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蒙洛說道:“爺爺說我骨格清奇,天生就是學陰陽的好苗子,因為讓我從小摸骨牌黃符,我爸媽和爺爺沒少吵架,後來帶我來了帝都,他們覺得我不和爺爺住一塊了,就不會再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沒成想我可以自己研究,每逢寒暑假我還進山學習,後來你們就知道了,就差沒斷絕父子關係。”


    “現在怎麽樣了?”陶冉問道。


    “上次我老爸的公司出事,證實是競爭對手蕭棋從中作梗,老屋的房子和祖墳讓人動過了,爺爺早就預測到了這一點,安排我們替他化險為夷,經過這件事情以後,老爸對我的態度鬆動不少。”蒙洛說道:“態度不像以前那麽蠻橫了,偶爾來個短信電話,咋拉?”


    “別這麽緊張,我們不借錢。”陶冉笑嗬嗬地說道:“富二代。”


    蒙洛馬上緊張起來:“我沒錢,真的,你要是不信問林天易啊。”


    我一擺手:“別問我,我隻知道我們中間最有錢的人一直哭窮,是誰我就不點名了。”


    蒙洛一縮脖子,可憐巴巴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我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蒙洛的電話響了,打來電話的正是蒙洛的父親,不知道他在電話裏講了什麽,蒙洛的臉變得難看,半天也不說一句話,電話對頭的聲音越來越大,最終變得二話不說,我隱約聽到一句“就這麽定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停了,蒙洛無奈地掛掉電話:“吃飯。”


    第257章 錄像,三月預測


    “你爸找你吃飯,你發什麽脾氣?”陶冉說道。


    “你們不知道,還有喬茉。”提到喬茉的名字,蒙洛滿臉地不耐煩:“她和我爸認識,我不想去,我爸和中了魔一樣,非要求我一起。”


    喬茉,我說道:“她和你訂過娃娃親,當初父母定了的,你不要讓長輩麵子上過不去。”


    “我知道。”蒙洛見我笑,不滿意地說道:“你就是想看熱鬧,我才不去呢。”


    我悶笑一聲,到時候去不去可不由得蒙洛講,我和老九這下可有熱鬧看了,哈哈,轉眼間天又黑了,我們都各就各位睡覺,第二天一早,李銓就來找我,他不準備迴帝都了,從這裏直接迴沙漠,想到陶冉可以幫助他們的話,我讓李銓將族裏所有人的名字記下來,列成名單,包括年紀和年齡,李銓說會再聯係我,怎麽聯係就不得而知,反正迴去後先準備著,我們替李銓買了票,又給他一些現金讓他在路上用,送走李銓後,我們也踏上了返迴帝都的路程……


    我們剛到家,蒙洛又遭受到了電話的轟炸,都是讓他定時間吃飯的,他向我們求助,自然沒有人理會他,我和老九隻顧著收拾行李,陶冉早就和我們分開迴自己的家,我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覺得少了點什麽,打開陽台門,我打了一個寒蟬:“老九!”


    “你叫什麽叫。”老九懶洋洋地走過來:“怎麽了?”


    “海冬青!”我說道。


    老九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在我家呢,怕什麽,它們又餓不死。”


    “走,快去你家把它們弄迴來。”我說道:“快點。”


    “這麽著急做什麽,剛到家,腿還是軟的。”老九不情不願地說道:“你讓我先喘口氣。”


    見老九沒有動力,我要了他家的鑰匙自己去了,打開老九家的門,客廳一如既往地混亂,掃到客廳中間的玻璃,一絲不詳的預感浮現,這是碎玻璃啊,我飛速地走到陽台,隻見陽台的門是鎖著的,但是玻璃生生地被撞碎了,碎玻璃濺到了客廳,兩隻海冬青並不在陽台上,我立刻轉身去查看房間,在老九的床底下找到了兩隻海冬青,它們貌甚委屈,窩在一角不吭聲,見到我,幾乎同時扭轉頭,一幅鬧脾氣的小樣。


    “好了,過來。”我伸手道:“快過來,看你們闖的禍,玻璃你們賠?”


    兩隻海冬青拍了一下翅膀,頭埋下去,我歎息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被人扔下的感覺不好受,我懂,你們兩個知道什麽,有時候舍棄也是一種勇氣,被舍下的人也要有活下去的勇氣,你們兩個一定經過了煩躁和氣憤,最終歸為平靜,現在還乖乖地待在這裏沒有離開就是證明……”


    我正說著話,兩個小東西突然躍到我的懷中,拱著我的胸,我摸摸它們的頭:“好了,消消氣,我們迴家。”


