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明裝作酒後失言,告訴吳偉自己到了哪家單位聯係了業務,雖然還沒最後敲定,但意向書已經簽訂。


    吳偉一聽趙義明報出的數字,心中咯噔一下,暗唿不妙:要是讓這小子接成了這單業務,那公司的副總非他莫屬,自己反而要成為趙義明的下屬了。


    吳偉幾杯悶酒下肚,不覺也已微醉。趙義明似乎酒力開始發作,一下子趴倒在桌上,豎起一根手指,含糊不清地說道:“吳偉,你小子一直不服我。雖然你是我師父,但我就是比你強。你小子是不是以為我在吹牛蒙你啊?你要不信,你到我家看看,那份協議我一時高興,還沒來得及放進抽屜,就放在我的床頭櫃上!”


    吳偉趕緊否認,一迭聲地表白自己絕沒此意,還為趙義明能簽到這麽一大單業務而高興。可酒興發作的趙義明死活不依,非逼著吳偉到他家去看一看他那份意向書。


    吳為無奈,隻得讓趙義明一個人先在酒店呆著等他,他去趙義明家拿那個意向書。吳偉之所以答應了趙義明的‘酒後’之言,一個目的是在思忖能不能得到那份意向書後,搶先下手,奪了這單業務;另一個目的也是想趁此機會見見讓他一直心動的夢中情人張麗麗。


    吳偉剛離開,趙義明就從酒桌上站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用餐巾紙擦了擦肩,嘴角閃出了一絲冷笑。


    吳偉踩著自行車來到了趙義明家前,叫喚著張麗麗開門。當時趙義明尚沒能力購置房產,隻是在上海郊區租了一戶農舍臨時居住。


    張麗麗打開了門,見是吳偉,不覺一楞,不假思索地問道:“吳偉,怎麽是你?看看你大熱天的,怎麽弄這麽一身酒氣?我家義明呢,他怎麽沒迴來?”


    頂著烈日騎了半小時自行車的吳偉,此時全身燥熱,又累又渴。他一下子衝進屋內,嚷嚷道:“麗麗,熱死我了,快給我倒杯冷水來喝喝。”


    張麗麗聞言,隻得到廚房倒了一杯冷水,遞給了吳偉。吳偉一飲而盡,抹著嘴道:“麗麗,還不都是義明這小子害的?他說訂到了一單大業務,自己喝了個爛醉,還非拉著我一起喝。他興致來了,非要逼著我看看他簽訂的意向書向我炫耀。這家夥自己喝得不能動了,就逼著我騎車來取那份意向書。”


    話還沒說完,吳偉一下子楞住了,眼睛睜得大大地盯著張麗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他酒興幾乎全消,張麗麗那兩條穿著長筒水晶絲襪的修長美腿,使得吳偉的欲-火一下子躥了起來。


    張麗麗看到吳偉那饞涎欲滴的神態,心中不悅,暗暗咒罵趙義明混蛋,竟然讓喝了酒的吳偉一個人單獨來自己家。她想趕快打發走吳偉,雖然心中不悅,卻仍是微笑著說道:“吳偉,那你稍等,我進房去給你找找!”


    張麗麗轉身進了臥室,卻並沒發現床頭櫃上有什麽文件。她納悶極了,便在抽屜裏翻找起來。


    張麗麗哪料到,就在她彎腰低頭尋找那份所謂的意向書時,有一雙眼睛猶如噴血一般在她身後死死地盯著她。


    吳偉悄悄尾隨張麗麗來到了臥室門口,隻見正在翻找的張麗麗向上微微翹起的黑色短裙下露出了那渾圓的臀部。被肉色褲襪包裹的臀部在吳偉眼裏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一件傑出的藝術品,似乎吹彈得破,激起了吳偉最原始的欲望。


    吳偉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衝進房間,從身後猛地抱住了張麗麗那柔軟的腰肢,另隻手則不斷地揉捏著張麗麗那富有彈性的臀部和修長的美腿,那種絲滑的感覺,讓吳偉腦中一片空白。此刻的吳偉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占有手中的這個尤物。


    受到突然襲擊的張麗麗嚇得尖聲驚叫起來,拚命反抗。正在吳偉一把抱起張麗麗按在了床上之時,臥室門大開,衝進來五六個壯實的漢子,一記悶棍就把吳偉擊暈倒在了地上。


    清醒過來的吳偉隻覺頭痛欲裂,待他睜開迷糊的雙眼,看清眼前的事物時,不覺叫得一下子叫了起來。


    他竟然被戴著手銬綁在一張椅子上,眼前的那隻小房間他見識過,那是去年他和幾個工人押送一個到他公司前來行竊的小偷來過的地方,是當地派出所的審訊室。


    在那個年代,調-戲猥-褻婦女可是一個極重的罪名,都要被判刑勞教,強-奸犯還極有可能被判處死刑。


    第五百七十五章歹毒心腸


    吳偉注視著眼前嬌小可愛的趙婉兒,心中百感交集。他忘不了正是趙婉兒的父親趙義明設下圈套,把自己送進了勞改農場的那份恨,更忘不了他對當年夢中情人張麗麗的那份依戀和癡迷。


    吳偉刑滿釋放之後,失去了生活來源的他不得已離開上海,迴到了他的西安老家。


    此時的趙義明已經坐上了上海光明公司董事長的寶座,而吳偉則一無所有。或許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迴到西安的吳偉幹上了盜墓行當,意外地掘到了一座漢代古墓,從此有了資本的吳偉重操舊業,事業飛黃騰達,沒幾年便成為了富甲一方的房地產大老板。


