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大禹,悚然而驚。再想著我現在所處的那個世界對鬼神的崇拜,這難道是一種預言?


    天氣果然晴朗了,第二天一早便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天空晴朗朗的,湛藍的模樣讓我怎麽都看不夠。而夏部落,在大禹的兒子夏啟,他們小先知的指引下,迸發出了一種極其強大的創造力,所有的生靈都在幫著人類重塑自己的家園,於是僅僅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連串的房屋已經重新坐落在了這被洪水衝刷過的大地上,死寂之後,生機蓬勃。


    而人類在各種獸類的幫助下解決掉自己的事情之後,又開始齊心協力的幫助獸類做一些他們需要趕緊完成的事情,有懂得醫術的人在幫助那些猛獸之進行治療,而獸群中也出現了幾個成精的東西,它們擁有者不遜於人類的智慧,經常的跟夏啟在一起探討後續的一些事情,大禹對此沒有幫助,也沒有幹預,他整天就站在那裏靜靜的思考,有時候會乘著自己的那隻巨鷹翱翔上高空,然後在消失一段時間之後再重新迴來夏部族。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我在夏部族得到了很高的禮遇,他們都成我為大賢,別經已經將自己的信仰給了我。不光是夏部族,哀還有周邊的獸類,我每到了一個種族的聚集地,都會得到熱情到極點的接待,除了禽類之外,我跟一切走獸都能很順利的交流,這樣單純的世界讓我留戀,一時間,我竟然有些不願意迴到那個爾虞我詐的人類世界中去了。


    但在這期間,我的日子過的可並不怎麽美好。大禹乘著雄鷹翱翔在天空的樣子,把我肚子裏的饞蟲徹底的勾了出來,我基本上除了四處走走之外,就是去找那個無比坑爹的大號黑色野雞,希望它能讓我騎著,讓我好好的鍛煉鍛煉自己在這種飛禽身上的定身能力,但誰知道,這玩意竟然在這些天變得傲嬌無比,整天昂著它那黑七八糟的頭顱好像對一些都不屑一顧一樣,我還沒辦法對它用強,因為根本就抓不住這玩意,更重要的是,他在這片雄鷹的聚集地,身份地位似乎十分特殊,連鷹族那幾個已經成精的大家夥對它都十分寵溺。


    沒辦法跟這貨溝通了,我直接拽著夏啟過來讓他把我的意思說給這個坑爹的鷹聽,但這貨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不管我怎麽威逼利誘,它都是那一副爺很忙,沒時間搭理你的模樣。


    我找大禹請教關於降服這種雄鷹的辦法,大禹告訴我沒那麽簡單,他跟巨鷹關係這麽好,是因為他曾經救過那隻巨鷹的性命,它為了報恩才一直跟著他的。


    但沒有聽到也就算了,這一聽我就更來氣,你看看人家大禹那隻鷹的鷹品,再看看這個坑爹玩意的,我也救過這個大號野雞的性命好不,當時若不是小先知要了我的鮮血,指不定已經有多少人獸要曝屍荒野了,這個大野雞肯定也是其中之一。


    第四百一十二章 智計降鷹


    我跟大禹在喝酒的時候嘮嘮叨叨的抱怨過兩句,說要是我能有那樣一直巨鷹就好了。大禹卻告訴我了一件事情,說那天馱著我飛上天空的那隻鷹很不凡,大禹說他自己也不知道那隻鷹究竟活了多少年了,但是從他記事開始,那隻鷹就已經存在,這幾十年過去,別的鷹都在拔自己的羽毛讓自己重新生出更加銳利的羽翼的時候,那隻鷹卻好似從來都沒有蛻變過。雄鷹不經過拔羽的蛻變就永遠不會長大,所以那隻鷹這些年過來,一直都保持著那種模樣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的變化。


