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後,降頭師曆盡千辛萬苦終於練到了飛頭降第一層,飛頭降是降頭師夢寐以求的一種降頭術,這降頭術分為七層,每層練習時間為七七四十九天,剛開始練習飛頭降的時候要在半夜十二點找個隱蔽安靜的地方,降頭師頭顱便會飛出,七層沒練成之前降頭師很危險,因為他不僅隻是頭顱在飛,還要帶上五髒六腑,而且從他頭顱離開身體的那一瞬間開始,所有遇見的活物都將被他把血吸淨,直到7層完畢之後才能甩開內髒隻剩下一個頭顱在飛。


    降頭師一直苦練,這期間可以說是殺人如麻,可降頭師早已經忘記了心裏的那一絲善念,腦海裏隻想著報仇。


    就在第七層修煉到第四十八天的時候,降頭師在夜裏依然像往常一樣帶著一堆心肝肺跑出去吸血,可偏偏不巧的是降頭師一個沒注意自己的內髒刮在了樹枝上。


    這下可要了降頭師的命了,須知道降頭師沒過七層之時最怕的就是這種事,一旦內髒被什麽刮住,便隻有原地等死,天一亮自己的頭便再也迴不去了,隻能無助的死在陽光下,降頭師恨死自己了,他本來處處小心的,雖知道今天出來本以為是最後一天了所以一時大意,竟然釀成如此大禍。


    降頭師在原地不停的掙紮,可內髒被樹枝纏的很緊急的他六神無主,眼瞅著天便要亮了,自己在不掙脫這樹枝就會永遠命喪於此。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不遠處,降頭師立刻不敢亂動,修習飛頭降在南洋來說是非常邪惡的存在,可以說人人得以殺之。降頭師暗想這真是時運不濟,看來自己今晚必將死在這了。


    那人影慢慢走近,從身形上看,這是個女子,妙曼的身姿背著一個大大的背簍,看來這是哪家的姑娘早起上山采藥吧。


    那女子一步一步走近,終於看到了刮在樹枝上的降頭師,女子當時嚇的啊的一聲大叫,轉頭就跑,此時降頭師的心都涼了,完了,徹底完了,這女子迴去肯定找寨子裏的人一起來把自己打死。


    就算這女子迴去不說,太陽一出來,自己也難逃一死。


    就在降頭師萬念俱灰的時候,這女子竟然顫巍巍的跑了迴來,她趴在一棵大樹的後麵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顫抖著問道:你……你是降頭師??


    降頭師無奈的說道:是的,我是降頭師。


    那女子眨了眨大眼睛又問道:你真的是降頭師??


    降頭師此時哭的心都有了不耐煩的答道:不是降頭師誰他媽大晚上拖著腸子可哪跑?要殺便殺,哪來那麽多廢話?


    那女子看了看降頭師,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咬了咬嘴唇從樹後慢慢走了出來。


    降頭師此時緊張無比,看著這女子顫抖著身子一步一步靠近自己,降頭師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自己做下這麽多壞事,死在這女子手上也算是罪有應得,隻可惜自己的仇將不得報了。


    誰知女子顫巍巍的伸出手慢慢的把刮在樹枝上的內髒給解了開,降頭師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卻在一瞬間經曆了生死的大起大落。


    那女子解開後又躲迴了樹後,降頭師飄落在原地內心開始複雜的鬥爭,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殺了這女子還是趕緊迴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好。


    最終降頭師那一絲良心還是沒讓他狠下心,轉頭向自己的藏身處飄走了。


    事情本應該就這麽結束,降頭師終於練成了飛頭降,可他心裏卻始終有個影子,那女子的模樣已經深深地印在他心裏。


    降頭師決定去找她,一定要帶她走,教她降頭術,讓她和自己長相廝守。


    可當降頭師找到女子的時候,正趕上女子大婚,女子一身新衣服,滿良洋溢著幸福,新郎是個帥氣健康的小夥子,兩個人從目光中便可以看出一定是恩愛已久的戀人。


    降頭師頓時感到無比痛苦,他不相信,他一直以為那女子喜歡自己才救自己的,可眼前的事實讓他痛苦無比。


    終於在新婚之夜,降頭師做法迷倒了新郎,自己代替新郎入了洞房,一夜纏綿,降頭師趁女子沒發現時悄悄的走了出去。


    初嚐禁果的降頭師一下迷戀起了女子,於是他每晚都去新房,新郎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是降頭師施法的緣故,但他才不管新郎的死活,他隻想得到那女子,隻想和女子一起生活到老。


    事情總有敗露的一天,一個夜晚起夜的女子終於發現自己床邊躺著的是個陌生人。


    降頭師慌亂的從寨子裏跑了出來,再也不敢迴那個寨子。


    降頭師開始拚命的報仇來忘記這女子,當年殺他全家的哪夥山賊,沒有一個人逃的過,都被他殘忍的殺死。


    一晃便過去兩三年,這期間降頭師憑借著自己的手段大仇得報,不過也結下了很多仇家,終於在一次和緬甸一位高僧鬥法的時候,降頭師大敗,渾身是傷的他漫無目的的跑著,有一天發現自己來到了那女子的寨子,於是他變換模樣打聽了起來。