    年過五十的吳偉娶了比他小三十歲左右的美女蘇麗做了太太,雖然蘇麗也是國色天香,可始終抹不去吳偉心中的那份缺憾。


    他曾經想搞敗趙義明,可他心中深知趙義明不是那麽好對付,況且自己的實力目前還不如上海光明公司,隻得暫時強迫自己忘了過去那段不堪迴首的經曆。


    吳偉暗中指使人密切收集有關光明公司的情報,積蓄力量以等天時。趙義明在西安乾陵意外失蹤,其後被證實死亡的消息,自然也瞞不過吳偉的耳目。


    趙義明一死,吳偉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曾經有段時間相當惘然。他並不是傷心趙義明的不幸身亡,而是感歎自己從此失去了報複趙義明的機會。


    雖然趙義明死了,吳偉卻沒找過張麗麗。他深知,當年的他隻是癡迷張麗麗,如今張麗麗年齡已大,如果自己再去相見,見到人老珠黃的張麗麗,恐怕自己心中這份再美好的迴憶將不複存在。


    當吳偉今天在自己的雙島生態休閑園區偶然遇到趙婉兒,並為趙婉兒心動之時,他一下子聯想到了張麗麗。


    吳偉從趙婉兒的身上,依稀發現了張麗麗的影子。他突然想起手下人向他匯報的情況,趙義明死後,他的獨女趙婉兒在繼承了董事長職務後便來到了西安調查她父親的死因。難道麵前這位漂亮女子,竟然就是趙義明和張麗麗所生的獨女?


    吳偉上前一試,立即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想,那名讓他心動的年輕美麗的女子果然是趙義明的女兒趙婉兒。


    他心中那份對張麗麗刻骨銘心的記憶再次湧上了心頭,趙婉兒那姣美的容貌此刻在吳偉眼裏就是當年的張麗麗。


    那一刻,他心中的邪念被再度勾起。一是為了報複已經死去的趙義明,二是因為當年對張麗麗的那份情愫,吳偉不禁打起了趙婉兒的念頭。


    這些年,雖然吳偉娶了年輕貌美的蘇麗,但有錢人的劣根性他卻一樣也沒落下。過著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生活的吳偉,自然玩了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子。


    那些女子在他眼裏,隻不過是看上他錢財的賣笑之人。吳偉每次在到手玩弄之後,便用一張支票打發了那些女子,再也不會有第二次。除了他太太蘇麗,再也沒一個女子讓他動過真感情。


    雖然吳偉喜歡女人,但在當地上流社會中他口碑倒是不錯。吳偉從沒強迫過一個女子,都是那些女子為了他的錢財自願和年過半百的他共赴巫山雲雨。


    這並不是吳偉真的有什麽紳士風度,而是他有難言之隱。當年欲強行占有張麗麗時被趙義明帶領手下打暈他的那一幕,在他心裏留下了深深的陰影。和吳偉一起出入娛樂場所的女子,即使吳偉看上了眼,隻要那女子稍稍表現出反抗之意,甚至是冷漠的婉拒,都會讓吳偉立即喪失了欲望。


    吳偉二十多年前那一份刻骨銘心的情-欲,再次被眼前貌似張麗麗的趙婉兒所勾起。他知道趙婉兒已經是光明公司的董事長,自己那點錢財自然不能打動趙婉兒。因此,吳偉決定先熟悉趙婉兒,等他了解了趙婉兒後再尋找辦法對付趙婉兒。


    當然,這一切,吳偉是絕不可能讓趙婉兒知道的,隻是告訴趙婉兒自己和她爸爸是多年的老朋友,並熱情地一味相邀趙婉兒一行到他的山莊中去做客。


    趙婉兒驚喜地在此地能碰到父親生前的老友,立即打電話向遠在上海的她媽媽張麗麗詢問此事。


    張麗麗在得知女兒意外遇見吳偉後,也不禁大為震驚。在電話中她聽女兒說起吳偉時,似乎印象頗好,張麗麗猶豫了。


    她對當年吳偉非禮自己的事已經淡忘,並早在心中諒解了吳偉,因為這件事誤了吳偉的人生和事業,張麗麗倒反生了幾分同情心。


    尤其是在上次和女兒還有李冰他們經曆夢入地獄的事後,張麗麗已經徹底脫胎換骨,並且信了佛教。她原諒了吳偉過去的過錯,也沒告訴趙婉兒當年的真實情況。得知吳偉邀請女兒還有李冰他們一起到他的山莊中作客時,張麗麗認為那不過是吳偉見到自己女兒,想彌補一下當年對自己犯下的過錯。


    掛完了電話,趙婉兒徹底相信了吳偉的話。她看到李冰對他眨了眨眼,又偷偷地捏了一下她的手,立即會意。她決定答應吳偉的邀請,趁此機會入住那個山莊。如果這裏發生的事真對應他們一行五人要經曆的五行中的‘水’,那麽吳偉熱情相邀她們五人進入這個神秘的水中央山莊,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看到趙婉兒打電話詢問張麗麗,吳偉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當看到趙婉兒神情愉快地答應了自己的邀請後,吳偉這才放下心來,他暗自思忖,可能是張麗麗不願在女兒麵前提到當年的糗事,這才向趙婉兒隱瞞了下來。


    吳偉滿臉堆笑地相詢其他幾人該怎麽稱唿時,趙婉兒大大方方地指著李冰道:“這位是李冰,他是我的男朋友!”


    眾人愕然之間,李冰羞赧地低下了頭,心中卻蕩漾著無限幸福。


    趙婉兒又介紹說施麗婭是她的私人助理,錢一多和張遠山是她的朋友,受她之邀一起來西安一帶遊玩度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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