    他還跟我說,在他還小的時候,聽族裏的老先知說過一樁奇聞,這跟那隻黑色野雞的來曆有關,說當時一隻雄鷹產卵,卻並沒有跟別的鷹一樣一次產好幾枚,而是隻產下了一枚顏色漆黑堅硬如同石頭的蛋,並且在下完蛋的不久之後,那隻下蛋的雌鷹便莫名其妙的失蹤。


    後來有鷹想要將這枚漆黑的蛋孵化出來,但好幾年事情這枚蛋卻始終都沒有一點點的動靜,於是所有的鷹都認為這是一枚死胎,所以將其放在了山巔,意思是請求上天將這枚蛋中的靈魂帶走,不要讓它再困在蛋殼內白白受苦,但卻在一個狂風的天氣裏,這枚蛋自己給孵化了,有人說其實不是孵化的,而是那一陣風太大吧這個蛋的蛋殼吹裂了所以才出現了這個玩意。


    “那玩意跟你的鷹比起來簡直弱的不像話,難不成還是一隻猛得不像話的鷹?”我喝著陶罐裏的瓊漿,雖然話中表達著自己並不相信的意思,但實際上我對於大禹所說的話已經信了,在這方麵大禹沒必要跟我胡謅什麽,而且更重要的是,幾天的相處下我能看出來,大禹是屬於那種有什麽說什麽,沒什麽就不說話類型的人。


    “應該是這樣,我得再出去一趟了。”大禹點了點頭,他放下手裏的陶罐走出來屋子,一陣狂風吹起,那隻巨鷹從天空中俯衝了下來,大禹一躍幾米穩穩落在它的背上,巨鷹長長嘶鳴,振翅而走,很快,便在天空中化作了一個黑點飛向更加遙遠的地方。


    看著大禹乘鷹而行的那種灑脫的模樣,我想著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那麽一天?想著,又情不自禁的端起麵前的陶罐把其中盛著的酒喝了一口。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酒漿滋味極其甘美,比我所在的那個現實世界中所謂的名酒好了不知多少倍。


    而與後世人所認知的不同的是,在這個年代,人類的糧食一點都不缺乏,不但如此反而常常會有剩餘,而其中的一些農作物,我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不管什麽資料上,都沒有與此相關的記載,於是我忽然覺得,也許曆史,真的並不是那麽靠譜吧。


    在拉著夏啟跟那個坑爹大鷹扯皮的第四天,夏啟軲轆著自己的小眼睛,跟我說隻要能投其所好,那隻鷹肯定會乖乖的聽話,因為它之前已經讓我騎乘過一次,這證明了它對我還是有一定的好感的,否則憑著雄鷹的驕傲,就算是死也絕對不可能讓任何東西誇張它的脊背站在他的身上,而現在,我對這個看上去有些油鹽不進的雄鷹沒有任何辦法,也許隻是沒有找到它的軟肋而已,如果真的能投其所好的話,應該能讓它變成我的坐騎沒問題。


    短短的幾天時間,夏啟成長的十分迅速,也許這就是那種神奇的先知體係的傳承而帶給他的智慧吧。最後夏啟跟我說,現在隻要能找到這隻鷹最想要的東西,應該就能讓它心甘情願的乖乖跟著我沒問題。


    但是這貨,具體是要什麽呢?我不斷的琢磨,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在跟諸神對抗的時候,它那種不斷想要貼近大禹那隻巨鷹的模樣,心中,便慢慢地有了一個定計。


    於是我拉著夏啟再到了鷹族的地盤,在其中找到了這隻鷹那個巨大的巢穴,它看我又來了不禁惱怒的長嘶,然後把頭扭向一邊表示他不願意搭理我,讓我趕緊走,別再來煩他了。


    我沒有搭理這隻鷹的態度,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這隻鷹的身邊,伸手在它那合攏的黑色翅膀上拍了拍,這貨這幾天洗澡洗的很勤快,從它的身上,已經看不見那種髒兮兮滿身漬泥的頹廢模樣的,現在的它除了體型趕不上大禹的那隻巨鷹之外,賣相還真挺不錯的,酷酷的外表也不知道能勾搭多少雌鷹為它競折腰。