    帶著兩隻海冬青迴去,兩個小東西的情緒慢慢高漲起來,迴到客廳撒起歡來,我怕驚到樓下的客人,還是將它們關在陽台,並且警告他們不許強行鑽破玻璃,我收拾好行李,看到房間邊上緊鎖的心門,心突然沉重起來,最終,我打開房門,裏頭的一切都是我當初布置的模樣,嬰兒床,小木馬,嬰兒轉鈴,還有小公仔,牆頂讓我刷成了海洋的顏色,弄上了各種各樣的海魚,活脫脫的海洋世界,我摸向嬰兒床,裏頭有全新的被子和小枕頭,嬰兒床用的是橡木,表麵光滑無比,我歎息一聲,它現在派不上用場了,或許我應該把它改造成海冬青的房間,讓他們在這裏撒歡兒。


    老九悄悄走進來:“布置得不錯。”


    “廢話。”我沒好氣地說道:“不是最好的,但是最用心的。”


    老九歎息一聲:“林天易,人要往前看,孩子以後還會有,而且應該有個真正愛他的母親,這裏的一切留著,總有一天你會派上用場。”


    “嗯,”我未置可否:“或許吧,我到樓下看看。”


    樓下古玩店的夥計正無聊地在店裏打轉,今天的人不多,見我下來,勉強打起精神:“老板,今天的人不多。”


    “沒事。”我說道:“該休息休息,該打起精神的時候精神點就可以了。”


    夥計一幅慶幸的模樣,我走過一排又一排的貨架,這上麵大多是曾老板以前的貨物,這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絕大多數是高仿貨,真品不過一兩成的樣子,當初接手後為了讓店裏的成色好一點,我將一些收藏擺進來,算是好看了一些。


    我走到一樓的盡頭,正準備轉身,看到最裏頭有一個小小的鐵門,藏在貨架後頭,上麵掛著一把鎖,我疑惑道:“這是什麽東西?”


    有名夥計是曾老板以前的夥計,叫小李,他和我認識最久,他馬上跑過來說道:“這是曾老板以前專門讓人鑿出來的,說是要放什麽東西,也沒見他往裏麵放什麽。”


    “鑰匙呢?”我問道。


    “曾老板的遺物都讓老板娘拿走了。”小李說道:“雖然兩人離婚了,可是她不由分說就過來拿了些東西,我也沒攔住,當時老板你還沒有接手這裏。”


    我知道當時很混亂,反正隻是一個小洞,我去雜物房找來斧頭,將貨架抬遠些,二話不說砍掉那把鎖,不過是五十分公的小鐵門,小菜一碟,鐵門“吱”地一聲打開,裏頭有塵土飄出來,“我勒個去,有些日子了。”我咳嗽一聲,見小李正好奇地探頭探腦,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去忙吧。”


    小李“哦”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走開,我伸手進去掏著,裏頭的洞不大,東西也不多,掏了半天,隻掏出一個小盒子,是個裝過茶壺的盒子,是那種小小的掌上茶壺,一巴掌大而已,裏頭輕輕地,不像裝了東西,我叫夥計把貨櫃挪迴去,拿著盒子上樓找老九和蒙洛,我他媽的現在有種預感,曾老板那麽精明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在牆上打個洞,裝個門,而且還上把鎖,他不藏點什麽都不配姓曾!


    盒子裏麵是錄像帶,我一個眼神過去,老九立刻拿來錄像機:“格老子的,姓曾的真滑頭,究竟錄了什麽東西,真讓人期待。”


    錄像機終於開始播放,初開始是黑乎乎地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然後“啪”地一聲,燈亮了,竟然是古董店的一樓,貨櫃上麵擺滿了古董,一個人影先鑽進來,這人我熟,曾老板自己,第二個人影鑽進來的時候,老九和蒙洛同時說道:“是那個死掉的人!”


    他的屍體還躺在長白山的河流裏,錄像中的他鮮活得很,胳膊腿都很正常,隻是穿著鬥篷,鬥篷帽子始終沒有取下來,我們隻看到帽子下麵是一片陰影,兩人坐在角落裏,曾老板麵對鏡頭,說道:“要喝茶嗎?”


    “不用了。”這人說道:“我說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了?”


    “一個人突然上門說有一筆寶藏,這種事情實在太邪氣了。”曾老板還很清醒:“你讓我怎麽相信?”


    “你欠了一大筆錢。”這人說道:“每個月隻還利息就讓你喘不過氣來,發橫財的機會不多,更何況,埋在地下的東西誰找到歸誰,隻要你悄悄地進行就可以了。”


    “我憑什麽信你,什麽項羽寶藏太扯了,你是什麽人?”曾老板不耐煩地燃起一根煙:“怎麽證明?”


    “很簡單。”這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東西放到曾老板手裏:“這是一點見麵禮。”


    曾老板將那塊東西拿起來,那東西很小一塊,錄像裏實在看不分明,老九問道:“是什麽東西?”


    “像環玉佩裏的一截。”我說道:“這家夥亮真東西了。”


    曾老板算半個行家,馬上瞅出了真章,說道:“這是高古玉。”


    “識貨。”這人說道:“如果與我合作,你馬上就能得到更多,不止如此,想想吧,一筆寶藏就能讓你清閑地過下半生,身上的債務完全消失,想想吧,這東西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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