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需要二十來天呢。”蒙洛說道:“網站的推廣也交給他們了,錢都交了。”


    我和老九對視一眼:“錢,我們沒給你錢啊。”


    蒙洛抓抓頭:“以前我什麽都不懂,讓你們費心了,這迴這件事情絕不讓你們出一分錢,我都想好了,我投資,你們出力,林天易做過老板,嘴皮子活能登上台麵,老九門道多,我呢,隻會抓鬼,你們幫我弄好其它事情,我們平衡分紅,一人一份,這些足夠付房租和飯錢了吧?”


    我冷笑一聲:“這沒影的事情呢,到時候沒人找你一單生意沒有,不要說房租和飯錢還我了,恐怕還要繼續吃我的,住我的。”


    蒙洛的幻想被我一句話打破,興致也沒有,躺在床上悶頭苦想去了,老九也悶著頭想,就我沒啥心事,要說掛念,心中某個地方有一點隱隱的思念,我居然想起了陶冉,莫名地,與她相識的一幕一幕浮現在腦海裏。


    見陶冉的第一麵,印象十分強烈,大波浪下麵是一張異域風情的臉,高鼻鳳眼,五官輪廓很深,眉角有顆美人痣,豐厚的嘴唇性感得讓我心裏很躁熱,再加上她有高挑的身材,從側麵看過去,那個明顯的s讓人想入非非,一隻蜘蛛爬在她的肩上,伸出了爪子擺動著,美女和蜘蛛,任誰看到都會印象深刻吧,陶冉的性子太耿真了,唉,和花姬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


    想到花姬,心口仍在隱隱作痛,我想得認真,老九突然湊了過來:“想什麽呢,思春呢?”


    “滾開,你他媽的才思春呢。”我沒好氣地吼道:“有句正經話沒有?”


    “沒有。”老九嬉笑道:“我以前說什麽來著,認清自己的心,你對陶冉的關心,你和陶冉的合拍全都藏在你對花姬的思念裏了,現在好了,花姬的真麵目暴光了,你的心也死了,可惜啊,陶冉離你也遠了,這叫什麽來著?這叫有得必有失。”


    “滾你的。”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和七姐成了,現在就有心情笑話我們了?”


    嬉鬧中夜已經深了,我們洗洗就睡了,第二天一早,那日鬆的電話終於來了,他在電話裏告訴我們,兩個人隻找到一個,還有一個早離開本地了,不知去向,問這一個我們要不要見見。


    隻剩一個也是當年的親曆者,必然是要見的,匆忙吃了早餐我們就到約定的地方了,那是那位工作人員的家,看來過得不錯,房子在這地方算好的了,那位工作人員如今快六十了,身體還不錯,說話嗓門敞亮,那日鬆告訴他我們的來曆了,他便將當年的事情一一講來,大致與那日鬆說的一樣,但他對昏迷時的情形有自己更真實的感受……


    第321章 雙屍,摔跤好手


    他覺得在昏迷的時候聞到了煙味,這一點卷宗裏並沒有說明,我問他是什麽煙味,形容說很嗆,還有一股辛辣的香味,聽到這裏,老九的表情就變了,但他並沒有說話,這位大爺又說當年六個人中,唯一可以打開門的隻有一樓的兩個保安,說到這兩個保安可不簡單,都是練家子,都是草原上的好漢,摔跤有一手,尤其是那個叫巴圖的,當年的草原摔跤大賽那是年年冠軍,身手好得很,一人打七個都沒有問題。


    老九有些興趣了:“一人打七個?”


    大爺說道:“那是啊,當年我們博物館請到他來當保安,簡直是撿到大寶了。”


    “一個這麽能耐的人屈尊當保安?”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了:“那時間呢,出事的時候他是不是剛到博物館工作?”


    大爺一愣,隨即說道:“對了,對了,當時那批文物運到博物館,急需要人手看管,當時呢請了一個,但覺得不夠,巴圖就主動上門來了,他能來我們那個高興呀,他一個能頂七個啊,後來出事後,巴圖挺內疚的,連來年的摔跤大賽也不參加了,再後來啊,時間就過了這麽久了,你們不來,這件事情都快沒有人記得了。”


    巴圖,我在心裏記下這個名字,老九問道:“這個巴圖現在還活著嗎?”


    “不知道啊。”大爺說道:“聽說去了省城,現在在哪裏就不知道了,有人在省城看到過他,當年的人啊,死的死,散的散,就剩我和他還活著了,你們要找他可不容易。”


    “有照片嗎?”我問道:“年輕時的照片也可以啊。”


    大爺看著我們,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說道:“那日鬆局長都和您說了吧,我們在查當年黃金麵具失竊的案子,現在親曆者不多了,我們多找一個,就能打聽到更多的事情,對我們查案有幫助。”


    大爺終於沒有顧慮了,進屋翻找了一會,拿了一張老照片出來:“這張照片是當年我們的合影,有些舊了,這個就是巴圖。”


    照片裏的巴圖長相俊朗,身材高大,那時正當年,“長得挺帥的呀。”老九讚道。


    “那是,當年草原上多少姑娘都想著能夠嫁給他。”大爺笑道:“小夥子長得俊,又年輕力壯地,而且啊在我們這片草原上,摔跤好手那就是草原上的大英雄,唯一一點不好的是他是個真正的光棍,無父無母,沒有兄弟姐妹,家境清貧了點。”


    知道得越多,我們對這位巴圖越上心,我拿著照片看著照片上的人:“非去省城不可了。”


