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仙之後掐指一算,發現那個地方被皇家動了,於是在隋煬帝召見他之前,留了一封告老還鄉的信,便就此失蹤再無音訊,一直到隋朝二世而終之後,才在唐朝的時期露過幾麵。


    我一路往下翻著整理著一切可能跟大禹治水玉山有關的資料,大多數,都是在說這物件本身十分離奇,好似是帶著某種福禍的征兆的事情。


    直到後來,在一本雜集上,看到有人猜測,說大禹治水玉山,其實是一隻不斷在華夏遊走著的龍脈,它不同於華夏四條大龍脈那樣永遠都盤踞於一地,而是不斷的隨性在華夏土地上遊走,每次出現,都代表著將有大事在華夏這片土地上發生。


    看到這裏,我明白過來,為什麽小黑布跟我說,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個東西弄到的原因了。


    龍脈,這不是我正一籌莫展的東西麽?菩薩需要龍血,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也不知道靈魂是不是已經消散的老師,也需要龍血的滋養。


    但是對於龍血這東西,不管是趙七九還是鄭無邪都是諱莫如深不願碰觸,所以我對此一直都沒有辦法,隻能不斷的等著,希望在某個合適的時候,會有一個契機出現。


    而現在,這個契機已經擺在了我的眼前不是麽?想著這些東西,我翹了翹嘴角,忽然對一切的東西都開始變得樂觀起來。


    之後,著重看了一些技術性的書籍,全方位的從各個角度去深入細致的了解大禹治水玉山。


    等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的書房弄到最亂之後,我關了燈準備小憩一會,才發現原來外麵的天已經快要亮了,這不知不覺,就把一晚上的時間全部花在了這些東西上麵。


    第二天一大早,我喊了範存龍過來,讓他立刻送範存虎迴去範家莊子,現在再讓範存虎一個人上路迴去,我是真的有些不大放心。而範存龍,在了解了範存虎之後臉色也瞬間就變了,他跟我說這是兵魂在牽引著範存虎走火入魔的征兆,而這種狀況,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經曆過了。


    那時候範存龍碰了一把他不該碰的弓變得神誌大亂,一個人在那秦嶺深處遊走了很長時間,殺了個天昏地暗,之後還是莊子的長輩在大山中沿著他一路殺過去的痕跡找到了他,把他帶迴莊子裏,在祖祠中關了一個多月,他才從那種狀態中擺脫出來。


    “存虎接下來的時間會更加難熬,如果他跟我一樣的話。”範存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便帶著自己這個兄弟朝著範家莊子趕去。走的時候,範存龍背著自己的蛟弓跟那一把出來時候帶著的大弓以及兩壺箭矢,而範存虎則是將春風裁跟他那把黑色的樸刀一起帶著。


    雖然範存虎一再跟我說他應該沒事了,春風裁跟黑色樸刀放在一起之後明顯安寧了不少,但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留後患的徹底解決,範存龍削了範存虎一頓,說老老實實聽話沒錯。


    我去擺放著梁州鼎的房間裏再上了香,卻發現梁州鼎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似乎是有些模糊不再那麽真實,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從小屋子裏隱匿去蹤跡一樣。


    小黑布出現在梁州鼎旁邊徘徊了很久,它告訴我梁州鼎現在才算是被我祭奠得進入了正軌,再往後,不用兩年時間,它的大氣運將不再籠罩再其他各房的血脈上,而隻會單單護佑我們這一支血脈。


    我不知道這樣究竟是對是錯,想來,也許這樣對其它各房來說或許太不公平了一些。但在這種想法才剛剛冒出頭的時候,又被我自己掐死在了萌芽狀態。正所謂眾樂樂不如獨樂樂,更何況那其他的本家血脈,不但沒有跟我們守望相助,反而處處都在做著一些陰謀算計。


    中午,吳懷趕來了紫桐別苑,我們一起去了蒲城,路很不好走,開車足足跑了四個多小時,一直到臨近黃昏的時候,才算進入了蒲城的地界。


    蒲城或許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但如果說這是華夏近代一個大名鼎鼎人物楊虎城的故鄉,相信大多數人都知道是在哪裏。就是這麽個沒有太多傳奇色彩的平常地方,現在,卻藏著一個稀世珍寶。


    我沒有直接跟吳懷去找他的那個老友,而是讓吳懷先去找對方,大家出來一起吃個晚飯,先聯絡一下感情再說。現在我跟這些老人家打交道,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合適的。


    在吳懷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我被三人請去喝茶了,對方給我出世了一種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證件,證件的封麵上,是一個看上去頗具神秘色彩的青銅古劍的圖案。


    其實這三個人很沒有意思,說話的時候,總是板著麵孔,讓人喝點東西都覺得難以下咽。他們說他們隸屬華夏國家安全局第十三局,現在來找我談話的,是這個部門裏麵一個處的處長,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這三個人,也的確是有點本事吧。


    來人說邀請我加入他們部門一起為華夏的安全貢獻自己的力量,還告訴我,我會享受到很多的特殊的常人根本就不敢想象的待遇。隻是我沒搭理這茬,有所得必然得有所付出,這事情上沒有隻吃飯不幹活的好事情,所以我直接問了享受所謂特殊待遇的條件是什麽,對方跟我說,當上頭有任務壓下來的時候,必須得無條件的執行命令之力的雲雲,我一聽頓時就沒了興趣,說還是算了吧,我這人天生愛自由,受不了那類束縛。


    而這三個人,也跟我詮釋了一下什麽叫翻臉比翻書還快。當即那個什麽處長就跟我拍了桌子,說讓我加入他們是看得起我,讓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我今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我聽了這話就想翻白眼,這社會這人類也不知道都是怎麽了,動不動就喜歡放狠話,在說話之前都不知道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有沒有說狠話的實力麽?


