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先是派遣使者傳授真符給黃帝佩戴,又命九天玄女降臨凡世,傳授黃帝三宮五意,陰陽之略,太乙遁甲、六壬步鬥之術,陰符之機,靈寶五符五勝之文,以及兵符印劍。”


    “九天玄女又為黃帝用夔牛皮製造巨鼓八十麵,帶兵與蚩尤大戰於中冀。當黃帝擺下‘奇門遁甲’陣之後,即令軍士以雷獸之骨,大擊八十麵夔牛皮巨鼓。一時鼓聲大作,一擊聲震五百裏,連擊聲震三千八百裏。隻見整個戰場如地動山搖,天旋地轉,喊殺聲直衝宵漢,使得蚩尤兵卒神魂顛倒,衝殺元門,敗倒如山。”


    “傳說蚩尤是銅頭鐵骨,以石頭當飯吃,並且能騰飛於空中,走險地如履平地。但是在夔牛鼓震聲中,蚩尤竟然不能突圍而去,最終被黃帝所殺,天下大定。黃帝和協助他擊殺蚩尤的炎帝也就成為華夏民族的祖先。”


    “九天玄女本為一玄鳥,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朱雀,傳說她是一位法力無邊的女神。因除暴安民有功,玉皇大帝才敕封她為九天玄女、九天聖母。法身時常出現人頭鳥身,是我們道教中的降妖伏魔的正義大神。”


    眾人聽張遠山說著,不禁都入了神。施麗婭在邊上補充道:“玄武大帝的傳說我知道,前幾年去武當山遊玩時,就知道了道教聖地武當山供奉的主神就是真武大帝,也稱為玄天上帝、玄武大帝、佑聖真君玄天上帝、真武蕩魔天尊、報恩祖師、披發祖師。”


    “相傳玄武大帝是太上老君第八十二次變化之身,托生於大羅境上無欲天宮,是淨樂國王善勝皇後之子。”


    “淨樂國王的皇後一天夢中見到自己吞下了太陽,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後來就在王宮中生下了一個王子。這個王子成年後,拜別父母離家而入武當山修道,曆四十二年功成果滿,白日升天。玉皇大帝傳下詔書,封王子為太玄,鎮於北方,為北方之神,同時也成為水神。”


    “玄武大帝是北方二十七宿的總管,以龜蛇相繞為特征。俗語說的‘南鬥注生,北鬥注死’,就是說人從投胎之日起,就從南鬥逐漸過渡到北鬥。每個凡人的生命壽夭均由北鬥主其事。因此,人若祈求延生長壽,都要奉祀真武大帝。”


    “玄武大帝披發黑衣,金甲玉帶,仗劍怒目,足踏龜蛇,頂罩圓光,形象十分威猛。太陰化生,水位之精。虛危上應,龜蛇合形。周行六合,威懾萬靈。因此,真武大帝屬水,當能治水降火,解除水火之患,同時也為降妖除魔的大神。”


    大夥皆唏噓不已,心中對兩位大神無限膜拜,同時感激兩位大神顯靈收伏惡鬼的救命之恩。


    張遠山看著李冰道:“李冰,如今朱雀玄武兩陣已破,我們離破解乾陵秘密又進了一大步。等你傷愈後,我們就出發前去青龍陣所在之地。”


    李冰此時也麵露欣慰之色,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開口問道:“張大哥,你們道教中,三才是指什麽?”


    張遠山一楞,疑惑地看了一眼李冰道:“三才就是說天、地、人,李冰,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李冰緩緩念道:“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三才,三才生萬物。三才歸位,四象既成。”


    張遠山點頭道:“李冰,這是我剛才告訴你的,你讓那個王道士的鬼魂的鐵劍刺中後,朱雀、玄武兩位大神顯靈收伏了惡鬼離去時傳下的一句話。怎麽?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李冰出神地想了一會,慢慢說道:“我昏迷時,夢中出現混沌世界和天地初開的景象,就是暗指這偈語中的‘無極生太極’。朱雀、玄武兩位大神顯靈,則就是暗指太極生兩儀,因為兩儀即陰陽。”


    “混沌既破,陰陽孕育,萬物始更。天地人三才出現,莫不是兩位大神暗示我們,這其中另有玄機?而不是簡單的去破了四象?”


    張遠山猛地一拍額頭:“對呀,李冰,你說得極有道理。上次我們就沒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順序來破陣,而是先朱雀後玄武,那就是先得了陰陽之氣。如今看來,我們還得先拜三才,才能最終破得了青龍和白虎。”


    李冰歎了一口氣道:“看來是如此,破解乾陵秘密不會一帆風順的,還充滿了許多謎團和變數。我們目前都不知道,那三才之說要如何去做,但可以肯定,不解三才之謎,非但破不了青龍和白虎,隻怕我們還都有性命之憂。”


    施麗婭看到李冰和張遠山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心中一動,開口說道:“天、地、人三才,我想會不會那個天是指祭天的地方,我們將會遭到奇遇,得到一些啟示?”