    告別了大爺,我們馬上迴賓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在離開之前,我將這張照片拍下來傳給了華誠,委托他尋找這位巴圖的資料,最好能夠鎖定他在省城的位置,我們先到省城去,拜會下省城博物館,看看古屍和其他文物。


    我和老九總結了一下自己的誤區,首先,一直提到古屍卻沒有追究古屍的數量,其次,自然是對黃金麵具數量的錯誤理解,如果不是誤打誤撞看到了光影,我們還以為黃金麵具隻有一個呢,最後自然是對巴圖的認知,有了前麵錯誤的經驗,我們現在擔心先入為主將所有注意力隻放在巴圖身上,忽略了其他的人。


    一番長談和準備工作以後,我們終於踏上了去省城的路程,兩隻海冬青有些舍不得,走的時候一直盤旋在空中,自長白山後,這是它們最歡脫的一次,長白山雖然也是大自然,但它們不是吃了虧,還受了傷麽,這迴不一樣,純是出來玩的。


    我們到了省城,率先住下來,在等待華城傳來巴圖消息的時候,去了博物館,在門口一打聽契丹墓,人家馬上告訴我們在哪個展廳,不過看一眼我肩上的海冬青,人家鄭重其事地告訴我們——寵物禁止入內!


    我隻有拍拍它們的頭,示意它們暫時飛離,它們不情願地展開翅膀,朝著博物館上方飛去,惹得四周的人群發出驚唿聲:“快看,是老鷹,真正的老鷹!”


    我不由得感歎,就算這裏是遼朝的大本營,老鷹在城市已經是罕見的動物,偶爾一次露麵就能惹來這麽多的關注和驚歎。


    我們拿著博物館的宣傳手冊,按著上麵的地圖直接殺過去,忽略了其它與我們不相幹的展廳,契丹文化展廳裏,擺放的都是遼朝的文物。


    大廳門口鐫刻了一列字——畋魚以食、皮毛以衣、馬逐水草、人仰湩酪。


    這十六個字正是遼朝人的真實生活寫照,老九和蒙洛已經迫不及待地走進去,前方的展櫃裏展示的大多是陶器和金銀器,遼朝的器具受唐代影響頗深,金銀器製作也采用了唐、宋的金屬打製和鍍金技術。


    遼瓷在陶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瓷器的造型可分為中原式和契丹式兩類,中原式仿造中原的風格燒造,契丹式則仿造本族習慣使用的皮製、木製等容器樣式燒造,器類有瓶、壺、盤、碟,造型獨具一格。


    我馬上發現裏麵的不少陶瓷器是缸瓦窯村窯出產,缸瓦窯村窯是遼朝時期最大的古瓷窯遺址,這地方終究是遼朝的大本營啊,我在心中感歎著,看到老九停下了腳步,定定地看著麵前的展櫃,我趕緊走過去,問道:“是不是?”


    “看上麵的記錄是正確的。”老九說道:“這個展櫃裏的金銀器是從那個夫妻墓裏挖掘出來的,這些金銀器的數量不多,這個展櫃裏隻占了五分之一,可是……”


    蒙洛說道:“可是這些金銀器上有獨特的標記,和那些黑衣人衣服上的標記一樣。”


    我的目光落在那些金銀器的底部上,那個標記類似一個四角的星星,與蒙洛、老九在錄像裏看到的相似,好吧,其實可以理解為一模一樣,四角的星星,在黑衣人的衣服上麵是金線織成的,在金銀器上麵,四角星星是黑色的。


    “你猜那些考古學家、曆史學家怎麽理解這些特殊的印記?”因為有其他遊客,老九壓低了聲音問道。


    “大概會理解成為這個家族的獨有標記吧,比如家徽?”我說道。


    “家徽?”老九若有所思:“那些人同屬於一個家族?”


    “什麽時候可以去看古屍?”蒙洛有些迫不及待了:“這些東西有什麽可看的。”


    那對夫妻的古屍躺在另外一個特別的展廳,絡繹不絕的人在那裏出入,大家都是慕名而來,但看完之後出來的表情都有些不妙,而且身子也是僵硬的,蒙洛像一隻歡快的兔子蹦進去,嘴裏還嘟嚷著什麽,興奮得像個孩子,我和老九搖搖頭,蒙洛愛死人比過活人,這一點必須承認啊。


    一雙古屍躺在下麵,墓室模擬了原始的格局,夫妻倆的屍體躺在地下,而人群是在上方往下俯視,距離足有三四米,不讓近距離接觸,就連看也要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好多人趕過來就看了一眼就搖搖頭走開,有些膽子大的就研究起遺體的各項特征來。


    事實上這兩具幹屍,隻能稱其為幹屍了,在打開棺蓋的一刻他們就變得幹癟,身體的水分徹底消失,皮膚緊緊地裹在骨架上,肉則萎縮得緊緊地,他們被解剖過,五髒六腑被取出來放在一邊,經過防腐處理擺放在幹屍的身邊,男屍的內髒擺在左側,女屍的內髒擺在右側,兩具幹屍身上有明顯的縫合痕跡……


    老九隻看了一眼就搖搖頭:“格老子的,這和解剖活人有什麽兩樣嘛,還要把內髒掏出來擺在邊上,這家人的後代得有多傷心啊。”


    蒙洛興奮地看著兩具古屍,就像在品嚐美食一般地津津有味:“可惜幹了,不然可以看看是否與壁畫上長得一樣,是不是?”


    “是個屁啊。”我沒好氣地罵道:“看夠了沒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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