    “小雞啊,我今天不是來讓你的載著我練飛行的,其實是來跟你道別的,找你說說話,這一走也不知道就是多長時間,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也說不定,咱兩呢,也算是共患難過了,沒別的意思今天,就是來跟你道個別。啟,說給它聽。”我語重心長的說完了一段話,便扭頭對夏啟說了句,夏啟立刻嘰裏呱啦用怪異的語調對旁邊這隻鷹說了起來。


    “這一去,山遙路遠,危險重重。”我繼續扮作一副一份傷感的模樣,對這個坑爹的大鷹說道:“你知道我是去做什麽嗎?我想你也不知道,還是我直接告訴你吧。你也知道,現在這大地不怎麽安穩,水患肆虐,威脅著這大地上的所有生靈,所以我們必須把這些水患徹底的解決到,才能給我們這些大地的血脈爭取到發展跟喘息的時間。”


    “其實說真的,我真不想去。但是禹讓我幫他,而且為了大地上的生靈,不管怎麽樣,我都必須要在這件事情上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而洪水無情,說不得我就會在哪天忽然死在外麵了,所以就來跟你告個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啊,既然你這麽不待見我的,那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我呢,就先走了。”說著,我起身朝著它拱了拱手作勢欲走,夏啟很快的便將同聲翻譯進行完畢,他跟著我站了起來,朝著這個鷹巢的外麵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我走的很堅決,但心裏卻糾結的要死,成不成就看這次了。在馬上要走出這個鷹巢的時候,我心中破口大罵,狗日的你倒是給個迴應啊,這樣把人吊著會死人的……


    難不成失算了?一隻腳跨出了這個鷹巢,我的心不斷下沉,同時在琢磨著是不是這玩意的智商有點偏低了,聽不懂我話裏蘊含的意思?這倒是失策了,來之前忘記琢磨一下這玩意的智商了,剛剛應該說的再明白點,我暗自懊惱。


    “唳!”一聲尖銳的鳴叫從身後傳來,尖銳又巨大的聲音迴蕩在這鳥巢中產生了很多的迴音,但這個時候這聲音卻讓我感覺無比的親切。這就對了嘛,好賴你表個態,別總用那種不屑一顧的態度來對待一些,這樣是追求不到自己的幸福的。


    我沒有立刻轉身,而是小聲問我身邊的夏啟,這玩意是在說什麽?這時候可不能胡亂表態,不然要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笑話可就鬧大了,到時候不得給這鷹鄙視死。


    “它讓您等等,問你我父親讓您幫他一起治水這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夏啟小聲對我說道。


    這個姿態就對了嘛,隻要願意迴到談判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談不成的,隻要誠心談,就一定能談好。我感覺自己好像在一瞬間化身成了一個大華夏的外交官,而這隻鷹,就是站在談判桌對麵的有矛盾方麵。


    轉身,我語重心長的對這隻鷹說道:“嗯,所以我今天來跟你告別,你放心吧,我今後再也不會來找你了,行了不說了,有緣再見。”我假惺惺的在自己那沒有一點點潮濕的眼睛上摸了摸,轉身毫不猶豫的將已經收迴來的腳再次邁了出去。


    “唳!”尖銳的鳴叫再次響起,它這次連續叫了好幾聲,我轉身,夏啟則笑眯眯的對我說道:“它說它想了想,這樣為大地生靈血脈而獻身的事情它也願意盡力,讓您走的那天喊上他,他可以跟你隨行。”


    狗日的,還真是在打大禹的那隻巨鷹的注意!聽著夏啟的話,我心中對這隻坑爹的鷹狠狠鄙視了一番,臉上卻還是保持著一種笑眯眯的表情,“這樣可不行,你不能輕易涉險,鷹族的幾位對你都很重視,要是你出點事情怎麽跟他們交代呢……算了,我還是先走了……”