    李冰聽說,精神一振,忙道:“施姐,你快說說,你是怎麽理解的?”


    施麗婭正兒八經地說道:“我是學曆史的,當然知道,曆代帝王如果祭天,必到泰山封禪。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到泰山去一趟,而不隻局限於現在這個地方。”


    她頓了一頓道:“那個地,我認為,不是豐都鬼城,就是九華山地藏菩薩的道場之處,隻是不知道那個‘人’,應該到哪裏去。”


    第一百八十八章三才之謎


    就在大家都認為施麗婭說得有理,卻又都在為那個三才中的‘人’字怎麽解而大傷腦筋的時候,病房門輕輕地敲了三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大夥見來人並不認識,不覺都一楞。施麗婭問道:“帥哥,你找誰?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來人手中提了一大袋水果,嘿嘿一笑道:“沒有錯,我都找了你們幾天了,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有位大哥受了傷住在醫院中,這才急急趕來探望。那天晚上,你們沒看清我外貌,所以不記得我了。不過,你們對我的救命之恩,我卻絲毫不敢忘了。”


    施麗婭奇怪地道:“那天晚上?你確定你沒搞錯?”


    來人笑嘻嘻地說道:“這位大姐,我叫餘平,你想起了嗎?就是那天晚上看鬼戲的。”


    幾個人都“啊”了一聲,幾乎同時道:“原來是你啊!後來沒什麽事吧?”


    餘平“嗯”了一聲,感激地說道:“那天晚上,我讓鬼迷了,竟然和鬼一起在看鬼戲。多虧了張道長,救了我一命。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到鎮子上那花圈鋪去訂做了一個紙紮的戲台,然後去那個山凹裏燒化了,果然一切平安無事。”


    餘平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對著李冰說道:“這位大哥是你們一起的好朋友吧?那晚我沒見過,聽說抓逃犯受了傷,因此,我帶點土特產前來探望一下,還請這位大哥給個麵子,收下我這份心意。”


    李冰心想不能違拗了餘平的一番好意,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餘平走到張遠山麵前,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張遠山麵前,這下大出眾人意料。


    張遠山連忙扶起餘平,尷尬地說道:“餘平,你這是幹什麽?”


    餘平虔誠地說道:“多謝道長搭救,這救命大恩,理該受我一拜。餘平深感道長法力高強,還想懇請道長隨我到我們餘家莊上走一遭,村上最近有兩件怪事,想請道長前去幫我們看看。”


    張遠山趕緊說道:“餘平,那晚不過是碰巧而已。我雖然是道士,卻真的沒什麽法力,平時也隻是學了點易經八卦的皮草來給人看看相混口飯吃吃而已。你們村上有什麽怪事?你可說來聽聽,我未必能幫得上忙,何況我們幾個人還有其他大事要辦,不能在此久留。”


    餘平聽得張遠山如此之說,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不住苦苦哀求。


    李冰忽然說道:“餘平,這事我替你作主了。你可以留下聯係電話,先行迴去。明天這個時候,我保證能讓張大哥前去你那兒。”


    餘平驚喜地看了一眼李冰,又一眼瞥見張遠山張口欲說,生怕張遠山不肯答應,他連忙起身,一邊摸出一張自己的名片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一邊向門外跑去。


    餘平邊跑邊喊道:“那位李大哥,我就聽您的吩咐,先迴家了。明天這個時候,我等張道長大駕光臨。”


    看著餘平一溜煙地不見了,張遠山有些氣乎乎地責問李冰道:“李冰,你好糊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沒什麽道法。又不知道他說的餘家莊上有什麽怪事,何況我們還有大事要辦,你竟然一口答應了他的要求。”


    李冰哈哈大笑,並不迴答張遠山的問話,隻是說道:“張大哥,我答應叫你前去,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去了或許就知道了,這可是天意不可違。”


    李冰一句話,讓大夥都覺得莫名其妙。


    趙婉兒關切地說道:“李冰,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後,發高燒了?我去幫你叫個護士來量量體溫。”


    施麗婭這時已經想明白什麽,她拉著趙婉兒的手道:“婉兒,李冰沒有發高燒,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趙婉兒詫異地看著施麗婭問道:“施姐,聽你這麽說,難道你聽懂了李冰話中的意思?你快告訴我,這壞家夥,竟然有話不直接說出來,真是急死人。”


    施麗婭神秘地一笑道:“婉兒,在那個餘平沒進來之前,我們正在說什麽?又說到哪了?”


    趙婉兒不解地說道:“我們正在說天、地、人三才,正說到那個人,不知是指的什麽呢。這和餘平又有什麽關係?”


    施麗婭笑道:“這不就對了嘛,我猜想,李冰擅自替張大哥答應餘平,明天到餘家莊幫他們看看那兩件麻煩事,必然是李冰大哥想到了,那個‘人’,就是要我們一行五人,多多留意一些民間遇到的怪事,盡可能為鄉親們解決一些有關鬼神的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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