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笑笑,起身告辭吳風,迴到了宿舍,然後對著自己一片狼藉的書桌目瞪口呆,連她的小寵物阿離都被弄出了籠子,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隻有她的桌子遭殃,沒有丟東西,明顯的是報複。到底是誰跟她有這麽大的仇恨?唐非下意識的看向林喜寶,這擺明了就是同寢室的人幹的,同寢室裏也就是隻有這個可怕的女人和她有衝突。


    林喜寶真的要瘋了,唐非可以想象她砸東西之時的那一份歇斯底裏。


    她冷冷的盯著林喜寶,動手將自己的桌子收拾了一下,最後冷冰冰的狠狠道,“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語氣十分的強硬。


    然後她低著頭趴著身子,將阿離哄了出來,重新放進籠子,放上了食物,小聲的安撫著。


    忙完一切之後,她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腦連上網線,打開搜索引擎,開始搜索關於昆侖山的資料。


    昆侖山被稱為“中國第一神山”,為萬山之宗,萬神之鄉,也是龍脈之祖,終年積雪,清秀絕倫。其一說是黃帝帝下之都,由開明獸把守城門,另一說是西王母之住處,帶著她那一對能傳遞幸福的青鳥,總之有各路神仙居於昆侖,神獸仙獸更是遍布。


    昆侖山有瑤池,也有玉虛峰、玉清峰,還有地獄之門。


    傳說中白娘子去昆侖山盜過仙草,盜的是靈芝,為此還和守護靈芝的仙鶴童子打了一架;傳說中嫦娥能奔月,也是後羿從昆侖山討來了仙藥。


    一句話,確實極其了不得。


    唐非暗自感歎:連千年蛇妖去盜個仙草都這麽兇險,不知道她這個凡夫俗子跑去,會有怎麽樣的後果?


    這件事情真是太不靠譜了。


    唐非想了想,還是定機票吧,坐火車雖然能省錢,但是也費心力了。


    而且一時半會還去不了,公司的節目表已經排出來了,臨時變動肯定是不可能的,每天還要上課,也沒有好的理由去請假。


    唐非腦經一轉:要不請別人去吧,省事省力。


    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郭天師,於是出了宿舍給他打電話,一開口就道,“郭世叔啊,你最近在忙什麽呀?”


    郭天師被雷了一下,身子止不住一顫,“你想幹什麽?”


    唐非嘿嘿一笑,“郭世叔,我想請你去旅遊呢。”


    “去哪?”郭天師好奇道。


    “昆侖山呀,你們修行者的聖地,怎麽樣,夠意思吧?”唐非歡快的說著。


    郭天師戒備的道,“你不會這麽好心請我去玩的,到底想幹什麽?”


    “我這邊有個同學她毀容了,我想請你去那裏找株草。”唐非輕輕巧巧的說道。


    郭天師卻仿佛被雷炸了一般,大叫一聲,半響方道,“你讓我去求仙草……哎喲,我的祖宗該哎,你就不要折騰了。”


    “什麽?”唐非詫異的問道。


    郭天師道,“不行不行。”然後他飛快的把電話掛了。


    唐非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苦笑不得。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有那麽困難,連郭天師那樣天不怕地不怕,胡性而為的人也唯恐避之不及?


    第54章 樹妖(二)


    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應該找郭尺那個深不可測的人。


    不過很可惜,一通電話之後,郭尺同樣拒絕了她,並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白蛇之所以能得到靈芝,是因為靈芝的功效是讓人起死迴生,長生不老,這兩點對神仙都沒有什麽用處,給了就給了。”他話一頓,繼續道,“惜顏草雖然比靈芝多,但是關係天庭眾仙女的花容月貌啊,那可是最好的保養神藥,珍貴著呢,有數十位仙子專門照顧著呢。”


    這樣唐非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是凡人,還是仙人,隻要是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同時唐非也終於知道了,原來她要去找的是仙草叫惜顏草。


    不管怎麽樣,該做的還是要做。


    既然沒有人願意去,那就隻有自己親自上陣了。


    唐非製定了出行計劃,然後磨破了嘴皮子,終於跟學校,公司磨得了一個星期的假期。


    但要出去一個星期,總要安排好自己不在的相關事宜,比如自己的小寵物阿離。唐非思來想去,覺得把阿離交給夏侯白才是最明智的,自己在幫他女朋友,沒理由他能逍遙自在,而她卻要拚死拚活。


    唐非打電話把事情跟夏侯白一說之後,夏侯白百分之兩百願意接受這個任務。他們約好明日下午沒課的時候,夏侯白就來唐非寢室把阿離接去他寢室。


    掛完電話,唐非轉身打算去洗手間,剛好與林喜寶還未來得及收迴的嫉恨眼神撞個正著。林喜寶見自己行為曝光,也就懶得再遮掩,拿筆刷刷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把紙扔給唐非。


    唐非給打開一看——


    賤人,離夏侯白遠一點。


    唐非揉了揉額頭,居然背威脅了?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莫非林喜寶其實暗戀夏侯白,所以對跟夏侯白走得近的女生都懷恨在心,打擊報複,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麽她會指使小鬼去對付司雪了。


    她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太變態了。


    不過,真沒想到夏侯白居然對女人有吸引力,太意外了,女生們都抱著什麽樣的審美觀與愛情觀呀?


    人說,女人是世上最難懂的動物,果然是至理名言。


    五日後,唐非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踏上了去拉薩的飛機。剛下飛機,她就一陣頭暈目眩,高原反應極其嚴重,心髒也難過的不行,強打著精神朝前走著。吳風見此情形,連忙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顯露身形,然後跑過來拉過唐非的行李,一邊扶著她,二人稍顯狼狽的去了唐非再網上訂好的賓館。


    稍微緩和過來的唐非洗了個澡,去除旅途的疲勞之後,就坐在床上和吳風慢慢閑聊,她支著下巴,“去爬昆侖山,要請一個向導吧?一山的雪,那得多冷啊,我把我的羽絨衣都帶來了,也不知道夠不夠?”


    吳風無言的看著她,微微一笑。


    唐非站起來,“不行,我得去向服務員打聽一下,必須找個厲害的向導。”然後就拉開門,去找服務員了。


    單傳的吳風有些納悶,剛才還高原反應的一個人,恢複能力也太強了吧。


    唐非走到大廳,跟服務員打聽向導,服務員答應她會給她留意,有合適的人就給她打電話。


    完事後,唐非剛想迴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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