    見我沒有搭理他們這茬,那個什麽處長旁邊的兩個人就對我動手了,一人用手在水杯裏蘸了蘸,然後就在桌子上畫圖案想要禁錮我的魂魄給我點顏色看看。但是這孩子,手在桌子上畫了半天,卻根本就沒有把那個圖案完整的畫出來,他一邊畫著,前麵剛剛畫完的圖案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桌子上,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同時我也感覺到了的確是有一種如同繩子一樣的力量,想要在無形中將我的靈魂綁起來。隻是這東西觸及我,那些力量就被一股腦的同化了,我一琢磨,那應該是血脈的力量。這讓我不但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別扭的,反而覺得自己更加神采奕奕了一般,反觀那個在桌上話圖案的家夥,自己把自己弄得臉色煞白,那是力量快速流失給他帶去了不算嚴重的傷害。


    至於另一個家夥則跟我表演了一番隔空取物,他應該是想摸出我衣兜裏的東西,從而讓我認清楚雙方自己實力的差距,可這貨顯然沒有什麽顏色,摸什麽不好的偏偏把小黑布摸了出去,於是小黑布才剛剛被他攥在手裏,便已經從他的手心中滑了出去,並且順便在那貨的臉上狠狠抽了一下,然後翹著布角洋洋得意的又鑽迴了我的衣兜裏。


    我親眼看著他們變了臉色,那種橫眉冷對的態度又被他們收了起來,最後那個處長什麽的又笑眯眯的告訴我,說大家都是華夏人就不要傷了和氣之類的雲雲,然後跟我說有些東西是禁忌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負責會造成社會上的恐慌,讓我為華夏的安寧出一份力。


    “行了別廢話了,這些東西我比你們清楚。”我不想再跟這幾個家夥糾纏什麽。真正有大本事的人平時都低調的厲害,哪裏會整天沒事做就招搖過市,那絕對是嫌自己身上的因果太少給自己找麻煩找死的節奏。


    “對了,你們說是什麽安全局是吧?我一朋友好像也在你們那局子裏。”我忽然想起來,某次跟鄭無邪閑扯的時候他說道了這個部門,說其實要是沒事了在裏麵玩玩享受享受那種特殊幹還是挺不錯的,當時還得意洋洋的跟我說他在裏麵大大小小的還弄到了個一官半職。


    “您那位朋友是?”這個處長再次變得和氣了不少,他問我名字,我自然就把鄭無邪的名字給丟了出去,於是,他們的臉色又變了。當然,不少變壞,而是變得有些如坐針氈的模樣,似乎恨不得拔腿就走。


    “那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您要早說是那位的朋友……是吧……嗬嗬……”那個處長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他準備離開。


    “別介啊,先給我說說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我來一趟蒲城就被你們給堵住了?還有,你們安全局怎麽知道我不是正常人?”其實行蹤這樣被人了如指掌,是一種很危險的事情。


    “這個……我們肯定有自己的辦法,是機密,有規定不能說的……”他們有些踟躕的迴答,麵帶難色。


    “行了行了,不為難你們了,走吧。”我覺得無趣極了,恰好這時候吳懷給我來了電話,應該是從他老友那裏迴來了問我行蹤呢。


    第五卷:歌之行之,埋葬陰陽


    第四百零三章 大禹治水玉山


    果不其然。


    吳懷在問明了我的行蹤之後,不一會兒就跟著到了這個店裏。


    他看著桌上那三個被用過的杯子,眼中有微微的詫異,但並沒有多問。


    吳懷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跟他說的那個老友一起,是兩個人。


    隻是吳懷的這個老友,據說應該是比吳懷還要小一些的,但是此刻看上去,卻白發蒼蒼。


    那種精氣神,都好像是一個已經步入了古稀之年的老者。


    老人身上穿的衣服普普通通,沒有一點點華貴氣,但是從老人那種氣質上,我卻能感覺出來。他年輕時候,一定是豪門大少之類的人物吧,見慣了大場麵,所以能夠處事不驚。


    話不多,隨便說了幾句之後便開始吃東西,這位老人家嚴格秉承著一種寢不言食不語的古訓,吃飯時候神情十分專注,那種一絲不苟的姿態,好像把吃飯都變成了一種藝術。


    之後趁著夜色,我們去了老人的家裏,是一幢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雖然這大宅的門匾已經不見了,雖然這時候看上去,這幢大宅子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好像是被搬空了一樣,但是從屏牆上的壁畫,還有在兩邊屋子台階上那些雕鏤上去的花紋,卻無一不在透露著這幢宅子本身的高雅。


    這,也更加坐實了我剛剛的猜測,這個老人家以前一定有一個不俗的出身。


    隻是屋裏空蕩蕩的,黑燈瞎火,沒有一個人,這就讓這幢宅子,顯得有些鬼森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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