還不如個農村小孩。


    老臭看著腳下的土地急的焦頭爛額,本來就一個時辰的時間,現在走進來就用了差不多快半個時辰了,若是在有半個時辰挖不出來的話,別說給夥伴們報仇了,就是自己恐怕也出不去,就在這時,老臭突然來了主意,張口說道:斷修散人,您老有沒有刀子。


    斷修散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乃方外之人,怎可隨身帶那種兇煞之器。不過桃木劍老夫倒是準備了兩把。


    老臭咬咬牙說道:桃木劍就桃木劍,拿來我用。


    說著老臭接過斷修散人的桃木劍當作鐵鍬挖了起來。


    老臭畢竟是災民,一開始還有些力氣,挖的飛快,可挖了一小會之後便覺得渾身無力,握著劍身的手都有些拿捏不穩了。


    斷修散人一邊念經,一邊著急的看著老臭的進度,看了一會便也知道老臭沒了力氣,於是又從袖子裏掏出兩個果子遞給老臭說道:快把這兩個果子吃了吧,應該能挺一會,也怪你有這個機緣,這果子產自長白山白頭峰,一年就接兩個果,今年不知怎麽了,接了四個,本來我想留著兩個配藥,算了,現在都給你,是死是活就落在你身上了。


    老臭接過果子也沒擦一口一個便將果子消滅幹淨。


    這果子入口一陣清甜,老臭吃完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甩開膀子又挖了起來。


    一個時辰說慢則慢,說快也快的可以,老臭這邊剛剛挖出一個衣角,斷休散人便催促道:快,沒時間了,一定要快。


    老臭頓時急眼了,抓住挖出的一角用力向外一拽,整個蔭屍便被老臭給硬生生的從土裏拽了出來。


    老臭顧不得看這蔭屍什麽樣,打開斷修散人給他的葫蘆便向屍體上澆去,一股濃烈的火油味充斥著鼻孔,老臭拿出火石便打了起來。


    一下,兩下,火石被老臭的手給汗濕透了,無論老臭怎麽打,這屍體就是不著。


    眼瞅著時間就要到了,那蔭屍突然歎了口氣,身子滋滋嘎嘎的慢慢動了起來。


    斷修散人迴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眼瞅著屍體就要坐起身了,老臭卻還蹲在那裏啪啪的打著火石。


    斷修散人大喝一聲:躲開,看老夫的。


    老臭急忙躲到了一邊,斷修散人拿出黃符一張默念一句之後啪的把黃符扔到了蔭屍身上,此時的蔭屍剛剛站起,渾身唿的一下著了起來。


    蔭屍一著,猶如活人一般,嗷嗷大叫了起來,可此時它全身已經沾滿了火油,任他怎麽叫喊也無濟於事,最終隻能無奈的倒下,化作一堆骨灰。


    蔭屍死了,那片林子依然沒人敢去,據說有人去砍木頭,卻從木頭裏砍出個人頭來,打那以後,那片林子就一直那麽荒著,直到赤色歲月那幾年,才由革命委員會的人將那片林子給伐沒了。


    老臭的狐臭從那以後也沒在複發,那斷修散人也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在也看不到了,那老臭活到九十多歲才去世,一輩子身子骨及其硬朗,他常說,他是吃了仙果的人。


    蔡半仙說道這裏一雙眼睛骨碌碌的看著我說道:我這也是聽人家講的,具體是不是真的,有多少是真的我也說不準,反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兩死活跟我沒關係,天一亮我就把錢退給馮警官,我迴家老老實實的種地去,再也不敢做這事了。


    我看了一眼蔡半仙,心裏對他的話信了幾分,看來眼前這片林子說不定真的蔭屍作怪,可為什麽單單馮老二死了?按道理兄弟兩都被這林子的蔭屍看重,也就是說都受了陰氣,要死也應該一起死才是。


    想到這裏我突然瞄到馮老大褲子上的尿跡,我一拍腦門說道:馮哥呀,看來今晚是我這泡童子尿救了你。


    馮老大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我,我咳嗽兩聲說道:你和老二一起出的警,到了現場之後,你們兩人就屬於被鬼纏上的人了,即使你們逃到天涯海角這蔭屍也能找到你,可之所以你沒死,歸根結底就是因為這泡童子尿。


    童子尿辟邪,那些邪物雖然厲害,但上不了你的身就控製不了你的大腦,你看不到他們心裏就不會有恐懼。


    而老二卻不一樣,他已經中邪,自然能看到那些髒東西,等他們一靠近,老二肯定害怕,一害怕心裏就容易被鑽空子,所以那些鬼趁虛而入便殺了老二。


    老二死後,由於是被其他鬼害死,自然產生怨氣,而這蔭屍就是這裏最大的怨氣,所以,老二不由自主的就會向蔭屍靠攏,變成這裏怨氣的一部分,也就是麵前這片樹林的一部分。


    馮老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我說道:那,那你看眼下該怎麽辦?


    我歎了口氣說道:今晚咱們快走,馮哥今晚必須呆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明天正午,咱們也來找這蔭屍所在,帶上汽油,咱們一把火給他燒了。


    馮老大想了想也確實沒什麽好辦法,於是一頭鑽進那滿是鮮血的破車拉著我們迴到了市裏。


    到了市裏馮老大先是給他們隊長打了電話,說他弟弟失蹤了,並約他們隊長出來見一麵有要事相商,他們隊長也沒說什麽,畢竟早已經有了心裏準備,於是點頭答應了馮老大。


    淩晨三點,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飯店裏,我看到了馮老大的頂頭上司。


    那隊長進屋之後,馮老大便給我們互相介紹了一下,那隊長一聽我是包二的把兄弟立刻堆起一臉笑容的說道:二哥現在可是咱們市有名的人物了,南哥能跟著二哥,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呀。


    說了幾句客套話,我們三人便坐了下來。


    馮老大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那隊長一直低頭不語。


    幹他們這行的,沒有幾個不相信這些事的,可又偏偏礙於身份,對這種事不能插言。


    直到馮老大把事情講完,那隊長才抬起頭看著我說道:南哥是吧,我先敬你一杯。


    我兩喝了一口酒之後,那隊長說道:我是國家幹部,又是公安口的人,對於這種事我保持懷疑的態度,不過馮家兄弟這麽多年為國家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我也不能眼看著哥兩就這麽沒了,這樣吧,老二的事,我迴去編個理由給他爭取個烈士,至於老大,就拜托給南哥保護了,明天我會找武警的幾個兄弟,把羅通山給封了,但是最多也隻能封一天,所以怎麽做就是你們的事了。


    那大隊長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說道:那羅通洞口的林子長的確實不咋地,即耽誤遊客的雅興,又擋住了山上大好風景,這大冬天的,樹木都很幹,一個煙頭也許就能給點燃,南哥你說是不?


    大隊長對我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急忙說道:是是是。


    心裏想道:是個鬼,大冬天的,你家一個煙頭能點燃一片樹林?要不說當官的都得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果然不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差點丟命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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