    村裏人一聽打聽那女子,頓時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原來降頭師跑了以後,那新郎便由於身體不濟死在了家中,女子也想跟隨自殺,誰知卻得知自己已經懷孕,於是女子堅持生下了孩子撒手而去。


    新郎的家人本以為這孩子一定是新郎的,誰曾想這孩子一下生便沒有一處和新郎相像的地方,新郎家人雖然知道,這孩子一定不是自己家的,但看著嗷嗷待哺的嬰兒,又有誰能狠下心將其殺死,於是便將其養活了起來。


    降頭師一聽便明白了,這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因為從結婚那天開始,新郎就一直被自己的法術控製著,不可能和女子發生什麽的。聽說自己有了孩子,降頭師不顧一切的跑到了新郎的家中,遠遠的看到了還不會說話的孩子,降頭師一眼便從他幼小的臉龐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降頭師不管不顧,出手殺了新郎全家抱起孩子奪路便逃。


    就這樣,降頭師一路逃到了東北,在東北降頭師找到了一個適合寄養孩子的人家,略施了法術,殺害了那家孩子,將自己孩子放到了那人家中,那人中了法術,以為眼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所以毫無怨言的幫降頭師養活了起來。


    降頭師不停的修習著法術,這其中他不知害了多少命,謀了多少財,可降頭師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等孩子將來長大,自己一定要讓他幸福。


    可事與願違,一晃十年過去了,降頭師最終還是思念孩子,於是去了那家,裝作遠房親戚住了下來,好在降頭師有錢,那家人也願意認這個遠房親戚。


    降頭師每天看著自己的孩子,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那人家也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降頭師一算正是個全陰之男,於是降頭師便想,若是找到全陰之女,自己到時候不說天下無敵也差不多,對自己的孩子又多了一份保障,就在降頭師有這想法的同時,上天有眼,還真被他看到了全陰之女。


    降頭師施法讓二人苟合,卻沒想到自己這一念之差卻斷送了親生兒子的性命。


    第二百零六章 親情


    幹吧男的臉色越來越差,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不時咳出的黑色血塊表示出這個無惡不作的人即將走到盡頭。


    瞎爺爺不忍幹吧男受罪,求柳自如要了一粒他懷裏的丹藥,柳自如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掏出小瓶給了瞎爺爺一粒。


    瞎爺爺拿著丹藥走到幹吧男麵前無聲的遞給了他,幹吧男看了一眼丹藥,臉上說不出是什麽表情,愣愣的看了一眼瞎爺爺搖了搖頭沒有接。


    好容易幹吧男平複了一會,又慢慢講了起來:降頭師的兒子就那麽死了,他報完仇後活在世間的唯一希望一瞬間便破滅了,於是降頭師一定要報仇,他要讓禿子死,但不能死在別人手上,也不能輕易死掉,他要一點一點的折磨死禿子,就這樣,降頭師沒有讓楊二驢子家追究禿子的責任,否則禿子家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蹲一年監獄就出來。


    禿子出來後,降頭師一路暗箱操作,讓禿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的就是等他報仇的那天,讓禿子一無所有,一落千丈。


    神經妹的孩子生了,是個女孩,還魂胎一旦出生,除了對靈異之術敏感異常之外,就沒什麽大用處了,而且女胎本來也就是個厲害的法寶,別的作用了了。但男胎就不一樣了,男胎是魂胎,他一旦出生,母體便被他吸收的一幹二淨,男胎並不是像嬰兒一般生出,而是撐破母體的魂魄而出,男胎的孕期要比女胎多兩年,所以降頭師在等,他要用男胎的至陰之體配合千年蛇精之血來複活他兒子。


    幹吧男咳了兩聲說道:上次我抓了五大家頂梁柱其實是想練一種提高修為的藥,沒想到還沒等試驗成,你們便來救走了,在那段時間裏,我抽了它們五人的精血,所以我手裏有千年蛇精的血,可降頭師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禿子身邊有你孫有成的徒弟,而且男胎的母體又和你們不分開,眼湊著沒多長時間男胎就要降世了,降頭師不得不抓緊時間把男胎母體搶迴去,可下了好多次手,都因為你們這方幫手眾多而失敗,於是降頭師找到了我,他用楊二驢子的身體養了情緒五怪,這楊二驢子的全陰之體直到最後還是為降頭師做了不小的貢獻。


    降頭師要我幫忙纏住你們,他帶人掠走男胎母體,事成之後煙花為號,他還答應我男胎煉化之後他隻用一小點來複活他兒子,其他的都給我,滿足我成仙之願,我一想,這事穩賺不賠,最主要的是那千年蛇精的血在我手裏,我就不信他敢不履行諾言,可直到剛剛我才明白我徹底被騙了。


    說著幹吧男又是一陣咳嗽,大塊的黑血從嘴裏吐出,瞎爺爺歎了口氣說道:害人者終被害,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


    我在一旁擦點笑噴出來,這老頭前兩句還比較靠譜,後麵那句簡直堪稱經典呀。


    但轉眼一看幹吧男此時的模樣,笑意頓時沒了,是呀,無論你生前多麽風光,多麽狠毒,人即將死其言也善,這幹吧男壞了一輩子,沒想到結局卻是這樣一個下場。


    禿子在一邊緩過勁急忙問道:你說那男胎要破魂而出?豈不是男胎出生神經妹會死?


    幹吧男此時已經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了,看了一眼禿子,費力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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