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時,車內幾人吃驚地看到,王為民的助力車後麵,坐著一個白蒙蒙的影子。


    張遠山大驚:“李冰,快跟上,有不幹淨的東西沾上了他的身,看樣子他很危險!”


    李冰立即發動了車子,緊隨著王為民的助力車追上了去。


    王為民逃跑的方向,正是他的來路縣城方向。不一會,前麵又出現了路燈,三三兩兩的行人也開始出現。


    麵前出現了一座大橋,橋的欄杆上坐了很多納涼的人。


    眾人的驚唿聲中,隻見王為民的助力車一頭撞上了橋的欄杆。


    李冰等人趕緊停下車,衝向橋麵。隻見橋麵上散落著一大灘助力車的殘骸,一大群納涼的人,都擠在橋欄杆上向河中看著熱鬧。


    張遠山歎口氣道:“李冰,不用看了,他已經完了。我們迴去吧,明天白天再來這個地方看看什麽情況!”


    李冰心知張遠山碰到了一個如此厲害的邪道,自沒把握能對付得了,也就同意了張遠山的意見,一行人迴到車上,驅車返迴賓館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幾人就驅車來到了昨夜王為民到過的地方。


    來到了那條小路邊,車子已經不能進去。幾個人下了車,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小村落,沒有幾戶人家,而且每家每戶都是獨自建房。


    小路的盡頭,長著一大片茂密的樹林,樹叢中隱隱透出一排灰黃色的圍牆。


    幾個人緊緊挨在一起,默不作聲地一起走近了那片樹林,這才發現,那堵灰黃色的圍牆上麵還有幾個依稀可辯的大字‘南無阿彌陀佛’,很明顯,這應該是一座廟宇。


    走入了樹林中,眾人頓時感覺涼爽了不少。張遠山突然‘咦’了一聲道:“你們看看,這兒種的樹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幾個人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什麽名堂。張遠山歎了口氣:“看來,這兒果然隱藏著高人。此地所種之樹叫五陰之木,極為兇險,所以這地就成了更厲害的聚陰之地。”


    李冰訝然道:“張大哥,什麽是五陰之木?你給我們大夥說說嘛!”


    張遠山歎道:“你們看,這廟大門麵對正南。廟前種了桑樹,廟後種了柳樹,廟東種了槐樹,廟西種了柏樹。”


    他突然停止了說話,快步朝前走去。眾人不知其意,悄然跟在其後。


    快到廟門口時,張遠山突然說道:“不出意外,廟的圍牆中還種了楊樹!”


    幾個人趕緊加快了腳步,隻見廟門早已不見,原來的大門處還塌了一段圍牆。眾人從中望去,果然見到圍牆中種了許多高大的楊樹。


    張遠山有所顧忌地說道:“此五種樹木,又稱五陰之木。單獨種一種本無什麽說法,但五種樹土種在一起,而且還按五行至陰排列,那就問題嚴重了。這是一個懂得五行之說的高人所種,五行之木按五行至陰位置栽種,就使得這個殘破的寺院,成了一個極厲害的聚陰之地。”


    張遠山苦著臉道:“布下此局之人想幹什麽?害人修練邪術?”


    第五百五十九章荒涼破廟


    施麗婭凝視著這座破敗小廟的四周,若有所悟地道:“這小廟東麵的槐樹和西麵的柏樹,我能理解為陰木,不知那前麵的桑樹和後麵的柳樹還有圍牆中的楊樹,怎麽也能摻合在一起合稱五陰之木呢?”


    趙婉兒將信將疑地問道:“施姐,你已經看出兩種樹木屬陰了?為什麽東麵不能種槐樹而西麵不能種柏樹呢?”


    施麗婭指著東麵的槐樹道:“婉兒,上次我們在發現金晶取款的那個銀行其實是一個廢棄以久的喪葬用品店時,張大哥就說了,那喪葬用品店門口兩棵大槐樹聚陰。”


    “槐乃木中之鬼,是樹木中陰氣最重的。它本身就是最厲害的聚陰之木,所栽之處容易成為聚陰之地,常常容易被那些不幹淨的東西附在樹上。”


    施麗婭轉身指著西麵的柏樹,神秘地問趙婉兒道:“至於柏樹嘛,也是經常與陰氣打交道的。婉兒,你想一下,在哪個地方最容易見到柏樹?”