    我再次準備走,這玩意憤怒的嘶鳴起來,夏啟學著那隻鷹的語氣,很憤怒的對我說道:“你這種想法太自私了,這種為了大地生靈的事情,我必須得去,這事情誰攔都沒用,去定了。”


    徹底上鉤了。聽著夏啟給我翻譯的話,我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為難的看著它:“你這可真是在給我出難題,還是算了吧。”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你必須帶著我,本鷹已經決定了。”它義正言辭的跟我說著。


    “可是我怎麽帶著你?讓你拖著我你都不肯!”我憤怒的對這隻鷹說了句。


    “誰說我不肯了!?”它象征性的扇了扇自己的雙翅,立刻將這個巨大鷹巢給弄得淩亂不堪。


    “你肯我在你身上也站不穩,要不我們就抓緊這兩天時間趕緊練練,讓我適應一下!要麽真沒法帶你。”我對它說著,夏啟翻譯後它遲疑了一陣,最終還是惡狠狠的點了頭。


    第四百一十三章 不可琢磨的規則


    永遠都不要懷疑愛情的力量,這是世界上最為迅猛的一種情感,不管是在人的身上,還是在其它生靈的身上,體現的都十分直接,愛情來了,擋也擋不住。


    要是某天你發現某人忽然變了,而且變化特別大,那麽不用想太多,他八成是戀愛了。就像此刻,一隻驕傲的鷹,也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甘願底下自己那高傲的頭顱。


    隻是,站在雄鷹的背上翱翔天空,看起來是一件很美的事兒,但當鷹的速度當真快起來之後,那是一種極為難受的事情。我根本就沒辦法在鷹背上站穩,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到最後隻能趴在上麵,才能盡量的讓風對我的阻礙減小一些。


    我跟大禹請教他為什麽能站在雄鷹的背上一點事都沒有,而我站在上麵卻那麽狼狽的,大禹在得知我真的將那個大號野雞變成自己的坐騎之後,先是呆了一陣子,而後告訴我,這是因為我沒有觸摸到天空的規則,必須得想辦法將天空中的規則明悟了,然後才能局部性的修改身邊的一些規則,讓那些規則變成最有利於自己的東西。


    這話說的有些繞了,我並不算是很明白,但如果是規則的話,那我想也許在天花綻開之後,我就能明悟這些東西?隻是天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跟地花一樣真正綻開,現在的它,似乎好像已經到了一個綻放的臨界點,那一團氤氳已經變成了花瓣的模樣,就差最後的徹底定型不再變化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綻開。帶著一點希冀,終於在夏部族停留了半個月,看著這個部族一切都已經穩定之後,我跟大禹走上了他治水的滿滿征途。


    在天空中翱翔,大禹的巨鷹非得很快,雖然不至於真的到那種振翅萬裏的誇張程度,但那種速度還是快到了極點,最起碼,就我個人感覺的話,也許那巨鷹的飛翔速度,是要超過我乘坐過的那些飛機的,而至於我身下的這個玩意,它比巨鷹小了很多倍,但在速度上竟然絲毫也不輸給這隻巨鷹,甚至還能聽到它在這樣速度下發出的悠閑嘶鳴,看起來似乎並未盡力,隻是隨便飛飛而已。大禹說這隻鷹很不凡,現在來看,也許這玩意真的很了不起。


    在晴天時候,我們是反飛向在藍天下穿梭在白雲裏,在碰到烏雲遮天蔽日的天氣的時候,我們這是翱翔在烏雲之上的太陽下,低頭,身下那厚厚的似乎還匯聚著電光的烏雲,仿佛是觸手可及一般,這樣的烏雲翻滾,讓我仿佛間好像是泛舟於雲海之上。


    隻是這次,又再次顛覆了我的一些常識。這讓我不禁想起了某些傳言,大禹治水,當真隻是治的華夏水患麽?如果是,那麽在堯舜禹時期,華夏的版圖麵積究竟有多大?


    我連想都沒敢想,看著這個地方,看著大禹手中那種極為詳盡的地圖以及我們現在所處的坐標,我發現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竟是在地中海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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