    趙婉兒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見到柏樹最多的地方,當然是公墓了!”


    話剛出口,趙婉兒立即反應過來,明白了施麗婭的意思。她歎道:“施姐真聰明,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我記得清明掃墓時,公墓中種的基本是柏樹。就算不是公墓,那些私家墳地周圍,也會種幾棵柏樹的。”


    頓了一下,趙婉兒感歎道:“施姐,記得柳永的《雨霖鈴》嗎?其中吟道‘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那是多麽美妙的意境呀,沒想到,這楊柳竟然都是五陰之木。”


    施麗婭抿嘴一笑,輕聲道:“婉兒,在這陰氣森森的地方,怎麽浪漫起來了?其實,柳永說的楊柳,隻是指柳樹,而不指楊樹的。古詩詞中說到楊柳的,單指柳樹,甚至連形容女子苗條的‘楊柳腰’也是指腰肢柔軟纖細,象細垂柳一樣,和楊樹無關。”


    趙婉兒咯咯一笑:“施姐,我可不知道這麽多。管他呢,就當是楊柳一起看了。這院中的楊樹,是不是就是歌曲中唱的那種‘小白楊’呢?”


    錢一多冷不防插嘴道:“婉兒,我們陝西一帶的楊樹,就是這個樣子,和小白楊不一樣。我聽說小白楊一般長在新疆那一帶,而我們陝西的叫大葉楊。你看看,是不是葉子很大很漂亮?”


    “前不栽桑,後不栽柳,當院不栽鬼拍手!”,張遠山悠悠地道,一下子吸引了大夥的好奇心。


    在眾人的催問下,張遠山這才緩緩而道:“人們建宅,當屋忌栽桑樹,隻因桑與喪諧音,誰願晦氣地給自己取兆‘喪事當頭’呢?所以,屋子前麵、不能栽桑樹;至於柳樹嘛,你們都應該見到過呀!人死後,其家人為其出殯時,常取柳枝作為‘哀杖’,或叫作‘招魂幡’;那楊樹,雖然很少用於喪葬,但隻要風起,楊樹葉在風中便啪啪作響,猶如無數孤魂野鬼在拍手一樣。”


    張遠山頓了一下,輕聲道:“走,我們進廟看看。”


    幾個人進得廟來,隻見廟宇雖然殘破,但院中倒似有人經常清理一樣,除了栽滿了高大的楊樹,卻不見一根雜草。


    張遠山感慨地道:“果然是聚陰之地,你們看,院中除了楊樹,幾乎寸草不生!”


    穿過院中的楊樹林,眾人來到這院中僅存的一棟建築前。那是一間青磚壘成的平房,屋頂西側破了一大塊,裏麵沒有任何佛像,隻有一張開裂了的石供桌歪歪地躺在屋子中央。


    雖然破廟中幾乎是一無所有,但眾人心裏還是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似乎身後總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迴首卻又什麽也看不到。


    李冰道:“我們出去吧,在邊上找戶人家打聽一下這個破廟的事,或許能有什麽發現。”


    幾個人出了廟門,四處打量了一番,看到離廟約摸二百米左右有戶人家。


    幾人來到那屋子門前,發現一老漢正躺在竹椅上微閉著眼休息。李冰咳嗽一下,那老漢吃了一驚,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李冰微笑著說道:“大爺,驚擾您了。我們幾個是外地過來遊玩的,見到這兒有座廟,本想進來上柱香,可發現廟裏什麽也沒有。大爺,我們幾個渴了,能不能進來討口水喝?”


    那老漢一楞,連說:“快請進,外麵太陽這麽毒,太熱了。你們隨意坐,我去找涼開水給你們解渴。”


    李冰笑咪咪地拉住那老漢,往他手裏塞了兩包高檔香煙。那老漢一見,局促不安地說道:“這可使不得,我不能要這煙,幾杯涼開水又不要錢。”


    李冰嗬嗬道:“大爺,你就收下吧。等會我們喝過水後,還想向您老打聽一下為什麽這廟如此荒涼的原因呢!”


    那老漢臉色一變,露出一絲驚慌之色。不再言語,把兩包香煙往口袋中一塞,徑自走向廚房。


    李冰打量了一下這座房子。房子隻是兩間平房,顯得相當簡陋。甚至連地麵都沒澆上水泥,仍是凹凸不平的泥地,不過在這盛夏裏,倒也給人些許清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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